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老婆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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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老婆很神秘-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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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守在这里,寸步不敢离。



小宝宝喝饱后睡了一上午,宁敏也睡了一上午。

十一点半,宁敏醒过来,眼神还是平静的,一双手很温存的抚爱着孩子娇嫩的肌肤。

“要不要吃点东西?”

佟庭烽忙完事进来,看到她正呆呆的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显得迷离,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

“张厨做了可以下奶的骨头汤……”

她没抬头,只道:“好!”

他扶她起来,先给她洗漱了一番,然后架上餐板,摆上几道菜,她捧着碗静静的吃,吃的飞快。

吃完,她把女儿抱起,喂奶。

小家伙咕咚咕咚吃奶,喝饱继续睡。不哭不闹。

她呢,也不吵不闹,继续闭眼睡。

这期间,佟庭烽几次想和她说话,她都没有搭理,安安静静静的……

一个下午,她睡的沉,除了给孩子吃奶,一直无视在边上办公的佟庭烽。

晚上,她没有再睡,只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傻傻的瞅着。无论谁跟她说话,她都不搭理。

就连佟庭烽也没办法引起她的注意。

晚晚和佟麒来看她,她也一声不吭,一笑未笑。

佟麒曾问他:妈妈这是怎么了……

他问了乔琛,并且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说了。

乔琛震惊半天,最后说:“这可能是选择性逃避。因为太过于害怕受到伤害,所以就选择对这种伤害加以回避。让自己沉浸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自我空间。不理会任何人,任何事……”

“她现在连我都不理。整个人完全自我封闭,这怎么行?”

这样一种反常,让佟庭烽觉得极度不安。

乔琛让他试着和她勾通,但又说:一旦捅破她自我营造的空间,她可能会陷入痛苦不能自拔。

这真是一个让人矛盾的选择。

这一夜,佟庭烽转辗反侧一宿,天亮起来喝水,看上病床上没有人。只有小宝宝在憨睡。

“阿宁?”

他叫,往卫生间找,没有人。

他一下急了。

天呐,他睡的怎么那么死,连人走开了都不知道。

“阿宁!”

他找到了外间,把保姆给吵醒了。

两人一起找,终在阳台找到了。

宁敏穿着了一件睡衣,飞扬着一头秀发,面向东方,双手牢牢的抓着铁栏,望着要十九楼下那细细的人影。她站在那里,背影显得无比的孤单。

“怎么在这里?你刚刚生好孩子。不能吹凉风,来,我们到里面去坐!要是落下了月子病,那就有得你悔了……”

她转过了头,看着,望着,和昨天的平静完全不一样,眼里全是痛苦,和绝望,眼睛红肿,就像两颗大核桃。

那种绝望之色,让佟庭烽看得心惊肉跳,背起直起栗子。

可他还是温和的哄着:

“阿宁,我们回房!宝宝要醒了……”

宁敏摇头,发丝乱舞,双手拢臂,显得她不胜娇弱:

“我已睡饱,睡不下去了。我……我难受,你让我吹吹吧!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往下跳……”

最后一句保证式的话,越发令佟庭烽心乱。

难道她有跳的想法吗?

她已移开了眼,扯着一抹孤寂的笑,着看着底下的众生,嘴里似吟似叹的说道:

“虽然我现在恨不把自己给杀了,虽然我觉得跳下去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一死百了,一切都解脱。可我想清楚了,现在,我还不能死,死是弱者的行为。父亲教过我的:弱者任思维控制行为,强者让行为控制思维……我不做弱者……不做……父亲一直期待我做一个勇于面对生活的强者……”

听到这句话,佟庭烽一下就明白,她记全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需要做什么,短暂的平静,轻易就被打破了。

“我们谈谈!”

他轻轻的说。之前发生的事,太过于惨烈,她深受刺激,会痛苦,再所难免。

任谁遭遇这样的惊变,都会大受打击。

“淡淡?你想谈什么?”

她幽冷的反问,挑着下巴。

“谈谈我怎么成了莫家女儿么?原来你一早知道我不是宁家女儿。原来你早就在暗处拿到了韩冲那些能证明韩婧身份的文件。”

活了二十七年,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姓宁——母亲那决然自我了断的行为,有力的说明了这样一个事实。

她成了莫家女儿!

多可笑……

最恨的人,是她生命里本该最最亲近的人。

她不想相信这样一个事实,可事实呢,那是她回避不了的真相。

风吹着她的发,她的长裙,飘飘悠悠,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她将飘然远去的味道。

这光景,令佟庭烽极度不安。

“是,我早就知道了。一直不敢告诉你,至于原因,你也懂的。”

他一步一步走近,很小心的注视着她的反应。

终于将她的手牵着。

他想将她牵回房,可她一动不动。在力道上和他对峙着。

“能问几个题吗?”

