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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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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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小熙瞪了她一眼:“死了。”

死了?离尘阴阴一笑:“死了?少主不是名门正派的子弟吗?怎么也嗜杀成性?这手段,更像是离别谷的手段哦。”她说到离别谷的时候,眼光有意无意地瞥了印无忧一眼。

邹断肠冷笑道:“离别谷的人,虽然够狠,不过也是有勇无谋,统统是他娘的笨蛋,尤其那个印别离,十几年啊,辛辛苦苦养了个儿子,到头来这个儿子却连他这个老子都不认了,他管得了谷中的杀手,却对付不了自己的儿子,沦落成这个样子,死了算了。”

离尘笑道:“印别离还不是一般的愚蠢,他还以为教主是个落拓的江湖人,要依靠他们离别谷的势力来报仇呢,他要是知道您是魅火教的教主,不知道会有什么样吃瘪的表情。”她笑嘻嘻地,带着轻蔑和奚落。

印无忧无语,蒙着红巾的脸,看不见他的落寞,如果是以前,有人如此奚落离别谷,如此奚落印别离,他会不顾一切地去拼命,可是现在,听到印别离三个字,印无忧就觉得头脑一片空白,糨糊似的,充满了无力感,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印别离。

印无忧微微垂着头,逃避着离尘无意瞥来的眼光。

离尘有意无意地叹了口气:“哎,教主英明,那个印别离还不是让教主糊弄得七荤八素,去找天魔龙耶了嘛?不知道他们两个见了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邹断肠大笑而来:“狗咬狗,一嘴毛,我告诉他,澹台家的那个祸水在天魔龙耶哪儿,印别离还有心去想别的事情吗?他现在一门心思要毁了澹台梦,可怜啊,可惜啊,他却不知道,天魔龙耶早和我们有了联系,那个澹台家的小美人,马上就要成为我邹断肠的儿媳妇了。”

离尘点头:“到了哪里见不到澹台梦,印别离一定会和天魔龙耶打起来,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谁赢谁输?”

邹断肠得意地笑道:“他们是鹬蚌相争,我们正好坐收渔利,只是,他那个忤逆不孝的儿子,要是知道澹台梦马上就成了我儿子的媳妇,心里会怎么想啊?”他说着话,狂笑起来。

印无忧此时强自忍着不发作,可是他知道控制不了多久,如果这个邹断肠和离尘再一唱一和地说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一定会拼命。

胳膊上忽然一痛,印无忧感觉被针刺到了,不用看就是列云枫,一定是列云枫怕他按耐不住性情,此时还没见到澹台梦,要是妄动,好像时机不宜。当着魅火教的人众,两个人无法交谈,但是列云枫这一针也刺得太恨了,整枚针都刺入了肉里,感觉都触碰到骨头了。

然后看见贝小熙也皱了下眉头,咧咧嘴,应该也被列云枫刺到,印无忧觉得这个贝小熙实在够笨,如果是换了列云枫,一定会把邹断肠和离尘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贝小熙也意识到现在不能有任何的举动,一定要等看到了澹台梦再说,他们说澹台梦就是新娘子,澹台梦怎会答应这场婚事,自然也是落到人家的手里,澹台梦是聪明之极的人,如此被动看来也受了不少折磨,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有人缓步进来,先跪下朗声称颂:“犬养神子,魅火圣徒,佑大倭国,一统江湖。”然后才拜见邹断肠:“启禀教主,三位大师送了新娘子来了,就在门外。”

邹断肠立时眉飞色舞:“好,请他们进来,哈哈哈哈。”他显然是太得意了,笑得特别张扬。

那个人忙跪着往后爬了几步,然后才起身,弓着腰,直退到了门口,不一会儿,无贪、无嗔、无痴三个和尚带着澹台梦进来。

澹台梦的身上没有看到伤痕,也没有被绑着锁着。

她是清醒的,苍白如雪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眼睛依旧翦翦如水,眼圈微青,淡淡的笑意,湾在她泛着淡紫的唇边。

印无忧的手握成了拳头,才几日不见啊,澹台梦如此苍白憔损,好像大病了一场,她究竟遭遇了什么,天魔龙耶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他现在恨不得离开就带着澹台梦逃出这个鬼地方,可是,他看到澹台梦的眼光瞥了他一下,带着暖暖的笑意,一瞬间,印无忧满腔的怒和恨,就如冰雪消融,变成一种缠绵与轻柔。

看见她真好,她还活着。

邹断肠大笑:“死丫头,我们又见面了!你不是喜欢弹着琵琶跳舞吗?今天就唱个老子听,跳个老子看,今天老子会让你尽兴!”

澹台梦苍白的脸上,笑意渐浓:“如果邹前辈敢听敢看的话,沧海定会让前辈如愿。”

邹断肠冷笑道:“好啊,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老子就不信你的嘴能硬过天魔龙耶的碧血搜魂针!”

碧血搜魂针?

