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袖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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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玉环-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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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确有这么一个人,而且那人在蓝天义的脑际之前,还留有很深刻的印象,使他在一见之下,竟难自禁,无暇分辨真假。”

江晓峰道:“老前辈见多识广,那人的形貌,又极特殊,应该是不难想出来。”

王修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他是武林中极有声望的人,在下相信一眼就可以认出来,但我从未听过见过那样一位人物。”

江晓峰道:“但那形貌能一下子吓退了蓝天义,自然是不会假了。”

王修道:“那是二位真正的隐侠,身怀绝世武功。而又不为人所知……”

目光盯注在江晓峰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也许他和你一样……”

江晓峰奇道:“和我一样?”

王修道:“是的,他也经过了一番改扮。”

江晓峰道:“但他是谁呢?这样一位高人,江湖上竟然无人知晓。至少,武林中,也该有他的传说啊!”

王修突然仰起脸来,望着蓝天白云,长长吁一口气,道:“因为世间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所以,武林中无人知晓。”

江晓峰道:“如是没有这样一个人,那蓝天义怎会见了她惊惧无措呢?”

王修神情肃然的说道:“因为那人出现的太突然,你我没有听人说过,那蓝天义也没有听人说过,但那蓝天义,却有数次败在那怪人的手中,所以,你易容出现,使那蓝天义惊震到失措之境,因为,太出他的意外了。”

江晓峰道:“老前辈语含玄机,晚辈是愈听愈糊涂了。”

王修道:“事情很简单,这怪人就是蓝夫人所装扮,而且曾数度现身,阻止那蓝天义为恶江湖,所以她亲手为你易容,如若世间真有其人,不但那蓝天义知晓,蓝夫人也应该知晓才是,但是她却从未提过。”

江晓峰道:“老前辈说的有理,但中间仍有很多细节,叫人想不明白?”

王修道:“事实上事情已经明显,如若这世间真有一个人,隐名任侠,不愿人知,肯出手和蓝天义为难,自然是早已知晓了那蓝天义的恶迹。但却在数度交手之中,竟然不肯取他之命,除蓝夫人之外,谁肯如此对他……”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这件事,我们可以想到,那蓝天义也可以想到,所以,他在那人数度出现之后,可能从拳路上猜出了他的身份,那是蓝夫人所扮装,但他杀了蓝夫人之后,你却陡然出现,方使他惊慌失措。”

江晓峰道:“老前辈这一提示,使晚辈茅塞顿开。”

王修道:“蓝夫人不但是一位贤淑的女子,也是一位智计绝伦的巾帼女杰,可惜她死的大惨,太早了一些。”

江晓峰道:“这么说来,当今武林之中,确已无人能够制服那蓝天义了?”

王修道:“有,就是你。所以,你要多多惕励。唉!除你之外,武林中还有几位高人,也许有机会和蓝天义动手一搏,不过,他们至多能够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如若想胜过蓝天义,恐非易事了。”

江晓峰突然想起了公孙成说起的黄山聚会之事,当下说道:“晚辈听那公孙老前辈提过,在黄山盘龙谷中隐居了一位绝世高人,只可惜,公孙前辈没有告诉在下那人的姓名。”

王修微微一笑,道:“咱们今夜动身,就是要赶往黄山盘龙谷去,明日六月十五日之夜,正好是蓝天义六十诞辰,蓝天义去年发动,原想在一年之内,使武林中大局改观,但他未料到蓝夫人从中破坏,拖了他一年的时光,这珍贵的一年,暴露了蓝天义的阴谋,也给我们做了很多的准备,各大门派都已觉醒,隐患黄山的一对高人,也为公孙成和在下说动,答允出手,救助武林同道,明天午夜,月圆时分,盘龙谷内,将有一场决定武林命运的聚会,我虽无法说出都是些什么人物与会,但据说,有不少是退出江湖的武林高人……”

江晓峰接道:“晚辈未受邀请,只怕不便作不速之客。”

王修笑道:“你是主角,我要奉命请你与会的……”语声一顿,道:“那是一场很难得的聚会,如非蓝天义发动这次武林大变,这些人老死也难碰头一次。”

江晓峰道:“可是,咱们已来不及了,黄山距此,迢迢千里。就算不顾及被蓝天义属下发觉追踪,咱们也无法在一日夜之内赶到黄山。

王修道:“你忘了你那一位鸟王叔叔了。

江晓峰道:“呼延啸叔父何在?

