找个好人嫁了吧- 第58部分

对方坏坏一笑，叹息着说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把这两样都忌了，活着不麻烦才怪！”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红艳，“我把但凡能想起来的光棍儿都叫来了，七狼八虎，等会儿你随便挑。不过我是没抱什么希望，物以类聚，没个好人！你要是不嫌弃就拣一个对付着用，骑着驴找驴，赶明儿有好的再换！”

红艳抿着小嘴一个劲儿的点头，小脸红得像秋日里的苹果。颜如玉撇着嘴角，狠狠翻了聂琛一眼，“跟着你学不了好！还没见面，都把后路想好了。骑着驴找驴，又学了一招。”

“主要是你们女人要求太高，怕我们的基本条件满足不了。这年头有钱的好找，有权的好找，有车有房的都好找，就是这‘好人’太难找！”

小红艳一脸超龄的成熟，淡淡嗤笑，“啥是好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要家在市里，是个男的就行。”

聂琛一挑大拇指，“觉悟！有这句话，我就等着吃喜糖了。”

颜如玉眉头一紧，“喜糖？人家才十八！”

“村儿里头十八当妈的多了！是吧，红艳。”目光扫过对面的小丫头再次移到颜如玉脸上，“有几个你，成天把自己当小破孩儿看。生活不能自理，将来谁娶你算是瞎眼了！”

颜如玉一脸认可，一手撑着下巴自怨自艾，“赖我妈！当初啥活都不用我干，只要好好学习就行。”

“我们村里上学算个啥事儿？尤其是女孩儿，学得再好也就上个专。每天放了学喂鸡，喂猪，扫院，看弟弟，农忙的时候还得跟着下地。”红艳说着话夹起热气腾腾的羊肉填进嘴里，“想想就麻烦，这辈打死我也不找农民！”

聂琛咧嘴一笑，转身拍了拍颜如玉地手背，“听听，你丫头知足吧！”远远看见招乎来的几个朋友进了门，放下筷迎了上去……

几个八竿打不着的陌生人在一个火锅里搅和，颜如玉想起来就恶心。挂着一脸骗死人不偿命的假笑，一通神侃结束了饭局。

聂琛一一告别了朋友，开车把红艳送回了家，调头出了巷瞄了眼半死不活的颜如玉，“怎么了？人家红艳眼光不错，一眼就看上个有款的。”

“呃？那家伙有款吗？我咋没看出来？”猛一转头，忽然来了精神。

他长指一伸点了点对方，“看看看！一说到钱眼睛就冒绿光！勇勇在县里包了可大一个猪场，那才是名副其实的土财主！”

“呵呵，”忍不住掩嘴一笑，“怕什么来什么！红艳就想找个市里的。这下可好，又回村里边养猪去了！”

“那有质的区别！人家在市里有房！”

“两地分居？落下空让他再养个小的？我不干！如果真的喜欢，宁可跟他回村里喂猪去！”

“看是看不住的，脱裤就是两分钟的事儿。她说要住市里，条件满足了，知足者常乐，再有别的想法，就是贪欲！”

颜如玉妩媚一笑，双眼霎时闪烁着巫婆一样的光芒，“哎，那几个都没结过婚？对面那个‘阿迪达斯’长得不错。干什么的？要不——给我介绍介绍？”

聂琛心里咯噔一下，用见了鬼似地表情看了看对方，“想法倒是挺多！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把你介绍给我朋友不是等着人家抽我大耳刮吗？扛不住打听，太出名！”心里暗暗咒骂，他咋就一时鬼迷心窍给她落下这个空，饭桌上大家都相互留了电话，她要是真联系他朋友还不闹出笑话？万一哪个色鬼上杆联系她那不更毁了！恨不能扇自己俩嘴巴，虎着脸一路上没说话。

下车进了楼道，终于想起件大事，扶着对方的胳膊欣欣然说道，“对了，我下午叫工人过来把门换了，两千一，十四点锁眼。”

“我这儿又没啥值钱的东西，你纯属吃饱了撑的。”接过钥匙打开崭新的防盗门，转身将对方拦在门外，“心意我领了，你可以回去了。”

聂琛嬉皮笑脸地倚着门槛，“我东西都搬进去了，你让我去哪儿？”略显粗暴地挤进大门，“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身是一方面；以防那“流氓头”吃回头草，我得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我谢你！跟你有什么关系？”火气噌地冲上头顶。他又不打算娶她，就算她跟林晚生继续来往关他鸟事？如果她春闺寂寞喵喵叫春，心目的首选当然是林晚生，当然，人家要不要她是另外一回事情。而他这算什么？他不要，又不准她找别人，她是个大活人，她需要个男人！

“我是为你好！都是过来人，我不信你能一个人挨到结婚。旧情复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再跳进火坑。赶紧找人结婚，别在一个有妇之夫身上浪费青春！”

