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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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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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不过是宫府一个舞姬,因为舞姿独特,才被老爷喜欢。

一路过去,宫府的下人瞧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地行礼。他也不理,只笑着道:“听姨父说,过几日许大人要摆一桌宴席,还要你过去跳舞么?”

我微微一怔,倒是不想他还关心这个。许大人将此事交给老爷,自然也是看着老爷的钱财,若不是老爷与丞相有关系,怕许大人看中的,还不止这些。如今,倒是偶尔那些看似有好处的甜头叫老爷出点钱,倒是也算规矩的。

见我只点了头,安岐阳似乎开始兴奋了,用折扇挡住嘴,小声问:“姨父要你跳《凌波》么?”他问的时候,眼睛亮了亮,“究竟是什么客人,能让许大人和姨父如此。”

我嗤笑一声,道:“这世上还能有谁能让表少爷您觉得稀奇的?”他是丞相公子,什么达官贵人不曾见过的?

他也不恼,只皱了眉问:“阿袖,这个世上,真的有人可以跳得出《凌波》么?”

脚步微微一滞,《凌波》一舞,便是以满池荷叶为舞台,舞者踏足于池中的荷叶而舞,能跳此舞者,必是身轻如燕。传说,只有龙女才能跳得出《凌波》。

很显然,这世上是不会存在什么龙女的。

斜睨瞧了安岐阳一眼,我“扑哧”一笑:“表少爷以为呢?”

他的脸色微微一僵,只道:“方才我问了姨父,他说连他都不曾见过的。”

我只笑不语,老爷自然没有见过,此舞,我只在一人面前跳过。

那已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是了,好似是八月,也是这个季节。

低头浅笑,我想起来了,是八月十五,圆月却被厚厚的云层盖住,是以,那是我活了十多年,见过的第一个没有月光的“月夕节”。

我在堰湖上赤足而舞,漆黑的四周,只听得见我足尖点水的声音。却在那时候,突然“噗通”地一声巨响,一人翻入湖中。我大吃一惊,却不见那人探出身来,这才暗叫不好,忙潜入水中救人……

“阿袖?”突然听人叫我的名字,一只手晃过来。

我几乎是本能地抬手狠狠地拍开,那人吃痛地皱起眉头,便听夫人的声音传来:“大胆,竟敢出手打表少爷!”

第六章 皇子病

我猛地回神,瞧见夫人已经急急上前,小心地拉过安岐阳的手,他的手背已经微微见肿。我这才想起,安岐阳身上的“皇子病”来。

得了“皇子病”的人,身子金贵得不得了。

被褥需要加厚夜里方能安睡。受不得凉,病了用不得药,只因闻了药味,会吐。身上穿不得麻衣粗布,否则会起一片片的红疹。拉不得,攥不得,否则……

低着头,悄然看过去,我以往只听过,却不想,竟比传闻中的还要严重。

这种病,不会致命,却也是药石无医。

据说他是遗传了丞相夫人,而丞相夫人,在生他的时候,没有挺过来,死在产房里。是以,丞相才对他愈发纵容,这大约,也是他对亡妻的补偿。

谁都知道,得这种病的人,是生不得孩子的。她必然是太爱,才能做得如此。

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没有儿子,一直将他视如亲子,最是看不得他受苦。她瞧着我,厉声道:“真是不要命了,连他你也敢动手!”她说着,抬手便要打下来。

我一惊,却是也不躲。

躲了,她便会叫人擒住我。以往,她教训府上下人的时候,每每如此。

“姨母。”安岐阳挡在我面前,忙笑道,“小事罢了,不必如此。”

“岐阳,你别拦着,这丫头不教训,她便不知道轻重!”夫人将轻将他拉过去,再次欲打下来。

“娘,住手!”身后,传来宫倾月的声音。

我心下一喜,回头,瞧见她提着裙摆小跑着上来,我小声道了句“小姐”。她示意我别说话,只上前道:“娘,不管阿袖做错了什么,您如今也不该罚她。您别忘了,过几日许大人设宴,可是要她跳舞的。她出差错不要紧,可连累宫府就得不偿失了。”

闻言,夫人的脸色一变。

安岐阳忙道:“表妹说的是,再说我也没事。”

宫倾月瞪了他一眼。

夫人这才放下了抬起的手,只道:“这次姑且饶了你,往后若再如此,可仔细你的皮!”她说着,转身道,“跟姨母走,你爹来了消息,说过几日就来渝州了。”

“我爹要来?”安岐阳明显吃了一惊,随即一脸悻悻,倒是也不说话了,只随着夫人离开。

“没事吧?”宫倾月回头看着我。

我忙摇头,吐了吐舌头道:“方才,确是我一时间没注意,伤了表少爷。”

她笑道:“表哥不会责怪,只是日后小心了,我娘可疼他得紧。”

我点点头,奇怪地问:“小姐好端端的,怎的来了后院?”

