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冷爱,妻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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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冷爱,妻子的秘密-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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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住地翻秦暖删改过的离婚协议,每一张似乎都是对他的嘲讽。他辛辛苦苦花了两天时间拟的条款,自以为是那个女人一定会感恩戴德签上名字,却没想到不到二十分钟就全军覆没。

而且还是败得最没脸的那种。

高晟终于憋出一句话:“厉太太……当年主修的是美国康奈尔大学的商学院的工商管理……”

……

秦暖出了律师事务所,大大吐出了一口气。一连好几天她都浑浑噩噩的,脑子灌了浆糊似的,直到今天才找到了点精气神。

“咕噜”肚子咕咕地抗议。

秦暖按着抗议的肠胃就近找了一家麦当劳,点了一份套餐吃得有些不顾形象。

这时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犹豫接起:“哥,什么事?”

“阿暖你在哪儿啊。我有事找你。”秦璧的声音咋咋呼呼。

秦暖听了倒是松了一口气。秦璧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听他的口气应该不知道她和厉漠年在闹离婚。

秦璧见她不吭声,话又追了过来:“妹子,我说你失踪了啊。我有事找你呢。快点,正好最近两天你老公,也就是我亲爱的妹夫不知道忙什么呢,把我甩一边了。”

秦暖无奈,报了个地址。秦璧匆匆挂了电(dian)话就赶了过来。

兄妹两人在麦当劳相见,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先开口。

秦暖刚吃完,容易低血糖的她晕乎乎地静等着气血从胃部消化完回归脑部,还她理智。而秦璧脸一阵红一阵白,欲言又止。

秦暖终于忍不住,恹恹地问:“到底有什么事,快说!不说我走了!”

秦璧期期艾艾,迸出一句话:“阿暖,我……我好像爱上一个女孩了。”

秦暖面无表情地盯着五官阴柔英俊,却扭捏无比的哥哥。

他说,他好像爱上了一个女孩。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然欢天喜地地告诉她,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子……

秦璧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挠头:“阿暖,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这次是认真地。我看见她我心跳就会加快,血液就会往脑袋上涌,然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秦暖撑住额头,木然开口:“大哥,你见了哪个美女不是心跳加快,血液不是往上涌的?你躲在房间偷看A(pian)也是这个感觉的。麻烦你下次换个形容词好吗?这一句我从小学听到现在不下一千遍了!”

秦璧急忙摆手:“不不不,这一次绝对不一样。阿暖我跟你说。那个女孩子虽然对我凶巴巴的,但是我被她骂得狗血淋头我都很高兴。”

“这证明你变(bian)态!”秦暖收拾自己的外衣准备走人。

秦璧急了,匆匆追上她,一边走一边唠叨:“阿暖,你帮我出出主意,我要怎么才能追上她啊?女孩子最喜欢什么?你教教我啊……”

秦璧唠唠叨叨个不停不断轰炸着她的听觉神经。

此时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淡漠地响起“你们就是太惯着他了。把一个大男人生生惯成了孩子。……”

秦暖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盯着喋喋不休的秦璧。

秦璧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摸着心口笑:“阿暖,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秦暖盯着他那一张极讨女人喜欢的俊脸,半天涩然挤出一句话:“哥哥,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整天就只知道泡女人,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你知不知道爸爸都为你的事愁得头发都白了。”

秦璧一听恼了:“我怎么就没出息了?我现在不是和妹夫学做生意吗?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多辛苦!每天八点就要起床去上班,干的还是打杂小弟的活。科室里面每个人都能使唤我。”

“妈的,我每天都累得跟头狗似的,要不是为了她,我根本懒得继续干下去。”

秦暖冷笑:“厉漠年让你做的事你敢不做?快别给你脸上贴金了,你被他收拾乖了连状都不敢告,今天可逮着机会了是不是?别说什么你为了美女才怎么样怎么样,其实你压根就是吃不了苦!”

她以为这么说一定戳到了秦璧的痛脚了。没想到秦璧一下子跳了起来,简直是炸了一样。

“秦暖!你别太过分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有努力?我是被厉漠年收拾了,可是要不是我愿意,你当小爷我喜欢待在公司里面受()虐啊?”

