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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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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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

兰溪王!

“如今东宫受制,还是慢慢从长计议。”

座中立即也有表态赞同的声音。

这时候那个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来,似乎有点着急和担心了,“可惜林婉君已死,不然咱们也可以慢慢等。”

“那就再找个人如何?”

一人连忙否决了这个主意,“皇上身边那个小美人已经察觉到了,再说那女的懂医术,想再下毒恐怕不容易成功了。”

“那是慕家的女儿吧?”

座中有人出声问道。

“慕家不过京城一个小族,把慕家拉过来,让这个美人替咱们办事怎么样?”

“如此甚好,就怕对方不答应。”

夏侯轩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之前她有意投靠明月,可是被摆了一道,只怕不会答应了。”

“明月公主不行,杜公子兴许可以。”

一个声音饶有兴味的说道。

“你胡说什么?”

那个苍老的声音愤怒而出,“老夫做的这些事

,是断然不会拉我儿下水的,他一心求医,和这宫里的争斗毫无关系,不能让他卷进来。”

“杜老,您就别天真了,如果东窗事发,你觉得你儿和你们杜家真的能够幸免吗?咱们今日坐在一起就没有退路了,只能成功,失败就全都完了!”

杜淮山没有说话,显然被对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整个太医署都知道令郎和这个慕美人关系匪浅,令郎既然喜欢这位美人,何不就将她拉拢过来,以后殿下登基正式赐婚,必然是风光隆重无比。”

到了这会儿,偷听的慕千葵脸色铁青,却也听出这人就是太医署的另一个何御医。

好啊,果然是狼狈为奸,早在给她探脉诊断时就串通一气了!

“不行!”

杜淮山僵持不下,两方渐渐起了争执。

而这边把那一对玉石吊耳花瓶移回原地,墙上的小孔瞬间就阖上了,屋子里恢复寂静,一片鸦雀无声。

“杜院士原来还没有死。”

慕千葵喃喃自语了一句,从他们刚才谈话的内容可以推断出杜苏文并不知道这件事,杜家一直在寻找杜淮山的下落,却不知他早就和兰溪王这帮人暗中勾起在一起,想起杜苏文一直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好人,她实在是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他这个消息。

夏侯曦冷冷瞧了她一会儿,从她拧眉纠结开始就渐渐冷笑起来,“你若想多拉一个人下水,回去后可以立马去告诉杜苏文。”

慕千葵怔了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夏侯曦会说出这番话来,这人简直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刚刚他们商量的事情好像和您有关……”

她亲耳听到何御医说出殿下登基四个字,就算她想装傻恐怕也不行,一墙之隔的那个屋子里正在密谋着造反的事情!

“你为何不说,他们想取而代之,除掉孤这个皇帝。”

夏侯曦反笑起来,让她更加感觉毛骨悚然。

后宫不得干政,他强行将她拉进来,知道的越多,就越发不能抽身而退。

慕千葵搓了搓肩膀,身上的衣服穿的一点也不少,奇怪的是她越来越觉得冷了,连身子骨都在微微颤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陛下始终是高人一等,既然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为何不将他们全部抓起来呢?”

她小心翼翼地追问了一句,从夏侯曦扭动那对白玉吊耳花瓶开始,她就已经确定这里绝对不止是家酒楼,和他必然有很深的渊源。

隔壁那屋子的人大概还不知道,他们自以为的秘密行事,早就被人窥得一清二楚,就像走在大街上没穿衣服一样,里外瞧个透了!

“四面楚歌,孤没有办法,不是吗?”

他翘起嘴角似笑非笑,最无可奈何的词语,却用最温柔的委婉语气。

而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浑身如冰,林婉君和夏侯轩的关系恐怕早就暴露了,她偷拿那颗红宝石戒指被质问时,夏侯曦心里清楚得很,却看着她诚惶诚恐的说谎,根本就像在看一个可怜的傻瓜在悬崖边乱蹦达却还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这说明一个事实,他知道,她一直在说谎。

所以他从未信任过她。

不知道她此刻的后悔还来不来得及,她老老实实跪下来,跪在桌边,不敢抬头。

“皇上,不管别人是什么想法,那都不是我的想法,我在宫里是说过一些违心的话,但那些都是言不由衷的,而且我从来没有害过您,你应该知道的,我可以发誓以前没有,现在不会有,将来更加不可能。”

慕千葵拼命搜刮着肚子里所有最诚挚的词汇,希望打动面前这个如神砥般面目寡淡的男人,她这会儿恨死自己不读书专门研药去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会抓药似乎根本派不上半点用场!

“哦?”

夏侯曦挑起一边俊俏的眉毛,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缓缓倒酒出来,“谁知道呢,说不定这又是你的另一些违心的话呢。”

身子微微绷紧,慕千葵拼命摇了摇头。

“奴家可以发誓!”

