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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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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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方的车,似是不准备放过她了,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人与车没有角力的必要,开车的人只要踩下油门,一脚就能轰到她面前。
  如此一来,敏娜心头恨意迭起。
  他在逗她玩!
  ……
  雪下的婆娑,迷蒙人眼,跑着跑着,在这寒冬腊月,后背竟然湿透大片。
  交叉路口是一条宽阔的四向马路,偶有几辆夜车疾驰而过,除此之外,毫无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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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娜喘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一直尾随她的车。
  车大灯刺的人眼花,驾车男子似是有意为之。
  雨刮器不断挥舞中,挡风玻璃逐渐出现水迹,有男子充满风韵的笑眼伸手可掬。
  这一路走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敏娜头晕眼花,不知为何人生会变成这样。
  好似从遇到洪兆南开始,人生路就改变方向了。
  急转的境遇下,她试图反抗,现在证明,也不过是一场以卵击石的游戏,而洪兆南乐于陪着她玩。
  他问她,如果不是那样的开始,真的不会喜欢他吗?
  深深问她,如果我哥没对你做那样的事,他追求你,你会不会动心?
  这样的问题对她而言没有意义,所以她不作回答。
  发生的改变不了,一旦在心中形成对某个人的印象,很难改变。
  洪兆南在邹敏娜心中,是地痞是流氓,凯文似乎比洪兆南要优秀许多许多倍。
  对此,洪兆南不是不理解,所以透过挡风玻璃,他唇角翘起,隐有快意迸发。
  ……
  敏娜的身影消失在空寂的柏油马路上,向西离去,奔跑的恣意又痛苦,迎着风雪,一颗心饱受摧残。
  23岁的年纪,在她遭遇某些人的折磨或伤害时,没有人帮她。
  然而她不想就此倒下,或者向某些人低头。
  她想到了自己妈妈。
  那位离她而去又嫁做人妇的妈妈,在中国一座小城过着简单舒适的生活,或许已经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嫁给过一关之长。
  还有一个可怜的女儿。
  23岁的女人手脚冰凉,十根手指却紧紧攥起,指尖全部泛白。
  她突然开始憎恶这个世界,憎恶她父亲,憎恶她母亲。
  身后车大灯将她整个人打亮,光线和那个男人一样猖狂无度。
  敏娜咬紧牙关,攀爬进路边绿化带,拾起被雪覆盖的一块石头,猛地转身朝车冲去!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洪兆南双臂抱头身体往后仰,躲开纷纷碎裂的玻璃渣。
  挡风玻璃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那块顽强的石头掉在他的脚边。
  “滚!滚开!离我远点!!滚远一点儿!!滚!!”
  狂风暴雪肆虐,邹敏娜发疯般的声音隐隐有些变形,哭声却异常凄厉。
  洪兆南亲眼看着那个瘦削的身影倔强的往前大步跑。

  ☆、305 结局篇:如果敏娜生的是洪兆南的孩子……

  23岁的小女人,和他妹妹一样大的小女人,在洪兆南眼中,完全是个没长大的小女生。
  就是这样的小女生,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软硬不吃,毫无办法。
  如果说3年前他选择占有邹敏娜的方式想去套牢邹寄文,是他耍的手段,那么现在证明,他错的离谱。
  邹敏娜年纪虽小,但绝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弛。
  她身上有一股破釜沉舟的孤勇,这在洪兆南身上也能寻找到。
  ……
  江边堤坝,冷风呼啸。
  江城的这场雪很大,也很突然,临近深夜,飘然而下嗄。
  堤坝蒙了一层白茫茫的雪景,江上风声阵阵,黑色的江水波光粼粼,似是星辰掉落。
  洪兆南暗骂这辆没了挡风玻璃的破车,寒风凛冽,他也冻的失了体温。
  下车,车门砰的关上,迈步沉沉走向她。
  深夜,一名年轻女子蹲下堤坝,场面格外悲凉。
  脚步声靠近,她说:“洪兆南,你一定要逼我吗?”
  洪兆南被这句话擂中了心脏,闷闷的疼穿心透肺。
  那样一个小小的女人,躺在自己身下时20岁都不到。
  “邹敏娜,既然恨我,那就嫁给我,你有一辈子时间可以向我寻仇。”
  男人嗓音清寒。
  敏娜摇摇头:“我不想再见你。”
  悲凉的声音在风中变了形。
  洪兆南走到堤坝边,与邹敏娜保持一步远距离。
  午夜寒瑟起,高大的身躯替女人遮挡了寒风,可他双颊如冰渣子般冷涩。
  他将双手兜进大衣口袋,缓缓开口:“挡风玻璃被你砸穿了,你得赔我。”
  夜静人悄,雨雪飘飞,江景浑黑。
  一男一女似是约会在场,依依不舍不离。
  敏娜空洞的看着江面,腿已有些麻,但不想起身。
  “赔了,你就不招惹我了吗?”
