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袖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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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玉环-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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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啸道:“也许蓝府中人,早已举家他迁,这里只余下一座空无人江晓峰道、叔叔我们是否要叩门而人,进去解个明白!”呼延啸道:“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那蓝天义尔在府中,府中纵然留有护院的高手,咱们也无所惧。”

江晓峰微微一笑,道。“咱们如若在蓝府中闹他个天翻地覆,至少,可使气焰高涨,不可一世的蓝天义,锐气稍挫。”呼延啸道:“你去叩门,不论情形如何,都由你随机应变,非动手相搏,老夫绝不从中接口。”

江晓峰道:“如是小侄接不下来,叔叔出马。”

呼延啸道:“当心不要饮用他们的茶水,不要手触可疑之物,只要咱们不中他的毒,那就不怕他们了。”

两人商量妥当,一举步行到蓝府大门之前。

江晓峰举起手中折扇,敲动了门上的钢环。门环响过,大门蔚然而开。

江晓峰举目望去,只见开门的,竟然四一个五旬左右的老妪,心中大感意外,不禁微微一呆!

那老妪目光转动,大量了呼延啸和江晓峰一眼道:“请问相公要找什么人?”

江晓峰定定神,道:“在下有事求见蓝大侠!”

那老奴摇摇头,道:“蓝大侠不在府中。”伸手要掩上木门。

江晓峰右脚一伸,挡住木门掩蔽之势,道:“府中何人在家?

那老妪沉吟了一阵,道:“府中都是女奴,相公要见蓝大侠,改日再来吧!”江晓峰心中暗道:“看清形,要想和和平平的进入蓝府,恐非易事了。”

心中念转脚下微一加力,缓缓说道:“有一句俗话说,善者不来…”

老妪脸色一变,道:“来者不善!”

江晓峰道:“不错,有烦者前辈代我通报一声了。

那老妪道:“蓝大侠不在府中,通报何人?”

江晓峰道:“府中,总该有一个管事的人吧?

那老奴略一沉吟道:“看公子一表人才,当是知书达礼。”难道就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不训么?“

江晓峰又是一怔,暗道:“这老妇口齿犀利,不用和他多费唇舌了。”身子一侧,向门内冲击……

那老妪闪身,退后下一步。

江晓峰一看她闪身之势,已知她也是学武之人只是无法瞧出武功深浅程度。

呼延啸随在江晓峰身后,行入门内。

他果然遵守纳吉。一直未接一语。

那老妇又打量了两人一眼,行前两步,掩上大门,道:“看样子,两位不见到此地主人,是不肯离去了?”

江晓峰道:“在下等满怀希望而来,怎肯空入宝山而回?”

那老妪目中神光一闪,似想发作,但却又强自忍了下来,道:“好吧!两位随着身后厅中待茶,老身替你们通报夫人。”江晓峰心中暗自盘算道:“那蓝夫人只怕也非好人物。”

但人却随在那老娘身后,行入了大厅。沿途上流目四顾,借大的宅院中不见人踪,但花草却十分整齐,显是常经修剪。

那老娘带两人行人了一座大厅之中,缓缓说道:“两位请坐,容老身奉茶。”

江晓峰道:“咱们腹不饥,口不渴,不敢有劳,但望代我们早些道报一声。”

那老妪略一沉吟道:“好!两位请稍坐片刻。”

转身出厅而去。

江晓峰打量了大厅一眼,只见四壁雪白,厅中桌椅之上,却仅是一片黄色土黄色的桌布。黄色的坐垫,布设华贵雅。

呼延啸四顾无人,低声说道。“孩子、千万小心一些,那蓝夫人既深独自蹑在镇江,必然是心有所持了。”

江晓峰点点头,道:“叔叔,上次小侄到之时。蓝府中到处是走动的仆妇佣人,这次怎如此凄清观山大们直到二厅,除了那老妪之外,不见人踪”

呼延啸道:“嗯!事情确有一些反常,咱们要多多留心一些才成。

谈话之间,那老妪已快步行入厅中,道:“蓝夫人请二位入内堂讲话。

江晓峰望了呼延啸一眼道:“劳烦带路。”

那老妪也不多言。转身行去。

江晓峰,呼延啸鱼贯随行。

第十七章双访江府

又穿过两重庭院,到了内室。

那带路老奴停下脚步,道:“蓝夫人在堂内恭候,老身已代你通报过了,相公!请进去吧!”

江晓峰“嗯”了一声,暗自提一口气,缓步向室内行去。

呼延啸正待举步随行,却被那老妇一伸手,挡住了去路,道:“你们公子一人晋见夫人就成了,用不到你随行。”

呼延啸微微一笑,道:“在下从来不离我家公子。”

大踏一步,由那老妇身旁闪过。

那老奴亦是行家,只看呼延啸那一步,已知遇上了高手,正待再行出手拦阻,突闻内里传出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道:“让他们进来吧!”

