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医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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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医无双-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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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产士着急的按住她,“你别着急,孩子可能是呛到羊水了,怕他得肺炎,所以先送去的保温箱。”

听助产士这么一说,温郁长长的松了口气,有了这个孩子,她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唯有这个孩子,那是她的宝贝命根子,坚决不能有一点差错,不然她真的活不下去了。

三天过去后,当孩子还待在保暖箱里,她着急了,去问了医生,这才知道了实情,她产检时显示一直很好的孩子,居然眼睛看不到。

一听到这个消息,温郁全身力气尽失,朝后趔趄了好几步,似乎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后背靠着墙壁才勉强没让自己摔到地上。

医生其实挺同情这个由产检,到生孩子,再到现在都只有一个人的女人,搀扶着让温郁在凳子上坐上,才又说:“其实,你也不要太担心,孩子毕竟小,如果早点动手术的话,估计还是有希望的。”

生完孩子本该住院一个星期的观察加消炎,硬是被温郁缩短到了三天,因为她要省下更多的钱给孩子早点动手术。

第三天,她就一个人抱着孩子出院了,生孩子的时候,她其实还有点难产,三天而已,身体根本没康复,她咬着牙,生怕颠簸到襁褓里的孩子,硬是以最平稳的脚步朝前走去。

她出院当天,天气很冷,风寒似刀,吹到人脸上,就像割下每一块肉。

医生和护士真的不忍看下去,有个泪点低的护士看着她的背影早捂嘴哭了起来,她们

派一个护士去送她,却被她婉言谢绝了。

孩子眼睛生来就有问题,是老天对她的惩罚,不管将来的路有多难走,为了她的孩子,她都要咬牙坚持下去。

孩子很小的时候,得到画室老板的同意,她一直带着他去画室上课,似乎知道妈妈的不容易,这个孩子特别安静,除了不舒服时会像小猫那样低低的哭两声,其他时间都很安静。

安静到让温郁心疼,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仿佛被人放在油锅里来回煎炸,痛的她都发不出声音,唯有椎心刺骨的痛着。

本来画室的工资不低,又可以把孩子带在身边,却发生了一件让温郁很难过的事,一气之下,她辞去了画室的工作。

那件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家境比较优越的孩子也在跟着温郁学画画,一天,当温郁正在其他孩子上课时,那个家境殷实的孩子却偷偷跑到了画室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本来是放杂物的,后来,经过老板同意后,温郁把它收拾干净,当成了婴儿房,平时她上课时,就把孩子放在那里。

她自己很节俭,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对孩子却很大方,像天底下的父母一样,总想把最好的给他。

怕孩子一个人孤独,她给他买了只奥贝的摇铃,她的儿子虽然暂时看不到这个世界的颜色,她却想让他通过耳朵,依然可以感受到世界的美好。

她的生活一团糟,却是希望儿子的将来光明一片。

真的是很平常的一天,她在教孩子们勾线时,忽然听到闷闷声,以为孩子不小心把毯子蒙到脸上了,大惊失色的冲过去打开门。

结果,她看到了几乎让她心神俱散的一幕,那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像拎只小鸡一样,把她的孩子高高拎起。

她的儿子,瞪大他那双纯净的,比星星还璀璨的,却没有任何光亮的黑眸看着地面。

他虽然才几个月,也目不能视,却也能感觉到危险,身上唯一可以称的上胖嘟嘟的小手,在空间乱舞着。

小嘴翕动像是在喊妈妈救我,而那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正把摇铃朝自己儿子的嘴里塞,像是在玩弄天底下最好玩的玩具。

温郁如遭雷击,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没想,大步上前,把儿子紧紧的搂进怀里,泪如雨下。

那个小孩看有人打扰自己,很不满地说:“小瞎子,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啊。”说着,他还笑了起来。

温郁能感觉到怀里的孩子被吓的瑟瑟发抖的身体,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眼泪再次蜂拥而下。

她可怜的孩子啊……

那个小孩走到温郁身边,洋洋得意的抬起头,温郁终于忍无可忍,扬起手,就给了那个孩子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仅引来了画室老板,也把孩子暴发户的爹招惹来了。

了解清楚前因后果后,那个暴发户不以为然,“小孩子淘气,只是玩玩,不能当真,相反的,你打人就不对!”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坚决要求画室老板开除温郁。

画室老板不仅喜欢温郁的工作态度,更欣赏她的画技,真的不想失去她,站出来打圆场,最后的结论是,温郁对那个孩子道个歉,依然可以留在画室工作。

温郁抱着怀中已经睡着的孩子站起来,看着挺着啤酒肚的暴发户,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去,却很清晰,“子不教父之过,你这样教出来的,只会是个社会的蛀虫!”