是什么东西?印无忧立时感到了丝丝凉意,一定是这个东西困住了澹台梦,也在折磨着澹台梦,尽管澹台梦的外表看不出什么伤痕,可是印无忧能感觉到她连呼吸都带着痛楚。

冷汗,从手心里边冒出来。

邹断肠说完话,就要拍手招呼人来拿琵琶,上次在广平郡王府,澹台梦出乎意料地弹了一段琵琶,唱了两段歌,让邹断肠猝不及防,一时触动了旧痛,那般失态,仓皇逃走,实在是一大耻辱。

离尘微笑道:“教主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都乐糊涂了,澹台姑娘是新娘子,哪里有新娘子跳舞的,她又不是青楼妓女,就是要跳舞唱歌,也只能跳给少主看。”她说着邪邪一笑“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吉时到了,还耽搁什么?”

离尘的适时阻拦,让邹断肠的眼中掠过一丝不快,但还是压了下来。

离尘说着拍了拍手,又有丫鬟捧来了新娘子的凤冠霞帔,离尘冷笑着:“新娘子,换上吉服吧?”

澹台梦没有血色的脸上,掠过了丝丝的笑意:“挟天子可令诸侯,诱人以财,屈人以势,我们无求与你,为什么要听命与你?”

离尘冷笑:“因为你们无权选择,澹台梦,你们几个人的性命都在我们的手上,杀死你们,易如反掌。”

澹台梦笑道:“哎,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太多的糊涂鬼,可怜,可怜,死到临头,还无知无觉。”

她轻轻动了下手臂,细细的冷汗渗出了额头。可是她依然在笑,笑得甜美。

邹断肠喝道:“死丫头,你少废话,现在还由得你愿不愿意?你不在乎自己的命,也不在乎同门师兄弟的命?”他说着用目光环视了一下贝小熙和列云枫他们,忽然大笑起来:“离尘,今天我们这里应该叫瓮中捉鳖还是叫关门打狗呢?”

他如此说,如此笑,自然是戳破了列云枫他们的身份,印无忧立时就要冲上去拼命,列云枫手疾眼快,拉住了他,轻笑道:“应该叫引狼入室,自取灭亡。”

邹断肠大笑:“狼?就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还敢称得上是狼?”

列云枫摇头:“邹断肠,你别狗眼看人低,我们再不济,也不会沦落成带毛儿的畜生。”他笑呵呵地看向三个和尚“你们是天魔龙耶的人,为什么前来送死?难道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天魔龙耶的事情?天魔要借刀杀人?”

无痴瞪着他,心中莫名其妙,他不认识列云枫,本来看着他穿着魅火教的衣裳,还以为他是魅火教的人,方才听他和邹断肠的对话,却又是邹断肠的对头,他们三个人是奉了天魔龙耶之命,明着是将澹台梦送来与贝小熙成亲,实际上另有企图。

现在列云枫问了他们莫名其妙地几句话,无痴一时难解,三个和尚对望了一下。

离尘喝道:“不想死的话,就少废话!”她心中有些惊诧,不知道列云枫要做什么,反正那弦外之音任谁都听得出来。

秋波慢转,澹台梦的眼睛看着玉盆里边的美丽花朵:“原来你也认识午夜魔兰。”她的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些花,可是话是冲着列云枫说的。

列云枫笑道:“我不认识午夜魔兰,只是看见有些花开得太过艳丽,而且盆中居然寸草不生,这样的花,一定有毒。这里要准备新婚,却摆满了有毒的鲜花,我们几个是芥末之微,人家杀我们是易如反掌,自然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所以这些东西是招呼这几位大和尚的。”

三个和尚一听午夜魔兰四个字,立时打了个寒战,他们跟着天魔龙耶,焉能不知道午夜魔兰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冬去春来,星移斗转,看看我自己的文章,在被v后,依然敲字不辍,一则以叹,一则自嘲。终暗然缄口,自省自觉。

不肯舍弃,因之它终会全部解开,若半途而废,不如泯灭于无形,每一篇文章,只要认真地写了,无论文笔如何,都是作者苦心孕育的孩子,精之所托,心血凝注。弃之何忍?

所以,请无法看v文的朋友,不要讨厌vip,请讨厌我,vip不过是商业社会的功利路径而已,而妖灵是个愚顽堪笑之人。无论当初个中曲直究竟如何,事已如此,真话假话,何从分辨,解释过,多则无益,好似文过饰非。

我虽驽钝无德,尚有自知。甚了自己文不惊人,才不出众,碌碌无为,庸庸在世,不过沧海浮尘而已,信笔写来的东西,一为自娱,寂寞无聊时,翻来看看,自审自笑,愚则愚哉,乐复乐矣。复可供红尘过客,网上文友,百无聊赖之时,沏茶把酒,一笑观之。喜则来,恶则去,鲜花砖头,兴致来时,尽随诸意。潜水霸王,皆由君心。

不过浮生若梦而已,匆匆几十年,白云苍狗,沧海桑田,有何荣辱不能忘却,有何悲喜不能淡然?红尘尽处,还有碧落黄泉,亦非绝地,何必唏嘘?

