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金陵系列 共4本 作者: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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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金陵系列 共4本 作者:绿痕-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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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挽回生意,不是吗?”步千岁速速把她的原形打出。“你敢叫我残花败柳?”宁玉钗脸上气得红一阵青一阵,最忌讳别人敢在她面前提当年私奔的事。
步千岁更是故意讽刺进她的骨干里,“我就爱叫,况且挺贴切的,全金陵城有谁不知你没法跟私奔的长工吃苦,又死皮赖脸地跑回来找我大哥捡破烂?”“我撕烂你这张嘴……”宁玉钗气得伸手就要付诸实行,步千岁懒洋洋地一手端好端盘,一手在她面前亮出拳头,让宁玉钗又咽一咽口水退回原位。“我大哥他只有一个叫晴丝的妻子,所以你也别作白日大梦,你们宁府的这相联姻改不了我大哥要毁宁府的决心,也阻止不了我爱斩革除根的个性,我保证我会把宁府的生意拔得一干二净。”就冲着她今天把晴丝弄得脸色苍白这事,步千岁决定把下一个整治的目标设在宁府,非把早已惹毛他的宁府弄毁不可。宁玉钗笑得很狰狞,“关之不可能是真心想娶那个要冲喜的女人,不论样貌、家世,身分,我样样都比她强,她只是个纸糊的人,只消我三言两语吹一吹就倒了,唯一能当关之妻子的人只有我,只要有我在,我们宁府不会倒。”“大嫂是纸糊的人?’步千岁听了她对暗丝的评语后,立刻奉送上更毒的一句评语,“我听说,你在甩了那个长工之后又跟了不少男人,那你岂不是钢铁铸身的千人忱。”“你……你等着,一旦我嫁过来,绝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宁玉钗被他激得口不言,频频地跺脚泄愤,但她身后积雪深重的老树禁不起她制造出来的震动,哗啦一声,满树的积雪直落在她的头上,将她掩埋在雪堆里。及时闪到一边的步千岁嘲弄地大笑,“天谴幄!”宁王钗挥去满面的落雪,正想挣出雪堆时,步千岁将她压回雪堆里,并拉出她的两手把端盘上烫热的汤碗摆在她的双掌里,“想叫我大哥娶你?我看你是病得疯了,这碗药,你比那个装病的家伙更该喝,慢用。”
“步千岁!”
步关之一掌重拍在桌上,扯开了嗓子大吼,“千岁为什么没推掉那门亲事?”步少堤摸着鼻干不置一词,很识相地乖乖坐在一旁,看大哥在收到下人们的通报之后,跑去晓霜院想找人算帐却找不到,就拉着他一块跑来倚云院来找他二哥发飙。
倒媚的步熙然捂着双耳躲过大哥的一阵炮轰后,自艾自怜地同情起自己,他那个孪生弟弟没把事办成,大哥就跑来轰他,要轰也得轰对人嘛,被派去做事的人又不是他,干嘛三不五时就往他这倚云院跑,害他每日都要装病人。步熙然一脸病弱的模样,无奈地摊着两手叹气,“宁府的盛情难却啊,加上三叔硬抬着长辈的架子压千岁,澄清高地把千岁的钱推回来,就不知三叔又收了宁府多少好处。”“我会想个法子把三叔弄回老家,你叫千岁再去一次。”步关之气急败坏地交代,打算把那个收了好处就站宁府那头的三叔送回乡下老家,并且断绝关系。“千岁从不吃第二回的闭门囊,况且,我想他可能已经在想法子要整倒宁府来消气。”步熙然摇摇头,以他的瞭解,千岁不可能会再上宁府一趟,倒是可能很积极地搞垮拒绝他的宁府。
“熙然,换你去。”既然那个弟弟不再帮忙,步关之立刻再找另外一人。“我还是个病人,这事你自己去做。”步熙然敬谢不敏地推拒,抬出了病人的名义不肯去趟浑水。
刚和宁玉钗打过照面的步千岁,愁眉深糊地靠在门旁,出声镇压住步关之快爆发的火气。
“大哥,你别急着吼我们这班弟弟,你最好先想想该怎么哄大嫂。”他还有心情吼?他该先想法子去安慰一下那个水做的大嫂。
步关之突然站起,“晴丝出了什么事?”
