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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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系相公-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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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使笑了笑,走过去安慰她:“小宫主,好久不见。我们等一下再叙旧……”他拍了拍明梳微微颤抖的双肩,转过头看着打得正高兴的九大杀手和素七,声音里有些戏谑:“当在下不存在吗,九位大爷?”话音落地的瞬间,他的身影已然掠出,提起了地上的伞,与那些黑衣杀手斗在了一处。

依旧站在素七的身后,明梳看着眼前与黑衣杀手相搏的素七与离使,莫名的有些想要流泪。

而她不知道的是,诡烛此刻就站在芜楼外的小径之中,远远的看着这一场战斗,看着屋中的人,神情不知是喜是忧,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此刻更是惨白如纸。而在他的身后,一人举剑而立,冰凉的剑刃抵在他的脖子上,划破了他的皮肤,一缕艳红的鲜血顺着他修长的脖子缓缓淌下。

相公,终于相见

此时的芜楼之中,有了离使的加入,素七显得轻松许多,长袖在空中几度翻飞将黑衣人逼退至一旁;在他身旁的离使顺势将手中离魂伞撑开;伞中几缕利芒爆射而出,直袭黑衣杀手。

一名杀手闪躲不及,胸口正中一击,霎时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芜楼原本纤尘不染的地面。

眼见一人受伤而两名对手依然毫发无损,黑衣杀手们眼中狠色毕现,正待出手,却见听得一声闷响,一个人狼狈的被摔进了芜楼之中,这一变故引得众人放缓了动作向那人看去,一看之下,明梳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了。

那被人狠狠摔进屋子的人脸色白得触目惊心,清秀的脸上满是疲惫,双眼紧紧闭着,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楚,脖子上一道伤痕正缓缓往外渗血,艳红的血染在他苍白的脖颈上,如此凄艳。

那一瞬间,明梳只想尖叫,可是她没有,她只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奔过去抱住了他,声音颤抖的喊着:“败家子,你怎么样……”怀中的人没有回答她,双目仍然紧闭,只是眉头似乎皱的更紧了。

从那一天败家子将她赶出红叶斋以后,两人终于重逢,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情形。

明梳很想哭,她发现只要是关于败家子的事她一碰上都会失了分寸,慌了手脚,她伸手把了白凰烛的脉,脉象微弱至极,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头脑突然变得一片空白,明梳愤怒的抬起了头,直视门外站立的那人。

离使和轮椅上的素七也都朝这边看了过来,一看之下离使眼睛眯得更细了,握伞的手微微紧了紧。

却不想有人的反应比明梳更大——素七微楞之后神情突然大变,原本云淡风轻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冷冽,整个人散发出诡异的危险气息,声音冰寒无比,素七冷冷看

着门外站立之人:“是你伤了他?”

门外之人呵呵一笑,缓缓走了进来,黑衣银发,右眼被垂下的一缕头发挡住,正是乌衣教八使之首的乾使,他瞥了地上虚弱无比的白凰烛,懒懒笑到:“这家伙太脆弱了,方才在门外居然想要拦住我。”

“你竟然敢伤他?”素七的声音更为寒冷。

不过乾使并不恐惧,他挑衅的看了素七一眼,又看向对他怒目而视却一言未发的明梳:“看来这小子很重要了,我倒是很好奇这小子究竟是何身份,竟然让你们如此紧张……若我说方才进来之前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毒你们又待如何?”他没有见过白凰烛与明梳,并不知道白凰烛究竟是什么人。

他一句话出口,不管是明梳还是素七眼神都变了。

离使面色复杂,正待开口,却见九大杀手眼神凛冽,蠢蠢欲动,他向他们冷笑一声道:“如果我是你们,我现在肯定不会乱动。”谁知他话方一出口,九大杀手便已腾身而出,向着越显冷厉的素七急袭而去,素七不见回头,周身真气暴涨,只见一阵衣袂翻动,九个黑衣人竟同时跌出,狠狠撞向地面,发出令人心悸的骨头碎裂之声。

九大杀手的惨呼声传来,看得乾使心中发寒。看着如此威势的素七,他本已有些恐惧,却见素七脸色突然一白,鲜血自唇角缓缓淌下,立刻明白过来方才素七为了最快的解决九大杀手竟不惜自伤身体。他心中飞快的盘算着,自身便已窜前一步往倒在明梳怀中毫无意识的白凰烛抓去。

在他看来,既然在他们看来那个小子如此重要,那么只要抓住了那个小子,一切便在自己的控制当中了。

思虑至此,乾使出手如电,素七苦于下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乾使接近白凰烛,离使亦是相隔太远一时来不及阻止。唯一反应过来的是明梳,她紧紧抱着怀中的白凰烛,一掌向乾使袭去,乾使立即变招向明梳一掌拍去,明梳心中一寒,明知自己不是乾使的对手,仍是咬牙硬接。

