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医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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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医无双-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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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南嘴角动动,想开口,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嗫嚅,还是保持沉默。

他这副知错的模样,让张忠召真的不忍再去责备他,只朝他挥挥手,“去准备吧,好好手术!”

对张忠召这么轻的“处罚”陆希南似乎有些意外,抬头看着他,半响没动一下,张忠召大怒,宽大的手掌用力朝桌子拍去,“还不快去准备!难道还在等我亲自去做这个手术!”

陆希南回过神,对皮椅上的中年男子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就转身推出去。

手术室设在六楼既方便护士去准备器械,也方便病人手术完后,转移到病房。

多年的医生素养,让他有个习惯,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只要一做手术就能全部摒弃,全心全意的给病人做手术,也正是因为他这么多年来,从没出过任何一出医疗事故,不过二十五岁已经是上校。

赵阳不是军护,他动手术时,没有任何护理基础的她,只能在外面等,可以随机应对突发情况。

今天这个病人的病情,其实并不严重,之所以要陆希南亲自主刀,又让张忠召这么重视,因为这个人是某个高官的亲戚。

全身消毒好,陆希南就走进了手术间,在他来之前,麻药师已经帮病人成功的注射过麻药。

陆希南走了过去,隔着眼前的塑料眼罩看着病床上的人,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她的病例特点,昨天已经弄的很清楚。

明明什么都已经了然于心,莫名其妙的却惊慌了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看他愣愣出神,军护小声提醒,“陆军医,可以开始了吗?”

陆希南定了定神,“嗯,准备开始。”

这种外科手术一做起来,最短的也要好几个小时,何况这个病人的情况还那么复杂,等陆希南走出手术,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他脸色有些灰白,像是没睡好。

看他走出手术室,在门外守着的病人家属朝他迎了上去,“陆大夫怎么样了,我女儿怎么样了?”

说话的是个中年妇女,衣着华贵,保养得当的皮肤上看不到一丝皱纹,也许是担心女儿,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哭了好久。

陆希南淡淡瞥了周围的人一眼,说:“手术很成功。”

耳边响起长长的舒气,雀跃的宽慰声,陆希南忽然觉得很烦躁,大步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才在椅子上坐下,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赵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陆军医……”

“进来。”

赵阳推门进来,和以前任何一次手术一样,她总会在陆希南做完手术后给他泡上一杯绿茶。

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后,赵阳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道:“陆军医,陆老将军让你下了手术后,立刻回去一趟。”

陆希南依然闭着双眼,在听到赵阳的话后,揉在眉心上的手微微顿了顿,“我知道了。”

赵阳虽年轻,跟在陆希南身边也不过两年,却是非常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气,知道他心情不好,什么也没说就退了出去。

……

温郁今天的电话特别忙,能不忙吗?

温家到温叶清这一代虽然已经没有什么至亲骨血,远方亲戚还有不少,那些人,平时看着没什么来往,一到这个时候,纷纷跳了出来,说着是关心,其实呢,还不是惦记着温氏的股份和金钱。

刚挂完一个远到不能再远的亲戚的电话,温郁太阳穴生疼,安静了不到半分钟的电话偏偏再次响了起来,温郁焦躁到了极点,拿出来,正想抢在那头人开口说话前堵住他,不想懦懦的,带着几分怯意的声音已经传到耳边,“姐姐……”

居然是陆明锐,温郁硬生生地压下满肚子火气,声音放的格外轻柔,“小锐,找我有事吗?”等着她的有一大推的事,她真的没心情像昨天那样和陆明锐猜哑谜。

“姐姐,你什么时候来带小锐出去玩啊?”

温郁这才想起昨天答应陆明锐的事,呼出一口气后,抱歉道:“真是对不起小锐姐姐今天不能带你出去玩了,姐姐家里出了点事。”

听她这么一说后,电话那头的陆明锐并没有像一般的孩子那样不讲道理的乱发脾气,而是跟乖顺的挂了电话,温郁虽觉得哪里不对劲,等着她的还有一大堆的事,也就没多想。

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秦管家,电话一接通,他直截了当地说:“大小姐,刘女士来了,你最好回来一趟。”

刘媛蓉厉斥的声音几乎紧跟着秦管家在那头响起,“你叫我什么,刘女士,我警告你姓秦的,别以为那个臭丫头……”

温郁皱了皱眉,直接挂了电话后面的话,不用听下去,她也知道肯定都是满嘴脏话,不堪入耳。

温叶清的事,还等着她拿主意,现在绝对不是把酒话秋凉的时候,她敛起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到路边拦下辆出租车,弯身钻了进去。

……

温家很热闹,刚下车,温郁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毕竟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温郁手心渗出些冷汗。

