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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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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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玄恨道:“叫你闭嘴,听不到是不是?”只听列云枫含含糊糊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澹台玄喝道“你还有话说?说吧。”啪~又是重重地一下子。

列云枫喘了口气:“要是姑姑天天都过生日就好了。”他声音不大,却特别委屈。

手,慢慢松开,掸子举在半空,澹台玄打不下去了,列云枫也没起来,就趴在桌子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叹了口气,澹台玄颓然坐下来,脸上带着疲倦:“你们,都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日红尘聚会,妖灵貌若寝状,怪眼惺忪,视人皆斜睨之。众人惑,平日闲聊,妖灵贪玩之甚,犹如疯癫痴者,今日何故如此?

问之。妖灵叹曰,非余无状,奈何敲字久矣,眼涩难睁。

众人亦叹之。或曰,身为文之依,体弱积病,何来文焉?老妖且去休息。

妖灵摇头,文未更也。

众人斥之,老妖太愚,何须杞人忧天?所遗残稿,群中初香才华横溢,荷子文清词俊,光某才思敏捷,更有与阳光同舞者桥桥,与妖精斗法者颤音,拿自己主角开心者西西,并藏龙卧虎之辈,皆可貂裘续尔狗尾也。

妖灵大喜,问曰,真哉?诚哉?沉吟片刻,又曰,评文中亦有惊艳者,如小吴、宁、羽等诸众,诸君齐而谋之?分而续之?共创乎?接龙乎?

众皆怒:文久成病,如此罗唆!文中忍尔,文下岂能复忍焉?滚!

妖灵见状,惶然逃窜。闭目自省,刘宾客曾云,废书缘惜眼,余老朽也,尚不自惜,夜夜敲字,乃自作孽也。既作孽,半途而废,非余脾性。余至痴至愚,纵撞墙亦不回头,墙倒或余亡,决无二选。复敲文,不敢现身群内,偷而更之。

忆起群友屡问,何日出书,余心怅然,出书之事,不可预测,然出殡之日,终须到来。不知其时,悼余者谁?祭余者谁?曼珠沙华,竹叶青酒,唐诗宋词,可复再得?

孟婆汤苦,奈何桥危,黄泉路险,酆都城冷,坟头衰草,残碑落日,阴阳一隔,永无见时。

靠,惨极惨极,余权衡利弊,决心不死了。虽生时厌弃艰辛,死后更难耐凄凉。以此故,坚决不死,纵酒写文,歌以咏志。

余大笑,余鼓掌而歌,觉也悟也,从斯而后,妖灵不死,黯夜长存!

姹紫嫣红通幽处

温暖的阳光,洒满了房间。

列云枫趴在床上,手中摆弄着一把折扇,呆呆的出神。自相识以来,萧玉轩还没有看过列云枫有这样的表情,这把扇子他认识,是他们第一次在街上见面时,列云枫就拿在手上的,还用它发过暗器,后来被澹台玄夺了过去,以此笞之。

萧玉轩还以为他触景生情,想起以前的事儿来,而且又是初次离家,现在受了委屈,难免会想得多些。其实萧玉轩觉得这次师父也没有冤枉了列云枫,枫儿就是有些过分了。而且澹台玄打得又不重,不过列云枫身份特殊,毕竟和他们师兄弟不同。他们几个都是澹台玄一手带大,名为师徒,情同父子,就是无缘无故被澹台玄责处,事情一过去,也就烟消云散,心中不会有芥蒂。

这些天,萧玉轩终于想明白了,上次寒汐露告诉他的那些事儿,他决定忘记。本来他想问澹台玄来着,后来觉得,如果事情是真的,澹台玄绝对不会瞒着他,他又不了解寒汐露+。,万一是场阴谋,岂不是被人利用?但是这件事儿还有一个疑惑,他身上的那块印记会疼痛的事情,连澹台玄都不知道,寒汐露是从何得之?萧玉轩想了又想,无论如何,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寻找答案好了。现在看列云枫这副样子,心中也有些疼惜,他又不怎么会劝人,便向林瑜求助。

林瑜蹲下身子,看着列云枫:“枫儿,我们几个兄弟里边,你最聪明最洒脱,也该了解师父的心。其实师父是怕你初涉江湖、不知深浅,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他要是不关心你,才不会管你。让我看看伤处好不好?我帮你上些化淤止痛的药。”

慢慢地,坚决地摇头。列云枫眼睛望着窗外,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贝小熙不耐烦了:“和他废什么话?还看伤口?师父连藤条都没动,能伤到哪里去?林小瑜,你也对他太好了吧?以前我被师父打到下不了床,也没见你关心关心我!”他说着,一把拽过林瑜,一下子坐到床边,笑嘻嘻地:“枫儿,我是不喜欢读书,不过也有一句半句话可以抬出来教训你,知道祸从口出吗?你平时仗着自己比别人能说会道,总是爱嘲弄挖苦人家,现在不过是扳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听贝小熙如此劝人,还乱改自己的名字,林瑜又好气又好笑,忙道:“小熙,有点儿正经的好不好?你不劝他就算了,怎么还幸灾乐祸?”