她明白这个时候她不能躲,她若是躲开了,那么白凰烛必定会落入乾使之手。

两掌相接的瞬间,明梳只觉得气血翻腾不止,不过片刻之间,乾使突然身形一颤,明梳只觉得对方真气稍滞,还未来得及弄清楚情况,乾使已喷出一口鲜血缓缓倒下,在他的腹部,有一道利器划开的伤痕,深可见骨

明梳这才发觉,怀中的白凰烛已经睁开了湛亮的双目,眼中有着一丝愤怒,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黝黑古朴的匕首,刃尖染着鲜血,正缓缓滴落。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白凰烛动武,但在见过言幕瑟听他说起从前的白凰烛之后,她便猜测白凰烛的武功应该不差,可她没有想到白凰烛的武功已经到了如此境界——与乾使对掌的刹那她竟没有看到白凰烛的动作乾使就已倒下。

不过明梳并不在乎这个,她只要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她的相公就够了。

“败家子……”眼见乾使再无行动能力,明梳终于放松下来,想起方才乾使所说的话又急急向着怀中的白凰烛道:“那个家伙给你服了什么毒,你没事吧?”

白凰烛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轻轻摇头,却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忍不住低呼一声:“明梳,痛……”明梳一愣之下向他身上看去,这才发现他一身的青衣此刻已斑驳一片,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地面。

白凰烛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个世上最倒霉的病人,明明已经虚弱得抬不起一根手指了,他的娘子大人却在看到他醒来以后就长舒一口气,然后拉着爱眯眼的离使走出了房间,留下他眼泪汪汪的看着一脸漠然的素七。

“她是你娘子?”素七淡淡道。

白凰烛勉强从老婆被夺的危机感中回过神来,有些犹豫的道:“是啊……明梳她来找你,不会是……”

“她什么都不知道。”素七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又道:“别担心了,景离抢不走你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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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凰烛微楞:“景离?”

“也就是乌衣教离使,景离是他的本名,他曾经是江湖四大传奇之一的揽月宫的人,而你的娘子明梳则是揽月宫的小宫主,你昏迷的这两天他们将事情都告诉我了。”素七看了窗外正在交谈的明梳与景离一眼,又转过头直视白凰烛双目,神色有些严肃。

白凰烛似乎没有注意到素七的神色,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明梳与景离的真实身份,只轻声问道:“两天?我已经睡了那么久了?”他并不在意明梳究竟是什么身份,就像明梳也不去在意他的身份。

素七点头:“是啊,明梳还在意着那个乾使说的话,知道他给你下了毒,担心得这两天都没合眼。我告诉她一般的毒对你没什么作用她也不肯相信,一直到你醒来才放心的出去和景离叙旧,想来他们分离很久该是有很多话想说的。”

“可是她却等到了我清醒才放心和景离叙旧,你想说的是这个吧?”白凰烛的笑容看起来仍旧虚弱,却多了一分感动,“明倾,你这算是在安慰我吗?其实我没有在担心景离会抢走明梳的,我只是有些担心今后的事。”

他喊的名字,不是素七,而是明倾。

明梳费了许多劲想要找到的明倾,竟然就在眼前,就是这个看似对什么都很冷淡的素七公子。

“明倾,那天那些杀手呢?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白凰烛突然想了起来。

“解决了,不过你不会想知道我是怎么解决的。”素七道。

沉默了一会儿,素七又道:“小烛,你变了很多,从前不会去想的问题,现在你也会一个人承担了。”素七轻叹一声,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与明梳的关系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化名叫素七的?”

白凰烛眨眨眼:“自然是猜的,很早以前便听到过素七公子的传说了,四年前我就开始怀疑素七就是你,可是那时我不敢来找你……而明梳与你的关系,是我看到明梳的武功的时候才发现的,她练的是揽月宫的武功,我曾经见你使过。”

“竟然这样就让你猜到了。”素七觉得有些无力。

白凰烛笑笑,又道:“前些日子我遇到幕瑟了,他要我回到白家,联合八大世家一起对抗乌衣教,想来他也找过你了吧?”