深深吸了口气,她抬脚朝别墅那扇铁门走去,“姐姐。”身后有人叫她。

温郁回头,看到了张年轻的脸,正是满头是汗,气喘吁吁的陆明锐。

温郁愣了下,他说:“姐姐,我担心你。”

温郁心头一暖,拿出手帕踮起脚替他擦了擦汗,“小锐,姐姐没事,你先回去吧。”

陆明锐朝她身后的别墅看去,小声咕哝道:“有坏人,小锐要保护姐姐。”

温郁拿他没办法,就让跟着,不过还是怕等会儿要真起了什么冲突吓到他,叮嘱了他好一会儿,才带着他一起走进温家。

温郁在前,陆明锐跟在她身后,角度关系,陆明锐可以清清楚楚的看着温郁,温郁却看不到他半分。

刘媛蓉一看到温郁,本就来劲,当看到她身后的陆明锐,劲头更大了,大声嚷嚷道:“哟,温郁啊,这个人是谁啊?如果我没老眼昏花的话,这可不是说在下个月娶你的陆希南。”

她话里的讽刺,不光是温郁,闻讯赶来,希望分得一杯羹的远方亲戚也听出来了,短暂的安静后,客厅里响起窃窃的私语声。

温郁斜睨了她一眼,并没生气,嘴角隐约还可见一丝笑意,“阿姨,你不是和陆家的柳阿姨很熟吗?不会连她的儿子,陆希南的弟弟也不认识吧?”

那些远方亲戚并不清楚这对既是阿姨外甥女,又是后妈继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能从温氏得到多少钱,唏嘘完后,人群又恢复了安静。

“你……”刘媛蓉脸色被气成了猪肝色,温郁却不再理会她,走到客厅中央,把在座的人都打量了个遍,即便是这具身体还有残存的记忆留给她,这当中的人,她还是没一个看着眼熟。

人性啊,果然丑陋,雪中送炭难,落井下石却是易。

果然,没等她开口,已经有人跳出来,那个人年纪不清了,约莫着也快四十岁的样子了,这个年纪的男人,除非是已经有了金钱权利,又或者是生性闲淡,不在乎钱财,否则对那两样东西的渴望,会比任何人都强烈。

很明显的,他属于除了以上两者以外的第三种男人,他看着温郁说:“侄女,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你父亲的远方堂弟,我叫廖建谷。”

温郁眯起眼看了他一会儿,曼声笑了,“不好意思,在弄清你和温家的关系前,这声侄女,恕我不敢承下。”

那人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温郁会拂了自己的面子,脸色一变,刚要发火,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拉了拉他的衣袖,那人只能愤愤坐下。

温郁对秦管家说:“秦伯,我爸爸的话,你都忘了吗?”

秦管家知道温郁这是在杀鸡儆猴,立马做出一副惊惧的样子,“大小姐,我记得,老爷说的,不要让不相干的人随便到府里来。”

温郁犀利的眼风再次冷冷扫过在座的各位,“家父刚刚去世,恕我温家没法接待诸位了,请自便。”

那帮亲戚你看我,我看你,愣住了,温郁已经朝楼上走去。

刘媛蓉这会儿终于回过神了,对着温郁的背影,一声怒吼,“温郁,在温家,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对待温家的亲戚!”

不得不说,刘媛蓉真的不笨,在关键时刻,她知道激怒众人,她一个被温叶清赶出温家的人,或许真的已经人微言轻,但是,这么多如狼似虎的远方亲戚,她就不相信温郁那个二十三岁的丫头能够应付过去。

客厅里响起窃窃私语,仔细一听,都是指责温郁。

温郁顿足转身,目光依然柔和,只是那份柔和中带着一份不容人质疑的坚毅,她看着客厅里的人,一字一句,“我再说一遍,请你们出去!”

客厅里的人面面相觑,一方面是被眼前这个还称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的目光给唬住了,另外一方面又心存侥幸的在等待着什么东西。

一直站在温郁的陆明锐,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的“病”,他顺手抓起楼梯边上的景德镇花瓶用力朝人堆里砸去,嘴里嚷嚷道:“砸死你们,你们都是欺负姐姐的坏人!”

地上铺着极厚的地毯,并没砸到人的花瓶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后,又滚回到楼梯口,陆明锐弯腰捡起,又要砸过去,人群已经一哄而散。

那群人走后,温郁绷直的后背一下没了力气,脚下一软,整个人朝后面倒去,还算好,快要摔倒时,陆明锐伸手接住了她。

刘媛蓉嗤笑的声音传到耳边,“温郁啊,真看不出来,你本事挺大的,还没过门,居然连小叔子……”

