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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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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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帝姬的事……”

“朕会再给她找个师傅来教。”

我缄默,他把一切都算计好了,根本不需要我来提醒。

回了乾元宫,他过龙榻上躺了会儿。外头,常公公端了碗进来,说是隋太医给他准备的补药。叫醒了他,将碗端了过来,他还有些睡意朦胧的样子,嘶哑着声音道:“隋华元的时间掐得真好,专挑朕睡着的时候。”

我低笑着,也不理他,只用勺子舀了伸手过去喂他。他低头喝了一口,皱了眉。

我忙道:“皇上,良药苦口。”

他听了,却是笑:“你怎知是苦的?不知他究竟放了什么,甜得都腻了。”

我怔了下,不觉凑过去闻了闻,听他大笑起来。微怒着看了他一眼,我真傻,怎么会甜得腻呢?

喝了药,他非得把我攥上床去。

将脸埋在我的颈项,轻呼着气道:“这几日身子可有不适?”

摇着头:“臣妾好得很。”

他“唔”了声,似是放心,大常贴上我的小腹,我也不动,他抱着我紧了些,忽而开口:“那温颜玉想来会恨死朕了。”

抬眸,见他只笑着闭着眼睛。我亦是笑了:“她不敢。”杨将军真的要离京,温颜玉身怀六甲,他必不会带她过边疆去的。

那么,对云眉来说,也许真的是个好机会。

他不再说话,呼吸渐渐轻下去。

这一觉,他睡得有些久。抱着我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侧脸,只看得见他的侧脸,第一次,他这么安静地让我端详着。

原来不曾发现,他的肌肤亦是白皙水嫩,亦如女子。

抬手,指腹掠过他的脸颊,忍不住笑。

见他的眉头微微一动,突然松开了抱着我的手,将我推得远了些。我吃了一惊,听他皱眉道:“朕好热。”

热?

可我与他挨得那么近,却不曾觉得啊。

抬手,触及他的额角,温度也是正常的。

叫了隋太医进来,他不曾把脉,只道:“是药的缘故,皇上不必担心,一会儿就好了。”

他翻了身:“朕热得睡不着。”说着,推开了被褥。

隋太医忙道:“皇上的身子冷了一天了。”

听隋太医如此说,我忙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让隋太医退下了,他瞪着我,可怜兮兮地叫:“难受。”

抱住他的身子,开口道:“皇上忍忍。”

“隋华元想折腾死朕。”

“隋大人可舍不得。”

忽而,又想起苏衍。当年隋太医可是为了他连自己的妻儿都放弃了,追随他十六年,那种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

他听了,似乎有些得意。

“这么多年,也只隋华元没有骗过朕。”那声音低低的,可我知道他心里开心。

微动了唇,我什么都没有说。

有时候,骗人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利益,恰恰是因为在乎。正如元承灏之于隋太医。

我忽然理解了,苏衍心中的恨。

谁也不会原谅一个父亲抛弃自己的孩子,去照顾别人的孩子。

自古,忠孝难两全。

心下微叹,不管怎么样,我依旧佩服隋太医,更感谢他在元承灏身边的十六年。

翌日,听闻杨将军过御书房找了元承灏,二人在御书房里待了许久。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在隔日的时候,传出杨将军离京镇守边疆的消息来。

太皇太后破天荒地没有再为难灵阙,还让杨将军带走了她。

正如我想的,他没有带温颜玉走,而让我吃惊的是,连着云眉,他也一并没有带走。偌大的将军府,从此只剩下两个女人。

那件事之后,温颜玉不再入宫来了,她再笨也知道是贤妃算计了她。那日她的态度告诉我,对杨将军,她是真心侍奉的。不管爱与否,她都是希望杨将军能够好好的。只有他好,她才是富贵一生的将军夫人。

转眼,已至五月,好在之前我害喜不严重,而如今,四个多月的身孕,再加上衣衫渐薄,再是瞒不住。

后宫众人看我的目光里,羡慕和嫉妒并存。

嬉笑着,这些我早就预料到了。

“妹妹可真忍得住。”贤妃温柔的笑容里越发地凛冽起来。

我谦卑地笑:“不是嫔妾忍得住,实在是不得不忍。娘娘有了身孕后,还有人睁着眼睛想是害娘娘您。嫔妾又怎敢陷自己于危险的境地?”