那老权应了一声,退到一侧。

江晓峰举步入门,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面目姣好的中年妇人,一身青衣,端坐在内堂正中一张白垫子水待之上。

目光转动,只见空中布置很简单,地上铺着一张白色毛毡,和几张铺着白垫子的木椅。

那中年夫人打量了江晓峰和呼延啸一眼,道:“两位请坐。”

江晓峰缓缓在一张木椅之上坐下,道:“惊扰夫人了。”

中年夫人淡淡一笑,道:“听黄娘传报。两位非要面见老身不可?”

江晓峰道:“咱们有事求见蓝大侠,蓝大侠不在府上,只好告姓名!

江晓峰道:“在下江晓峰。”

蓝夫人微一颔首,道:“姓名很熟,似是听拙夫谈过…”

语声一顿,道:“江相公此番到我蓝府,不知有何见教!”

江晓峰略一沉吟,道:“夫人的沉着气度,好生叫在下佩服。”

蓝夫人道:“江相公有什么事还是直截了当的脱出来吧!

拙夫不在,老身不便留客过久“。

江晓峰道:“夫人快人快语,在下直说了……”

轻轻咳了一声,道。“蓝大下手创天道教,气吞河岳,有心要兼并天下武林,夫人想是早已知晓的了!”

蓝夫人道:“拙夫的事,老身素不多问,两位若只是探问此事,老身无可奉告。”

江晓峰冷冷说道:“夫人推的根干净啊!”

蓝夫人道:“你小小年纪,如此无礼,老嬷送客!”

那老组应声而入。

汪晓峰冷笑一声,道:“蓝夫人,我们既然进入了蓝府,岂能轻易被夫人喝退么?”

蓝夫人右手一挥、示意黄妈览了,道:“江相公言中之意,想老身甚多不解,可否明白见示?”

江晓峰道:“蓝大侠在武林中所作所为,夫人难道一点也不知道么?”

蓝夫人道:“老身素来不问拙夫的事。”

江晓峰道:“令媛呢?难道夫人也不问么?”

蓝夫人脸色一变,道:“江相公不觉着问的太多了么?”

江晓峰道:“如是咱们没有问话的胆气,也不敢求见夫人了。”

蓝夫人略一沉吟,道:“如是老身不愿回答呢?”

江晓峰道:“蓝天义一身武功,超凡绝俗,想必夫人亦从尊夫处学得甚多绝技了!”

这几句,语中带刻,言下之意,已有着挑战意味。

蓝夫人级级站起身子,道:“江相公如是自负英雄好汉,何不去找拙夫较量,欲迫老身一个女流出手,不觉有伤作为英雄气度么?”

这几句话,大出了江晓峰的意料之外。不禁听得蓝夫人已然离位,接着:“两位请吧!

老身不送了。”

江晓峰大感羞急,纵身一跃,拦住了蓝夫人的去路,道:“夫人虽然说的有理,但我等既然来了,岂能轻易离此!”

蓝夫人突然回手一抓,抓住了江晓峰的右腕。

这一招,不但快速无比,而且奇幻绝伦,江晓峰竟然是无法避开。

江晓峰正待运气挣扎,那蓝夫人突然正相加力,扣紧了江晓峰的脉穴。

呼延佩大吃一惊,急急喝道:“放手!”

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蓝夫人五指一带,竟把江晓峰的身体,挡着盾牌,迎向呼延啸的掌势。

呼延啸总总收掌,退后了三步。

_冷冷说道:“夫人如不放人,老夫就放火烧了你们这座豪华宅院。”

蓝夫人冷冷说道:“也烧死江相公。”

江晓峰脉穴被扣,半身麻木,心中却又懊恼异常,暗暗自道:“江晓峰啊!江晓峰!你明明知道这蓝府中凶险重重,竟然是一点也不留心,被人一把扣住了脉穴。”

其实,蓝夫人那回手一招。涵使江晓峰有着出其不意之感,主要还是蓝夫人找术奇幻,叫人莫可预测。

呼延啸道:“如若咱们必死,那就只好同归于尽了。”

蓝夫人道:“我不信你真感烧此宅!”

牵着江晓峰行去。她头未回顾,但却如脑后长了眼睛一般,不论那呼延怎样转变自己的角度。那蓝夫人,总是若有意着无意的转动那江晓峰的身子,每次都很然的挡住了那呼延啸出手的机会。

江晓峰被那蓝夫人拖着,行人了一座花园之中。

他心中十分懊恼痛苦,但却又无挣扎之能,只好任人拖着走路。

呼延啸心中又急又气,大声喝道:“夫人不放人,休怪在下无礼了!”

蓝夫人陡然停下脚步,放开了江晓峰的右腕,指指花园分侧一个圆门,道:“你们走吧!从那小圆门中出去。”

江晓峰突遇两步暗中运气活动了一下血脉。道:“夫人的武功高强,手法更奇特,确是叫人佩服……”

蓝夫人冷笑一声,道:“我这蓝府之中,十分清静,老身也不愿手沾血腥,你们快请吧!”

江晓峰道:“在下被夫人一招擒住,理该认败而去。”

蓝夫人厉声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去呢?”

江晓峰道:“在下还有一点不服。”

蓝夫人道:“你还要如何?”

