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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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系相公-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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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到此景,竟是挑起唇角笑了,似乎被人用剑指着的并不是自己。

眼见那名男子这般笑了起来,白凰邻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的剑尖一挑,紧紧抵住男子的后背,沉声道:“很好笑吗?”

“是啊,很好笑。”男子冷冷一哂,其中说不住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白凰邻眼见白凰烛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忍不住冷哼一声道:“乌衣教教主在哪里?”

他们同乌衣教斗了那么久,教主从来不曾出现过,就连白凰邻在乌衣教做事那么多年,也同样没有见到过乌衣教的教主。白凰邻知道,白凰烛一直坚持着同这名男子打,不单是为了为白凰决和白武山报仇,更是为了找出乌衣教的教主。

此时的武林盟众人已经攻进了乌衣教的内部,只剩下这几人站在乌衣教外的空地上,男子冷笑着看着面前的白凰烛,感受到身后的白凰邻越抵越近的剑尖,面色没有一丝变化。

良久,就在白凰烛再一次咳出鲜血,白凰邻不耐的将剑锋推进了男子身体的时候,他终于又开口了:“当真是很好笑的,只是你们都不知道罢了。。。。。。”

“你。。。。。。在说什么?”白凰烛手中的剑再也握不住,他抬眸,双目凝视着男子,看不出悲喜。

“乌衣教的教主,早就死了  ”男子的声音里面带着笑意,脸上的笑容却满是悲凉。

那个男子,竟是当着白凰烛和白凰邻的面仰天长笑起来,笑声里面含着雄浑的内力,隐隐震慑人的心扉。

白凰邻内力深厚自是没有受什么干扰,但是白凰烛身受血印掌,已是强弩之末,此刻再被这男子内力震伤,便是虚软的跪倒在地。明梳原本只是远远的看着三个人的打斗,即使再惊险再担心,她也只是紧咬了下唇看着三个人的打斗,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她不可以让白凰烛分心。

但是这一刻,看到白凰烛终于倒下,她再也忍不住冲了过去。

扶着白凰烛,明梳声音低柔的道:“败家子,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当做玩笑。”

“嗯。”怀中的白凰烛应了一声,依日虚弱,却是让明梳心中安定下来。

三个人一起抬眸看着男子,男子的笑声越显狂妄,其中隐隐带着苦涩。一直到笑得自己咳出声来,男子才停了下来,沉声道:“乌衣教的教主早就死了,什么入侵中原,什么称霸武林?我们不过是想要为教主报仇而己!这么多年乌衣教不过是我和赢姬在撑着而己!”

“乌衣教,乌衣教,早己不是许多年前那让人闻风丧胆的乌衣教了! ”

“。。。。。。  没有人知道其实教主早在是几年前就死了,只有我和赢姬,我们二人隐瞒了一切,假装教主还活着,我们撑了这么久,这一天也终于到头了! ”

男子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是事实的真相却终于让明梳三人所知晓。

一时之间,竟没有人开口。

男子的面色十分难看,有几许狰狞,他说完这些话,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明梳。

他们都看得出这个男子当是疯狂的,说出这般话来,他必然是已经走到了末路,所以在看到男子将视线转向明梳的时候,白凰烛就警觉了起来。果不其然,男子的视线转向明梳之后,便继续狂笑起来,不顾身后的白凰邻还用剑指着自己,欺身便向明梳探出手去。

那男子是想要掐死明梳,或许是因为明梳是从前的的揽月宫宫主的女儿,又或者男子不过是想要在临死之前拉一个人下水。不论如何,男子是想要杀了明梳,所以下一刻,白凰烛有了动作。

不顾男子掌上带了雄浑的内力,白凰烛扑过去挡在了明梳的身前。

眼看着男子的一掌便要打在白凰烛的身上,明梳觉得自己的声音瞬间消失了一般,喊不出来,却又惊恐至极。白凰烛的身体早已是虚弱至极,若是此时再受这名男子一掌,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明梳觉得自己此生从来没有那般疯狂过,她将白凰烛推开,夺过了白凰烛手中的剑,直直迎向了男子的一掌。

金属擦过骨肉的声音阵阵刺耳,一瞬之间鲜血便四溅开来,明梳瞪大眼睛,看着那男子的右手手心被那一柄剑刺穿,半截长剑穿过了男子的手心,淌下大片的鲜血。

也在这同时,眼见男子动手的白凰邻也终是一件剌了下去,剑尖穿透了男子的胸口,将他的身体整个贯穿。

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身前站着的明梳,还有明梳身旁脸色苍白如纸的白凰烛,眼睛里面,满满是不甘。

