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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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岛-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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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而已!

萧不二就在等他的笑,身形一晃而至,把手中药丸,一下塞入第二个毒人的嘴里。

岳小龙和阴阳手马飞虹各以上乘内功相搏,转眼之间,已打了三五个照面,盘龙剑,太极圈,各展所学,尽力求变,都想以奇奥拓术,制服对方,因此在剑尖,金圈以上,也都贯注了极强的内力,双方出手抢攻,势道虽极凌厉,却不闻剑圈相触之声,但两人举手投足,莫不杀机隐伏,只要对方稍一疏忽,顿有杀身之危!

这样又打了二十几招,岳小龙暗暗震惊:“自己连使杀着,居然占不到马飞虹半点上风!”突然剑眉一扬,大声喝道:“马飞虹,看你还能接我几招?”

马飞虹阴笑道:“老夫听说你北岳求师,原来不过如此。”

岳小龙不再答话,右脆连振,剑势骤然一变。但见盘龙剑开合之间,剑芒暴长,一道道的青光,有如匹练横飞,长虹经天,绕着马飞虹金圈光影,挥洒而来。

马飞虹久经大敌,看出利害,但觉岳小龙这几手剑法,大开大合,气势宏壮,尤其每一剑上,都含蕴着森森剑气。重逾千钧,心头大为震骇,左手太极圈漾起一片金影,护住全身,向后疾退三步。

岳小龙寒星似的双目,精光陡射,朗声喝道:“马飞虹,你还想走么?”

人随声过,刷的一剑,青芒如电,跟着划去。

马飞虹马脸上流露出阴隼狂厉的笑容,尖声道:“你来的好!”

左手一排,太极圈迎着剑光砸来。双方势道均快,但听锵的一声,剑圈交击,金留下面半环,突然分开,喷出一黑一黄两股毒水,笔直朝岳小龙身前洒来。

原来阴阳手马飞虹这只太极圈,乃是经巧匠特制,圈心中空,满储毒水。

岳小龙突见毒水射来,似乎微感意外!但这惊愕之色,只在他脸上一现之后,立即消失不见,右手仗剑,凛立当场,不退不避,只用左手衣袖,在头脸前轻轻挥动了一下。

那两股毒水,洒到岳小龙衣衫之上,很快就往下流落,只听山石上起了一阵“滋”“滋”之声,石地上顿头被蚀腐的焦痕斑斑,但岳小龙身上却是丝毫无恙。

原来岳小龙身上这件长衫,是虎嬷嬷特地替他用天蚕丝织成的,不畏刀剑暗器,是以毒水洒上了,也丝毫无损。

岳小龙剑眉陡坚,冷笑道:“马飞虹,你居然使出这等恶毒之物,但可曾伤得了我么?”突然欺近过去,大喝一声道:“岳某今晚饶你不得。”

挥手一剑,劈了过去。但见剑芒暴长,朝马飞虹身前直射而去。

马飞虹眼看自己精心设计的毒水,还伤不了岳小龙,心头方自一惊,眼看精光耀目,当面射来!

剑光未至,一股森森剑气已然直泛肌肤,自知决难硬接,匆忙之间,一抖左手,太极圈脱手飞出,竟向那电射而来的青光迎击过去,双足一顿,急急向后纵跃。

要知岳小龙被他太极圈中暗藏的毒水,洒到身上,心头大为忿怒,这一剑杀机已动,势道奇猛!但听“咔嚓”一声,马飞虹脱手飞出的金圈,和剑光一接,立被劈作两半,坠落地上!

剑势并未稍停,化作了一道匹练,直向马飞虹追击过去!

马飞虹做梦也想不到岳小龙刻上造诣,竟然已到了驭剑伤人的境界,一时惊骇失措,那里还顾得自已是黑衣堂堂主的身份,百忙之中,身形就地一滚,使了一记“懒驴打滚”,顺着山坡,骨碌碌碌滚出一丈来远。

岳小龙杀机已动,那还容地逃出手去,双足一点,剑光指定了马飞虹,剑先人后,人如电射,追扑过去。

就在此时,山坡前忽然飞坠一道入影,放过约飞虹,闪身挡住了去路,大袖一挥,朝前推出。

岳小龙剑先人后,来势何等快速?堪堪追到,陡觉眼前人影一闪!

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一股无形潜力,已如潮水般朝身前涌到!

这一股罡力,视之无形,但却有如一堵铜墙,横互前面,不但无法冲过去,而且和自己长剑骤一接触,自生震力,自己手中一柄软剑,竟然被震弹得弯了过来!

岳小龙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身形一侧,顺势从旁闪开,抬目望去,只见自己面前不远。站着一个背负长剑的蓝袍道人!

这蓝袍道人生得紫脸浓眉,连鬓黑须,黑夜之中,双目精光熠熠,宛如两点寒星,也正在打量着自己!

岳小龙骤睹此人,心头暗暗一紧,忖道:“会是他!”