我幼戳学业,读书不多,所谓无知者无谓,心血来潮,挥笔而书,几十余万字,貌似洋洋,细而观之,不足茶余饭后笑谈之资。曾有人诘之,尔长篇大论,冗长繁琐,所言之事,可简而概之哉?所写之人,可流光溢彩否?思之再三,唯摇头暗叹而已。

红尘扰扰,尘世嚣嚣,缘灭缘起,生死消长。

故再次恳请看文诸位大人,不喜码字的,可以等待解锁,发表的章节超过一个月后就可以申请系统解锁,留评的各位兄弟,请您一定登陆,只有在登陆状态下留评,才可以获得赠送积分。

以下章节都在按日解锁中。

往事凄凉不可听

雨,淅淅沥沥,天地间空濛潮湿。

微风拂过,细雨如烟。

这雨应该下了很久,山峰上的积水,倚壁凌空,从连绵苍郁的山麓壑谷,飞湍而下。山路,已然变成了河床,汩汩流淌的水流,映着两壁深红浅紫的山花,摇曳生愁。

洞口,滴雨如帘,阵阵穿堂而过的冷风,夹裹着细雨,一波一波的寒意,时时袭来。

寒汐露一边喘着气,一边扶着洞壁,嘴角还残留着血痕,方才与天魔龙耶拼死一战,寒汐露受伤不轻。

雪担忧地看着母亲,在他的记忆里,母亲一直是争强好胜,能撑到的时候,绝对不是让人看出如此的狼狈和孱弱,如果不是她受的伤太重了,是不可能让人看出来这种憔悴与虚弱。

萧玉轩和澹台盈望着她,有心过去,却不知如何安慰才好,想想人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奇怪,本来还是生死相搏的敌手,此时却换了种身份,就算不是朋友,方才寒汐露救了他们,对他们总是有救命之恩。

寒汐露提着一口气:“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离开。”

雪扶住她:“娘,您遭了天魔龙耶的暗算,又受了重伤,现在又要在雨中跋涉,寒凉潮湿,恐怕会危及性命,我们还是在这儿等一会儿吧。”他也知道,如今留在此地非常危险,里边的天魔龙耶如果寻得另外的出路,恐怕很快就会出来,到时候他们几个联手也未必打得过天魔龙耶,而且无嗔他们几个随时都可以回来,那时节再想逃的话,就不容易了。

啪~ ~

寒汐露狠狠地一记耳光掴了过去,骂道:“小畜生,你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

一掌打过,雪的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痕,可是寒汐露也牵动了内伤,一口血喷出来,溅在雪一尘不染的衣衫上,殷红绚丽,触目惊心。

心,陡然一痛。

母亲的手,寒凉如冰,方才这一掌本是恨极而发,但是打到脸上,却不及往日那般疼痛,仿佛连十分之一的力道都没有,寒汐露的伤会严重到如此地步,是雪始料未及。他宁可挨到重重的一掌,也不愿意看到母亲如此的伤势。

雪微微垂头:“娘,我不是想反抗娘的命令,只是母亲的伤势……”

寒汐露咬牙道:“住口,你,你”她的手扬了起来,还欲打时,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几乎站不稳。

雪忙扶住她,苍白的脸,眼中微微泛着泪光:“娘,您现在伤重,不要动气,等娘养好了身体,再责打孩儿也不迟。”

雪的声音,温和,轻柔,寒汐露的唇边,慢慢渗出鲜血,眼前不由得微微发黑,雪的脸庞,雪的眉眼,颇有当年叶知秋的神韵风采,只是,叶知秋遗世独立、傲然出尘的气度,是任何人都没有代替。

看着雪关注的目光,一颗冰冷的泪水,从寒汐露痛楚的眼中坠落,滑过苍白的脸,冰冷的眼光中掠过丝丝温柔。

萧玉轩在旁抱拳:“寒前辈,雪兄说得对,你现在身负重伤,外边又阴雨连绵,实在不宜赶路,反正天魔龙耶被困住石洞里,一时半刻也出不来,不如我们先在这里休息,等雨停了再出去。”

他这些话,说得情真意切,本来他对寒汐露没有半丝好感。因为寒汐露告诉了关于他身世的故事,让他内心挣扎痛楚了好长时间,在相信与怀疑之间彷徨徘徊,一段日子里都不知道怎么样面对澹台玄。

寒汐露的性情冷漠偏激,应该不屑于说谎,而且还讲出他身上那个奇异会痛的伤口,让萧玉轩觉得就算自己和叶知秋没关系,但和寒汐露脱不了干系。

可是,方才寒汐露居然救了自己,还有天魔龙耶的那句话:“寒汐露,他不是你的儿子,你为了他拼命”,让萧玉轩重新陷入了疑惑中。

生死关头,天魔龙耶和寒汐露又有些旧怨新愁,没有必要扯这个谎,难道天魔龙耶也知道当年的事情?难道自己真的是叶知秋的儿子?难道自己和雪真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如果自己和叶知秋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澹台玄的弟子,寒汐露已然当澹台玄是必杀的仇人,没有必要救他,除非寒汐露对叶知秋用情至深,所以她尽管对母亲萧念儿恨之入骨,却因为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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