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简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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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一梦 [简校版]-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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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也不生气,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林晓说:“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怎么做保证不再犯这样的事!我就这样了,你怎么着吧?”越说声音越大,“你有本事,就去叫你认识的警察把我抓起来呀。”

林晓倏的站起来,还不解气,一拍桌子,激动的说:“有本事叫人把我抓起来呀,抓起来扔进监狱去,关个几年!反正怎么着不都是你们这些人说了算的么?”

转头叫楚婉,“小婉,我们走!”又对江之寒说:“江之寒,我等着你!”拉着楚婉的手,怒气冲冲的走了。

江之寒被她这通突发的脾气震住了,一时呆在那里,目送着她出了教室。

林晓拉着楚婉的手,一路疾走,走出去好远,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才停下脚步,抱着好友,嘤嘤的哭起来。

楚婉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柔声问:“怎么了?派出所的家伙都说什么了?”见她不说话,只是哭,急道:“你倒是说话呀!”

林晓抬起头来说:“也没什么,就是反复吓唬我,要我说实话来着。”

楚婉问:“就这样?”

林晓轻轻的嗯了一声。

楚婉说:“那你干嘛哭这么伤心?”

林晓嘟嘟嘴,不说话。

楚婉看着她,“你。。。。。。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家伙了吧?”

林晓嗔道:“你说什么呀?”

楚婉叹口气,说:“反正呀,我不喜欢他那样的。前几天还装乖乖仔叫你姐姐来着,说翻脸就翻脸,又心狠手辣。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林晓说:“我听赵庆说,丛林那几个家伙这次可能是栽到底了,江。。。。。。江之寒在警察那里好像有很硬的关系,而且听说他那天在包里带了两万块,所以现在说是特大抢劫勒索案。”

楚婉张大了嘴,“两万块!天,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过了一会儿,又问:“这家伙又有钱又有人,干嘛没事跑到我们学校来?有病吗?”

林晓叹口气,说:“谁知道呢?”

楚婉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他哪点吗?他和我说话的时候,常常带种居高临下的不屑的样子,讨厌死了。”哼了一声,又说:“不过呢,一出手就拿的出两万块的家伙,你要和他好,我也不反对哦。”

见林晓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问:“你还有什么心事?”

林晓长叹了口气,“不是不给你说,说了又有什么用?”

(谢谢支持)

正文 166 不能说的心事

林晓最大的心事并不是那个叫江之寒的家伙,而是一个叫龙耀,绰号叫“九纹龙”的家伙。关于龙耀,楚婉虽然知道一点皮毛,但其中的内情林晓从来没有同她讲过。

林晓睁眼看到龙耀的时候,映入眼睛的是他裸露的背上那条狰狞的纹青的龙。男人坐在床沿上,**着身子背对着她,抽着烟。

林晓的脑袋很疼,但她居然没有失声大叫起来。最后的记忆是昨天被男朋友叫到他租的房子,喝了很多的酒,直到完全失去了意识。

林晓打量了一下房间,正是男朋友言亚龙住的地方。她轻轻动了动身体,两腿之间有些酸疼。这是她的第一次,以前怎么亲热她都护着最后一道防线。到头来,她看上的那个男人居然把自己的初夜奉献给了别人,真是讽刺啊。

听到床的响动,龙耀转过头来,林晓认出了他,是言亚龙口中老大的老大,她见过两次,并没有说过话。这个男人有彪悍的身体,和很粗很粗的眉毛,长的不算难看,但林晓总觉得他有一股子乡巴佬的味道。

龙耀看着床上掩着被子坐着的女孩,这个自己窥伺了很久,又使出了种种威逼利诱的手段迫使她软蛋的男朋友就范,把她卖了的女孩。没有预想中的尖叫和泪水,女孩头发凌乱的垂下来,触到裸露的雪白的肩头,她的眼神略微有些空洞,但仔细看去,里面有一丝不屑和一丝燃烧着的怒火。

龙耀嘴角勾出一个笑,他喜欢这个女生,活脱脱是一匹不驯的小野马的样子,而且还是一匹纯洁的小野马。

从那天起,林晓成了中州城区西南这一片的老大“九纹龙”龙耀的情人,别说四十中里的小混混们,从学校到住家这一路混的人大多都对她恭恭敬敬的。

林晓并没有反抗,她看似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事后一周,她去找了以前的男朋友言亚龙,很平静的问他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言亚龙给他的回答是,他那天也喝的不省人事,后来的事情都不知道了。林晓说,后来的事情就是你老大的老大把我睡了,是我本来准备留给你的初夜。言亚龙张了张嘴,最后说既然都这样了,你就安心的跟着他吧。林晓笑了一下,很短很冷的笑容,她说,你的建议我记住了,那就再见了。

