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岸的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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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岸的企鹅-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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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之后澎澎出现的几率似乎变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则都和从前一样。

唯一明显的变化是,咴儿不再继续跟网络公司有瓜葛,于是作息时间彻底变成了昼伏夜出的,经常夜不归宿,然后到我们中午回宿舍才能看到他抱着枕头睡成一副死猪的样子。

还有一点不同,就是我们开始上专业课了,生物学的专业课。

让我和阿维大为不爽的是卢可的成绩越来越好,老师们也越来越喜欢他,于是乎,那厮有时也开始在宿舍里大谈起“好好学习”和“集体利益”,阿维则以不变应万变,专门和卢可对着干,这种抵触的结果,一直延续到课堂上。

比如,植物课,老师讲种子休眠,问到“你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休眠”,卢可回答“古莲”,阿维马上也跟着开口,说:“火山!”

动物课,老师讲系统分类,问到“见到一个动物、你们第一想知道关于这个动物的什么”,卢可回答“看看这个动物的器官分化程度”,阿维马上也跟着开口,说:

“看看这个动物好不好吃!”

为了早日完成挑战卢可的计划,我和阿维开始去找那些教宏观生物学的老师们。因为企鹅是鸟类,所以我们先找到搞鸟类学的老师。“想找点工作做啊?这样吧,我们现在在做一个鸟类环志的工作,你们想做的话,就去卢可联系一下吧。”我们赶紧说了再见逃出来。

我:“怎么会这样?”

阿维:“去别的地方看看情况。”

然而,其他的情况竟然好不到哪去。主管昆虫学的给的答案是:“你们可以先去整理一下标本室的东西。标本室的钥匙就在你们班卢可那儿,你们去找他吧。”而在教动物生理的老师那儿就更惨:“以你们现在的实验能力,还不能参与什么项目,要是能像那个——也是你们级的那和——卢可,能像他那样的话,应该还算可以。”说到这儿还没有惨透,惨的是那个老师忽然问我:“你上过我的实验课吗?是不是你就是那个没去上实验的?”

我:“我不干了!”

阿维:“别别别,”“你要是真有劲没处使,就去拆了咱们那座破宿舍楼去。”

我:“你说,怎么卢可跟‘矛盾’似的,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啊!”

阿维:“什么‘矛盾’?”

我:“马克思主义哲学里说的那个,矛盾。”

阿维:“矛盾?”“对,矛盾是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所以,你要坚信,卢可肯定会跟谁有矛盾。咱们不着急,是吧,看看哪有机会。”

我:“可是,我们何苦呢?”(怀疑地)

阿维:“有用,绝对有用。”阿维抠着下巴,给我打气,“你要骗企鹅,就得有磷虾;你要抓磷虾,有得有本事。如果你现在能像咴儿一样,弹琴就能换回磷虾来,那也就罢了,但是你已经上大学了,所以,你只能在生物这疙瘩里想办法了。”

主题歌声响起

剧情结束

广播剧版本 第十四集 福祸相依的老问题

第十四集 福祸相依的老问题

人物:我,澎澎,宠物猫,阿维

主题歌声渐弱

独白:

曾经有人说,得知企鹅的生日就好比得到了一次机会。马上就到澎澎的生日,她大呼小叫地很早就给我下了通知令,让我给她准备一个既能让她厌恶又让她吃惊的礼物。对于这样的举动我有些吃不准。

我:“阿维,你说澎澎那厮,到底在想什么呢!”

阿维:“怎么了?难道你身边的企鹅全变成恐龙了么?”

我:“没……”

阿维:“这样啊,如果澎澎和猫咪让你选一个,你有什么想法?”

我:“这……”

阿维:“有台名曰铜雀,其赋者云——”

我:“什么? “

阿维:“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

插入独白:

于是, 阿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猛烈轰炸,战后,满床狼藉,笤帚、袜子、水杯、字典、闹钟、电话卡、饭盒盖、琳琅满目,不一而足。

下午下课后,我呼澎澎,澎澎回电说,他们都在“章鱼饭店”门口的汽车站,等我赶快过去。

我:澎澎,什么‘章鱼饭店’啊?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澎澎:就是平安大街上的那个,你赶紧过来吧,赶快!我们等你三十分钟。

插入独白:

结果,我骑车,走遍平安大街也没看见有叫“章鱼饭店”的地方。

我:请问,您知道这条街上有个叫‘章鱼饭店’的吗?”

老大爷:不知道,你去西边看看,西边有个鱼市,可能离得不远。

插入独白:

按老大爷的指点我跑了18分钟,仅仅发现了一个花鸟鱼虫市场。

大妈:那边有个卖鱼头的饭馆,不知道是不是。

插入独白:

21分钟之后,我得到饭馆答复,别说章鱼了、连墨斗鱼都没有。我急得像闹肚子却找不到厕所一样浑身冒汗。

澎澎:喂,你到底在干嘛啊!