“不错。”素七淡淡道

白凰烛见他没有多谈的意思,想来是不大赞成这种做法,他想了想才道:“明倾,你为什么不告诉明梳真相?为什么不想回去?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素七看着一脸严肃的白凰烛,突然笑了:“你早就想问这些问题了吧?居然憋了这么久才问出来,你真的变了。”@

白凰烛神色也有些怪异:“明倾,你原来不会笑的,你也变了。”

“都是会变的,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是吗?”素七轻叹一声,又道:“我不回去时还有事要办,明梳现在不要和我相认比较好,现在的素七处境并不安全,若是她与我的身份被发现的话,免不了会带来许多的麻烦。”

白凰烛点头,明白素七说的没错,他其实也知道答案会是这样,却忍不住还是这么问了。最后,他轻声道:“你还没有说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我自己的问题……”素七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突然又道,“看来你的娘子和景离谈完了。”

白凰烛一愣,艰难的转过头看向窗外,景离那身白衣已经不见了,只看到明梳身着红衣缓缓走了过来,那身影逆着阳光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只有短短半个月没见面,白凰烛觉得这个女子似乎有了改变,而自己也是同样。曾经身份单纯的两人似乎已经不在了,如今的他们一个是天下第一杀手,一个是揽月宫小宫主,许多事情,再也没有理由置之不理了。

“两位……”明梳缓缓开口,语气有些不善。

白凰烛习惯性的怔住了,素七也一脸的不解。

明梳轻哼一声,向着素七露出一个看似威胁的笑:“盟主大人,素七公子,虽然说我很敬重你,可是我的夫君现在才刚醒过来,他需要休息,有什么要说的明天再说可以吗?”

那一瞬间,素七只想苦笑,果真是兄妹吗,居然连气场也和自己如此相似。

双手滑动轮椅,素七向明梳道:“那么我先离开了,小烛你好好休息吧。伤好之前,除了这间屋子,你最好哪也不要去。”最后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震得白凰烛有些头疼。

一个明梳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个明倾管着,白凰烛只觉得未来的日子有些苦涩了。

相公,我不负你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白凰烛左右看了看,旁边一个人也没有,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跳跃着,四周很是安静。

白凰烛很想坐起来,只是身体仍然没有一丝力量,而且——全身被包成粽子一样就算他有力气也应该动不了吧?

他苦笑了一下,睁着眼睛无奈的看着屋顶,难过的发现自己想再睡也睡不着了。

趁此空闲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白凰烛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他似乎……忘了什么?

不待他多想,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是明梳的脚步声,白凰烛很快分辨了出来。

明梳端着一碗药推开了白凰烛房间的门,一眼就看到了白凰烛仍旧躺在床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却一瞬也不眨的看着她。

“你是不认识你的娘子了吗?”明梳好笑的挑了挑眉,眉似柳叶,含了一分妩媚,又似多了一分柔和。

白凰烛没有开口,只是心中有一种隔世为人的感觉。

才十多天而已,从遇到花枝,接下倾云门的事,到红叶斋被灭再到如今的重逢,明明只过了十几天,却觉得如此漫长。

现在重新见到明梳,见到她对自己笑,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也许他真的是过惯了从前在红叶

斋那种悠闲的日子,才会如此怀念,如此想要回到过去的生活。

明梳有些受不了他发呆的样子了,将手中的药至于桌上,她摇头道:“你别以为装傻就可以不喝

药啊。”

白凰烛有些苦闷,果然风情这种东西是不适合他家娘子的吗?

“明梳……”白凰烛轻咳一声,向明梳眨了眨眼睛,“喝完了药有糖蒸酥酪什么的可以吃吗?”

明梳一阵无语,相公啊,你以为还是在红叶斋啊……

“没有,你现在不可以吃那些东西。”明梳再度端起那碗药,来到白凰烛床前,小心的将他扶起,喂药。

看着明梳仔细喂药时的动作表情,白凰烛脸有些红了:“明梳……”

明梳一勺药塞进白凰烛张开的嘴里,随口问道:“大少爷,你又怎么了?”

白凰烛使劲咽下那口药,刚刚开口想要说话,又是一勺药灌进了嘴里,白凰烛被狠狠地呛了一下,咳得他眼泪直往外冒。明梳被他突如其来的咳嗽吓得不轻:“败家子你怎么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白凰烛更想哭了,他这还不是给完全不解风情的某人害的。

“我没事。”白凰烛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有些虚脱的道:“明梳,我想说的是,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还记得吗?”

明梳一怔,很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以前的事,不过她仍道:“自然是记得的,那个时候我刚刚离开揽月宫,跑到山上去当了回山贼,你是我第一个打劫的人。”

白凰烛点头:“之后发生了好多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就问我要不要考虑娶你。”

明梳轻咳一声:“这段跳过,跳过。”她自然是不会让白凰烛知道有多么同情红叶斋的众人,遇上了这么一个主人。所以才想办法嫁给这个败家子,就为了帮红叶斋上上下下把红叶斋的家业守住。当然,最重要的是自从离开揽月宫她才知道银子有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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