把自己的女友贡献出来的言亚龙并没有得到该得的奖赏,几个月以后,不知道林晓在龙耀的耳边吹了什么枕边风,龙耀找了个茬儿,让手下的四大金刚出面,打断了言亚龙的一条腿和一只手,扔在郊外十几个小时才被人发现。据说即使痊愈以后,言亚龙的腿也留下了后遗症,微微有些跛。而他本来高大挺拔的身形也佝偻下来,一天到晚弯着腰,像个老人一样。

林晓的父母一年到头都不在中州,在外地打工。从初中开始,她就学会照顾自己,给自己做饭,洗衣服,做所有的家务。她的家住在一片破旧的小区里,摇摇欲坠的两层楼,挤满了二十家人,狭窄阴暗的一室一厅,厨房在天井里,厕所是公用的。

龙耀不喜欢那里,来来往往的人,墙壁薄的这边掉了根针,隔壁都能听的见。去年初的时候,他做了一宗大的,便长期租下来一间两室的民房,作为和林晓幽会的处所。林晓一周总有一两天呆在租房的地方,替龙耀做菜,帮他料理家务。

严打才开始的时候,龙耀是比较早知道风声的。他身上有两宗大案子,虽然风头已经过去了,但周围的人都劝他出去避一避。龙耀选择的是离中州一百多里的乡下,是他父亲出生的地方。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呆了大半年。

临走的时候,龙耀让林晓帮他看着屋。在一起住了半年多,龙耀越来越喜欢这个小野马一样的女子。虽然她的眼里没有爱和依恋,但那并不是他想要的。他需要的不过是一双灵巧的手帮他整理出一个温暖的窝,和一个年轻的身体来抚慰他的寂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相信林晓,相信她胜于那些终日表着忠心的手下。虽然他从没有让她参与到自己做的事情中来,却放心的把越来越多的东西交给她保管。

按照龙耀的吩咐,林晓离开了自己的家,开始一周七天都住在租来的屋子里。这个地方住的除了原来的住户,也有少数附近打工的人。单元楼不比以前的四合院,关上门,即使是邻居,也互相不认识。林晓有正规的身份,龙耀就是以她的名义租下来这个地方,对于隐匿这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龙耀离开以后,林晓经常一个人坐在四楼房间的窗边,往外看能够看到四十中操场的一角。她有时候真的希望,那个纹着龙的家伙永远不要回来,在哪个地方被警察逮了,或是干脆拒捕被当场击毙。

可惜天不从人愿,上个周一的时候,这个家伙回来了。龙耀四下里稍微打听了一下,风声似乎没有以前紧,但自己最亲信的几个小弟逃的逃,抓的抓,都联系不上了。龙耀乖乖的回到老窝,倒是规矩下来,成天蜷在屋里哪里也不去。

那天,江之寒招来警察把三角脸一帮人围堵在校园里的时候,林晓和楚婉就站在教学楼三楼阳台的一个角落里。那时候,楚婉说,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黑,一下子叫来这么多条子。站在她身边,林晓的心使劲跳了一下,心里生出一些可能性。

但今天面对江之寒的时候,看到他冷峻的面容和不屑的冷笑,不知道为什么林晓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这一怒,那一丝的可能性也随着烟消云散了。

林晓走在回家的路上,懊恼中夹杂着一丝类似绝望的情绪。这样的日子,到底何时才是一个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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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挽着江之寒的手,走在四十中的校园里。

刚下到田径场边,远远的林晓就看见一身黑色夹克的龙耀。林晓使劲抓住江之寒的手,叫道:“就是他,就是这个混蛋!”

龙耀也看见了他们俩,飞快的冲了过来。

林晓紧张得指甲都抓进江之寒的肉里去了,她急道:“你的人呢?你的人呢?条子呢?”

江之寒看也不看她,只是站在那里。

龙耀已经到了眼前,他满眼喷着火,眼里只有江之寒,“妈了X的,活腻歪了吧。”抡起拳头,呼的一声就打到眼前。

江之寒把林晓往旁边一推,侧身闪开那一下,还了一拳,两人翻翻滚滚的打了起来。

林晓站在一边,握紧了拳头,咬着嘴唇,念念有词的祈祷着。

忽然间,江之寒卖了个破绽,待龙耀重心不稳,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又冲上去使劲踢了几脚。龙耀抱着脸,满脸是血。

林晓高兴的叫了一声,向他冲过去,却忽然听到江之寒对地上的龙耀说:“你们俩什么事儿,和我没关系。我不认识她。”

林晓所有的兴奋一瞬间都蒸发掉了,她停住前冲的身子,惊恐的看着他。江之寒回过头来,脸上满是不屑的冷笑。

林晓浑身激灵了一下,在黑夜里睁开眼,只觉得整个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今天晚点还会有一更。顺便说一下,如果某天有两更的话,第一次更新后都会说明的。)