“孤从来不信这些

所谓的天道轮回和报应。”

夏侯曦把倒好的酒慢悠悠推到她这边的桌上,吩咐了一句:“抬起头来。”

她抬头,瞪着眼前水光闪烁的酒杯。

顺着慕千葵疑惑的目光,他淡淡吐出三个字来:“喝了它。”

☆、115。天生丽质难自弃(五)(4000+)

慕千葵怔怔不敢动,额头上有冷汗冒出来。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夏侯曦微微挑眉,好整以暇地瞟过来。

“怎么了?”

慕千葵咽了咽口水,艰涩地问道:“这是什么?窠”

夏侯曦嘴角促狭的笑意又添了一分,慢条斯理地说:“喝了不就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儿,慕千葵缓缓端起酒杯,手指不停地在抖,那杯中的酒水就一点点洒落出来。

夏侯曦盯着她发抖的手,眼里的笑意更加浓烈起来,就像幽幽绽放的玫瑰凄艳无比,隐隐中犹带着锋利的尖刺。

见她如此为难,夏侯曦似笑非笑道:“若是你不想喝,也可以不喝的。”

这句话说出来,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罢了,今日若是不喝下它,那她那些废话就真的要废掉了!

慕千葵摇摇头,索性心一横,仰起脑袋就往喉咙里灌下去!

其实她是觉得夏侯曦在试探他,这壶酒他也喝了,应该不可能中毒的!

“很好。”

夏侯曦点了点头。

慕千葵笑嘻嘻地问了一句:“这下皇上可以信任我了吧?”

夏侯曦摸了摸她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动作十分轻柔,就像在摸他宠爱的狗一样,“乖!”

慕千葵垂下脑袋,任由他在头发上一顿乱摸,嘴角不情愿地撇起来,果然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啊!

好在躲过一劫了!

“起来吧。”

慕千葵乖顺地点头,哪知刚站起来,心口倏地划过一丝异样,就像有条小虫子钻心一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啊——”

下意识地揪住胸口,她一下子又跪在地上。

糟了!

她真的中招了!

慕千葵抬起头来,朝夏侯曦望过去,嘴里咬牙道:“这酒有问题!”

夏侯曦似是而非地笑了笑,“孤也喝了。”

慕千葵抢过酒壶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暗格。

说着,似乎有意满足她的疑惑,夏侯曦拿过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

就在她狐疑等待的过程中,噬心的痛感也慢慢消失下去,慕千葵坐在地上渐渐恢复了常色。

过了半晌,夏侯曦依然神色自若,慕千葵不由疑惑起来。

“可能是你吹坏肚子了。”

慕千葵倏地把目光放在桌上那盘花生米上,恍然大悟的叫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这碟花生米有问题!”

趁势坐在桌边,她楚楚可怜地瞅着夏侯曦,撇嘴道:“皇上,我究竟中的是什么呀?”

刚才这会儿折腾,她已经替自己把过脉了,脉象看似无异,没有中毒的迹象,但仔细探过后还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就算是死,您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或许知道了自己吃进肚子里的是什么后,她还有一线生机啊!

夏侯曦挑起斜飞的眉眼,眸露一抹促狭的光芒,抛砖引玉地问道:“想知道?”

慕千葵忙不迭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

“那你就想法子重新获得明月公主的信任。”

一字一字,对方娓娓道来,慕千葵只觉得自己又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皇上的意思是要让我打入敌人内部吗?”

她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问,也不管对方认不认账,先自己站好队伍,把兰溪王一党划得敌我分明了!

夏侯曦拍了拍她前额的头发,“乖。”

慕千葵掩了掩嘴角,忍住要抽搐的冲动,小心翼翼商量了一句:“顺利完成任务,是不是就可以帮我解毒了?”

夏侯曦笑了笑,还是拍了拍她的脑袋。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小二又端着托盘进来了。

不见有人

吩咐,他自顾自地收起那碟花生米和酒壶,转身就要退出去。

慕千葵瞧了一会儿,倏地就抓住对方的袖子拦下来。

小二愣了一下,笑嘻嘻地看着她问:“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慕千葵拽着他的胳膊,把那碟花生米特意端出来。

雄赳赳气昂昂地用手指点了点,冷冰冰地吩咐道:“小姐我把这碟花生米赏给你,你现在就给我吃了!”

小二摇头解释道:“小的肚子不饿!”

“你这花生米有问题,我吃了肚子疼,如果你现在不把它吃了,我就立马出去喊了啊!”

慕千葵火冒三丈,她动不了气定神闲的那位大佛,挑衅一下这些虾兵蟹将消消火也算是痛快些!

小二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一副十分不可理喻的表情,索性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接过慕千葵手里那碟花生米,笑嘻嘻道:“既然客官吩咐了,那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小二就把碟子里的花生米悉数都倒进自己的嘴里,一点点给咽下去。

“客官,现在满意了吗?”