王修道:“我已和他约好,今晚二更时分,在金山寺后相见。

江晓峰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布置真是周密,除了鸟王呼延啸,能以巨雕载人飞行之外,遍天下再无人在此能耐了。

王修目光一掠江晓峰接道:“江世兄,你从蓝夫人学武一事,除了呼延啸之外,再也无人知晓,希望你暂时不要泄漏出此中之秘。

江晓峰点点头道。“晚辈敬遵所命。”

二人轮流坐息了一阵。待天色将近二更,王修取出江晓峰改扮时穿的黑抱。瞧着一阵,撕碎埋入地下,动身赶往金山寺后。

第十九章松溪老人

到了约会之处,呼延啸早已守在那里等候了。一见到江晓峰,立时一把抓了过来。急急说道:“孩子,你好么?”

江晓峰道:“我很好,有劳叔叔关心了。”

呼延啸回顾了王修一眼,笑道:“王兄的神机妙算,兄弟十分佩服。”

王修道:“兄弟一直在担心着呼延兄婆和兄弟拼命呢!”

呼延啸微微一笑,道:“兄弟已备下三只巨雕,咱们各乘一只。”

口发低啸,举手一招,旁侧一棵大树上。三只巨雕破空而下。

三人举步跨上雕背,呼破啸低啸一声,巨雕提翼而起。

就在三人乘雕振翼而起时,两条人影。疾如流星而来。

人未到,三点寒芒疾如飞失,在向三人射到。

呼延啸大喝一声,右掌一扬,发出一记壁空掌力,击向当先一人。

那巨雕双翼力道甚大,飞行极快。暗器射到,已然飞起了两三丈高。

三点寒芒,一齐落空。

那当先奔行之人,不但身法快速,而且票悍无比,突然纵身而起,避过了呼延啸的劈空掌力,左脚一点右脚脚面,人又向上升高八尺,五指齐伸,竟向江晓峰乘座的巨雕抓来。

人影,巨雕一错而过,指尖掠着巨雕的羽翼未曾抓着。

无法瞧出来的是何许人物。

巨雕飞行迅速,次日午时不到,已然到了黄山盘龙谷中;巨雕落在谷中一道小溪之旁。

王修长长吁一口气笑道:“如若江湖大局平定,兄弟要向呼延兄讨取一物。”

呼延啸道:“讨什么?”

王修道:“这头巨雕,骑雕邀游,山川河流,尽在足下,人生一大乐事也。”

呼延啸笑道:“如若王兄不会役乌木,巨雕也不会听你使唤。”

王修道:“那要先向呼延兄讨教一些没鸟之法了。”

呼近啸道:“王兄才慧过人,役鸟术,亦不是太难的事,王兄如若真的愿学,兄弟倒是十分乐意相授。”

语声一顿,接道:“咱们在金山寺后,动身时遇上的施袭之人,王兄可瞧出是何许人物么?”

王修道:“兄弟未瞧出来,但那人能拖梯云纵的上乘轻功,自非平常人物了。”

呼延啸道:“咱们未瞧出他们,他们是否已瞧出咱们呢?”

王修道:“我想他们早已隐在暗处监视咱们的举动,但咱们停留的时间太短,他们约请人手不及,见咱们乘雕欲去,只好冒险动手了。”

呼延啸道:“那是说,他们已经瞧到咱们了?

王修道:“大概是吧!不过,咱们乘雕飞行,一日千里,就算他们瞧到了也是没有法子。”

抬头望望天色,接道:“咱们该去了吧?”

呼延啸遗走三雕,苦笑一下,道:“王兄,等一会,还望王兄替兄弟帮一个忙”

王修道:“什么事?”

呼延啸道:“兄弟和少林派有一点恩怨,如若遇上少林寺中人,怕他们兴师问罪,还望王兄从中排除一下。”

王修道:“这个兄弟自当尽力。”

呼延啸道:“但兄弟并非是害怕少林人多势众,只是为了江湖大局,和我这江贤侄。”

王修道:“我明白,兄弟当设法连络几位同道,决不论呼延兄吃亏。”

呼延啸道:“为了我这江贤侄,兄弟愿意忍受一切责难,只要他们能够为我留些余地,使兄弟能下台,那就行了。”

王修道:“难得啊!难得,就凭呼延死这一句话,兄弟已五体投地了。”

呼延啸道:“咱们走吧!”

起身向前行去。

江晓峰紧迫在呼延啸身后,问道:“呼延叔叔,你和少林寺为何结怨?”

