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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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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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出去外头天色已经薄黑,到得那什榜相扑的地头上,早早已经升起大堆篝火,各席都已摆好,已经有不少王公大臣已然到了,均自入席或不入席各自小堆在聊着天说着话。

这种露天的盛会都是搞得这样庞大,一眼看去简直觉得摆在外头的桌子都望不到边一样,楚笑寒不禁咋舌,心想还真是奢侈,难怪说是雍正继位的时候国库都没钱啦,这钱花起来,康熙皇帝您还真不心疼。当然自己是没啥见识的说,也许这样也不花多少银子。

胤禩侧过头悄悄地同楚笑寒附耳说道:“先去席上坐一阵,等比得差不多,我们就离开去寻十四弟。”

楚笑寒翻了翻白眼,心道,你爱去哪便去哪,不用拖上我啊。

胤禩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我可提前知会你,不管你高兴还是不高兴,今儿个你必须得跟着我,要是脱了一步,你仔细看会怎样!”

楚笑寒默然。八爷,您不用强调,俺知道您脾气不好。话说你们兄弟几个,也没瞧见有脾气好的。这是血统书的缘故,归根结底就是康熙皇帝,您,脾气不好。

话说楚笑寒本身就没多少音乐细胞,更不要说蒙古音乐了。至于相扑更不是她喜欢的体育运动,所以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撒谎,真的看不看对她来说是没啥出入的。

当夜色一旦彻底降临,篝火照耀得四周犹如白昼一般。远远地瞧见康熙皇帝被一堆的侍从拥着过来了,待到他入席大家伙跪伏叩拜后,这什榜相扑也就是什么布库游戏便正式拉开序幕。

楚笑寒一看到康熙皇帝的影子,便心惊胆战地把头别开不去看他。当然很快周围便噪杂起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如打斗声、叫喊声、音乐声纷杂而生,便是凑得极近的两人说话都是有些费力的。反正离皇帝远得很,也瞧不清楚,楚笑寒稍稍安心了一些。

目光投入场中,只见一组组的白衣短打装束的布库武士在当中摔跤,有些像是拳击,又有些像搏击,也很像日本的相扑……楚笑寒不懂武术,对这些挑、勾、拨、推技巧一窍不通,自然瞧得十分无趣。

看了一些时光,只觉得耳鼓震得生痛,别无它益,不觉只想打瞌睡。正迷迷糊糊之间,却被胤禩一把拉出了席间,往布库摔跤场地不同方向而离去。

走得一阵,就看见前头一棵大树下的转角处,胤祯和胤俄正立等在那边,倒是没瞧见胤禟,十分少见。

胤祯本正迎上来,看见胤禩走来,手中却拉着一个瞧着眉目清秀、身形瘦弱的小太监,不禁皱眉,问道:“八哥,这是哪个奴才?怎么也跟来了?”

自然一等楚笑寒走近,他便认出来了,只听得胤祯哼了一声,倒是不再说话。只是才过没多少辰光,他忽然踏上一步,用力闻了一闻,低低地冲着楚笑寒怒道:“当爷说的话是放屁?怎又不带那生香?”

楚笑寒吃了一惊,想起自己昨日的衣服被胤禛换了,想必那香囊、令牌均是被胤禛搜了去,自然身上就没了。只是这话该当如何说呢?她来不及多想,只能立刻跪下战战兢兢地回禀道:“奴婢给十阿哥请安,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回十四阿哥的话,那生香本一直带着,今日却是不巧忘了,望十四爷恕罪。”

胤祯冷道:“我怎知你是不是今日不巧忘了,说不准每日里都是不巧忘了。”

楚笑寒语塞,却是无法辩驳,只是他是主子,自己是奴才,又不能顶嘴,只好闭嘴不语。

还好胤禩这次转了心性,竟然帮她说道:“是带了,在我营帐里换男装的时候,绒花首饰什么的都摘了,后来走得急,许是那时候把香囊忘了再带上了。”

胤祯听了这才收了怒气,冷冷看了楚笑寒一眼,横步走开,不去理她。

几时吃过这样明目张胆的不善敌意?这胤祯以前可不是这样待她的,当然那时候自己不是宫人钱兰欣,而是钮钴禄·苏昭,想那阿昭本是他们一家子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的。楚笑寒偷眼瞧了胤祯一回,转头只觉十分委屈,眼眶儿立时红了几分,低下头不说话,心里拼命回忆楚凌风的笑颜给自己打气。

一只手伸过来,扳起她的下巴,眼前的胤禩正注目打量她的神情,俊美的星眸满是探索的意味。

楚笑寒默默地别转头,顾自看头顶的月亮,今晚的月色也非常好,宁静如淡金色的透明轻纱披风,披撒在每一处能被照耀到的地方。唯一有些煞风景的就是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响声。

胤禩不再执拗于她的神色,忽而笑了起来,带着调侃的眼神,轻轻地俯脸过去在楚笑寒的唇上一吻,说道:“我跟十四弟比试一番,你可得给我些彩头,不然我怎能赢呢?”