暴发户被她气的满脸通红,温郁却对着画室老板鞠了个躬,“邓老板,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们母子的照顾,以后我不来上班了。”

邓老板知道温郁去意已决,也没再挽留,而是在结账时,多付了一个月的工资给她。

温郁连连推辞,“邓老板,真的不用给这么多,我这个月都没上完。”

邓老板却是板着脸把信封塞到温郁包里,“看你说的什么话,你在我这里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给我带来的效益却是比任何一个人都好,多一个月的工资,算是我对你的奖励。”

温郁没再推辞,孩子的眼睛真的不能再拖了,她希望钱存的越多越好。

就这样离开画室后,温郁开始找新的工作,她没想到那个暴发户在当地还挺有势力,一般的小私营企业都不愿意用她。

那些正规的企业,帮员工交金都要有有效证件的,温郁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没去。

最后,温郁只能去快递公司送快递。

送快递,都是风里来雨里去,不要说刮风下雨,就是天上哪天下铁了,也照样要去揽件送件,孩子不再适合带在身边,她就把他放到了邻居一个老阿婆那里。

刘阿婆非常和善,儿子女儿长大后都不在身边,老伴在前年也去世了,一个人挺寂寞的,听温郁说想在白天把孩子寄放在她那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当温郁有些难为情的提出一个月只能给五百块钱时,却被刘阿婆非常严肃的拒绝了。

她的意思很明白,不是她在带小墨白,而是小墨白在陪她。

温郁给孩子起名温墨白,墨是黑色,白是白色,足可见她最大的希望,就是孩子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黑白。

大概眼睛看不到的人,心思比一般人要通透,小墨白也很喜欢把他当成亲孙子一样疼爱的刘阿婆,唯一有点问题的就是每天早晨,当温郁要把他送到刘阿婆那里时,他总是左右扭捏的特别厉害。

是啊,刘阿婆对他再好,也不如自己的亲妈好。

都无数次这样了,每每小墨白抓着她衣领不放,她还是会不舍,会心疼的直掉眼泪。

她每天都是乘这个时间段的公交车,这条线上的公交车上司机几乎都认识她了,而她,像今天这样睡到终点站还没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等所有的乘客都下车后,年轻的司机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终点站到了。”

温郁慢慢睁开眼,感觉浑身酸麻,这一觉把过去两年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温习了一遍,真的好累,对司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就下了车。

年轻的司机却在这时叫住她,“你脸色不大好,今天我末班车,你大概几点到站台。”

温郁愣了下,很快明白司机的意思,她每天都是赶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去,有几次差了几分钟,硬是没赶上,她又舍不得打车,就走到很远的地方,却乘另外一趟。

对司机的好心,她不由笑了下,“谢谢你,我应该赶得上的。”

小墨白烧才退下去,她不大放心,今天一定准时下班。

赶到快递公司,拿好属于她要投递的包裹,然后又打开手机接受她要揽收包裹的消息,这才推出自己的电瓶车,开始忙碌的一天。

正要离开快递公司,有人拉住她的车,她回头看到了同事费子健。

她是这家快递公司唯一一个在一线的女员工,那些男人们总是对她要照顾些,其中以费子健尤为突出,他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温郁,“小温,看你脸色这么难看,还没吃早点了吧?”

山东煎饼,外焦里嫩,当中还包裹着生菜里脊,散发出阵阵香气,真的很诱人,温郁刚想说自己吃过了,肚子却很老实的发出一声咕噜声。

温郁难堪的低下头,费子健笑了笑,二话不说就把装山东煎饼的袋子挂到了温郁的龙头上,然后不等温郁说什么,他已经转身去准备自己的包裹。

费子健的心思,温郁当然明白,只是,她这辈子真的不打算嫁人了,守着小墨白,把他的眼睛看好,再慢慢的训练他开口说话,然后把他抚养长大,培育成才,看着他娶妻生子,这一切就足够了。

后来发生的事,让温郁觉得命运这东西,真不愧是最难掌控琢磨的,父与子,不管是隔着多少山和水,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终究是有见面的那一天。

……

温郁并没有准时下班,因为刚到中午,她才坐到快餐店打算随便吃碗面,就接到了刘阿婆的电话,刘阿婆急得跟什么似的,年纪大的人,一着急,满口说的都是当地的方言。

温郁虽说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已经将近两年,也稍微能听懂一点,像刘阿婆这样快的语速,她真的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刚想打断她,坐在她身边的人告诉她,“她说你的孩子发高烧了,让你快回去。”

温郁蹭的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瞬间就没了血色。

服务员端了面过来,看她朝门外跑去,正要喊她,已经不见了人影,服务员小声抱怨,“什么人呢?点了碗面又不要了。”