她很温软的问,态度绝对是反常的。

佟庭烽静静睇着,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但还是接上了话:

“回房,你可以慢慢的问!”

可她没有挪动了一下。

“佟家和莫家有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请给我一句大实话。”

宁敏一字一字,问的那么有力。

这种有力提醒着佟庭烽:千万别撒谎。

佟庭烽莫名有点乱,感觉莫臣之可能说了一些什么。

“有!”

他点头,不敢再瞒。

她不觉轻一笑,笑的阴冷,带着讥讽自嘲。

“是利益共同体吗?”

佟庭烽心一沉,斟酌了一下,才答:

“生意上的利益!”

她加深了这一抹讥笑,继续追问:

“仅仅只是生意上的吗?而没有政治上的?”

佟庭烽沉默,没有再回答。

宁敏抽回了自己的手,狠狠的的捏着想砸上他脸的拳头,继续问:

“七年前,启航被劫,佟家有没有参予?”

“一年前,首相被扣,佟家出力了没有?”

“寰宇军工是佟家的吗?”

“莫家的军用物资是不是寰宇供给的?”

“最近,你坐上首相之位,莫家有没人在暗中帮忙?”

“这些问题,麻烦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个清楚明白。”

一句复一句,她咬的响亮,带着某种恨意。

这种恨意,令佟庭烽心惊胆颤。

“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你需要休息?”

回避性质的回答让宁敏心发冷,整个身体都发痛起来。

“看来都是真的。”

她抚着疼痛的五脏六腑痛笑了一个:

“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我的救赎,结果,真正把我推入痛苦里的人是你。七年前,你种下了因,一年前,你又推波助澜。猎风组九位战士,全被你提供的枪支弹药给杀害,我是队长,却嫁给了一个杀害我队员的罪魁祸首的同盟人,还喜笑颜开的为他生儿育女,还满心欢喜的以为找到了这一生的挚爱。挚爱?多讽刺的词汇……”

眼泪,顷刻间迸了出来,False

大结局:葬礼,将她的幸福一并埋葬

4



佟庭烽的心,狠狠被刺痛了一下,却只能选择自动忽略,把它当作了气话。

现在的他,没办法和她一般见识铄。

“你想去屏山是吗?我跟你一起过去!瑚”

佟庭烽把孩子交给母亲,追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表示了这样一种意愿,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哪还像那个高高在上的首相,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在讨好妻子的寻常男人。

首相夫人专用的病区楼层,不接待其他产妇。这主要是从安全角度出发作得考虑。

并且有保镖执勤。

这层楼有两道电梯,两道行走楼梯,每处皆有两名保镖守着,走道上,另有两个保镖来回巡逻。

这一刻,他们看到首相紧张兮兮的追着他们的首相夫人,纷纷让开道,惊疑这对夫妻这是怎么了?

“让开!我不想给你难堪,也请你别找我麻烦。”

她轻轻叫。

一身素黑,肌肤苍白,唇色惨淡,就像一朵正在凋谢的花蕾,更像一抹幽灵。

“我母亲一定不想见到你。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她不许他去参加丧礼。

“阿宁!”

电梯在这个时候开了,霍启航出现在电梯内,看到他们,轻轻叫了一声。

宁敏不语,默默走入,站定后,声音冰冷的再度对佟庭烽说:

“不要跟着我!我们就此结束。别再相见。”

一字一字,说的真狠。

霍启航看了这对夫妻一眼,觉得气氛很不对劲:宁敏的眼神,是悲恨交加的;佟庭烽面色很难看。

“我会看着她,陪着她。谨之,你先送佟夫人以及小宝宝回去……”

今天他们出院,他刻意来探看一眼。

之前发生过什么,霍启航都已知道,他很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缓和,但就目前看来,依旧很糟糕。

“那就有劳!”

佟庭烽并不乐意,但他清楚,妻子很想和他划开界限。他不能逼的太紧,只能同意。

电梯门缓缓合上,宁敏至始至终面无表情。

曾经有多恩爱,现在这一幕,就有多揪痛佟庭烽的心。

电梯内,一片冷寂,清晨乘电梯的人,只有他俩。

霍启航侧眸盯视:她是如此冰冷,里头到外,散发着寒意,该有多浓烈的悲伤,才让她整个儿冻结成这样。

他明白的,最近发生的事,对她造成的伤害,是空前巨大的。

他伸手,想将她拥入怀,想融掉她身上的冰与霜,指尖几乎要触到她发上,又缩回,因为门铃响,有人进来,带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可那种热闹与她无关。

她依旧安静。

似一座遗世独立的雕像。

到了底楼人群蜂涌而出,他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无比的冰凉,凉到令他担忧。

他摘了大大的墨镜,又看了她一眼:

“正门那边有媒体,跟我过去,我的车在地下室!我送你过去!”