我:我找了一个多小时你说的‘章鱼饭店’也没找到。你们在哪呢?

澎澎:说你是傻猫你还真傻啊?你赶紧过我们学校这边来吧,我们已经到了,真是的!

插入独白:

无奈,我钻出电话亭,翻身上单车,拐把掉头,右脚用力,启动加速,横穿马路,闪过行人,转弯猛拐,直冲胡同——

眼前,白色的车皮,还有白色的天空。(+撞车效果)刺耳的声音,然后有点疼。

晚上。被阿维扛上四层楼回到宿舍时,我觉得,我的牙咬得很紧,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了。

阿维:“你到底干嘛去了啊!(喘口气)你不是和咴儿都要去给那个‘爱上你的猪头三’庆祝生日的吗?“

我:“你说澎澎?”

阿维:“是啊,那个很生猛的企鹅——可是,你怎么挂着彩就回来了?”

我:“唉,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伤其体肤,而后赐其企鹅,以成霸业……”

阿维:“少说两句吧你。你到底干什么邪恶的事了?”

我:“我——唉,文学修养啊,你怎么理解不了呢?(叹口气)简单说吧,就是:我着急,所以猛拐进胡同里,前面有辆白色小面,跟我撞上了”

阿维:“早说啊!都这样了还犯二,还文学修养!把你撞到远南运动会去,看下半辈子谁养你。”

我:“哥儿们骑了这么多年车,从来是我撞别人,今天总算来了回新鲜的。”

阿维:“还废话。我问你,你就这么血丝呼啦的自己走回来的?”

我:“应该是吧。撞上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想,后来觉得挺疼的,我想大概我是够戗了,学校从此失去一名英才,祖国从此失去一个栋梁,世界上的企鹅们都要伤心不已了……”

阿维:“你,你,你还是去校医院看看吧。让我难以想象的是,你脚肿得跟猪头一样了,怎么竟然能推着自行车走回来!”

我:“你说什么?快把电话给我用一下,澎澎他们还等着呢!”

效果:电话铃声

阿维:“找葭是吗?”

我:“喂,你给我!不要欺负伤残人士! ”

阿维:“他啊…没什么大事…嗯…就是撞了车…右腿可能骨折了…没有…正准备送急诊了…不会不会…我们会照顾好他的…你不要有良心上的愧疚…他说他可以去唱水手和星星点灯…或者去和段正明争夺大理皇位……”

我 ;喂!我还活得好着呢!(扯开嗓子喊起来)我没事的,我没事的……

插入独白:

后来我还是被阿维、咴儿还有赶过来的澎澎一起护送到了医院,从校医院回来的路上,阿维和咴儿用单车推着我。

(+自行车轮转动声)

我:澎澎,你在这儿等一等好吗? 阿维你帮我上楼去取一下书包。我们楼11点半关门,现在还没关门,所以还是今天,来得及的,给你,生日快乐!

澎澎:嗯……

我:打开看看——你不是说送你一个让你既喜欢又讨厌的礼物吗?”

澎澎:喂,你送我礼物我就喜欢啊,但是你被撞成这样本身就很讨厌,你……”

我:还记得咱们第二次见面,那次是我看着你把脚崴了,现在轮到我的脚,咱俩扯平了!”

插入独白:

澎澎抬头看了我一眼,不说话,默默地拆礼物。路灯下,她的脸反射着点点晶莹的光。

澎澎:这是?”

我:独家秘方特制红豆饼,烤起来好费劲的,没见过吧?知道你谗,肯定喜欢吃。

澎澎 :还有夹层?是什么啊?(+拆包装的声响)

我:你看看就知道了嘛。

澎澎:啊——(尖锐的叫声划破云天)

插入独白:

后来,澎澎因为我送她的那个夹层里放一只蟾蜍的礼物而又一次踢伤了我的左腿,于是我开始威胁阿维要他全权负责我的起居,谁让他给出的那个馊主意。

那个周五,宠物猫特地打来电话慰问一番,让我感激不已;她说这周末不排练了,一起出去玩玩,大家陪着我养伤。这我有点后悔没有早点被撞伤。

下午,澎澎到我们学校来,用她的单车载我的包袱和琴,送我回家去。一路上澎澎都在抱怨。

澎澎:你还不坐车回家就得了,什么毛病!

我:我希望周日或者周一会好一点,这样的话就可以骑车了。你不知道,习惯骑车的人总是车不离人的,就像古代的将军和战马、剑客和宝剑的关系——嗯,也可以说,就像我和企鹅,哈哈!

澎澎:喂,瘸了腿还在做傻梦的傻猫先生,你少臭美了好不好,我想吐哎。

我:没关系你吐吧,我会原谅你的。

澎澎:你说什么?

