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似熔,总统你要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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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似熔,总统你要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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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你很喜欢这里。”连默低眸眸光柔软的凝视她。

    她沉默,不言。

    是的,她很喜欢这里,在他刚住进这里,在他没有命令自己去勾。引连城之前,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里。

    现在回想,那点短暂的时光,竟然是她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有他,有木槿……

    连默见她不说话,抬头再去看夜园两个字,“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很早之前,他就想将这里送给她,当时太多事一直没合适的机会告诉她,后来柳若兰和连湛出事,她不得不只身前去最大的贩毒集团换取解药,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这地方也就搁置到现在。

    姬夜熔清冽的眼眸射向他,声音平静:“我没有家。”

    木槿死了,她再也没有家了。

    “你有!”他低头深不见底的寒潭凝视着她,一字一顿:“这里以后也会是我们的家。”



不如当初不相识:天黑了

    连默抱着姬夜熔走进去,佣人们列队欢迎,站在最前端的是于莎。他隽利的黑眸落在于莎身上,沉声道:“以后夜园的主人是阿虞,你负责打理夜园。”

    言下之意,以后于莎就是夜园的管家,夜园的一切都是她说的算。

    于莎有些愕然,反应过来迅速的九十度标准鞠躬,“谢谢阁下,我一定会照顾好夜熔姐。”

    所有人随着于莎一起向夜园的新主人鞠躬。

    姬夜熔神色清冷,无动于衷,好像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事能牵扯起她的情绪。

    连默让于莎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送上来,自己抱着姬夜熔上楼。

    姬夜熔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他以前的卧室,装修和摆设没有太大的改变。

    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为什么把夜园送给我?”

    “你喜欢。”这个理由很简单,也很纯粹。

    我喜欢?姬夜熔泛白的唇瓣泛起一抹嘲讽,眼神犀利如刀刃,轻声道:“当初我不喜欢你娶柳若兰。”

    可你不一样还是娶了她,甚至还和她有了孩子!

    连默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椅背上,侧身而站,半张脸映在她的眸底,声音低沉:“过去的事,不要再提。”

    寒冽的眼眸对视上他隽利的黑眸,嘴角晕开的讽刺愈浓,他云淡风气的一句“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就真的能不提,一切就真的过去了?

    连默,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自欺欺人?

    “你经期身体虚弱,吃过东西好好休息。”他薄唇轻抿,声音里除了关心还是关心。

    “……”

    *

    晚餐是于莎亲自送上来的,两碗桂圆莲子红枣羹,是连默吩咐厨房做的,他陪姬夜熔一起吃。

    精致的碗本就不大,一碗羹姬夜熔也只是吃了三分之二,于莎知道她的食量不大,倒也不奇怪,只是连默眉头紧锁,她吃的太少了。

    于莎撤下去,连默帮她脱了外套,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放在*头,“我下去给你端杯牛奶。”

    转身走向门口,身后传来她沉冷的声音:“你想囚。禁我多久?”

    连默的步伐倏然止住,回头看她,因为只开了一盏睡眠灯,此刻房间里的光线极其的黯淡,她甚至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是听到昏暗中他不温不火的声音传来,“你是自由的,等你身体好些,想去哪里都行。”

    话音落地,他大步流星的离开房间。

    待他端着牛奶回来时,姬夜熔换好睡衣,已经躺下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黑色的长发铺在身下,衬托得她的肌肤更加苍白。

    连默将牛奶杯放在*头,在旁边坐下,静静注视她睡着后的样子,手里还拿着文件,捏的很紧,他没能抽出来,作罢。

    指尖拂过她的脸庞,卷动她的长发,唇瓣轻抿,低喃:“阿虞,天黑了,记得回家的路。”



不如当初不相识:不说谎

    云璎珞在总统府没等到连默,打电话又无人接应,脸色越发的阴沉,身边有一个木梵,想要知道阁下的行踪并非难事。

    得知他抱着一个女人去了徽墨庄园,精致描绘过的眉紧拧。

    关于那个女人的身份因为连默有命令,谁也不敢提。

    云璎珞牵着连湛的小手,嘴角沁出一抹冷笑,她倒要去看看到底哪个女人魅力这么大,能把阁下迷的七荤八素,连儿子都可以不顾了。

    云璎珞领着连湛抵达徽墨庄园,发现徽墨已经变成了夜园,车子在门口时没有立刻进去,因为警卫员需要请示阁下的意思。

    此番举动让云璎珞更加不悦。

    于莎轻轻叩门进来禀报时,连默正坐在沙发上用手提电脑回邮件,屋内没有开灯,一切都被埋没在黑暗中。液晶屏幕映照出他俊朗的五官和峻冷的轮廓线,剑眉微不可察的动了下,放下手提,起身先是看了一下睡熟中的人,发现她没有被惊醒,心头一松。

