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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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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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主位上,我让碧浅去沏一杯热茶来,“我倒不明白了,左贵嫔哪里做错了?”

“虽然我宠爱她,但并不表示她可以插手我与你之间的事。”他余怒未消,语气很是生硬,脸庞僵冷。

“她对我说那些话,也是为了你,她是真心爱你。”

“不稀罕。”

暗自思量须臾,我终于道:“陛下可知,为什么左贵嫔、右贵嫔与我有几分相似?”

刘聪望着我,带着些许疑虑,“巧合吧。”

我莞尔问道:“虽然世间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会有几分相似,但这对姐妹花都与我相似,陛下不觉得奇怪吗?”

他更不解了,“你想说什么?”

我和婉道:“我母亲过世几年后,父亲续娶,那继室羊夫人生了一对姐妹,羊献英、羊献仪。”

这对异母妹妹的遭遇,我简略道来,他听了之后,大为惊奇,“刘英就是羊献英,刘娥就是羊献仪?你是她们的姐姐?”他皱起眉头,仍然不太相信,“虽然她们与你有点相像,但我总觉得,她们与你不像是姐妹。”

“容貌几分相像,足可证明。当年我嫁给司马衷,我已长大**,到如今容貌并无多大改变,刘英自然认得我。而她们当年只有八岁、六岁,过了十二年,我自然认不得她们。”我缓缓一笑,“起先我也不信刘英的说辞,她说出当年羊家旧事,我就信了。”

“也罢,你信她也没什么。”刘聪释疑了,眉峰舒展。

“她们进宫侍奉陛下,也是她们的福气与造化,事已至此,还望陛下念在她们与我同是羊家女儿的份上,对她们宽容一些。”虽然我知道这样请求他是强人所难,可是从他方才为了我打刘英,便可看出,他对刘英、刘娥并无多少真情、真意。

“你都开口了,我有拒绝的余地吗?”他一笑。

我笑道:“谢陛下。”

小殿传来小宝宝的哭声,刘聪立即起身,前往小殿,我紧跟在后,心中渐渐沉重。

他对我这份情,我如何偿还?我什么时候提出回府比较好?他会同意吗?而刘曜是生是死?

——

翌日,刘英带着刘娥来见我,这对姐妹正式认我为姐姐,对我行长姐之礼。

刘娥梳着飞天髻,性情比较活泼,一个劲儿地赞我十年如一日,样貌不变,依然貌若琼雪,令人又羡慕又妒忌。

三人围着炭火饮茶闲聊,回忆起当年洛阳的盛况与繁华,不禁感慨良多、唏嘘不已。

她们很喜欢小宝宝,轮流逗他玩闹,我笑言:“你们这么喜欢孩子,就加把劲儿,为陛下生个皇子、公主。”

“皇嗣之事,我们努力了也求不来,要看上苍的安排。”刘英娇羞地低头,抱着小宝宝,轻轻地摇着。

“姐姐,这有什么好羞的,过两日我问问太医,是否有什么方子可以让姐姐快快怀上陛下的皇子。”刘娥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刘英立即让她闭嘴,警告她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也不能向太医问这种事。

刘娥不服气地撅嘴,问为什么,我笑道:“怀孕与否,要看缘分,倘若无缘,终究枉然。你姐姐说得对,顺其自然吧。”

刘娥撇撇嘴,眨眨眼,不再多说什么。

再玩了一阵,她们告辞回去,临行前,刘英送给我一小盒精致的雪莲膏,道:“姐姐生产不久,想必腹部有点儿……这雪莲膏以多种珍贵药材制成,有恢复肌肤光滑之效,姐姐不妨试试。”

“从哪里得来的好东西?”我问。

“父亲识得一位擅长疑难杂症的大夫,从那大夫手中购得三盒雪莲膏。数月前,母亲的右臂不小心受伤,肌肤受损,用了几日雪莲膏,就光滑如初。”

我收下了,让碧浅送她们。

碧浅折回来,看见我端详着这盒雪莲膏,道:“姐姐真的要用雪莲膏?不如我拿给太医瞧瞧有什么不妥。”

我将雪莲膏递给她,叮嘱道:“行事隐秘一点。”

这夜,她将雪莲膏还给我,笑道:“太医仔细看过了,说没什么不妥,是上好的膏药。”

我点点头,不是我怀疑她们会害我,而是,我与她们并没有多少姐妹之情,她们忽然对我大献殷勤,难免惹人怀疑。当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

雪莲膏抹在腹部上,一股微微的清凉之气蔓延开来,须臾便散了。连续用了三日,没什么不适之处,我就放心了。也许,是我想多了。

这日,我在绿芜殿设家宴,邀刘氏姐妹和刘聪一道来,希望他对她们不只是单纯的恩宠。

菜肴丰盛,美酒醇香,案上金杯银盏闪闪发光,我们围着大案进膳,热闹有趣。

刘聪不避讳她们,接连为我夹菜,神情亲昵,宛然我是他的妃嫔之一。刘英有点尴尬,故作不在意,刘娥很聪明,视若无睹,面不改色地吃喝。

他龙心大悦,笑意点眸,但凡劝酒,他都一饮而尽。

“陛下,我与两位妹妹失散多年,如今得上苍可怜,在此相遇、相认,还望陛下怜悯,待她们温柔一些、宽容一些。”我手持酒杯,巧笑道,“如若陛下应允,就与我喝一杯。”