“卧槽,秦暖,我是你哥,你胳膊肘可不要往外拐。你瞧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自己不也是被厉漠年收拾得服服帖贴的。他在外头找情(qing)妇,睡明星,你屁话都不敢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怎么对你的。整个夏城都知道都在笑话你……”

秦暖脸色唰地变得苍白如纸。她只定定看着跳脚的秦璧。

秦璧说完顿时回过神来。一股浓烈的后悔与愧疚不断地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他被秦暖的脸色吓了一大跳,可是刚才的余怒未消,只得强撑:“你……我我……我可没有乱说。厉漠年这些年私底下见不得光的事谁不知道?你……你不信可以去找个人问问,厉漠年才是真的花心大萝卜,那个什么雪安琪最近也在和他打得火热……”

三四月的阳光还算暖和,只是秦暖不知为什么感觉到渗骨的凉。

她一声不吭转身就走。身后秦璧被她的举动给弄懵了,竟然呆呆看着她消失在人潮中……

……

秦暖请了一天假,休息还没休够就到了博物馆上班。没办法,明朝那一批画展出在即,馆里事情很多人手又不够。馆长夺命连环CALL把她CALL了回来。

秦暖精神还没恢复,恹恹地跟着同事们戴上手套整理展品。

钱芸凑过来和她八卦:“暖暖,你知道吗?前两天咱们博物馆附近的色(se)魔被抓了。”

秦暖顿了下:“真的?”

“真的。”钱芸绘声绘色地说:“听说前两天公安局派了两个便衣女警守株待兔呢。到了夜晚十一点多,那个色(se)魔果然就上当了。他想要猥琐,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一下子就被制伏了,扭送派出所了。”

秦暖慢慢整理自己的工作服,神色复杂:“这次怎么会这么重视,还派了两个便衣女警?”

为了一个猥琐犯竟然安排下一个局。

她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巧合。那天她挣脱猥琐男人跑到了街上。她的惊慌和凌乱都被某个人看在眼中。

该不会是他吧……

钱芸很兴奋:“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不过这是好事不是吗?咱们博物馆本来就偏僻,自从那个猥琐色(se)魔出现,平时我都不敢一个人加班回家。现在可好了,心里踏实不少。”

秦暖只是沉默,继续去搬展品。

钱芸唠唠叨叨:“对了,暖暖,上次那个长着桃花眼的漂亮男人是你的朋友吗?他昨天来找过你。”

秦暖手一抖“哗啦”一声,手中的晚清瓷器掉在了地上。

四周都静了下来。

秦暖看着一地的碎片,有种想找个地方立刻把自己给埋了的感觉。钱芸也吓傻了,呆呆站在原地保持一个姿势不敢动。

钱芸回过神来,急得直抹眼泪:“暖暖……对不起,呜呜……我不应该分你的心……”

秦暖想说没事,可是怎么可能没事?她摔的不是自己的东西,而是博物馆里即将展出的古董。而且这一次补不回来了。

所以不但不是没事,事情还大发了。

四周忙碌的同事们同情地看着呆呆站着的秦暖,眼里都是爱莫能助的神色。

慕方南赶紧上前:“小秦,你没事吧?”

秦暖白着脸:“我愿意接受馆里的任何处置。”

……

馆长大发雷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出了这种事,他心气难平,足足骂了秦暖两个小时。

馆长痛心疾首:“小秦,我是看你一个女孩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你竟然连二接三地出错。你自己检讨一下,你对待工作是不是不认真?”

秦暖低着头一声不吭。瓷器摔碎的那一刹那她的后悔与痛心绝对不比任何人少。只是这些话此时说来起来分外苍白无力。

“小秦,你别以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可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人生的路还长着呢。像你这种女孩子,心浮气躁,就想着不劳而获。对待工作根本不认真!……”馆长不住地数落,越到后面话越是含义不明,令人难堪。

秦暖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馆长,我会赔馆里的损失的。”

她清清亮亮的眼神诚恳而坦白,只是看在馆长眼中却生生扭曲成了别的意思。

他冷哼一声:“你赔?你知道这瓷器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就算你赔得起,你知道你给馆里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吗?你知道给国家造成什么样的损失吗?钱钱钱!你那种钱我拿了都嫌来路不正!”

秦暖脸一白,不是没被人误解过,也不是没被人戳着脊梁骨背地里骂过。可是今天馆长这些话明显是太过火了。

她脱口而出:“馆长,请您收回您的话!”

馆长是读书人,也有几分清高和硬气。他冷哼一声,推了推眼镜:“难道我说错了吗?别以为你背后有人撑腰我就不敢批评你!”

秦暖双目通红,一字一顿:“馆长!请你收回你的话!并向我正式道歉!”

馆长被她的神色看得一愣。他正要说什么。

门口忽然传来冷冷淡淡的声音:“她背后是有人撑腰怎么的?张馆长,别说一个晚清的破瓷碟,就是我今天让人把你馆给砸了个稀巴烂,你信不信第二天屁事也没有?”