他缓缓的倒下,说不出一个字。

相公,终结

那一天,武林盟攻进乌衣教,彻底毁灭了这个扰乱中原武林秩序,威胁正道的邪教。

那一天之后,白凰烛便陷入了昏睡。

众人都回到了各自的门派,只有明梳坚持陪着白凰烛留在乌衣教之外的帐篷中,不肯离去。白凰烛受伤在前,又经过了那一战,命在旦夕,根本无法带他离开。

而那位乐非烟神医,一直没有到。

景离和重生留下来陪着明梳,叶华吟也留了下来,而素七本想留下,却无奈发生了一些大事必须自他出面,而不得不离开。白凰邻自从那天以后便一直帮忙照顾白凰烛,虽然不曾开口,但明梳看得出他的无奈。

只是,不论众人如何,白凰烛依日一直未曾醒来。

已是武林盟与乌衣教的大战之后第十天,白凰烛依旧没有醒来。明梳静静坐在白凰烛的床前,看着睡梦中白凰烛苍白清秀的侧脸,想到了许多年前初见的一幕。

第一次见到白凰烛的时候,他也是这般静静睡着,被她敲醒,露出一脸迷茫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只道这个男子迷糊得让人无奈,却么有想过,自己会同他在一起生括。

而如今,自己只求,这个沉睡的男子能够再次醒来。

用什么换都可以。

天已是黑了,众人等着那神医乐非烟等了十天了,白日里照顾白凰烛,如今也都去睡下了即使再过担心,也没有人说过什么,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到了这时,白凰烛的身边也就只剩下明梳一人了。

伸手轻轻抚过白凰烛的面颊,明梳俯下身在白凰烛的耳边轻声道:“你可还记得那一次,我以为你就要。。。。。。  ”她那有说出那个字,而是跳过去继续说道:“那一次我原本以为,你活不过去了,我便 。。。。。。 ”

她是明梳,她本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不论是小时候的灭门惨案,还是之后发生的许多事情她一直都想着要撑过去,只有那一次

她想的是放下一切,随他而去。

他,可曾知晓。

闭上双目,明梳和衣躺在白凰烛的身旁,静静睡去。

第二日,明梳醒来的时候,身旁空空荡荡。

明梳很快撑起身体,担心的向外看去,却见一人坐在帐篷之中那唯一的一张桌子前,一笔笔的专注写着什么。帐篷外面的阳光透进来,照着那男子认真的面容上,像是镀了一层柔光般  他的轮廓,此生难忘。

“在写什么?”明梳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是那般嘶哑。

白凰烛微微抬眸,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我没有在写东西。”

明梳一怔,站起身,穿了鞋来到白凰烛的面前,看着白凰烛一笔一笔所勾勒的东西,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不忍破坏此时的情境,明梳柔声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伤口还痛吗?” 她绝对不要承认,白凰烛现在画着的这幅画里面那个五官歪歪扭扭的人——是她。

白凰烛依旧淡淡笑着,摇头。

明梳紧紧握住白凰烛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很凉,让人心悸的凉着。

明梳微微一怔,白凰烛放下了笔,沉默的看着那幅画,没有看见明梳紧紧咬着唇。

“败家子,你终于醒了。”明梳低声道。

白凰烛抬眸,情澈的眼睛里面倒映着明梳的眸子,他没有站起来,也没有开口。明梳不说,但是心里面是知道的,白凰烛站不起来,他也没有力气说许多的话。

昏迷那么多天都没有醒过来,现在却突然醒了,还能够坐在自己的面前画画,明梳隐约知道这是为何。

不是好些了,而是。。。。。。

“明梳。”白凰烛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温润如常。

明梳不说话,怔怔的看着白凰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白凰烛沉默了片刻才道:“昨晚的话,我听到了。”

“嗯。”明梳低低的应了一声。

白凰烛继续道:“小苍蝇虽然继承了倾云门,但是他还小,现在很多事情还需要别人帮。。。。。。”

“还有我娘,还有白家。。。。。。我娘和你挺像的,总是喜欢一个人扛着事情。。。。。。凰邻他是个很闷的家伙,但是待人很好。。。。。。明梳,你知道的。”白凰烛的声音很小,但是明梳一句一句听得很认真。

她明白白凰烛为什么会说这些。

她只能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他,像是要看进心底。

轻笑一声,白凰烛道:“景离那个家伙也和凰邻有些像,他这些日子帮了我们很多忙。。。。。。还有重生。。。。。。”

“嗯,别说了。”明梳的声音少有的低沉,她突然抱住白凰烛,将自己的头埋进白凰烛的胸口。

她想告诉白凰烛,什么都别说了,她什么都 。。。。。。 不想听。

白凰烛也的确没有说了,他只是轻叹一声,缓缓闭上双目。

那声音很轻,落在明梳的耳中,就像是清风拂过树叶。

很浅,痕迹却无法抹去。

初见的时候,白凰烛被她吵醒,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很是清澈,她那时还不知道自己会这般在意面前的人。而如今,白凰烛同她紧紧拥在一起,闭上了眼睛。