终于哼了一声,列云枫道:“你们还对他抱什么希望?劝我?算了,他不落井下石我就感激上苍了。”

贝小熙呀了一声,瞪眼:“列云枫,你冤枉好人,方才我一个劲儿地给你使眼色,你只顾着出风头,根本不理我。居然还说我会落井下石?气死我了。”

他说着一巴掌拍过去,还好林瑜手疾眼快,一下子抓住贝小熙的手腕,埋怨:“小熙,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你要是再打他,真的是落井下石了。”

贝小熙瞪着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落井下石?你们也不是没看见,他方才多么张扬,我们都老老实实在一边,连师父都没抻头说话,他在哪儿倒豆子似的,噎得习连山和贺思危脸红脖子粗,就算他们不是好人,戏弄就戏弄了,他干嘛还去惹那个白胖子?要不是师父在,那个白胖子真就勾了走了他的魂儿了!我看他是小王爷当惯了,总忘不了摆那个谱儿。”

腾地一下,列云枫从床上翻身起来,起得急了点儿,碰到了痛处,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虽然那掸子不能伤得怎么样,可是身上还是火辣辣地、一跳一跳地痛,大约着力之处都一片青紫了。

贝小熙吓了一跳:“你不好好躺着,起来做什么?”

噗哧一笑,列云枫道:“离你远点儿,我的命还长些,幸亏你不喜欢读书,讲不出来正经道理来压人,不然巧舌如簧,攻于辞色,真的是唇枪舌剑杀人无形。”

他的话,贝小熙听明白了大半,是在嘲笑他,听到攻于辞色这四个字,不解其意怔了一下:“色?我怎么色?”一说出来,感觉语意不对“列云枫!你满嘴胡说什么?”他尽管有些生气,但是不确定这些话的本意,所以想生气也不理直气壮。

列云枫看着他笑:“贝师兄,你别望文生义地冤枉我,我是觉得师兄之言,切中肯綮,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

贝小熙骂了一声滚,一拳就打过去。他这一下也是虚晃一招而已,列云枫就势从床上下来,往外就走。

萧玉轩拦住他:“你又去哪儿?师父还在生气,不要出去惹事儿了。枫儿,你就不能安稳些?”

微微一笑,列云枫道:“明知道师父余怒未消,我哪里还敢出去惹事儿?是贝师兄的话让我痛定思痛,终于相通了,我给师父认错去。”

看他说得一本正经,萧玉轩虽然不太相信,但是也没有理由拦着列云枫去认错,只好让开了,列云枫推门出去,萧玉轩站在门口观望,仍然有些不放心。

眼见着列云枫往正房的房门口走,走了一半儿时,忽然毫无征兆地身形纵起,一闪就掠出了院子。萧玉轩又气又急,其实他也想到了列云枫不会稳稳当当守在屋子里边,自然时找个借口出去,多半还是去寻贺思危的麻烦去了。

贝小熙也往外走,被萧玉轩一把抓住,他忙道:“大师兄,我去追他回来,真是死性不改,等捉了他回来,也不用师父,我先教训教训他。”

萧玉轩瞪了他一眼:“你去了只能火上浇油,没事也能惹出事儿来,小瑜,你去,把枫儿弄回来,师父方才吩咐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贝小熙有些不悦,不过他还是比较听萧玉轩的话,林瑜答应一声,连忙出去追赶列云枫。他心中埋怨枫儿太任性,不知道这儿跑到哪里去了。该不该满府去找?

谁知道出了院子的门,列云枫远远地站在一棵树下,笑着摇着那把扇子,好像在等着他似的,一点也不意外林瑜会追来。

院子门口站着仆从,一个个屏息而立,纹丝不动。

林瑜赶了过去,见离贺家的仆从远了,才低声道:“你在等我?”

列云枫点头,林瑜笑了:“你真成了诸葛亮了,会马前课啊?蕉下覆鹿,枫林多鬼,你是智多近妖。”

列云枫笑道:“大哥,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这个还用六爻八卦地去算?大师兄不会出来,他也不会放心让贝小熙出来,难道让小师姐她们来追我?除了你,还有谁?”

想想也是,林瑜叹了口气:“人人都以为你娇生惯养,其实我们几个才是事事都依靠师父燕雏儿,从来没有独立做过什么。反正大事小事都有师父撑着,自己就懒得动脑筋。今天在大厅上,我也觉得习连山和贺思危是在演戏,目的就是要把师父拉下水,我觉得师父会应付,没想到为师父出头。”

列云枫笑道:“你现在亡羊补牢也不晚,走吧。”

一把拉住他,林瑜道:“师父下令,不许我们去惹事,才说的话,你就不听了?”