楚笑寒虽知他是做给胤祯、胤俄看的,但终究不习惯,忍不住就要伸手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握住动不得半分。







正文 夜月狼吻十里情

背后的胤祯冷冷哼了一声,说道:“八哥,这样的女人的亲吻,只怕不是祝福而是祸害,可能会害得你发挥失常,看来今夜你是要败给弟弟了。”

胤禩一笑,转过身说道:“那便来看看兰欣到底是红颜还是祸水。”

言毕,两人竟然都开始解衫宽衣。

楚笑寒瞪大了眼睛,不是要比试吗?脱衣服做啥?

转眼间,这两人都脱去了袍子,只留下裤子,露出了精赤的上身。看不出来囧,两人清瘦苗条的样子,竟然还有这样发达的肱二头肌,上腹还有好几块肌,不知道是不是六块……难怪一个一个力气都比我大……(楚韶颜:喂喂喂,老姐,就算没肌肉,是个男的,力气就比你这个宅女大,好不好?)

忽见胤祯皱了皱眉,说道:“八哥,本来吧,你的眼光做弟弟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你看看那个钱兰欣的样子,哪有女子像这样直定定地盯着男子裸身看的?真是不知廉耻。这样的货色你也能看上?”

楚笑寒瞧见胤禩的背影一僵,终是听着十分轻松自在的样儿说道:“十四弟,对手当前,你还有心思管旁的事?”

胤俄在一旁看两人斗嘴,倒也不去理会,只笑呵呵的。

楚笑寒见胤祯这样直接地讽刺挖苦自己,心里郁闷,便不去看迅速拆解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转了个方向走到树背后,不去理他们。

十分无趣地站了一阵,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笑寒忽然觉着什么东西正盯着自己,后背发凉。楚笑寒只觉莫名其妙,慢慢地侧过头看视线来源,却发现左侧竟然有两个发着幽蓝幽蓝冷光的眼珠瞪着自己。额头的汗涔涔地流下来,是什么?这样……这样的熟悉……好像见过一般……

很缓慢地,那只犬科动物轻轻踏上一步,楚笑寒立刻看清楚了,那是一头狼!一头正张着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还在流着口水,满目杀气的饿狼!它虽长得有些像狗,可是这桀骜的倒竖毛皮,以及有些长的吻,宽阔得有些令人害怕的口,以及那犬牙怎会如此之大?一眼望去便知同温和驯服的狗完全两样,比最像狼的狗——哈士奇还要凶悍野性几分。

怎么会?

这样热闹的地方怎么会有狼?呃,自然,这里是猎场,有野兽是正常的,可是经过两日的大规模围射后,怎还会有这样大胆靠近的动物呢?

胤禩和胤祯还有胤俄就在树背后,只要自己一喊,他们自然会立刻过来……但是,这狼,这狼,离自己不过两米……两米的距离,对一头狼来说,只怕不过是轻轻一跃的程度。先不说胤禩会不会立刻下决心救自己,胤祯必然是不会过来的,而胤俄恐怕也不见得会马上跑过来……自己一喊的结果只怕首先是被这头狼咬破喉管,然后它一定迅速逃窜,等人散了再来吃自己。它一定打着这样的主意吧?

楚笑寒觉得自己的腿软了,几乎要撑不住倒下去。

那狼恶狠狠地盯了楚笑寒一阵,似乎考虑着又踏上了一步,而楚笑寒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微微地将目光向四周扫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没有兵刃!树底下似乎有些石块,但是,这……这有用吗?

楚笑寒以极缓慢的速度略略下蹲一点,那狼,竟然,暂无反应!楚笑寒又蹲下一点点,这回那狼又慢慢上了一步。既然这样,楚笑寒一边想着一边以慢速下蹲……直到摸到脚后的石块,牢牢握住抓紧一个石块,咬住牙齿,心想:便是死,也一定要讨回一点,否则……太亏了。

那狼已经靠近到离楚笑寒一米左右的距离,它似乎蓄势待发。

楚笑寒紧张得发不出声音来,好像,好像阿昭以前遇过的情形……可惜,可惜,胤禩会救阿昭,却不见得会救自己。如果,胤禛在就好了,他应该会出手相救吧?

果然,这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了起来直接扑向楚笑寒,楚笑寒来不及作出判断,只是握着石头向狼首砸去……

石头砸了个空。一声尖锐的破空箭响,同时一阵箭波力道穿透了狼头脖颈处,血花飞溅,尽数落在楚笑寒的头顶、身上……多么怀念的感觉,简直是历史重演!楚笑寒来不及思考,迅速回转身,跨上几步,扑回身后人怀里,焦急万分地大声喊道:“还有一头母狼啊,小心!”

话语出口,楚笑寒愣住。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说,还有一头?狼血糊住了眉眼,有泰半景物看不清楚,但是还看得见就在眼前的怀抱,肌肤上有个狰狞的肉色疤痕。颤抖着伸出手去,抚住那早已结疤长肉的伤口,那不是被第二头狼抓伤的吗?似乎记忆有些错乱了,可是怎么会就这样喊出莫名其妙的话来?是因为太深刻的缘故吗?