明梳想唤他,想要他不要睡,可是想起许多年前自己的父亲是如何在血印掌下苦苦支撑痛不欲生,她便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她已经无法判断,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败家子,等你醒来,我们就去接小苍蝇。。。。。。 我们一起,在白家好好地住下来。”从此以后,什么都不用去管,她只是白家的少夫人,他只是白家一个只管被人伺候的大少爷。

没有江湖,没有乌衣教,什么都不会再有。

“好吗?”明梳低声说。

没有人回答他。

直到某一刻,有人掀开了帐篷的帘子。

明梳听到外面有人的对话:“小烛现在怎么样了?”

“乐神医,他状况很不好 。。。。。。 ”

待我进去看看。”

其余的,明梳没有再听,她只是紧紧拥住白凰烛的身体,怀中的身体,还未凉下去。

番外 当一切结束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随便吓人是不对的。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明梳终于开始找到那些害她担心了许久的家伙,一个一个的开始算账。

“娘?”看着明梳面色不好看的朝自己走了过来,叶华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偏了偏脑袋。

明梳挑眉低笑:“小苍蝇,你可有见着武林盟主素七公子?”第一个要算账的人,自然是素七——这个家伙策划了这一场同乌衣教的对抗,硬生生的将白凰烛拉过来参加战斗,可说是害白凰烛的罪魁祸首。

叶华吟迟疑了片刻,低声道:“娘,素七公子今日一早便离开了。”

“ 什么?”明梳没有想到会是这般情况,她愣了片刻之后便问道:“他去去哪了?”

“回武林盟。”叶华吟耸了耸肩,随即又道:“原本我也要回倾云门了,但是我死活不肯走,爹现在这种情形,我还真不放心离开。”叶华吟挠了挠头,笑容洁净漂亮。

明梳心中闷着一口气,实在是不吐不快,但是看到叶华吟的这一脸笑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发不起火来。

低叹一声,明梳点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说完这一句,她便转身像是要离开。

叶华吟看出了她要离开,很快又叫住了她:“娘! ”

“还有事?”明梳停下了脚步。

叶华吟神秘兮兮的笑着道:“娘,素七公子是不是我舅舅啊'”

“。。。。。。  ”明梳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脸色一变之后才道:“素七走之前同你说了什么?”

叶华吟微退半步,又挠了挠头,神色间颇有几分得意:“素七公子说,要我转告娘,有空多去武林盟坐坐,他离开这么多年没有尽到大哥的责任,以后都会慢慢补回来。”

这么明显的一句话,也不怪叶华吟一下子就猜到了。

明梳心中也早就知道这个真相的,只是她以为素七是不愿意让她察觉的,所以即使知道了素七便是自己的大哥,明梳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终于听到了素七的这句话。

“素七是你的舅舅。”明梳想着素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叶华吟虽然是早就猜到了,但是听到明梳这么说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明梳低下头,揉了揉叶华吟的发,似乎是要说什么,但到了最后都只发出了几声无意义的轻笑。

明梳的第二站,找白凰邻说理。

这一次白凰烛差一点丢了性命,白凰邻绝对是责任最大的人之一,明梳并不是怪罪于白凰邻,只是白凰烛苏醒以后便一直在明梳耳边说:“凰邻总喜欢多想  ”

“凰邻那个闷葫芦一多想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

“凰邻一定会将这一次的事情全部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

实在受不了白凰烛的魔音摧残,明梳终于替白凰烛来了白凰邻的院子,想要开解白凰邻一番。

然而。。。。。。

当明梳看到白凰邻的情形之后,她果断的转身便离开了白凰邻的院子。

因为那院子里,白凰邻正沉闷的坐在石凳上喝酒,而他的身旁,一名着了粉色轻纱的女子正夺了他的酒壶,蹙着眉同他说些什么。明梳知道自己派不上用场了,因为春天来了。

明梳去的第三个地方,白家的祠堂,因为白夫人沈碧月便是在这里面。

自从回到白家,明梳便很少见到沈碧月,先别说白凰烛很担心,就连明梳也有些担心沈碧月,不知道她如今究竟在心里面想着什么。毕竟,接连失去了丈夫和一个儿子,任谁都不可能做到若无其事。

悄悄来到祠堂的门口,明梳方一准备敲门,便听到祠堂之中传来了沈碧月的声音:“老爷啊,我看你也真是老了,糊涂了,前些日子才会差点把凰烛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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