    给了于莎一个眼神,于莎心领神会的无声跟在他的身后离开卧室。

    *

    连默身穿黑色的衬衫,下身是熨烫笔直的西裤,一只手插在口袋中,峻影出现在楼梯的转角,在开放式会客厅里坐着的云璎珞已经看到他了。

    连默步伐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神色镇定自若,径自的在云璎珞对面的沙发坐下。

    坐在云璎珞身旁的连湛小脸蛋上尽是委屈和怯意,低低的声音喊了爸爸。

    连默锐利的鹰眸从他身上一扫而过,与云璎珞对视,声音低沉,言简意赅:“有什么事?”

    不知道何时开始,见面他已不会再叫她一声“妈”,若有必要也是随他人一般称呼一声:云夫人。

    云璎珞似乎也习惯他这般冷淡的态度,或者说比他更冷淡,声音清冷:“听说有一个女人打了湛儿,不知阁下是如何处置?”

    言语间的强势态度,浅显易见。

    连默浓墨剑眉一挑,眸光落在连湛身上,“有人打湛儿?我怎么不知道?”

    连湛一怔,原本找妈妈是想替自己出气,没想到出气变成下跪感谢礼,奶奶是自己唯一的靠山了,可没想到爸爸直接就把事情给否认了……

    小身子不停的往云璎珞身上缩,似乎很是害怕。

    云璎珞抬眸与连默对视上,“你知道的,湛儿从不说谎。”

    连默薄唇勾起没有感情的弧度,声音不温不火,“他说不说谎我不知道,但小孩子懂什么?大人何必跟着瞎掺和,你说是不是?”

    云璎珞纤细的眉头微挑,眼神里泛起幽然的光,“这么说你是一定要护那个女人了。”

    连默没有回答她,眼神锋利如刀刃射向连湛,沉声质问:“她真的有打你?”



不如当初不相识:梦中暖

    连湛惊了下,到底是孩子藏不住情绪,神色上划过心虚,甚至不敢去看连默的眼神,直往云璎珞的怀里躲。

    “你吓他做什么?”云璎珞不满连默的态度,起身道:“是不是她打的,叫出来问问不就知晓,她既然不肯下来,我便上去见见。”

    她的步伐就要往楼梯口走,连默起身峻拔的身影迅速拦截在她面前,低声呵斥:“云夫人!”

    对于她想要强行上楼的行径,眸底蕴起愠怒。

    云璎珞清冷的眼神对上他,怒极反笑:“现在开始就想忤逆我?云家可还没倒!”

    ****

    他们在楼下对峙,楼上的姬夜熔在温暖中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了八岁那年,孤儿院遭逢变故,她与木槿流落街头多日,无食果腹,无衣蔽体,天气越来越冷,终于下了一场大雪让她和木槿在寒风白雪中奄奄一息,尤其是木槿生病,体温高的吓人。

    那天傍晚,漫天雪花的飘舞,冰天雪地,若继续这样下去她和木槿都会死,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下一辆经过的车子要么撞死她,要么救救木槿。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孤注一掷的决定,竟然改变了自己的一生。

    车子超乎她想象的豪华,没有伤到她,在距离她还有一尺时就停住了。

    车门打开,下车的少年高出她一个头,眉眸清秀,瞳仁漆黑,灿若星辰,削薄的唇瓣轻抿起时隐隐笑意,“小小年纪这般想不开,怕是饿傻了。”

    “求你救救我妹妹。”她冻得红肿的手指指向路边倒在雪地里昏迷不醒的木槿。

    少年明眸随意的扫了一眼,眼神落在她衣衫破烂的身上,勾唇道:“我凭什么要救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人?”

    她怔了怔,在他狡黠的眸光注视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虔诚,“你救她,我的命就是你的,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少年挑眉:“什么都可以?”

    她狠狠的点头:“什么都可以!”