原来这蓝袍黑须道人,就是北岳会仙府总管张寒生;

马飞虹从岳小龙刻下滚出,惊魂甫定,一跃而起,瞧到救自己的竟是总令主张寒生,不禁大喜过望,神色一恭躬下身去道:“若非总令主写到,属下早已伤在姓岳的小子剑下了。”说到这里,忽然凑上一步,馅笑道:“这小子就是彩带门少门主岳小龙。”

张寒生微微颌首,目注岳小龙,阴笑道:“小子,你还认识老夫么?”

岳小龙冷冷道:“张总管居然当上了铜沙岛总令主。”

张寒生只是打量着他,一面道:“小子,你从南宫老鬼手里学会了‘同心剑’么?”

岳小龙凛然道:“不错,在下当日和拙荆远上北岳求艺,就是为了对付铜沙岛一干妖邪……”

张寒生道:“很好,你母亲也在岛上,你还是随老夫去吧!”

岳小龙听他提到母亲,不觉心头一凛,急急问道:“你们把家母怎样了?”

张寒生阴笑道:“你不是已经见过了么?她就在岛上好好的活着。”

岳小龙想起那天的情情形,娘神情呆滞,一举一动,有如僵月一般。但觉心头热血沸腾,不禁喷目喝道:“你们可是把家母迷失了神志?”

张寒生道:“老夫答应带你同去,你不是就可以看到令堂了么?”

岳小龙道:“你说的话,算数么?”

张寒生道:“老夫身为无名岛总令生,说过的话,自然作数了。”

岳小龙道:“有什么条件?”

张寒生洪笑道:“你随老夫同去,到了岛上再说不迟。”

岳小龙还没开口,只听假分田布衣的二郎神丁守福站在不远处,以“传音入密”说道:“少门主不可上当,千万去不得。”

张寒生突然回过头去,目中寒芒电射,直向田布衣投去,沉声道:“你说什么?”

“传音入密”施为之人,必须有精深内功,练音成丝,出我之口,入彼之耳,旁人纵然近在咫尺,也无法窃听。

丁守福听张寒生回头喝差别,心下不禁大惊,暗道:“只有练成天耳通的人,才能听到别人传音入密的语丝,此人一身修为,当真非同小可!”心念一动.一面慌忙躬身道:“属下没有说话。”

张寒生沉哼道:“老夫明明听你和他说话。”

丁守福惶恐的道:“属……属下真的没有……”

张寒生没去理他,回过头来朝岳小龙问道:“如何?你想好了么?”

岳小龙道:“在下觉得张总管此举.似乎另有用意?”

张寒生一阵嘿嘿干笑,道:“不错,老夫可以让你母子见面,唯一的条件,是你交出‘同心剑谱’来。”

岳小龙道:“在下要是不答应呢?”

张寒生道:“老夫面前,你小子别无选择的余地。”

岳小龙霍然后退半步道:“你要和在下动手么?”

张寒生哂然道:“你和老夫动手,还是束手就缚的好。”

岳小龙双目放光,敞笑一声,道:“在下如能擒下总令主,大概可以交换家母的了。”

张寒生点头道:“足足有余,问题只是你小子如何擒得老夫?”

岳小龙道:“擒你何难之有?”

突然身形一侧,直欺过来,左手一扬.使了一记虚招,右手三个指头,已经搭上了张寒生左手脉腕。

这第一把上,他就使出了杨公忌的“乱石穿空”身法,和奕仙乐天民的“擒拿手”,两种奇学,并在一把上使出,果然奇妙莫测!

张寒生一身功力已臻化境,但也没见过这等奇奥手法,但觉左手脉腕一紧,已被岳小龙一下扣住,心头不觉吃了一惊,暗道:“这小子使的是什么手法?”一面呵呵大笑道:“好小子,果然有你的。”

左手轻轻一挥,朝外丢出。在他想来,这一丢手,至少也把岳小龙摔出一丈来远,那知手腕一震,但觉岳小龙三个指头,有如铁精一般,紧扣脉门,这一丢之势,只是把对方丢得脚根离地,但随即站住了椿,三个指头,却丝毫没松。

张寒生不禁又是一怔,迅速忖道:“这小子三年工夫,一身功力,居然练到这般精纯!”心念一动,正待加重几分力道,朝岳小龙逼去!

突觉岳小龙手腕一震,抓着自己脉门,朝外丢出。

当然凭岳小龙的功力,和张寒生数十年修比,总究还差上一截,但他这一丢手,居然也把岳张寒生丢得脚跟离地!

岳小龙扣着对方脉脱,无法把张寒生丢出,张寒生同样没有法子摔得开岳小龙三个指头。

双方全都感到暗暗吃惊,一时之间,竟然相持不下。要知这等内力相拼,双方同时贯注内力,优胜劣败,丝毫不能勉强。岳小龙虽在会仙府学得玄门正宗内功,总究为时尚浅,和张寒生数十年苦练的功力相比最后落败的,自然是岳小龙无疑。

就在此时,突然微风一飒,一条人影,一下欺到张寒生身后,骈括如戟,闪电般朝他背后“脊心穴”上点到!

这一看出手奇快,站在边上的马飞虹睹状大惊,暴喝一声:“田布衣你疯了!”