陆明锐空出一只手,没等刘媛蓉说完,有只花瓶已经直朝她头飞去,她反应还算快,身子一偏避了过去,即便这样,额头上还是被擦到了,破了层皮,一星星的疼。

“你……”刘媛蓉彻底恼羞成怒了,手指在陆明锐和温郁两个人身上来回点了点,没说出其他的话,脚步踉跄的跑了。

“姐姐,你没事吧?”感觉到怀里人又朝下一沉,陆明锐紧张地问。

温郁抓住楼梯扶手,脸色说不出的憔悴,“我没事,不好意思,姐姐可能这段时间都不能陪你玩了。”

陆明锐忽闪着大眼睛,定定看着温郁巴掌大的小脸,“姐姐既然不能陪小锐,那就小锐来陪姐姐好了。”

温郁心头暖暖的,没说话,站直了就朝楼上走去。

回到房里,陆明锐刚给她倒来一杯水,秦管家就来敲门,“大小姐,蔡律师来了。”

温郁真的感觉身心疲倦,可还是不得不起身去接待他。

和前几天相比,蔡律师还是西装革履,看到温郁,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温小姐。”

温郁对他点点头,“蔡律师请坐。”

蔡律师也没再客套,重新坐下后,就打开公文包,看到坐在温郁身边的陆明锐,他欲言又止,温郁刚想开口,陆明锐看着窗外忽然说:“姐姐,你们家花园里的花真的好漂亮,小锐去采来送给你好不好?”

温郁含笑着点点头,“嗯。”

陆明锐走后,蔡律师才开始宣读文件上面的条条框框,原来,温叶清早就立下的遗嘱,温郁心头再次震撼,原来,温叶清真的什么都知道,只是……抓着签名笔的手不知不觉用上了几分力,温叶清的死,果然是因为她推波助澜了。

“温小姐,如果确定没什么疑议就签字吧。”

温郁凝神呼吸,才在签名处落下笔,律师拿回文件,翻开看了一下说:“温小姐,恭喜你,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温氏最大的股东,你名下继承了温叶清先生百分之九十的股权,五套房子……”

律师后面说了很多,温郁却一个字都没怎么听进去,脑子混沌成了一片,就像有人在拿什么东西在捣糊。

陆明锐手里拿着一大束花进来时,蔡律师早走了,他看温郁坐在沙发上发呆,心里一紧,走过去在她面前晃晃手,“姐姐,你怎么了?”瞥到她眼角的水渍,惊呼,“姐姐,你怎么哭了?”

……

温郁这边腹背夹敌,陆希南那边日子也不见的好过到哪里去,他走进陆家,居然看到楚梦蝶站在客厅中央。

十多年前陆兴达就不喜欢楚梦蝶,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喜欢她。

陆希南走进去时,就听到陆老爷子说了两个字,“戏子!”

陆兴达生活的那个年代,戏子代表着什么,无非是无情,所以说,这两个字,和脏话没什么区别。

楚梦蝶这么多年在娱乐圈浮沉,早非当时的心性,听的出陆兴达话里的讽刺,依然可以保持着微笑,“爷爷,我……”

“谁是你爷爷!”陆兴达胡子一翘,毫不客气的打断她。

再怎么好的脾气,到这会儿也要发作了,楚梦蝶嘴一张,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瞥到柳惜月的眼神,她立刻明白了什么,“爷爷,您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在我看来,你永远都像我的亲爷爷一样。”

话到最后,她已经带着哭腔。

陆希南大步走了进去,没喊陆兴达,就如雕塑一样矗在客厅里,陆兴达看到孙子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浑球,你看看惹的什么事?”

陆希南看了楚梦蝶一眼,分别二十多年了,猛然一见,他真的快不认识她了,而楚梦蝶已经朝他扑过去,“希南,我终于找到你了。”

陆希南下意识地伸出手,然,没等捧到楚梦蝶,手臂上已经挨了一捧,打人的正是陆兴达,“行凶”工具正是他的拐杖。

有陆兴达这么个棒打鸳鸯的人在,楚梦蝶觉得自己就算想靠近陆希南也难,侧过脸朝另外一侧沙发上的柳惜月看去。

柳惜月想的就是挑拨陆兴达和陆希南两个人祖孙情,眼前这出,很合乎她的心意,当然不会出手帮助,哪怕求助她的那个人是她的侄女。

楚梦蝶看柳惜月没任何反应,以为她没看到自己的眼神,正想再暗示,柳惜月的电话却响了,她起身接电话,这下更可以无视楚梦蝶。

柳惜月走到花园里接电话没过几分钟,陆老家的宅电也响了,是张副官接的,挂完电话,他的脸色都变了。

走到陆兴达身边,俯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陆兴达的脸色倏地下也变了,“你说什么?”

张副官点头,“是温家的管家打来的电话,应该是真的。”

陆希南当然知道他们两个说的是什么事,插上话,“爷爷,早晨我已经去过了,温叔叔真的去世了。”

陆兴达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愣了愣,就瘫靠到沙发上,半响才颤抖着对陆希南说:“你去温家看看要不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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