叹了口气,列云枫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真的去找师父,我看师父对贺思危好像了解颇深,所以我要先去师父那儿弄弄清楚,这个贺思危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

林瑜恍然,依照澹台玄的习惯,这时该在厨房里边熬荷叶粥了。只是这是贺家,澹台玄会去人家的厨房里边熬粥吗?

看他一眼疑惑,列云枫道:“虽然是客边,他不好意思下厨,去池塘摘着些新鲜荷叶,总不是很为难吧!”

林瑜微微一笑:“这么简单的事儿,我都转不弯儿来,再不启心发智,就形同废人了。”他说着,叹了口气。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花园里走,沿着青石甬路,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走了一段路,这园子里,道路是九曲幽深,地势又越走越低,列云枫站住了,林瑜也站住了,两个对视了一下。

林瑜觉得有些奇怪,外边的几进于院子里,每处都有仆人侍立,可是进了这花园后,竟然一个仆人都没碰到,难道这里是不许下人进来的?而且园子里边奇花异草,古木苍郁,莺啼燕喃,风景如画,连一石一木的位置,都设计得特别讲究。

等他们回头望去,发现找不到来时的道路了,身后的路曲折蜿蜒,四通八达,每条路看上去都差不多。而且园子里边的花木繁盛,掩饰视线,一时辨不清路途方位。

林瑜强笑道:“才说是废人,真的够笨,居然在人家花园中迷路。”他虽然这么说,心中却是疑惑,感觉这园子里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是刻意安排,列云枫四下张望:“不是迷路,是迷阵。这家伙在自己的花园里设迷阵,这里边一定有见不到人的东西。”

林瑜也左顾右看:“就算有吧,我们总得先设法出去。这些路纵横交错,蜘蛛网一般,不知道怎么绕才绕得出去。”

沉吟一下,列云枫笑道:“地上的路不能走,我们不会在树上飞?”他说着纵身上了一棵树,这树挺拔高大,枝深叶密,列云枫几下攀到了树顶,林瑜也跟着上来,可是站在树上放眼看去,还是看不到来时的那个月亮门。

花园里边的路,果然条条都曲折幽深,交结如网,从半空中看去,亭台水榭的位置分布得比较奇怪。大部分园林建筑,都会沿着中轴线设计,这里的所有建筑物,却似环绕着园子中心的一池湖水,一圈一圈地往外散开。

湖中,风荷正举,湖心还有一座八角凉亭。可是花园里边却空空荡荡,没见有人往来。

列云枫看着这些建筑物的排列方位,好像是兵书上谈到的九宫八卦,不过那些兵书他翻过两页后,没什么兴趣就搁下不看了,而且列龙川也没打算让他投效军中,也就没逼着他去读。列云枫也能猜到这些亭台的设置和九宫八卦有关,应该有破解之法,可惜他当年看那些书时没有认真,现在只能望此兴叹。如果当初要是父亲逼他熟读兵书战策,这个小小的园子又岂在话下?

林瑜站在另一个枝杈上,触目之处,到处时嫣红翠绿,好像整个园子的地势如一个旋转的陀螺,周边高,中心低,所以就是站在树上,也看不到来时的入口,只能看到园子中心的景致,这园子设计的特点很简单,就是进得去,出不来。

正在此时,一个提着食篮的红衣丫鬟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歌,慢慢悠悠地从树下走过。林瑜就想下去,列云枫拉住他,林瑜小声道:“她是这个府中的人,跟着她一定能走出去。”这一拦,那个红衣丫鬟就走远了。

列云枫摇头,也小声道:“这丫头出现的太巧了吧?而且前边的仆人都敛眉低首,屏息静气,这丫头好戏故意引人注目似的,等等看。”

林瑜觉得有理,两个人伏在树上等了一会儿,果然那个丫头不大功夫还提着那个食盒走了回来,还是哼着方才的调子,慢悠悠地过去了。又等了一会儿,那丫头居然还是提着方才的食盒走过来,不过走的是另一条路,从不远处慢慢的过去,但是神色不似方才那么悠然,时而忍不住四处张望下。

等她又走远了,列云枫低声道:“这么漂亮的鱼饵,看样子是准备钓我们的。”

林瑜道:“大概我们进了这个园子,就有人通报给贺思危了。不知道这个姑娘要引我们去那里。”

列云枫道:“反正不会是好地方。”他又一笑“一会儿你别拦着我,等她再回来时,看我怎么吓唬她。”

林瑜马上劝道:“她是个丫头,听命于人,你吓她做什么?”

列云枫道:“人在生气和害怕的时候,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周详。她要是吓个半死,一定会往园子外边跑。”

林瑜恍然,看来这个园子本身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丫鬟是受命来此,故意走动,等着他们跟踪。她上次经过的时候,感觉得到这个丫鬟多少会些功夫,但是功夫也不是特别好。列云枫在等着一会儿这个丫鬟转回来,再去吓唬她,她慌乱之中,处于本能,自然会往园子外边跑。他心中既叹息列云枫聪明,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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