小二把光秃秃的碟子举到她面前晃了晃,慕千葵若有所思地瞅着他,可是对方脸上一丝微妙的表情也没有。

要不是碍于夏侯曦咄咄逼人的目光,她恨不得直接去掐对方的肚子。

“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从刚才对方没有半点顾虑地吃完那碟花生米,她就有点心生狐疑了,果然小二一点事情也没有。

“好了,你先下去。”

这时夏侯曦淡淡吩咐了一句,小二嘻嘻哈哈的表情立马收敛下去,肃色一顿,恭恭敬敬地退下去了。

慕千葵偷偷瞄了他一眼,连自己如何中招都搞不清楚,根本就没法对症下药,这下看来她不乖乖按吩咐办事都不行了!

等到他们离开江南春的时候,隔壁的兴岭雪早已散席人去。

慕千葵出门的那一刻忽然就想明白了,那个小二进房间上酒菜和撤掉酒菜都是不请自来,而且夏侯曦去打开。房里的机关也恰恰是在小二上菜后,等小二撤掉酒菜隔壁屋子里的人已经先离开了。

他们这会儿再出来,也不会和兰溪王一干人等碰到面。

大街上人潮熙攘,慕千葵特意回头望了一眼酒楼,只见两个烫金大字赫赫写着:梨园。

她暗暗记下来了,这是夏侯曦的地盘。

“要回宫了吗?”

慕千葵跟在后面依依不舍地呢喃起来,难得出来一趟,天色慢慢暗下来,御街华灯初上,繁花千树,好似千变万化的美丽世界。

夏侯曦蓦然回首,寡淡的凤眸里燃起摇曳的光影,被路边的溶溶火光慢慢点亮。

“过来。”

抬起墨绿的锦袍袖子,白皙修长的手掌朝她的方向伸过来。

慕千葵茫然地眯起眸子,有那么一刻,月夜良辰,佳人如斯,画面太美她都快不敢看了!

果然她的迟钝引起了对方的不满,那双快要被温柔融化掉的眸子骤然降温,刮起冰山寒风来一样,“还不快过来!”

慕千葵战战兢兢地把手放上去,感觉有几只鸟从头顶上嘎嘎地飞过去。

“今天是小寒,护城河边有人放灯。”

大手拉小手,两个人小步赶大步,夏侯曦走得闲适,慕千葵走得急促,这段前往护城河去的路,大冬天慕千葵硬是走得额头冒汗。

一路上慕千葵腹诽个不停,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温柔啊?既然要拉她来看人放灯,就不能考虑下她的感受吗?

他们到那儿的时候,巡城的士兵沿着河岸正在点灯,河灯倒映在水面上,两两相辉映,整个夜空仿若也被照亮起来。

河岸的台阶下的确有人在放灯,但是不如上元中元节那样热闹,其实霜城的护城河也算是道风光的景观,就算不是特殊的节日也有人在这里祈愿放灯,所以慕千葵十分怀疑夏侯曦给的那个放灯的理由。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夏侯曦撇头问她:“你要放灯吗?”

“陛下不是

不信这些东西嘛!”

慕千葵撇了撇嘴角,他在江南春里说的话,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夏侯曦淡淡剜了她一眼。

慕千葵不由缩了缩脖子,那直勾勾的眼神似乎是在嘲讽她的不识抬举!

下一秒,她立马换了副殷勤的笑脸,柔柔弱弱地点头道:“奴家想放灯的,相公大人可以吗?”

夏侯曦指着岸边摆着花灯的摊子,仍然眼神挑剔地说道:“去选一个。”

居然还摆着一张臭脸,唉,还真是油盐不进呀!

“好,谢谢相公大人。”

慕千葵翘起嘴角,还特意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意兴阑珊地选了一盏六瓣莲花的灯,中间一点白蜡烛,然后再把写好心愿的纸条放进去,沿着河水所波逐流,据说顺着这条护城河一直连接着天河,若是灯不灭就会把心意传达到天庭,仙人看到世人所求就会满足其心愿。

慕千葵瞅着那一点点白蜡烛,莫怪她现实势利,这卖灯的老板也着实太小气,也难怪许多人的心愿都落空了,这河灯飘出霜城就算没沉进水底,这白蜡也早就燃尽了。

老板递过来的纸笔也被她谢绝了。

其实慕千葵并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且不说这些心愿能否上达天听,每日求神拜佛的挤破各大寺庙的门槛,若是祈愿真的有用,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悲欢离合!

若是祈愿有用,她娘早就活过来了,而她也早就飞黄腾达了!

夏侯曦挑眉,好奇地看她:“你没有心愿?”

“有的,但是不想写出来,被不相干的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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