“狗屎！”低咒一声，转身进了屋。她承认自己挨不到结婚，可他姓聂的别以为排除了林晚生，他就可以成为她的情人。想睡她就得负责任！要么娶她，要么滚蛋，没有第三种可能！

找个好人嫁了吧　五浊恶世　第百六四章　旧情人的生日问候

颜如玉拿起手机目瞪口呆地看着日历：为什么？她吃第一颗药的时候也不算算日，好好的一个生日居然躺在医院里做人流！

陪在病床边的聂某人看上去一脸幸灾乐祸，假惺惺地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早点做完，晚上叫上红艳和勇勇，咱在家开火。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小月最伤身，得大补，完事儿好好在家养着。”

颜如玉小脸一绷，阴阳怪气地开出菜单，“我要吃——‘霸王别姬’，冰糖红枣煲双雪，乌龙戏珠，龙虎际会汤。照单买去吧！”

“这都什么啊？听这名就知道便宜不了！晚上开不成PATT了吭的？非得宰我一刀不可？”

“霸王别姬，就是王八炖乌鸡，红枣煲的‘双雪’就是血燕和雪蛤。乌龙戏珠就是大乌参配王八蛋。龙虎际会是冬虫夏草焖蛇和果狸。”

“你宰了我算了！人肉大补，吃吗？”

“假情假意，开了单你又舍不得了！”吃过药个把小时后，肚开始有些绞痛。满心不爽，看见那姓聂的就一肚火。有一搭没一搭地吵着嘴，腹痛越来越强烈，阵阵坠涨，忽然觉得有了反应，赶忙起身接过护士递来的尿盆钻进了厕所……

坐在床边的聂琛直捏一把汗，心里暗暗咒骂自己没出息。堂堂七尺男儿啥大事儿没经过，居然指尖冰凉，一秒钟也坐不住了——

轰隆一声站起身，仰望着天花板在地当间儿来回转：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但愿不会出什么意外，一次流干净，千万别让那丫头受二遍苦遭二遍罪……

四下寂静，对面床上的一个老太太吊着瓶褐黄的丹参，厕所里没有一点动静，惴惴不安之时，枕边的挎包里忽然传出熟悉的手机铃音。担心小店里有事情，大大咧咧地翻出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林晚生的名字，浓眉霎时一紧。镇定片刻，按下了接听，“喂？”

谁？

林晚生心里赫然一惊：男人？聂琛？

见鬼！管他是谁？他不过是在一个老朋友生日的时候温情地问候一声，淡淡释怀，平静地说道，“麻烦你，我找颜如玉。”

“她现在没空理你，回头你再给她打吧。她这会儿正为你造的孽流血呢，问候她一声也是应该的。”

什么？

林晚生脑袋轰的一声，霎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怪他一时间鬼迷心窍！她那天是给他提个醒，问问他的心意。他为什么没有回去？如果照原计划陪她过完这个生日，也许……

天意！

颜如玉按照护士事先的叮嘱将半桶血水沿着池壁小心翼翼地倒进蹲式便池，猩红流尽，一个关节大小的肉团让她满心恐惧，急急火火地冲出厕所，不敢再看第二眼，忽听聂琛对着电话大喊一声，“出来了，你等等。”看着脸色发青的女人，伸手将电话递了过去，“孩儿他爹，打电话找你。”

颜如玉脑袋里一片空白，战战兢兢地接过电话，“晚生？找我有什么事？”

“本来是想说一句生日快乐……可你，孩？”头晕，伸手拖着额头，赶忙闭上了眼睛。

听对方这么一问，知道是聂琛口无遮拦穿了帮，“刚流了，还在坑里。”

“聂琛陪着你？”

“嗯。假装有个主儿。”声音极低，举眉瞄了一眼坐在床尾的男人。

林晚生觉得有点喘不上气，长叹一声安慰道，“安心养身，元旦过后回去看你……玉，对不起，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她淡淡一笑，“不怪你，我自己不小心。”想起很久以前关于“意外怀孕”的一次聊天，作为一个成年女性，她根本就不该让这种意外发生。

电话里随即传出一声叹息，“你这样说，我心里只会更加过意不去。唉，有空再聊。身边如果是一份真感情，就值得你去珍惜。”

颜如玉望着一脸深沉的聂琛，凄然冷笑，“不可能。我知道——他很介意。”

“那只能说明他还不够爱你。爱，意味着包容她最大的缺点，接受她最不堪的过去。玉，原谅我，我宁可选择孤独，也不愿与愧疚共眠。我只能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只有深爱一个人的能力。”

薛绍？

“好耳熟的台词。”她轻轻扯开一抹会心的笑容，受伤的灵魂深处依旧汩汩地淌着血，“谢谢你的生日问候，坦白的说，我心情的确好了很多。不打扰了，有空再聊。”