  “我不要你赔钱,我要你赔人。”
  砰的一声巨响,江面炸开巨大水花,水高好几米。
  洪兆南脸色以惊人的速度苍白下去。
  敏娜不会游泳,她也不愿意学。
  因为她怕水,水压曾让学习游泳的她很不舒服,在水下闷气的感觉非常不好,于是这件事作罢。
  那年她才小学四年级。
  洪兆南脱了大衣,一个纵身跳下江,江面滑开一道道波纹,夜空下逐渐宁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
  “娜娜,娜娜,妈妈的娜娜,快醒醒,嗯?”
  小学四年级暑假,敏娜在游泳馆学习游泳,身边有游泳教练,手把手教她。
  教练拖举小女孩儿的腹部和腿,让她练习水中浮漂。
  小女孩儿攀着泳池壁,双脚在水中踢踏,溅出一个又一个可爱的水花。
  小女孩儿玩的很开心,笑脸灿烂,练习水下憋气时,她才感觉到不舒服。
  水下压力大,她被压的喘不过气,一头扎出水面,自此害怕水,再也不碰水。
  迷迷蒙蒙间,她吐出一口水,依稀看见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的一张脸。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
  很英俊,没有流气的笑,瞳孔清澈,轮廓瘦长,额头上的发湿漉漉的往她脸上滴水,他身后的天空高远深长,暗无天日。
  “妈妈……”
  呢喃一声,手指渐渐松开,再也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脸。
  梦境中,那个男人有一双焦急的眼,他额前的碎发全部黏在一起,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他整张脸苍白无色,口中喘着粗气,用大衣将她裹住,一把抱起……
  ……
  临江洪公馆,深夜灯火通明。
  医生已在驱车来的路上,张妈在煨生姜汤,毛长柔在客厅坐立不安。
  二楼卧房的内置浴室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半毛玻璃后隐约看见男人健美的身材。
  洪兆南全数将湿发扫向脑后,动作停止在哗哗水柱下。
  敏娜一头扎进零下江中的场景,很是惨烈肃杀。
  洪兆南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般不知好歹的女人。
  来到这世上的,都是凡尘俗客,生活不易,生命不易,23岁的她,竟然对生命如此不敬。
  可是她越是这样子,他越是想要征服她。
  修长骨节的手指,轻轻挑了下开关,水流戛然而止,流经他后背的水蜿蜒而下,分明很热,他却觉得很冷。
  听到二楼开门声,毛长柔从沙发站起。
  “七爷。”
  “姜汤煮好了没有?”
  “张妈正在煮。”
  “墨迹。”
  长腿男人大步流星下了楼。
  tang洗澡后换上充满阳光味道的黑色高领衫和黑色抽绳运动裤,头发未干,软哒哒的趴在头上,眉眼清澈,仿佛一夕之间回到二十岁。
  洪兆南活到这个岁数,只喜欢过一个女人,但从未有机会给喜欢的那个女人熬一碗姜汤。
  张妈在厨房,洪兆南进去后,她手忙脚乱。
  是发自心底害怕这样的男人。
  洪兆南和岳月好几年前结婚,张妈喊岳月“太太”,但没有哪一家的太太过成了岳月那样。
  洪兆南并不爱她,他对她说过,他讨厌耍心机的女人。
  这天夜里,浑身湿透的洪兆南抱着一个昏过去的女人回到洪公馆,张妈目瞪口呆,还以为撞了鬼。
  后来看清这个女人的模样。
  她躺在洪兆南的床上,浑身湿透,将干燥的被褥全部染透,可洪兆南丝毫不去介意,他吩咐她去煮生姜汤,让毛先生联系医生。
  张妈认出了这个女人。
  是很久以前来过家里一次的那位邹姓小姐,听说是江城海关关长的千金。
  很久以前的那一夜,洪兆南和这个女人有过一夜欢好。
  张妈火急火燎的将煨煲里的生姜汤灌入瓷碗中,热气袅袅,醺蒸人的眼睛,她闻到一股清冽的香气。
  ……
  敏娜还在做一个深长的梦。
  梦境中全是小时候一家三口出游的画面,她被爸爸妈妈牵着,梳着牛角辫,一路蹦蹦跳跳,许多人都说她可爱灵气。
  父母离异后,她没再开怀大笑过,久而久之,那些可爱灵气的样子去了九霄云外。
  洪兆南抱起她,坐在她身后,张妈立刻双手奉上碗。
  “敏娜。”洪兆南俯低头,拍了拍她的脸:“邹敏娜。”
  骨节上砸下冰凉的泪,洪兆南顿了顿,抬头将碗又递给张妈。
  敏娜睁开了眼睛,眼珠血红,她说:“我看见我妈妈了。”
  洪兆南眉目拧起,心中竟死去活来一般疼。
  父亲火化那天,母亲挺着大肚子,两只眼睛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
  那些眼泪很干净,是洪兆南见过最干净的海,还好深深很乖,安安静静的呆在母亲肚子里。