拿袖子使劲擦去脸上的狼血,让双目得以看清周围景物,楚笑寒这才勉强冲着跟前似乎石化了一样的人笑了笑,说道:“狼看起来很孤独,实际上却总是成群结队的。”

“这头狼是我弄来给大家余兴一下的,所以只有一头,放心。”胤禟从树丛里施施然地走了出来,瞧着分外得意的样子,“八哥果然好箭法,十弟、十四弟的反应就差了些啦。”

虾米?本来就是嘛,八、九、十、十四不是四人帮么,向来同进同退,就觉得胤禟不在特别奇怪。楚笑寒一边自嘲地想着,一边只觉得太阳穴开始生痛起来。那是阿昭的记忆?可是自己早已离开阿昭的身体,怎会突然因为瞧了胤禩穿了那熟悉的月白长衫,就突然记忆大复苏?

莫不是?也许只能这样解释,当日已经记得这块记忆碎片,但是自己的脑子虽然接受了这块碎片,却只剥开了外表皮,里面的核心还没瞧……今天突然被触发就全部想了起来?

但是……当前的问题是,怎么跟眼前的人解释?

“八爷,奴婢弄得一身脏兮兮乱糟糟的,实在不成样子,这便先告退去拾掇一下。您和十四爷的比试,奴婢也瞧过了,很是精彩,确实不枉此行。”楚笑寒说完,便行了跪下请安的礼,随即站起想要溜走。

“钱兰欣,你最好站住!”胤禩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问你,阿昭眼下在哪儿?”

楚笑寒舔了舔舌头,只觉得干燥心烦,勉强镇静下来回答道:“回八爷的话,奴婢不知。那苏格格乃是四贝勒府上的格格,奴婢也就早先见过一面,虽然很是投缘,但是此后却再未见过。恐怕八爷要的答案须得去问四贝勒方能得解。”

胤禩听罢,一句话也不说,只上前一手拎起了楚笑寒的颈后衣领,竟是直接拽着她便往回走。

楚笑寒只觉得一路被颠得昏昏沉沉,加上腥臭万分的狼血已然凝结成块,在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十分难受。不知走了多久,待胤禩停下脚步,眼前亮起灯火烛光的时候,竟发现已回到胤禩的营帐内。

“我很早便同你说了,我要听实话!”一进营帐的门,胤禩一甩手,把楚笑寒甩落在帐内地毯上,他似乎怒火冲天,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斥道,“你可知,没有几个人可以像你这样,动辄欺瞒哄骗于我,却还能站在这儿,活生生说话的!”

楚笑寒勉强从地上坐起,问道:“八爷,要听奴婢说什么实话?”

胤禩猛地踏上数步逼近楚笑寒,蹲下来一条腿,凑了过去瞪住她,说道:“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楚笑寒咬牙问道:“八爷要问奴婢是什么?”

“四哥是不是寻了什么异人奇士,想着法儿换了你的脸容!”胤禩沉声道,“……你……到底……是不是阿昭?”







正文 真假莫辨疑云重

楚笑寒心道,这个我真的没骗你:“八爷,奴婢真的不是阿昭。奴婢绝对没有骗您。”

胤禩盯住楚笑寒,一字一句问道:“那么,你又怎么知道,我会认为阿昭喜欢上四哥了。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是十四弟的想法,他只同我们几个说过,而我,确确实实只同阿昭一个说起过。这样的事情,九弟十弟是断然不会传出去的。因为事关十四弟的脸面!”

楚笑寒双手撑住地面,不禁寸挪着后退,但依然强笑着回答:“这……这事是阿昭告诉奴婢的。”

原也没错,自己在阿昭的身体内的时候,知道的,所以相当于阿昭告诉自己的。

胤禩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极为恼怒,他伸手搭住楚笑寒的肩膀,用力一按把她按到在地毯上,接着缓缓把脸凑到地上的楚笑寒耳边,轻轻说道:“你该当知道,我说这事给阿昭听的时候,当时便强要了她。她怎会将这样的事情告诉你?!不如你再解释看看,如何让我信服?!”

说着,胤禩的手微微抬起复又下放揪住了她身上那小太监的上衣,一用劲,衣服应声而裂,这料子结实的春绸竟然在他手下如同纸张一样被轻松撕开,如同那一日!

楚笑寒的眼中露出恐惧之色,原本自己强行封存在脑海底部,坚决忘却的记忆被粗暴地翻了出来……那日,那日……他也是这般……

那日,他的眼神也是这般冰冷,也是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脖颈,硬生生地撕烂了她所有的衣服……

胤禩低头端详楚笑寒,她的眼里出现惊恐之色,只是嘴巴依然紧闭,不说一个字,不由得心头怒起,双手放在她那已经破破烂烂又沾着狼血的外衣及秋裤上用劲一扯,那青色的男装彻底裂成四五块,飘散在四周……

“你该当记得那日我说的话,你记得吗?”胤禩在耳边低低地说,“那日我说,‘你是我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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