她低笑着:“当初是害本宫的是废后叶氏,那也是早就查明了的,况她已死,妹妹真是杞人忧天了。”

我但笑不语,当日的真相是什么,没有人比她贤妃还清楚。

“娘娘,出来的久了,该回去歇关合并。”贤妃身侧的宫女菱香小声提醒着。

**

她点了头,这才扶了她的手转身,又小声道:“皇上才亲政,后宫嫔妃们多为皇上开枝散叶是喜事,可不必要遮遮掩掩的,你肚子里的,又不是孽种。”她的声音悠悠的,似是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我只站着瞧着她的背影,阿蛮皱眉看着,眼底已然是怒意。

我嗤笑一声,这种无谓的气我才不会生。孽种,也不是她一人说了算了。有本事,好就去元承灏的面前试着说说,看她也是不敢的。

回了神,才笑道:“快走吧,别让姐姐等急了。”

与阿蛮过了北苑,柏侯煜却是出宫去了。姐姐见我过来,急着过来道:“等了你许久不见你来,怕是有什么事情,差点就要出去找你了。”

握住她的手:“看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姐姐点了头:“当然没事,快过来坐下,这几日可有乖乖地吃东西?”

我忍不住抿着唇笑,自她知道我有了身孕以来,简直唠叨得像是上了年纪的嬷嬷。整日管这管那,比阿蛮还要管事。

“不许笑,我可认真地问你呢。”她拧了黛眉。

她这才放心,伸手过来替我把脉,一面道:“让苏衍教了我把脉呢,我觉得可快了。她看起来很高兴。

我心里觉得温暖,听她又道:“他为吝啬地不想教,还说若是我都会了,就用不上他了。”

笑着看着她,提及苏太医的时候,姐姐满脸的幸福。

“对了。”她似想起什么,忙起了身道,“我准备了些点心,去给你拿来吃一些。”

“姐姐,我不饿。”伸手拉住了她。

她却是笑:“你不饿,里面那个可饿了。”

被她得有些窘迫,终是松了手,由着她去。

取了点心回来,二人只坐着聊天,姐姐房里熏香也不点了,怕呛着我。有些倦了,便和姐姐二人一起爬上床,窝在一个被窝里睡一会儿。

从小到大,我与姐姐,还不曾这般亲近过。那时候,我们关系再好,终究是身份有别,连同桌吃饭都是不能的,更何况是同榻而眠。

她帮我掖好了被子,小声道:“这天热了,睡着的时候却是最容易着凉了,可得当心着点,不能胡来的。”

让她唠叨着,可我却觉得好幸福,被宠着的幸福。

从北苑回去的时候,恰巧见柏侯煜回来。

我倒是怔住了,只为了他今日的打扮。不是西周男子的着装,他的衣服,窄袖、高领,系于腰间的宽大腰带上绣关麒麟的图案。案纹栩栩如生,色彩艳丽。

与他给我的浅色素雅的形象完全相反。

他已经近前,开口道:“娘娘这便是要走了么?”

才回了神,笑言:“是啊,本宫待得也久了。殿下这身打扮是……”

“哦,这是我家乡的服装。”

此事,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不明白的是,如今在西周呢,他好端端的,怎就穿起这个来了?有句话说得好,入乡随俗,来了几个月,他却又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见我不说话,他却忽然又问:“娘娘今日看我,可还觉得有跟安歧阳相似的地方?”

一句话,便是叫我怔住了。

半晌,才看着他,低声问:“郡主见了,怎么说?”

他笑着:“郡主说,差点没认出我来。和初次见我的样子,相差甚远。”

略怔了下,我与芷楹郡主一样,首先想起的,便是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做对比。

我终是明白了,是那王府的偶遇,他在我和芷楹郡主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个抹不去的安歧阳的影子在他的身上。

是出今日,他会问我那样的问题。

他在努力摆脱安歧阳在他身上的影子。

低低一下,我开口道:“不是相差甚远,是根本不同。”

他愣了片刻,才又笑:“娘娘这话,我爱听。”

不免笑着问:“郡主不曾跟殿下一道入宫来么?”

他才记起什么:“倒是忘了,她说是先过馨禾宫看看娘娘的。”

我也正要回馨禾宫去。听他如此说,忙径直回去。芷楹郡主果然不在我宫里,进去了,见她起身过来:“娘娘再不来,我可就不等了。”

目光,落在她摆放在桌面上的东西,我不禁皱了眉:“日后来看本宫,只管空着手来,再别带什么东西。”

她跟着我进来,笑着开口:“这些可不是我准备的,是云眉托我带进宫来的。”

怔了下,问她:“云眉好么?”杨将军走后,我将近二个月不曾见过她了。又是那件事,我也不希望云眉入宫来,太皇太后会觉得不高兴的。怕她会为难云眉。

芷楹郡主点头道:“她挺好的,空了在府上做些孩子的衣服,说是要等着日后给娘娘的孩子用的。”

我笑道:“这才多大,她就想着那些了。”

“再过五个多月,也不过眨眼的功夫。”失了我坐下,她忽而转了口,“不过个把月,贤妃快要生了呢。娘娘您说,她会生皇子还是帝姬?”

不曾想她会提及贤妃的事,略怔了下,才笑:“怎的好端端的说起这个?”