  “敏娜,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突然抱紧她,洪兆南眼眶湿红。
  “姥姥去世那天,妈妈跟我说,娜娜,妈妈没有妈妈了,我很小,我没懂,我不知道没有妈妈很可怜。”
  洪兆南把她紧紧拥住,大手用力的覆住她冰凉的小手。
  “我不想一个人在美国生活。”
  “没人让你去美国。”洪兆南很温柔,用下巴蹭着敏娜的头:“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他也过过没有母亲的生活。
  那些年,他吃过多少苦,夜深人静躲在被窝里哭过多少眼泪,都是他一个人的秘密,长大变成男人后,那些变成了疮疤。
  ……
  2月11号,雨雪初霁,江城一片雪白。
  上午10点左右,深深带着宝宝来到公馆。
  她是今天清晨接到洪兆南的电话。
  通话寥寥数语,只告诉她敏娜发了烧,要她第二天过来。
  洪兆南在客厅,看见豆豆笑脸相迎,蹲地将豆豆抱起,在空中玩抛举。
  豆豆的哈哈笑声中,深深上了楼。
  她老哥的卧室,不是曾经和岳月同住的那间。
  婚后那几年,她老哥经常夜不归宿,即便回家,二楼也有他自己房间。
  床上女子脸色苍白,静静平躺在黑色被褥中,像坠入深海,快要溺亡,但摸及她手心,又有一抹温情萦绕。
  发烧的人,体温会上升,敏娜手心潮热,微微回力,攥住了深深手指。
  “敏娜你怎么样?”
  “还好,只是头很疼。”
  “那么冷的天你去跳海,你疯了吗?”
  深深回握她的手。
  “嗯,是有点冲动。”
  说罢,她想坐起来。
  病中,女人脸色憔悴,不过浑身透露着年轻气息,唯独提不起精神。
  洪兆南抱着豆豆推门而入,一时宁静卧室充满欢声笑语。
  身为小朋友的舅舅,洪兆南是很称职的。
  豆豆一张粉嫩小脸红扑扑的,声音清甜悦耳,两只雪白小手抓了抓舅舅的耳朵,又去拍舅舅的脸颊,拍完后两只小手迅速盖住自己小嘴巴,咯咯笑着,似是做了什么坏事,大人会生气,可是自己又很开心。
  深深站起身,有意让开。
  敏娜靠着床帮,面色清寒,无悲无喜的看着穿一身黑非常英俊的男人。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洪兆南觉得他应该不会再去伤害一个20岁不到的小女孩。
  但这种话放在心里,没有告诉敏娜
  。
  破晓那段时间,医生来过,给敏娜量过体温,打过针,今天早晨,敏娜开始发烧。
  “好点没有?”
  洪兆南摸了摸敏娜额头,双眸温凉,似是有话化成了一声叹息。
  敏娜说还好,她一贯是这个性子,看起来很有距离感,偶尔也会竖起防备。
  但她却对深深的儿子露出了母爱的微笑。
  “豆豆!”
  蹲在地上捣不知名东西的豆豆扭头。
  他不认识敏娜,所以很是陌生,瞅了一会儿,又扭回屁股,蹲在那儿玩自己的。
  女人到一定年龄,开始萌发母爱,即便自己还未做母亲,看到别家的孩子也会心生欢喜,憧憬着和自己老公生一个可爱的宝宝。
  如果敏娜生的是洪兆南的孩子……
  不知道她会不会欢喜。
  深深把豆豆牵到床边。
  豆豆小脑袋往妈妈肚子上顶,一双黑葡萄的眼睛却盯着敏娜,不认识你啊。
  “我感冒了,你还是带豆豆出去吧。”
  深深点头:“好。”
  敏娜唇角有笑,如斯温柔。
  23岁的女人,若是成长在幸福家庭,应该还未长大,心灵上是个孩子,也只有看见孩童才会露出母亲般的爱意。
  深深在外面廊上阖上门后,房间一时很静。
  洪兆南穿着黑色高领衫和黑色抽绳运动裤,给女人的感觉很英俊,黑压压的身影矗立在房中,久久默不作声。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
  洪兆南有些故作不懂,但他眼神很严肃。
  敏娜很累,点了点头:“我不会嫁给你,死都不会。”
  男人眼神彻底凉了。
  “你好好休息吧。”
  他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
  洪公馆上下两层,不常有人居住,前几年生活在这里的人,已经散落在天涯,各安天命。
  深深想到那个夜色迷离的晚上,跑马场的更衣室里血迹弥漫,颜貌风流倜傥的洪七爷横卧于贵妃榻,那是第一次与他见面。
  其实她不知,他已经在她不记事的年纪中,见过她好几回。
  那时候,洪七爷会想什么呢?这个女孩儿,是我的亲妹妹。
  楼梯间有人下来,穿戴闲适居家,抹杀他示外的冷酷倨傲,内心是个温顺随意的男子。
  豆豆喜欢他舅舅,见到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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