“刚才宁玉钗特地去向大嫂打招呼,而大嫂的脸色很不好,眼神空空洞洞,我想,事情可能大条了。”就不知道宁玉仅是对晴丝说了些什么。若是误导了晴丝,他大哥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嗅喔,不妙。”步熙然掩着嘴,也对这个消息感到很不乐观。“晴丝上哪儿了?”步关之一把拉过他,紧张万分地问。步千岁一手指着外头,“大嫂说要回沁雪院,你现在去迫,也许还迫得上常会迷路的大嫂……”
步关之建话尾都还没听完就扔下步千岁,三步作两步地冲出倚云院直奔沁雪院,当他在空无一人的沁雪院找不着晴丝之后,又在借大的府院里,一院一院地搜寻晴丝的身影,越找越觉得害怕,怕她就像常从眼眶里流下的泪水一般,无声无息地流下,而后消失。“晴丝!”步关之奋力地大喊,将晴丝的名字响彻安静的庭园,回应他的只有无声落下的雪花。
比较镇定的步熙然,虽然比急忙的步关之慢了一步,但脑子比步关之清楚了些,仔细地分析过后便率领着两个弟弟,兵分三路在晴丝常走错路或跌跤的园子里寻找。步少堤头一个找着迷路的晴丝,但他没急着去带回晴丝,反而先以轻功跃上屋顶,对那个在下头像无头苍蝇般快找疯了的步关之指点,“大哥,大嫂在这儿!”不知道已经引起寻人事件的晴丝,置身在湖边的园子里,脚步有点踉跄,在一片银光的亭台楼阁和假山之间摇摇晃晃地走着。
她的耳边彷佛传来许多杂乱的声响,好像有人在唤着她的名,好像有人急急忙忙他说些什么,一大堆嘈杂的声音纷纷涌进她的耳里,让她走得越来越无心分辨,越来越觉得疲累。
“危……危险,大嫂!”步少堤在唤不停晴丝的脚步之后,紧张地看她一脚踏进结冰的湖面,跌跌撞撞地在冰面上挣扎,飞快地跃下屋檐赶快去抢救。一道快速的影子问过步少堤的面前,在步少堤还未抵达之前快一步地把晴丝抱回岸上。步关之将晴丝抱至岸边的柳树下,心痛难舍地看她已跌得额际有道伤口,当他拿出手绢拭着伤口的血水时,她不痛不哭地呆坐在他怀里,两眼茫然地直视着前方,令他心神不宁地唤回她漫游的神智。
“睛丝”
晴丝的眼瞳动了动,两眼聚焦在他脸庞上,像看一个陌生人般地凝现他,并且咬紧了下唇,直至沁出斑斑血丝。
“你听我说……”步关之知道她误会了,才开口要向她解释,一道熟悉的娇美女声便在他身后传来。
“关之,你来得正好,姐姐她迷路了。”最早找到晴丝,并且让晴丝一路走进湖里跌跤也不伸书忙的宁玉钗笑道。
步关之猛然地回头,凶恶地瞪向她,“谁准你这般唤她?”姐姐?把关系拉得这么近,她是对晴丝说了什么?