聂琛满心醋意，无可奈何地注视对方良久，终于忍不住开口感叹道，“说实在的，你们俩的默契让我嫉妒，我居然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颜如玉霎时漾起一片诡异的笑容，“呵呵，忘了告诉你，林晚生——其实是个女的。女人之间的谈话，你当然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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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好人嫁了吧　五浊恶世　第百六五章　困在大奔里的女人

又长大了一岁，日过成了月。依旧在小店里忙忙碌碌，唯一不同的是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

不知不觉送走了圣诞老人，崭新的日历又撕掉了好几页，店铺里的生意红红火火，丰收的喜悦掩盖了情感的失落……

“玉，收摊了吗？”聂琛照常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将破昌河停在了“了缘堂”门外。

“我在朋友店里呢，你先回吧，不用接我。”颜如玉靠在时装店的布艺沙发上抚摸着招财猫的耳朵。

“黑灯瞎火的不回家，还在外面转啥？马上过年了，活不出去的人多，满大街都是劫道叼人的。”唧唧歪歪地上了车，再次点着了火，“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家躺会儿。忙一天，累屁了。”

“我晚上有饭局，你自己吃吧。”心隐隐透着几分恨意，却又无从说起。

“少跟那帮狐朋狗友的出去勾三搭四，点半准时回家。”火！身刚不流血了就开始不着家，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回那么早家干嘛？每天对着你烦都烦死了！你赶紧找地方搬走。我晚上相个对象，万一谈成了，家里藏着个男人不方便。”

“那我更不能搬走了，以防你未婚同居，到头来再被人骗了！”嘴上嘻嘻哈哈，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她这么快就找着男朋友了？他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一下？为了结婚而结婚，为了生孩而结婚，这个天底下很多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满心失落，将车开进小区，楼门口停着的大奔看着眼熟。

林晚生？

到底还是来了。早料到他不会轻易死心，好容易霸占的女人怎么舍得轻易放弃？

楼道内灯光昏暗，林晚生指尖轻触防盗门旁没来得及粉刷的水泥。凄然一笑：荣幸之至！这道门是专门为他安的……

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下意识地一转头，正对上聂琛玩世不恭的俊脸，“哟，稀客！颜如玉跟朋友HAPP去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林晚生依旧淡漠，微微提起嘴角，一句话没说，擦着他的肩膀下了楼。隐约触动一丝伤感，聂琛已然住进了这所房。她颜如玉实在不该这样做，这傻丫头太感情用事了。

坐在车上拨通了颜如玉的号码，等了很久始终没有应答，抽出笔在屏幕上书写着信息：明天午后去店里看你。晚生。

聂琛直挺挺地站在窗口，奔驰长久点亮的尾灯让人莫名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车终于缓缓开出了小区门口，心里顿时一惊：颜如玉的饭局在哪里？会不会，只是个借口？

迅速拨通了电话，良久，无人接听……

电视里播放着《快乐大本营》，湖南卫视的几大活宝逗得观众捧腹大笑，聂琛望着何炅一张一翕的嘴巴不知所云，随手将又一个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

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穿起外衣下了楼，搬了个凳坐在网吧门口，神情散漫地望着门外灯光昏暗的马路。连续闪过几辆出租车，临近午夜的时候，终于看见一辆大奔闪烁着尾灯停在门口，黑色，五系房车。庆幸，不是林晚生，又不知道有什么可庆幸的？

风姿绰约的颜如玉举步下了车，车上的男人推开另一侧的车门探出了头。大概四十岁上下的年龄，举止稳重，从容不迫。电话的耳机挂在一侧的耳朵上，猜测也属于电话一刻不停的那种。从后座上抱出一大束玫瑰，大到遮蔽了小女人甜蜜的表情。

聂琛长叹一声，后脑砰的一声枕在墙上：她颜如玉就这么喜欢大奔？而他不过是“昌河”的水平……

眼看着大奔调头而去，帮忙清点了包夜的人数，满心失落地上了楼。

女人正蹲在地上稀里哗啦地翻找着什么，一见他进了门便扬起小脸唧唧歪歪地问到：“你把我洗笔用的小水桶收拾哪儿去了？我想把花插上。”

无奈扬起一脸假笑，阴阳怪气地调侃道，“这辈第一次收到花吧？乐得屁颠屁颠的！”

“那是！这辈第一次‘相亲’。好不容易有个对象，准备结婚的那种。”

“干什么的？”看那人的做派不象是司机，但凡开大奔的多少得有点背景。

“芝麻官，区长，还是副职。”

“四十了吧？结过婚吗？抽风了找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

“你咋知道？你见了？”愤愤地指着他的鼻，“好你个姓聂的，居然在背地里跟踪我。说，有什么企图？”

男人轻叹一声，眉头微微一皱，“玉，咱非得找开大奔的吗？”

“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