正文 167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上)

这一个月来,江之寒和伍思宜每周都会有两次或者三次在一起讨论和吃饭。当倪裳离开江之寒的生活,而在四十中江之寒还处于孤家寡人的这段日子,在江之寒的世界里,伍思宜成为最常出现的人。

高三的学习一开始就紧张起来,楚明扬陈沂蒙他们虽然时不时有个电话,但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阮芳芳自从小院一夜之后,就没了联系。江之寒和以前朋友固定的见面就只剩下每周末去七中和顾望山一起打次球,然后去找温凝萃吃饭。由于江顾两个人都是忙人,这个聚会也时断时续。

对于高二这一年习惯了热闹喧嚣的江之寒,世界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曾经过车马喧嚣,再来体会门庭冷落,这样的滋味似乎分外难熬。为此他经常去雯雯的台球室厮混,不过在那个喧嚣的环境里,他大多数时候倒是感到更为寂寞。他通常带着耳机,听才买的随身听里的歌曲。江之寒现在最喜欢的是一个新晋原创摇滚乐队的专辑,从头到尾他恐怕已反复听过100遍了。

伍思宜的情意,江之寒早非初哥,当然不会毫无察觉。一个女孩子,学校和住家都离着老远,隔三差五的跑来,真的就是为了蹭一顿饭或者是听听项目进展的汇报?大概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吧。

江之寒处于一个很为难的境地。一方面,倪裳离开以后,现在的他实在提不起精神,也没有勇气,再像一年前那样全心的,轰轰烈烈的去喜欢一个人。如果说是要解除寂寞,找个人玩一玩,他一定也不会找上伍思宜。在他心中,伍思宜是很好的朋友和红颜知己,是要细心呵护的,还不用说伍思宜的母亲和自己的母亲的长久的友谊。

另一方面,江之寒很自私的希望有一个人能在身边听他说话,难得这个人是个漂亮女孩儿,又性格投契,他又怎么舍得放弃。

随着股市开幕的鼓声越来越近,江之寒始终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这不是一场小孩儿过家家的游戏,也不是纸上谈兵的数字变化,是实打实的钱和某种意义上的豪赌,与这以前从事的事情都大有不同。事业上的压力加上生活中的落寞,让江之寒愈发抓紧伍思宜,不愿说出任何话,导致她的离去。

和倪裳在一起的时候,江之寒不由自主的喜欢滔滔不绝,卖弄自己的学识渊博或是卖弄自己的幽默感。遇到去哪里吃饭,或者是到哪里游玩这样的事,好像理所当然的都由他来一手决定。和伍思宜的相处不太一样,两个人时常沉默着并肩走在路上,或者对坐着品茶吃饭,好像有时候长久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有几分像结婚数年的夫妻。轮到去哪里吃饭这样的问题,基本上都是伍思宜的主意,对于中州各个区的商店饭馆,她知道的恐怕比江之寒要多上十倍。

今天下午和许小姐有个简短的会面,双方理清了一下共同帐户里现在的资金,就操作的问题又讨论了一些细节。从许小姐的贸易公司出来,江之寒就很自然的问:“今天去哪里吃饭?”

伍思宜略微仰着头,问江之寒:“每次在外面吃,是不是太浪费?你以前不都是吃食堂,坐车都坐公车的么?”

江之寒神情滞了滞,回答说:“我现在才明白,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下来的,只要不奢侈浪费就好了。”

伍思宜微微笑了笑,说:“那今天就再宰你一次。”领着江之寒走到公车站,上了辆公车。

车很挤,人与人摩肩擦背。江之寒右手举起抓着横杆,左手虚环在伍思宜的腰后面,帮她挡着侧面和后面人的推挤,嘴上抱怨说:“现在是车最挤的时候,谁叫你巴巴的跑来坐公车。”

伍思宜不搭他的话,只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大了看着他,拥挤的车厢里只显得黑的更黑,白的更白,黑白之间仿佛可以说出千言万语。

江之寒被她看的有些心慌,温和的笑了笑,把眼光投到窗外的建筑上。

随着刹车启动,上下站的人的推挤,伍思宜的身体轻轻的碰触着江之寒,他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江之寒琢磨着应该是某种高级香水的味道,不过对此他完全是懵懂无知,只是觉得这香味温和而雅致,丝丝的钻进鼻子里,有些迷醉的感觉。

忽然间,伍思宜轻轻的推他的腰,说:“到了。”

江之寒哦了一声,护着伍思宜下了车,却是一愣。往前几十步的地方,刘老板的临江小饭店矗立在那里,陌生而又亲切。自从和倪裳分手以后,江之寒再也没来过这里,因为这儿承载了太多和倪裳相关的记忆。

伍思宜转头看江之寒停住了脚步,问:“怎么了?”

江之寒努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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