“我……”从不会见过步关之这等模样,宁玉钗吓楞了,对步关之的改变大感讶异,她以为步关之还是以前那个对她深情款款的男子。步关之回过头,看晴丝仍旧紧咬着唇只字不吐地望着他,而她那双爱掉泪的眼眸里无泪,空洞的眼眸彷佛在控诉着什么,他忍不住按着她的面颊要她张开嘴别再咬伤自己,但她不肯张开:他只好强行地将自己的手指放进她的唇间,让她咬着他的手指。晴丝看着他的举动,不禁心软地缓缓松口,可是怕她会在他移开之后又咬伤自己的步关之,即使在她松口之后也不肯把手指收回来,两眼停留在她的脸庞上,试着读出她在不哭不笑时,冷静得令他不安又陌生的表情。
“关之,我今日来,是想先给你一样存在我这儿的东西,希望你没因我不在金陵城的这些年里忘记我。”宁玉钗深吸了口气重娠自己的信心,又对步关之诉说。“我没有你的东西。”步关之马上反驳,在说给宁玉钗听时也是在说给晴丝听。“你有,你忘了。”宁玉钗自抽中掏出一只翠簪子,刻意地举高让晴丝看清楚,“这是你当年送给我的订情之物,我既然要口来你的身边,这东西也该与我一块回来。”晴丝咬紧步关之的手指含怨地瞪他,在尝到他鲜血的味道后,懊悔难当地松开口,并将他推得远远的,在步关之来不及反应前拔足飞奔。“晴丝!”步关之自地上站起,抚着手上的齿痕对她的身影大叫。晴丝像是要逃离灾难般,快速离开令她难堪又无地自处的地方,任凭步关之怎么叫唤也不回头。
步关之边迫晴丝边回头怒吼,“熙然。千岁,你们再不快点把她处理掉;我不让你们往后都住在兼霞楼里头打算盘,我就不姓步!〃
“是是是……”步熙然生手抚着微微头痛的额际,认命地开始想着该怎么和弟弟一块去宁府代替他大哥迫婚。
“好好好……”步千岁左手接着已痛很久的显际,准备在过年之前去找他那些皇亲国戚的朋友,帮他打压宁府。
“关之!”宁玉钗迫在步关之的身后大喊,不相信他会这么狠心地待她。‘宁姑娘,想作我大哥的媳妇,你得先懂些媳妇该做的叉作。”步熙然伸出一只手臂拦住她,笑容可掏地向她声明。
“什么工作?”宁玉钗看着过于友善的步熙然,以为这个传闻中一直病着的步熙然脾气会比与他孪生弟弟步千岁好。
步千岁懒懒地在一旁答腔,“算帐。”
“我……我哪会那种事?”从小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宁玉钗,满脸厌恶地拒绝那种下人们才做的事。
“不会没关系,我们兄弟俩会好好教你。”步熙然笑咪咪地勾起她的手臂拉着她转向,一旁的步千岁也顺手勾起她不让去迫步关之。被两人强拉着走的宁玉钗,在挣扎无效之后恼怒地对他们嚷嚷,“把你们的脏手都拿开!”
两记不约而同的拳头,立刻不怜香惜玉地从两旁敲上她的头顶,让还要嚷嚷的宁玉钗安静无声地被敲晕在地,不雅地倒成大字状。跟在后头的步少堤忍不往掩脸长叹,“天哪!他这两个不容外人欺压。生性暴力的哥哥,每回在无人管束之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时会让人恨得牙痒痒,有时会令人发指,而这回对女人动手,这就是他们照他大哥所指示的处理法?