我:我说:我会原谅你的!”(我放大音量,冲着澎澎的耳朵喊)

澎澎:真的呀?还是你对我最好了。那,你可得说话算数啊,你说你会原谅我的。

我:怎么?

澎澎:那天——我生日那天,我不是让你来平安大街找我们吗?

我:是啊,要不是那个破‘章鱼饭店’,估计我也不至于被撞成这样。

澎澎:这个,你知道吧,其实。后来,我专门去看了看那个地方。当时我告诉你‘章鱼饭店’的时候,饭店的招牌被房子挡住了一半,我只看见了那几个字的上半部分——”

我:什么你说?

澎澎:其实,那个饭店,确实不叫‘章鱼饭店’——但是只看上半部分的话,很容易想到‘章鱼’这两个字的——那个饭店,应该是‘齐鲁饭店’。

+音乐

插入独白:

我的右腿渐渐渐渐地好起来,养伤的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宠物猫的关心是经常会在午夜打来电话,淡淡的问候,了解一下我的恢复情况然后随便聊一些什么,缓解掉一整天的压抑和郁闷;周末的时候,她也常会取消排练,拉上澎澎和咴儿,我们四人一起去唱歌看话剧之类,挥霍大好光阴。

而澎澎则始终跟我唇枪舌剑争斗不休,说急了依旧动手,可怜我空有一身上乘的轻功身法却难以施展,只好任由澎澎摆布,苦不堪言。但是每到周五下午,澎澎总会按时出现在我们楼下,号称护送我回去,免得路上再撞上猪马牛羊、伤上加伤。

当关爱成双倍增长的时候,温暖自是不言而喻。

阿维:看来,你很有希望啊!(揶揄地笑着)

我:希望什么?

阿维:揽‘二乔’于东南兮啊!”

我:“你敢藐视东吴吗?我文有张昭张纮之精练,武有黄盖韩当之威猛,你嚣张个啥子嘛!”

阿维:“可是,这两只企鹅最近都跟你很好啊!”

我:“这个,你知道吧,非常时期,不算数的。”

阿维:“呜呼呀!这么深奥的道理你也能看破,你又进步了哦,不简单!”

我:“非常时期啊,这有什么可看破的?”

阿维 :“你明白就好,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你睿智的思想。革命远不止当前这么简单,不要犯乐观主义的错误,小伙子。”

插入独白:

阿维说的没错——在骗企鹅的相关事项中,这厮总能比我更提前和准确地估计形势。

我的右腿越来越能活动自如了,而乐队的排练也渐渐正常起来。后来几次我想单独约宠物猫出来,却都被她巧妙地回绝了,或者是改成了一群人一起的活动。猫咪又回到了那个冷若冰砖的猫咪,至少是冷若冰水,虽然咴儿曾经对我说,他和宠物猫只是经历和处事方法都有些相似的朋友。仅仅只是朋友而已。当我问完咴儿那些问题之后,就感觉出了自己的底细已经暴露无疑。

而我和宠物猫的那次谈话还尤在耳边:

我:“没事,说实话,其实,就是,觉得吧,反正觉着你,还成。”

宠物猫:“嗯,你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就是,最开始,在我们学校碰上你那会儿,觉着你就挺奇怪一人,说实话,那天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也就是碰上我了,反正——”

宠物猫:“嗯,然后呢?”

我:“后来听澎澎说跟你一学校,我就估计她认识你,谁知道还一块儿弄乐队啊!”

宠物猫:“呵呵,其实我弹琴也就那么回事,可能还没咴儿好呢。”

我:“再然后,不是刚看你们乐队排练那会儿么,我以为你是双子座的呢,后来有一点熟了又觉着不太像。一开始是觉着你挺能掌握局面的,不好接近那感觉,后来觉着还可以。”

宠物猫:“呵呵,是因为我老跟澎澎在一块儿,你爱屋及乌了吧。”

我:“有一次咴儿跟我说——”

宠物猫:“说什么了?”(开始紧张)

我:“就说你吧,反正是,说你其实跟表面上看上去的不太一样,说以前可能有些误解。可能因为刚开始我说觉着你特强,咴儿说不是,咴儿说你吧,其实也挺需要别人来理解来照顾的——”

宠物猫:“原来是说这个。呵呵,是吗?然后怎么了?”

我:“然后,有一回你唱那唱《时光流转》,我就特感动——”

宠物猫:“噢,是吗?”

我:“嗯!(肯定地回答)第一次碰上你那会我觉得你不是很关心民谣呢,再说大概有六年了,我跟谁说这首歌谁都不知道——”

宠物猫:“呵呵,有一件事你说我告诉你吗?”

我:“什么事?”

宠物猫:“还是不说好吧?”

我:“成了,你赶紧说吧别抻着,你要本来不想说你就别提起来了。”

宠物猫:“呵呵,我怎么觉着有暴露的感觉啊?”

我:“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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