宁敏回眸看,被牵着走,没有反抗。

一路急走,来到幽暗的地下车库,远远就看见了他的悍马。

他给她开了驾驶室门,她默不作声跨了进去。

出于这一种本能的警觉,她一坐进去,就感受到车后座还有人。

回头望时,霍启航已经开了后车座门:

“小单,你自己去学校拿资料,我不送你过去了……待会儿自己打车回家……”

霍单靠在那里冷冷的看着。

他有看到那个热情洋溢的女人,如今,眼神冷如冰刀,两相比较,判若二人。

他沉默了一下,下车,而后,站在原地,望着车子离开。

几天前,他在听说了一些有关宁敏的事,之前因为母亲之死而生过恨意,现在呢,不恨了。都是受害者。现在的她,心情肯定比任何人都痛苦。



一个小时之后,宁敏在出现在屏山老区,老区门口,有特派的警卫在站岗。想进去,就得有小区的特许通行证。很多记者都被拦在门外。霍启航的车也被拦截住了。

适时,陈祟及时出现,这才让他们的车子驶了进去。

未入家宅,便有哀恸的丧乐传出。

宁敏下车,缓步走入自家排屋,两口冰棺痛煞她心,满目白绫,刺痛她眼。

回家的热闹已不在,只有满心凄凉。

无语泪先流。

一片五彩的花圈中央,两张遗相并排,她长长跪于地,失声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泪水迷糊了眼。

她隐约听到有人向她逼近的凌乱的脚步声。

下一刻,一根棍子将她打倒在地:

“给我滚出去!”

那一棍,出自凌珠之手。

昔日的慈母,今日化身为愤怒的夜叉,手执一根僧人棍,将曾经的爱女打倒在地。

那棍子曾是宁敏练功的兵器,在自家草坪上,遗相中的男子曾经为爱女一次又一次演绎棍法之奥妙。

宁敏记得小时候,自己淘气,把邻家一个男孩子给打得全身乌青。

母亲知道了,气得拿着这根棍子追杀她。

父亲见状,过来夺了棍子,改而递了一根鸡毛掸,说:

“这一棍子打下去,得打死人。训孩子,这根就够用了。”

其实母亲只是吓唬她,哪真会舍得打。

今天母亲是真打了,使得力道绝对是不含糊,可父亲却再也不会跑出来劝了。

宁敏吃痛,感觉到霍启航想来扶,她摇头,制止,爬起,跪好。

第二棍随即袭来,再次落在她背上:

“出去。!”

凌珠声嘶力竭的叫着。

宁敏跪得直直的,任由母亲打,大声有力的叫:

“我生是宁家人,死是宁家女。这辈子,我就姓宁。”

凌珠恶狠狠的瞪着,就像豺狼,想将她生吞活剥:

“宁家没有你这种不孝女!滚,马上滚……”

“我不滚,这里我的家,我不滚!”

第三棍,再次落下,她没躲。

第四棍,第五棍,无情的落下,她硬生生的扛着,承受着。

耳边,窃窃议论之声,顿时在零零落落的响起。

人不是很多,父亲是独子,能来的多是母亲那边的亲戚,来往围观者多是同一小区的军区家属,或是一些同在一个部队工作的战友。

他们震惊:宁家竟会飞来这样的横祸!

他们更在诧异:素来爱女若宝的凌珠怎会如此咬牙切齿的毒打女儿?

这到底是怎么了?

有人想来劝,却被凌珠驱离,于是无人敢来劝。

霍启航忍终于无可忍,想上去,一道人影自大门外闪现,疾步如飞,拨开挡了前路的几个围观者,扑了过去,跪倒于地,替那娇弱的身影挡住了那高高扬起的棍子。

下一刻,一记重重的击打,落在他身上。

很疼。

他发出一记闷哼之声。

有人发出哗然大叫之声。

“是佟大少!”

“天呐,是首相,凌珠疯了,敢打首相……”

凌珠的情绪不受控制,手中的棍子停不下来,又接连落下数棍皆打在佟庭烽身上。直到被自家两个内甥给拦住,夺走了棍子。

“姑姑,您这样打,会出人命!这事,怎么能怪敏敏……”

大表哥严肃的在劝。

“这事,谁也不准管……”

凌珠大叫。

宁敏感受到自己被抱住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将她包围,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稳稳的护住。

她转头看,对上了佟庭烽那心疼的双眼。

“放开我!就算被我妈打死了,那也是我活该!”

她不领情。

她推他。

眼底的清冷表述着她绝不原谅他的决心。

佟庭烽一点一点松开。

他知道现在,自己只能顺着她,逼她,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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