费子健刚好走进来,看到温郁急匆匆的跑出去,正要问她发生什么事了,温郁已经抓住他的衣袖,语速急切的说:“费大哥,我家里出了点事,下午不能上班了,麻烦你帮我请个假。”

费子健点头,温郁红着眼眶,连声道了谢,就朝自己的电瓶车跑去。

太着急了,脚下一个打滑,她摔了下去,费子健心里一沉,正要转身去扶她,她已经自己站起来,灰尘都来不及拍,拔腿就跑。

正文 第九十一章:那样重逢

费子健纳闷的挠挠头,朝快餐店里走了进去,那个手里端着面条的服务员,哪怕看到温郁摔了一跤依然没有任何同情心,还在小声抱怨。

费子健忽然就不爽了,很大声的对那个服务员吼道:“不就一碗面条,值得你啰嗦这么久吗?”

小地方的小快餐店,哪里有什么服务意识,对着跳出来多管闲事的男人,就是一个白眼,“我说我的,关你什么事啊,你大方,这碗面条你买单啊?”

费子健虽说手头也没什么钱,却是个直脾气,用力一拍桌子,还真顶真上了,“我买单就买单,一碗面条,难道还买不起了!”

老板娘听到声响,生怕得罪了人,忙笑着从收银柜里走了出来,“天热,大家都消消气,要不这碗面条,算我请客。”

费子健一手拿过面,一手掏出张十块的扔到桌子上,“一碗面条,我还吃的起,让你的人,以后不要这么狗眼看人低。”

老板娘训斥了小服务员两句,就转身去给费子健找来了六块钱,把钱递给他的时候,满脸堆笑着说:“这是找零。”

费子健皱了下眉,这才拿起筷子挑起碗里的面条,难怪只要四块,温郁要的居然是连个荷包蛋都不放的阳春面。

这个女人啊……也不知道怎么了,想到她弱不禁风,却依然风里来雨里去收快件送快件的模样,费子健心里一阵疼惜。

旁边的人用手肘推推他,“喂,刚才那个女人你认识啊?”

费子健回神,端起面条喝了口汤,漫不经心地点头,“她是我同事,怎么了?”

“她小孩生病了,听电话那头人的口气好像挺严重的,孩子都抽搐着昏过去了。”他本来是想把后面那句话告诉温郁的,结果,没等他说出口,温郁已经冲了出去,后来看到她摔了跤,很庆幸没有告诉她,不然指不定还要着急成什么样。

可怜天父母心,没有孩子的人,永远都没法理解。

费子健愣住了,浓郁的烫头含在嘴里变成了苦味,温郁她居然结婚有孩子了。

有人正黯然伤心时,温郁已经骑着电瓶车疯一样的朝刘阿婆家赶去。

急的在门口直打转的刘阿婆看到她,直抹眼角,“小温啊,你可来了。”

温郁来不及停车,随便朝边上一放就冲进了屋子里,“刘阿婆,墨白怎么样了?”

刘阿婆跟在温郁后面朝屋子里走去,“我也不知道啊,吃饭时还好端端的,我给他蒸的蛋羹也吃下去不少,正准备哄他睡午觉,忽然就开始呕吐了,我一摸额头,热的都烫手了,马上就打电话给你了。”

小墨白的情况,哪止发烧那么简单,不大的小身体一直在抽搐,温郁视线越来越模糊,看什么东西都隔着一层水雾。

她拂起衣袖擦了擦,就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没忘了对刘阿婆道声谢。

刘阿婆边擦着眼角边催促她,“送孩子上医院要紧,真是作孽哟,可怜了这么小的孩子。”

镇医院离她住的地方不远,却也不算近,她当初选这个地方就是怕孩子有个头疼脑热,好第一时间送去医院。

好好照顾,疼爱孩子,这本是一个单亲妈妈,唯一能为孩子做好的事了,结果,就像是印证了她多虑,她的孩子身体一直不怎么好。

感觉到怀里的孩子全身哆嗦,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直朝她怀里钻,温郁感觉自己都快站不住了,深深吸了口气,她逼自己用尽全力朝医院跑去。

她告诉自己,跑的不是步,而是她儿子的生命。

被一块小石头绊了一下,脚下一个趔趄,她差点摔到了,紧紧的把孩子护在胸前,眼快就要摔到地上,旁边有人拉住了她。

温郁站稳后,正要朝边上人道谢,却发现那个及时出手拉住她的人是费子健。

“费大哥。”温郁对他露出一个比哭还笑的笑,“谢谢你。”

说着,她就想继续朝前走,费子健却一把接过孩子,“你抱不动了,我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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