    他笑了,“这丫头有点意思,陈述留着她吧。”

    被他叫陈述的男子明明比他还大,却对他曲弓卑膝,“是,默少爷。”

    那个冰天雪地的傍晚,木槿有救了,而她拥有了名字与重生。

    而那句“什么都可以”的承诺,让她的一生以“痛不欲生”作为代价,惨烈无比。

    ***

    连默修长峻拔的身影犹如一座稳而不倒的大山屹立在她的面前,狭长的鹰眸划过一抹深谙,脑海里浮现的是熟睡的容颜,步伐到底是没有移开。

    云璎珞暗暗诧异,他竟然会这般强势态度为一个女人,不惜与自己公然对峙。

    他极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上一次这样还是……



不如当初不相识:补两枪

    他极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上一次这样还是那个女人死的时候。

    连默与云璎珞对峙良久,会客厅的气氛剑张弩拔,凝重的让一众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云璎珞欲出声呵斥他,从楼梯处传来清冷的声音,字字清晰的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畔,“你是在找我!”

    云璎珞抬眸看到身着深色毛衣,宛如瀑布般的长发清汤寡水的散落在肩膀处的姬夜熔,沉淀岁月的双眸里镇定不在,掀起惊天骇浪,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沉静的容颜,拉着连湛的手蓦然的松开了……

    “你……还活着!”声音是极尽全力恢复镇定,却还是有一丝情绪的泄露。

    姬夜熔萦绕着冷漠的五官不悲不喜,漆黑的双眸宛如一潭死水,毫无涟漪。

    没有回答她毫无意义的问题,眸底的波光犀利具有穿透力的落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连湛身上,卷翘的睫毛轻颤:这个孩子……

    “若我打了他,你当如何?”泛白的唇瓣轻启,不等云璎珞回答,她抬起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处,“在这里再补两枪?”

    连默闻言,剑眉紧蹙,还没来得及说话,云璎珞咬牙切齿,声音里的痛恨与厌恶不加掩饰,“你以为我不敢?”

    姬夜熔沉静如故,声音清冷,甚至透着几分轻蔑:“你伤得了我?!”

    在这天下间无人能伤到她,能伤到自己的唯有那一人。

    只有他。

    可现在没有了,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

    “你——”云璎珞被她狂妄的态度气的说不出话,愠怒越发难以抑制。

    “这件事到此为止。”连默清冷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徘徊,在云璎珞欲要发作时,补了一句:“做人要饮水思源,云夫人,你说是不是?”

    言下之意,不管姬夜熔有没有打过连湛,连湛的命是她救回来的,这一点毋容置疑!

    云璎珞气的脸色泛青,面对连默的维护,姬夜熔的轻狂,她还能说什么!

    本是想为连湛出气,却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她!

    柳若兰啊柳若兰,竟然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夜深了,木梵还不送皇太子回去休息!”连默再次开口,也算是给云璎珞一个台阶下。

    木梵看向云璎珞一眼,走过来弯腰抱起连湛,与云璎珞一起离开夜园。

    连默走到她面前收步,眼角的余光扫到她脚上的拖鞋,薄唇微勾。不错,已经记得穿拖鞋了。

    姬夜熔清冽的眸光迎上他,声音机械,“你是不是也相信我动手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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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当初不相识:抢不走

    (姬夜熔清冽的眸光迎上他,声音机械,“你是不是也相信我动手打了他?”)

    连默不答反问:“你说呢?”

    姬夜熔垂眸,声音冷淡:“无所谓。”他的信与不信,于她而言不重要。

    转身要走时,身后传来他温雅的嗓音:“阿虞一出手,绝不留活口。”

    她的步伐顿了下,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心头收紧。这么多年,纵然他对自己毫无情分,可终究是了解自己的。

    姬夜熔若是出手,怎么可能是打,而是直接取对方的性命。

    哪怕对方是一个孩子。

    *

    总统府连湛的房间,房间内只留了一盏睡眠灯,光线淡雅。

    连湛已经用过晚餐,洗过澡换上睡衣,此刻已经睡着了。柳若兰坐在chuang边,用颜惜给得药轻轻揉着他手臂上的淤青。

    云璎珞站在黑暗处,波光偏冷,“你是故意引我过去,四年的长进全算计到我头上了。”

    柳若兰将连湛的手放进锦被里,回头看向黑暗处,声音压得很低:“我没想过要算计你,我只是要你亲眼去看她回来了,阁下对她……已经不一样了。”

    最后一句话里掩饰不住的不甘心。

    云璎珞隐隐轻哼一声,“不过是他捡回来的一个乞丐。”

    “可他会为那个乞丐穿鞋,会关心她经期来了,会让湛儿给她下跪。”他从来没这样关心过自己,从来都没有。

    云璎珞有些不相信她口中所说的人是连默,可想到今晚在夜园发生的一切,他那么强硬的态度要护住那个女人,四年前又……

    她隐隐相信了,所以陷入无尽的沉默中。

    柳若兰眼底拂过一抹精光,“她迟早会威胁到我和湛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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