她似乎才想起来的原因,回头看了看四周,小声道:“阿袖,我要出去。”

瞧见她的样子,我心中已然明白了。

“我和爹说了整个下午都要在房中练琴的。”她听起来真开心。

我点了头:“阿袖知道了,一会儿过小姐房里去。”

她这才点了头离去。

她说练一下午的琴,便不会有人进去打扰,她要出去,这琴自然是我帮她去弹。这个与我一般大的宫府千金,她拥有人人羡慕的家世和美貌,却丝毫不让我嫉妒。只因,她还是一个那么那么善良的女子。我在宫府的十多年,她维护了我十多年。她说,她更希望我们是姐妹,而不是那冰冷的主仆称呼。

在宫府,唯有在她的面前,我才能安心地去掉那“奴婢”二字。

……

素手拨动着琴弦,缓缓弹奏了起来。

只隔了会儿,便听得外头有人敲门的声音,我吃了一惊,听得安岐阳的声音传来:“表妹,表妹。”

咬着唇,安岐阳当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宁。只是此刻,我又如何能开口应了他?

好在门上了锁,他也闯不得进来。

渐渐的,敲门声小了下去,我舒了口气,却听得窗户一阵响动,随即一人窜至我的身后,笑道:“就知道表妹不在!”

我吓得不轻,当即拨错了几个音,他眯着眼睛笑:“可稳住了,别叫外头之人听出端倪来。”他笑着在我面前坐下了,这会子手中的折扇倒是没拿,只自顾到了水喝。那右手的手背还是一片红红的,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表少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笑着,只道:“阿袖,我们出去玩去。”

第七章 溜出府

我“啊”了一声,他跳了起来:“表妹自个儿出去玩,叫你在这里待着多没意思?走,我带你出去玩。”

他说的真是轻巧,他是丞相公子,来去自如,我哪里能与他比?

“表少爷要玩自己玩去,奴婢要在这里替小姐抚琴。”小姐的事情,我不会忘。

他拧着眉,只道:“去不去啊?”

“不去。”

“阿袖……”

“奴婢不能去。”

他转了身:“姨父,表妹出去私会男人了。”他喊了一句,声音却不大,我知道,他实则是喊给我听的。但,我若再说不去,他便会当真喊出来了。

回眸,朝我一笑,他伸手开了门,我一惊,便瞧见一个丫头从外面进来。他指指我让开,一面道:“记得好好在这里弹琴,弹得好,本少爷回来好好赏你。”

我惊愕了,原来,他什么都准备好了。

与他出了房间,我有些不悦地开口:“表少爷想奴婢出来也罢了,何苦坏小姐的名声!”什么叫出去私会男人了?

他微微放慢了脚步,侧脸瞧我一眼,低声道:“我可没冤枉了她。”

他的话,到底让我吃惊了,原来这些日子小姐老是往外头去,竟是因为……

咬着唇,脱口道:“那老爷和夫人……”

“当然不知道。”他拉住我的衣袖,将我从后门拉出去,我不敢挣扎。这事自然是不能说的,宫倾月的婚事哪能轮得到她自己做主?必然是到时候老爷与夫人寻了好的亲事嫁出去的。

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过瞧见宫倾月的神色便是知道她该有多喜欢那个男子。

“阿袖。”耳畔传来安岐阳的声音。

我猛地回神,听他问:“犯什么傻?莫不是,你想着嫁人了?”

脸颊忽地烫起来,我咬着唇:“表少爷胡说什么?”

他也不与我纠缠,只浅浅一笑,加快了步子往前而去,笑着道:“快走啊。”

无奈地跟上他的脚步,脑中却总想起他方才的话,有意无意便四处瞅瞅,随即,又好笑。哪里会这般巧,就见了宫倾月和她心仪之人呢?

一路往前,路过一处极大的府邸,有人进出着,却不像是住着人的样子,我怔住了,听得安岐阳道:“这是昔日的辛王府。”

辛王府……

天下谁不知道,这是当今圣上幼时居住过的地方。他登基之后,云滇郡并不曾重新划分纳入任何王爷的封地,而是直接派了郡守。又划出渝州城,当做郡守府邸所在地。而我不知道的是,原来堂堂辛王府,便是建造在郡守府的边上。

“可,不是说辛王府走水,一夜之间毁了么?”那也是在皇上的祖母许太后和辛王妃去世后的事情了。

安岐阳朝我瞧了一眼,才道:“是毁了,后来重新造过的,还是与原来的府邸一样。”

这大约是皇帝的故居,是以,才会如此。否则,谁会在意一个没落了的王府?

跟着安岐阳的步子上前,瞧见辛王府外停靠着几辆马车,马匹身上还沾染着许多的尘土,像是才到此地不久。我不免皱了眉,辛王府,还有谁来住么?