江晓峰道:“刚才夫人一招拿住了在下的手腕,手法固是奇奥莫测,不过,在下感觉到,因没有防备,亦是重要原因。”

蓝夫人目光转动,打量了江晓峰一眼,道:“你几岁了?”

这句话问的大离本题,江晓峰微微一怔,道:“这也和动手有关么?”

蓝夫人道:“我问你几岁了?”

江晓峰道:“在下十九岁。”

蓝夫人道:“不及弱冠之年,死了太可惜,孩子,快走吧!不要逼我出手。”

突然转过身子,缓步而去。

这蓝夫人的沉着冷静,不仅使江晓峰动中敬佩,就是那呼延啸也是暗自佩服。

望着蓝夫人渐远的背影,江晓峰突然大声叫道:“夫人小心了,在下不愿暗袭。”

蓝夫人缓步而行,不快不慢,似是根本没有听到江晓峰呼叫之言。

江晓峰突然纵身而起,人如飞鸟般,直扑过去,右手五指箕张,抓向那蓝夫人的后背。

蓝夫人头未回顾,身未转动,右手四拍一掌,正好把江晓峰的攻来之势封住。

江晓峰收住护击之势。右肘关节正好要控在蓝夫人助五指之上,只好一沉丹田翰气。落下了身子,不禁一呆。

蓝夫人突然加快脚步,转过一重花树不见。

江晓峰呆呆的望着那蓝夫人消失的背影出神。

呼延啸快步行了过来,道:“孩子,咱们走吧,这蓝夫人的武功太高,高的叫人莫可预测,而且这蓝府中的形势,也有甚多奇怪之处,个中甚多可疑,咱们不用停留在这里了。”

江晓峰也觉着,如若那蓝夫人存了杀害自己之心,此刻早已没了性命,但彼此敌对相处,她又为什么手下留情?难道真如她所言,不愿手沾血腥么?一个人如是不愿手沾血腥;那岂不是个大大的好人么?

他心中念头百转,也就不过是睡眼工夫,回头应道:“叔叔说的是,咱们应该走了。”

两人依照那蓝夫人的指示,穿过花园而行,从花园小门中出去。

江晓峰低声说道:“叔叔说这花园之中,甚多奇怪之处,小侄也有同感,但小侄却无法说出内情,还望叔叔见告。

呼延啸低声说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处,咱们回到客栈中再说。”

江晓峰点点头,两人加快脚步,奔回客栈。

回到客栈后,呼延啸掩上房门,才长长吁了口气,道:“孩子。你瞧那蓝府之中的形势。像不像个争霸武林人物的住宅。”

江晓峰道:“不错,小侄也感觉到。那蓝府中似是全无戒备。

呼延啸道:“而且老夫观察那蓝夫人,愁眉深锁,似是有着很沉重的心事一般。”

江晓峰道:“蓝夫人不似一个坏人,小侄亦有同感。”

呼延啸道:“就老夫所知,蓝天义夫妇相处,一直是水乳交融,相敬如宾,也许蓝夫人不同意蓝天义这番争霸江湖的举动,但又格于夫妇之情,不便出言阻止,所以留在蓝府未参与蓝天义的……”

只听室外又传来一声阵低吟道:“专解人间疑难,论武林祸福。

呼延啸霍然打开木门,转目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士布衣褂,肩上扛着一个白布招牌的人,正自大步向前行去,招牌上写着:“神算子铁口论相”。

呼延啸急急叫道:“看相的。”

那士有着老者,转过身子微微一笑道:“玩鸟的,山不转路转,你又重入江湖了。”

呼延啸轻轻叹息一声,道:“果然是你,请进来坐。”

只听两人对话,江晓峰已知来人正是心慕已久的“神算子”

王修,不觉留神打量了来人一阵。

只见他修眉凤目,年约五旬以上,胸前飘着一片花白十髯。呼延啸一面肃客入室,一面说道:“王兄好眼力,老夫已脱下彩衣,经过易容,仍被王兄一眼就瞧了出来。”

“神算子”王修行入室中,放下招牌,随手掩上房门,道:“你们见过蓝夫人了?”

呼延啸微微一怔,道:“你这算命的,难道一直盯着我们么?”

王修道:“难道呼延兄认为,咱们这次相遇,当真是巧合么?”

呼延啸道:“你跟踪别人,老夫相信,你能跟踪兄弟,却叫我心中有些不服气。”

王修道:“因为你乘雕飞行,是么?”

呼延啸道:“不错,我不相信你也能骑个大鸟迫在老夫身后?”

“神算子”王修哈哈一笑道:“当今世界,除了你呼延兄之外,只怕再无第二个人能够骑鸟飞行了。”

呼延啸道:“啊!你既不能骑鸟飞行,如何能够追踪兄弟呢!

“神算子”王修笑道:“兄弟不能骑马飞行,但我可以在镇江等你们。”

呼延啸微微一笑,道:“兄弟也忘记了一件事,王兄是‘神算子’,一向料事如神。”

王修神色郑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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