“好,喝一杯!”刘聪纵声笑起来,饮尽杯中酒的举止粗豪而帅气。

“谢陛下。”我以广袂遮掩,浅尝辄止。

“妹妹敬姐姐一杯……”刘娥举起酒杯,酒色上脸,桃腮粉嫩,眸光迷离,极为诱人。

“妹妹,你少喝点儿。”刘英抓着她的手,劝阻她不要再喝,再喝就醉了。

“今日开心,不醉不归,陛下,是不是?”刘娥笑嘻嘻地问,五分醉意使得她愈发显得娇憨。

“是,不醉不归。”刘聪应道,又是一杯酒落腹。

我示意刘英,不必再劝,就让他们尽兴地喝。

他面不改色,毫无醉意,对刘英道:“你怎么不喝?喝!不喝就不让你就寝!这是圣旨……”

她只能浅抿一口,我和她相视一笑。

之所以设宴,是想看看,他对她们的恩宠究竟中有多少情意。

忽然,五内窜起几股气流,不停地流窜,搅得五脏六腑好像移位了,难过得紧,闷闷地痛。我极力忍着不适,继续应付他们,却没想到越来越难受,一股灼热之气从五内顶起,往上冲,我连忙侧过身,捂着胸口,呕出一口鲜血。

站在我身后的碧浅惊骇地叫起来,“姐姐,你怎么了?”

这声惊呼,震动了其他三人。刘聪迅捷地扶着我,面色大变,着急道:“容儿,哪里不适?来人,速速去传太医!”

刘英和刘娥惊慌地问我怎么了,接着吩咐宫人去传负责膳食的宫人来这里候命。

我又呕出两口鲜血,脏腑难受至极,倒在刘聪怀里。

他抱着我,焦急、惊恐,语无伦次地说道:“面色这么苍白,容儿,不会有事的……太医很快就来了……不会有事的……容儿,我不许你再离我而去……”

也许是以往三次中毒让他很怕、很怕,害怕我再次中毒,离他而去。

“陛下,我想看看小宝宝。”我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中毒,但我不能买一个万一。

“我去抱小公子来。”碧浅仓惶地去了。

“容儿,没事的……没事的……”刘聪紧抱着我,贴着我的脸,恐惧得嗓音都颤抖了。

我看着刘英和刘娥,她们虽然担心我,却也流露了惊异的表情。今日,她们终于见识到,刘聪对我的深情。

碧浅抱来了熟睡中的孩儿,我看着那小小的脸蛋,轻轻一笑。

然后,我抓着他和刘英的手,放在一起,“我这两个孤苦的妹妹,劳烦陛下代我照顾她们。”

刘英眼中的热泪陡然掉落,哭道:“姐姐,你不会有事的……”

刘娥也哭了,悲伤道:“姐姐,我们刚刚相认,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们?”

“小宝宝还这么小,望陛下怜他年幼,代我抚养他长大**。”我祈求地看他。

“不,我不会答应你,你的孩子和妹妹,我不会照顾!”刘聪的掌心贴着我的脸,嘶哑道,“我要你活着!容儿,我不许你离开我……”

这是他第几次为我落泪了?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再次中毒,然而,假若上苍要我去陪伴刘曜,我便离开人世去找他。

刘聪,此生此世,注定辜负你一腔深情,对不起……

太医匆匆赶来,来不及行礼,立即为我把脉。片刻后,他凝重的面色稍稍缓和,“陛下不必担心,夫人并非中毒,性命无碍。”

刘聪松了一口气,狂喜地笑出声,哭笑不止,“太好了,容儿,没事了……容儿……”

其他人都破涕为笑,我也松了一口气,怪不得这次呕血和前三次不一样,不是那么痛,只是很难受。

太医又道:“照脉象来看,夫人呕血,该是寒热之气在脏腑相冲所致。”

“寒热之气?怎么会这样?”刘聪惊诧地问。

“夫人眼疾、风寒已经痊愈,虽然还在服药调养身子,不过那方子里的药性温,并无不妥。”太医看向案上的菜肴,使劲地嗅了嗅,“今日的菜肴膳食,有两道菜性热,其中那道菜加了一味性热的药材,夫人吃了,便是体内的热气。”

“那寒气呢?”刘聪着急地问。

“这些菜肴里并无寒性的膳食,微臣一时想不明白。”太医如实道,“陛下,微臣先开方子,让宫人立即去煎药给夫人服下。”

刘聪挥挥手,眸光一冷,问道:“这些菜肴是谁负责的?”

我缓缓道:“是我的主意。”

负责膳食的宫人跪在地上,惧怕地回道:“奴才选了十余道菜名让夫人选,夫人就选了这十二道菜。”

他阴鸷道:“拖出去,斩!”