“阿袖,快点走啊。”回了神,瞧见安岐阳的脸色有些苍白,吃了一惊,忙上前问:“表少爷,可要回去备了马车?”

我只是担心他走不了很远的路,我亦是不知他匆匆带我出来,到底是去哪里。

他摇头:“我不想多带了人去。”语毕,又径直上前。

走了好长的路,才知,原来他带我去堰湖。

这个季节的堰湖是很美丽的,远处的湖面波光粼粼,而近处,则是满满的荷叶,风吹过,还能闻到荷叶的清香。

安岐阳一屁股坐了下来。

“表少爷。”我弯下腰去。

他却是抬眸,直直地对着我,继而乍笑:“阿袖,此处无人,你给我跳《凌波》吧。”

我惶然一怔,他又道:“我爹很快来渝州了,这次跟了他回京,许是不会再来了。阿袖,只这一次,为我跳一支,可好?”

阳光落在他的眸子里,熠熠地闪着光。

安岐阳,他从来是玩世不恭的语气,却独独,不曾用过这般祈求的口吻。

只这一次,为他跳一支……

第八章 拒绝他

依旧笑着看着我,他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浅声唤我:“阿袖。”

不知为何,我却仿佛从他的眸子里瞧见了一抹苍凉。想起他方才说的话,这次回京,怕是再不会来了。微微皱了眉,我不想问他为何。

因为从小没有娘,相比起京城的丞相府,他还是在渝州宫府住的时间长些。如今大了,总是要回的。他和宫倾月一样,出身显赫,却不能事事自由。

“听说龙女曾经在堰湖出现过。”他的目光忽而瞧向我身后的湖面,微微眯起了眼睛,继而又笑,“阿袖,你定比她跳得好看。”

我一怔,随即笑道:“表少爷怎知?您可还说,奴婢跳舞其实很难看。”

他浅浅一笑:“骗你的。”

我笑出声来:“其实阿袖也是骗您的,这个世上,根本没有谁可以跳得出《凌波》。”

他的目光微微收回,落在我的身上,半晌,才道:“你不会骗人的。”他笃定地看着我,只因他深知,这次徐太人宴请之人必然是很重要的人物,我若是搞砸了,势必会牵连宫府。

宫府,于我有恩,我必然不会。

缓缓敛起的笑,我低头看着面前的他。阳光从头顶茂盛的树叶缝隙间钻入,一缕缕,零散地照在他的脸上,还带着细微的阴影。我认真地瞧着,低声问:“表少爷为何定要看看?”

他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低头瞧着水中的倒影,开口道:“没有谁见过,那便让我第一个瞧瞧啊。”

动了唇,我本来想说,其实早有人看过了,只是不知为何,此话到了喉咙口,又突然咽了下去。只笑道:“阿袖,只在晚上才能跳《凌波》。”

他回眸看了我一眼,点了头道:“那我们便等天黑。”他回身,倚着树干坐下。

我错愕地上前:“表少爷……”等天黑,他的身子可受不得凉,方才出来的匆忙,也没有带上披风。

“阿袖,一起坐啊。”他指指身边的空地笑着说。

我不坐,直直地站着:“表少爷在这里使着性子,一会儿回去,吃苦的只能是阿袖。”万一他病了,我只会很惨。哪怕眼下碍于宴客的事情没有人会拿我怎么样,事后,依旧是要还的。

他微微拧了眉,好笑地看着我:“可我看你宁愿吃苦也不愿跳。”面上是笑着的,语气却是略微夹杂着苦涩,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惋惜什么。

喟叹一声,他以为我是搪塞他,以为我不愿跳。

却不知,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他看了我半晌,终是叹息一声:“罢了,你实在不愿,我也不会逼你。”他有些失望地起身,我不发一言跟在他的身后,不免,又回眸看了一眼那平静的湖面。

普天之下除了我,怕是没有人会知道《凌波》的秘密。

继而,又突然想笑,我也不知道为何《凌波》一舞会突然之间名满天下。甚至有传言,说龙女曾在堰湖出现。

走了几步,不经意间发现身上的帕子掉了,想来必是掉落在方才的湖边。

“怎么了?”安岐阳回头问我。

我忙道:“奴婢的帕子掉了,表少爷请等一下。”语毕,也不再看他,只转身跑回去。

原地找了一圈,却并不曾瞧见,心想着莫不是掉在了府里?才要回身,隐约听得一侧树丛后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几乎是本能地抬步往前,才欲瞧上一眼,突然一只大手伸出来,狠狠地将我攥过去。才回了神,锋利的剑尖已经抵上我的胸口,一人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公子,抓到一个刺客!”

第九章 留下她

我只觉得“嗡”的一声,刺客?说的……可是我?

挣扎了几下,那剑尖抵得愈发地重了,暗吃了一惊,瞧见面前一个锦衣男子大步朝我走来。细瞧了我一眼,只沉声开口:“先押下去,交由青绝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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