举手一掌,劈空击去。

原来那人正是假扮田布衣的丁守福,他看岳小龙一动上手就扣住张寒生脉门,心头又惊又喜,但转眼之间,发现两人竟然拚上内力,不由心头狂骇,一时顾不得泄露行藏,欺身过去,一指朝张寒生背后点出!

这一指,他用上全身力气,但听“扑”的一声,手指点在张寒生背上,恰好铁石一般,中食两指,几乎折断,心知不好!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但听张寒生大笑一声,身形陡然一震,两条人影,犹如断线风筝一般,一前一后,飞震出一丈来远!

原来岳小龙三个指头虽然刁在张寒生脉门,但却像黏在他手腕上一般,要想放手,都已无法放开,只得运起功力,和他全力拼搏,脸上已然隐现汗水。心中虽然大感震惊,但却不敢丝毫松懈……

就在此时,便觉一股大力传了过来,一下把自己震弹出去。

张寒生大笑未落,人如天马行空,紧接着飞扑过来,洪笑道:“小子,你就是学会‘两仪玄功’,也只不过皮毛而已!”

身子凌空,一脚踢了过来!

这一脚奇快无比,奇幻无比,所取部位,竟是“气海穴”,“气海穴”若真要被他踢中,一身功力就尽废了。

岳小龙知他一身武功,非同小可,急忙使出“乱石穿空”的身法,身形向左跨出一步。说也真险,但听“呼”的一声,一道脚影,擦身而过,只是分毫之差,就非被踢中不可。

张寒生洪笑一声道:“好小子,区区迷踪身法,也在老夫面前施展?”呼的一掌,劈了过来。

却说田布衣(二郎神丁守福)一指点上张寒生“脊心穴”,一个人却被震飞出去,一丈来远。

就在他堪堪站住,马飞虹已然一惊而至,一张马脸,阴沉沉的,目注田布衣,喝问道:“田总管;你居然敢出手偷袭总令主。”左手五指如约,猛向田布衣抓来,口中接着喝道:“你几时和彩带门有了勾结?你说!”

丁守福扬手一指,直向他掌心点去,口中轻笑道:“兄弟投效铜沙岛,马堂主还在关外呢?”

马飞虹马脸一沉,怒声道:“田总管一向追随班远,难怪心有异志了。”

丁守福大笑道:“马堂主莫要忘了,你也是班远技进来的,没有班远,齐教主会认识你?”

马飞虹听的勃然大怒,喝道:“反了,你当老夫不能处置你么?”抢手又是一掌,朝丁守福迎面劈来。

丁守福轻笑道:“马飞虹,你当田布衣怕了你么?哈哈,那是你轻信田某了!”

右掌一挥,硬接马飞虹一掌。

马飞虹出身魔教,两手练的是魔教阴毒功夫,如今右臂虽废,他左手“阴风透骨掌”,仍然是不可硬接的。

马飞虹看田布衣挥掌硬接,心中暗暗骂道:“你明知我练的‘阴风透骨掌’还敢硬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接得下去?”

双方一迎一往,掌势奇快,但听“砰”的一声,两掌接实。

两人却同样的岸立不动,谁也没有后退半步。

马飞虹只觉对方掌力之强,几乎不在自己之下,心头微微一怔,阴笑道:“原来你早就准备和马某动手的了。”

原来一掌接实,他才发现田布衣手上,戴着鹿皮手套。

丁守福嘻嘻一笑道:“马堂主夸奖了,兄弟在你老哥手下,平日也总得提防一二。”

马飞虹怒哼一声,喝道:“好.你再接老夫见掌!

身形直欺而上,单掌挥处,接连攻出五把,这五掌,把势连绵,快的如同一招,每一记都袭向要害大穴,煞是凌厉。

丁守福使的是小巧功夫,腾挪闪移,退招进招,在马飞虹连环劈击的五掌之间,居然也指弹手挥;乘隙抵暇,还攻了五招。

马飞虹攻出五招,立即双足一顿,后退数尺,沉喝道:“住手。”

丁守福闻言停手,笑道:“堂主手下留情,兄弟这里谢了。”

马飞虹脸色阴沉,一双鹰目,盯注在田布衣脸上,沉喝道:“你不是田布衣!”

丁守福笑道:“堂主说笑了,兄弟不是田布衣,那会是谁?”

不虹道:“阁下易容之术,果然高明,连兄弟都被瞒过了,但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只要稍加留意,还会看不出来么?”

丁守福大笑道:“马堂主果然厉害,就算兄弟不是田布衣吧。”

马飞虹道:“你究是何人?”

丁守福双手在脸上一阵乱援,笑道:“兄弟丁守福是也。”

马飞虹点点头道:“原来是二郎神丁老哥,这就难怪把田布衣的举止行动、声音笑貌,都学得维妙维肖了。”话声一落,接着问道:“丁老哥把田布在弄到那里去了?”

丁守福道:“田布衣是邋遢道士弄走的,兄弟也不清楚。”

马飞虹道:“很好,丁老哥混到兄弟堂里来,为时已久,兄弟总不能让一个外人,在黑衣堂来去自如吧?”

丁守福道:“马堂主要待如何?”

马飞虹道:“兄弟觉得咱们两人,今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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