那宫人立即求饶,大喊冤枉,最后还是被侍卫拖出去。

此时刘聪正在气头上,我再怎么劝,他也不会听。

碧浅将小宝宝交给奶娘,接着回寝殿,很快便出来,走向太医,和太医说着什么。

刘聪将我抱到床上,刘英和刘娥跟着进来,为我擦拭身上的血迹,问我觉得怎么样。

不一会儿,太医将药方交给煎药的宫人,禀道:“陛下,夫人体内的寒气,来自于这盒雪莲膏。”

刘聪接过雪莲膏,端详着,面色越来越暗沉。

刘英美眸一睁,眼中惧色分明。

心中有点明了,我问:“雪莲膏有什么不妥?”

“这雪莲膏以八种珍贵药材制成,其中两味乃大寒的药,夫人用雪莲膏抹腹,体内便积累了寒气。方才,夫人吃了那热性菜肴,又饮酒,体内寒热之气相冲,便会非常不适。若是寻常体魄康健之人,没什么大碍,夫人身子虚弱,禁不住这寒热之气相冲的损耗,便会呕血。”太医说的头头是道。

“陛下,这雪莲膏是左贵嫔赠给姐姐的。”碧浅气愤道。

“是你!”刘聪瞪向刘英,阴冷的眼中布满了戾气。

“陛下,是臣妾送给姐姐的……”刘英立即跪在地上,惧怕地解释,“雪莲膏是父亲从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手中购得,母亲用过,功效很好……臣妾觉得雪莲膏可以让肌肤光滑如初,就赠给姐姐……臣妾无知,臣妾有罪……臣妾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臣妾并非有心的,陛下明察……”

“姐姐受了这么多罪,陛下要为姐姐做主呀。”碧浅一心护我,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碧浅问过太医,太医说雪莲膏是很好的膏药,可以用。陛下,一定是左贵嫔让那太医这么说的,不然,姐姐就不会用这雪莲膏。”

“臣妾没有,今日的事,臣妾难辞其咎,但臣妾绝非有意……陛下明鉴……夫人是臣妾的姐姐,臣妾怎么会害姐姐……”刘英声泪俱下地说道,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分外娇弱。

“陛下,姐姐绝不会害夫人的……臣妾姐妹三人相认,姐姐开心得睡不着,怎么会害夫人呢?”刘娥求道。

这对姐妹花痛哭流涕的表情,毫无破绽,我不知道这事与她们到底有没有关系,道:“陛下,我没什么大碍,就仔细查查吧,不要冤枉了妹妹。”

刘聪瞪着刘英,她泪流满面,一副惊惧发抖、受人冤枉的委屈样子。

忽然,他站起身,扶她站起来,陡然之间,右掌扼住她的咽喉,步步前进。她步步后退,双手抓着他的手,却无力掰开他的手。

我惊骇,勉力坐起身,“陛下,不可!”

他的黑眸流动着骇人的杀气,五指似在用力,刘英越来越难受,小脸涨得通红,清泪从眼睑滑落,那般悲伤,宛如心碎。

“陛下,她是我妹妹,不能杀她!”我再次劝道,“陛下……”

“陛下开恩,姐姐是无辜的,姐姐没有害夫人啊……”刘娥跪在地上,痛哭求饶。

“朕已经警告过你!”刘聪冰寒的声音令人胆颤,目眦欲裂,“你竟然胆敢谋害容儿!”

“臣妾没有……”刘英微弱的声音从咽喉的缝隙挤出来。

他扬掌,狠狠地掴了她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朕让你多活两日,倘若查出来是你,朕亲自送你上路!”

这一掌太狠了,她被他打得滑出去,额头撞在案几的一角上,顿时,血流如注。

我刚松了一口气,听到这声沉闷的“嘭”,震骇地看过去——刘英软倒在地,额头上撞出一个血口,鲜血蜿蜒而下,流了一脸,触目惊心,像是一个厉鬼。

“姐姐……姐姐……”刘娥奔过去,抱起刘英,着急而惊慌地喊,“太医……太医,快看看姐姐怎么样……姐姐……”

“太医,快瞧瞧。”我连忙道。

得到刘聪的首肯,太医连忙察看刘英的伤势,须臾后,他沉重地禀道:“陛下,夫人,左贵嫔伤在要害处,去了。”

闻言,刘娥哭天喊地地喊着“姐姐”,悲痛万分。

我看向刘聪,他也看着我,慢慢坐下来,神色怔忪。

刘英之死,太意外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很难受,虽然我对她并无多少姐妹之情,但还是不好受。

——

服了汤药,感觉好多了,五脏六腑不那么难受了。

雪莲膏是刘英送给我的,若说有人要害我,不是她还有谁?若说无人害我,那便是意外了。

碧浅询问过的那个太医,吞食毒草而亡。真相,还能查得到吗?

刘聪命人去查,可是,查出真相了又能如何?刘英已经死了。

汉国左贵嫔刘氏薨,他下诏,风光大葬。

这样的诏令,是否说明他内心有愧?是否意味着他也觉得自己出手过重、以致她意外撞死?

这么多年,他残暴的秉性,一点儿也没有变。

三日后,我已经无碍了,他来到绿芜殿,没有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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