秦暖怔忪,转头对上了厉漠年那一双沉沉的眼睛。

馆长回头,当看清楚来人时他脸色顿时紧张:“厉……你是……厉先生……”

厉漠年走了进来,不请自坐,坐在沙发上,淡淡示意张馆长:“这我的太太。她砸了瓷碟市价多少,我十倍赔你们馆里。”

馆长恼羞成怒:“别以为有钱了不起!这事……这事没那么简单!”

厉漠年笑了笑,眸色锐利:“刚才我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摔坏的,那个破碟子是晚清的青花,仿的嘉庆年,而且还不是仿清三代的。馆长,别让我这种外行的笑话你们内行的。再说这东西是真品还是赝品都还是两说呢。”

这话一出,馆长气得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厉漠年……你什么意思?”

厉漠年冷笑一声喊了一声高晟。

高晟适时走进来递上一张支票放在馆长的手中,不卑不亢:“馆长,厉总说那个摔坏的碟子顶多是晚清近民(min)国的,仿的还是嘉庆年的。市价顶天了也就二十五万,这里是我们三倍的赔偿款。如果馆长要一个一模一样的,厉总可以介绍藏家好友给博物馆捐赠一个。”

馆长的脸顿时五颜六色,那张支票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

秦暖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夺过支票冷声道:“厉漠年,这事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

还没说完厉漠年就冷冷看着她,眼底的警告意味浓重。秦暖闭了嘴,转身走了出去。她知道厉漠年的性子。他根本容不得她在外人面前削他的面子。

他面子是削不得的,而她呢……秦暖只觉得一股浊气又涌了上来,一阵心慌气短再也忍不住走出去透气。

身后传来馆长无奈的声音:“既然这样……就按着厉总的意思办吧。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小秦是厉总的太太……”

秦暖走出馆长办公室几步。慕方南和钱芸呆呆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走来。

慕方南脸上神色变得苦涩:“原来……你早就结婚了。还是厉漠年……”

钱芸眼睛还因为哭过而通红,可是这时候眼底的不安和惊惧早就换成了含义不明的疏离。

“暖暖姐……”她喏喏不知该说什么。

秦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最后一片净土……没了。她低低说了一句:“告诉馆长,我明天会交辞职报告。”她说完快步地走出了博物馆。

高晟追上了她。

“厉太太,厉总有话要和你谈谈。”他在身后追着秦暖。

秦暖一声不吭地往前走。过了一会,厉漠年那辆迈巴(赫稳稳地挡在她面前。

厉漠年探出头来,冷冷盯着她:“上车!”

秦暖回头,冷笑:“厉总终于有空了来见我了。既然有空,是不是要屈尊去把咱们的婚给离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她的眉眼间藏着的是从来没见过的锐利,张牙舞爪,浑身都是刺。驾驶座上的高晟听得都傻了,不自然地动了动肩像是要避开这一场风波。

厉漠年却不生气。他靠着车窗,一双极黑极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虽然她站,他坐,一高一矮,可是秦暖却没有感觉自己有任何优势。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一阵阵蔓延。

秦暖在与他对视中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这些天她在干什么?逞一时口舌之快,学着他的样子挖苦他,嘲笑他,甚至拿捏着秦氏集团逼着他不得不出现,又能怎么样?

她,又能拿他怎么样?

秦氏的浩升集团早就和厉氏集团合并,旧体制早就被厉漠年一手打破,财政,人事都归厉氏掌管。就算要单抽出来没有个三年五载,抽骨挖肉根本剥离不开。

表面上秦氏的浩升集团还是秦家的,其实从根子里早就是厉漠年的。她虽然有权去把它给要回来。可是这无疑是杀敌八百,自伤三千的愚蠢做法。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她不敢想象后续的多米若骨牌效应到底是会引起怎么样可怕的后果。

极有可能,她不但一毛钱都拿不到,整个秦氏还会被她给毁了……

如果秦氏毁了,她爸爸怎么办?不成材的哥哥秦璧怎么办?

“啪嗒”一声,车门打开。厉漠年走下车,指着车门,面色很冷:“需要我请你进去吗?”

秦暖看着宽敞的车后座,奢华的皮质座椅,忽然想起律师事务所那一张冰冷的皮椅。

秦璧的声音又在耳边回荡。

“……你瞧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自己不也是被厉漠年收拾得服服帖贴的。他在外头找情(qing)妇,睡明星,你屁话都不敢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怎么对你的。整个夏城都知道都在笑话你……”

“整个夏城都在笑话你……”

“她可是整个夏成上流社交层的笑话呢……”

“秦暖,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嫁给我儿子?……”

“……”

她站在太阳光底下、站在厉漠年的面前忽然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一刻这么狼狈过。

厉漠年的耐心很差,特别是对她。一把抓起她细瘦的胳膊狠狠地丢进了车内。

“开车!”他冷冷朝着高晟怒吼。

高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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