她的脸色微沉:“我倒是不希望她生个皇子,若真的生了皇子,太皇太后更加有理由逼着皇上给她进位了。”

低眉垂笔,芷楹郡主是不知道,不管贤妃生下的是皇子还是帝姬,那皇贵妃一位,元承灏早就许了太皇太后是要给贤妃的。

“娘娘怎的还笑?”芷楹郡主皱眉看着我。

略摇了头:“没什么,郡主不该这么敌视她。”

她冷笑道:“叶家姐妹没一个好的。”她怕是又想起了安歧阳的死,还有贤妃冤枉我在给温颜玉的胭脂里放麝香的事。

才欲开口,听得外头仅仅叫着皇上来了。

与芷楹郡主一道起身行了礼,他已经大步上前来,笑着开口:“楹儿也在?可是难得了,朕出为你入宫来,必然不是来这里的。”

他的话,说得芷楹郡主一阵尴尬。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这才又低咳了一声道:“朕是许久不曾见你了,今日见了,心里高兴。”

芷楹郡主这才笑了:“楹儿知道了,这就告退了,不扰皇上和娘娘。”她说着,福了身子退下去。

我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他却不出为然地转身,拉着我入内。

“皇上今日可曾吃了药?”一面跟着他进去,一面问着。

他“唔”了声,皱了眉道:“隋华元逼着朕吃了两个月的药,让朕几乎要出为朕成了药罐子了。”

瞪了他一眼,才又道:“皇上最近可觉得好点?”

他轻笑起来:“好得很!朕觉得若下次再看见非锦,定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我忍不住笑出来,他还记得去岁月夕的时候输给元非锦的事情呢!

拉我在榻上坐了,他长叹着:“腾是许久不曾见他了。”

这许久到底还有多久,谁也说不出来。

侧脸看着他,隋太医给他调理了两个多朋,他的气色比那时候好了太多。此刻握着我的掌心暖暖的,很舒服,也让我觉得安心。

他忽然道:“朕倒是怀念和你下棋的日子,今儿有空,朕和你对弈一局?”

笑着看着他:“皇上真好的兴致。”

“嗯,朕早上和年嫔下棋,输了她一局。朕想着,还是你的水平差她一些。”

“那皇上就想欺负臣妾?”

他越发地开心:“大家各凭本事,怎么能说是朕想欺负你?”

我哼了声:“臣妾今日累了,不想下棋。”

“怕输给朕么?”

“皇上都不怕输给年嫔,臣妾怎么会怕输给皇上?就是累了,不想下罢了。”每次和他下棋,他都会耍无赖,让人不服都不行。

他却说不逼我,一把将我横抱了起来:“那朕陪你休息。”大步行至床边,轻将我放上去,自己飞快地爬上床来。

我闭了眼睛,身侧之人却依旧静不下来,转了身,浑身上下都开始不安分。先是伸手揽住我的腰,身子贴上来,然后那气息离得我近了,我未及睁眼,他的薄唇已经印上我的。

撑了撑眼眸,他却仿若无睹,温柔地吻着我。

他的舌尖卷进来,动作很轻很慢,见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竟含糊地说着:“朕吻朕的,你睡你的。”

气结地看着他,他如此,叫我怎么睡昨着?

抬手去推他,他立马道:“不睡了么?那就起来下棋。”认真地看着我,他的眼底分明就在笑。

咬咬牙,我忽而也跟着笑起来。主动含住他的唇,樱唇顺着他的肌肤滑下去,解开他的龙袍,我一路吻下去。他的肌肤带着颤意,大手猛地握紧了我的手,听他的呼吸声渐渐地急促起来,我肆无忌惮地挑战着他的极限。

他终是按住了我探向他的另一只手,抬眸,见他的双颊红得有些异常,他分明很难受的样子。我笑着撤了手,低语着:“皇上看着臣妾作何?臣妾如今可是不方便侍寝的。”

“谁教你的这些?”话语有些愤恨。

我不免想笑,谁教的?还不是你元承灏么?

拼命地深吸着气,他有些烦躁,猛地坐了起来。看他用力地扯开了衣领,瞪了我一眼,终究是别开脸去。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又回过头来看我。

“皇上怎么了?”我好笑在看着他。我分明是知道的,却要故作不知,他生气着,我就喜欢看他憋屈的样子。

他愤愤地说着:“你给朕等着!”

依旧躺着不动,等着你,他还能怎么样?

他有些愤怒,有些生气,看着我的眼神里,透着无可奈何。那种进退不得的感觉,却让我觉得欢畅。

傍晚,在馨禾宫用了晚膳,他却又说要过御书房去处理些事情。

送他出去,御驾停在外头等着。常仅仅扶了他上去,我才要转身,便见一个宫女急急跑来,大声叫着:“皇上——”

皱了眉回身,见那宫女已经近前来。

元承灏抬手掀起了帘子,宫女上前跪在他的面前,脸色银白,只哆嗦着开口:“皇上,贤妃娘娘被帝姬的花球绊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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