“糟了,我忘记我还在装病,刚才有没有人看到。”步熙然第一个反省自己的行为,不过他反省的不是该不该动手,而是动手的时间不对。“现在怎么办?让她躺在这里还是扔出去。”步千岁满意地擦腰看地上那个嫌他手脏的女人,一边证询步熙然的意见。
步熙然播搔发,“躺在这儿有碍观胆。”
还没叹息完毕的步少堤张大了两眼,看他那两个哥哥一人一边地捉着宁玉钗的手脚,连忙停止叹息赶快拦在他们的面前,流着冷汗问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哥哥。“二哥。三哥,你们要做什么?”他们该不会是又要
“扔垃圾!步熙然与步千岁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他们要把这个宁玉钗给扔回宁府去。【第九章】
步关之站在沁雪院内室的外头,两眼盯着已紧闭了一日的门靡。从他追上晴丝将她带回沁雪院之后,晴丝就将自己锁在房内不见他,他曾试着想破门而入,但又怕吓坏了她,况且她有心避着他,他也不好在这时进去向她说明,可是他已等了一日,午膳和晚膳仍摆在外头没法端进去给她,里头安安静静的,晴丝怎么样了他都不知道。
“晴丝,开门……”步关之敲着门靡再也等不下去了,但在他的手指轻触到门靡时房门开启,他才发现晴丝不知何时已拿起锁。幽幽暗暗的房内,不见一丝光亮,步关之小心地步入房内,入夜时分的冷空气迎面而来。
“睛丝?”步关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唤着她,但她没有回应,于是他赶紧点燃桌上的烛火。
当炮火点亮时,步关之看见晴丝沉默地坐在床头,不动的模样像一座没有生气的雕像。
“怎么不点灯也不生火?”嗅着空气中冷冷的味道,步关之边问着她边去将火盆里的炭火点燃并挪至床边,原来冷寂的房内又有了点温暖。晴丝一直没抬首也不作声,心思回荡在那举手投足都能流露出不凡气质的人影上。她的唇齿之间,还留有步关之血的味道,浓浓的充斥在她的口鼻间,她反覆地想着,为何当她听见步关之与宁玉钗之间的对话时会如此激动,步关之又为何不挪开手任她咬着,而她的心头怎会如此埋怨和不甘?她在怨什么?步关之?还是宁玉钗,抑或是她自己?晴丝想着这个问题,怎么也理不清思绪,直至步关之抬起她的脸,当她接触到他的眼眸时,她解不开的疑惑忽然在她眼前清明了起来。“让我看看。”步关之迫不及待地拥她入怀,发觉她全身冰冷,不禁担忧地抓着她的双臂,“你的身子冷透了。”
“宁姑娘呢?”看着他的动作,她很想知道他多年前是否也曾这般对宁玉钗做过,在他的心中,她们的地位是平等的,还是只有某个人而已?“她走了。”步关之不想多提宁玉钗的事,草草带过,但晴丝的小手却抚上他的脸庞,拉下他来认真地看着他。
“你呢?你也走了?”宁玉钗走了,他的人和心是否也被她带走了?他还在她的身边吗?
步关之皱眉地探着她的额际,“你病了吗?怎么说话颤颤倒倒?”他这会儿不正在她眼前吗?她怎么~副失去他的模样?
“我没病,只是…”晴丝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眉心紧蹩的样子,又把话吞回肚子里,随意编了个藉口,“只是累了。”
“累了怎么不说?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步关之殷勤地问着,也很担心她关在房内一日,不知又怎么糟蹋自个儿的身子。
晴丝在他想下床出去外头为她张罗时,冷冷清清地唤往他的步伐。“为何要待我这么好?”自从宁环调戏过她后,他整个人就变了,他是把她当货品在捍卫主权吗?还是他找出了他为人夫应尽之责?若是如此,他没有必要将她视如情人般地爱怜呵护。
猛然听她这么一问,步关之才发觉她不对劲,而她迎视他的双眸,就像他今日在湖畔时见到的那双陌生眼眸。
他跋回她的面前,仔细地看着她幽幽怨怨的表情。让他不得不觉得他是否在哪方面亏欠了她,她从前不会这般,从前,即使他对她做出了再令她无法忍受的事。她也
会默默地承受下来,除了落泪之外,她不会有任何怨言,更不会有今日那种含怨的目光,是她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如此?
步关之压抑不了心头雀跃的欢喜,她若不在意她不会有怨,她若不是对他有情,就不会对宁玉钗的出现产生这么多平日无法见到的举止,可是他在欣喜之余,又对摸不透她的心思而感到懊恼,因他无从分辩也无从为她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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