这也是王修心中之疑,只是他不便询问而已,暗中凝神倾听。

但间呼延啸道:“这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我伤了少林寺两位高僧,而且把一人打成了残废,那人此刻已是少林寺戒特院的主持,身份极高,如若今宵他也赶来与会,记起前仇,决然不会放过我了。”

江晓峰道:“叔叔为什么和少林寺冲突呢?”

呼延啸道:“唉!只不过一点意气之争,双方互不忍耐,造成一桩恨事。”

江晓峰看他不愿细说内情,也不再强行追问下去,改变话题,说道:“这地方就是盘龙谷么?”

呼延啸点点头,道:“不错。”

江晓峰道:“此地的主人,似是极得武林同道的敬重,不知是何许人物?

王修道:“江世兄,所说过‘松兰议剑’么?

江晓峰道:“松兰双剑?

王修道:“不错,四十年前,名震江湖的两大剑客。

江晓峰道:晚辈出道不久,不知两人之名。

王修道:“今晚三更时分,就可以见到两人了。

呼延啸道:“孩子,见了‘松兰双创’时,别提你遗艺恩师,金蝉子的事迹。

江晓峰道:“为什么,”

呼延啸道:“因为松兰双剑,和你那遗艺恩师,有过一点过节。

江晓峰呆了一呆,心中暗道:“这江湖之上,处处恩怨纠结,当真是麻烦的很。”

心中念转,口中却应道:“小侄遵命。

王修微微一笑,道:“呼延兄很细心,这几日那‘松兰双剑,可曾现身过么?

呼延啸道:“旬日之前,一度出现,但不过去茶工夫,就退回石室中去,相约明日午夜以后,再启室门,迎接与会之人。

王修道:“这个在不知道,但不知‘松兰双剑’现身之后,说些什么!”

呼延啸道:“他们似乎是在暗中示警……”

王修奇道:“示警什么”

呼延啸道:“好像是说我们这等大举集会,无法瞒得住蓝天义的耳目,在六月十五日午夜之前,无法再行外出,万一有变、无能援手,要在场之人设法自保。”

没有王修点点头,道:“大约两位老人家已有了什么警觉,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语声一顿,接道:“场中有多少人?

呼延啸道:“大约有三十余人。”王修道:“有少林寺的人么?”

呼延啸道:“有三个少林派中人,两个僧侣,一个俗家弟子,三人的年纪都不太大,也都不识得老夫,不过,听说少林寺中有几位主事的首脑,将于明午之前赶到。”

王修道:“还有些什么新到的人物?”

呼延啸道:“这要问公孙成了,我一向很少和武林同道往来,识人不多,再者,我又改了装束,济济群豪,有什么人会注意到我这个糟老头子,我也赖得和别人搭讪,唉!我当年在江湖独行其是,黑、白两道中人物,我是一向都不卖账,得罪了好多人,连我都已记不清楚,生恐一旦身份泄漏,只怕先要招来甚多麻烦。”

王修微微一笑,转过话题,道:“我们离开镇江之时,蓝天义还在那里,除非他们也有巨雕可乘,十日之内,还无法赶到此地,强敌突袭之事,倒似不用顾虑,只是,在下感觉到这些黄山聚会之人的身份,似是太过复杂,倒是不得不小心一些了。”

呼延啸道:“兄弟也早有此虑,这件事,你要好好和公孙成谈谈,他邀些什么人?”

王修道:“怎么?你连公孙成也没有会谈过么?”

呼延啸笑道:“那公孙成,倒似是有些个聪明,对兄弟似是很注意,但兄弟却一直在避免和他们多谈。”

王修道:“武林之中,有谁不知鸟王呼延啸永远穿着一袭彩农,此刻你骤换一袭青衫,又经易容,就算兄弟,如非听到你们叔侄的谈话,连我也无法认得出来。”

呼延啸神色一整,肃然的说道:“王兄,兄弟有一件事,想郑重情托王见。”

王修道:“呼延兄说的如此郑重,那必定是一件十分重大的事了,但不知小弟能否办到。”

呼延啸道:“说起来,倒是简单得很,兄弟这番童人江湖,既无争名夺利之心清,亦无逐鹿争霸之愿望,鸟王二字在武林中的声誉,兄弟已经是很满意了。”

王修接道:“这个我知,吓延兄这番童人江湖,完全是为了江湖大局,武林正义…、。。”

呼延啸呵呵一笑,接道:“题目太大了,兄弟担当不起。”

目光一掠江晓峰,道:“兄弟这番倒叛蓝天义,不求闻达于江湖,甘愿以余年出生人死,都为了我这位贤世侄,鸟王呼延啸的名号,兄弟亦不愿再让人知晓,从此之后,我将以江贤侄的老仆出现江湖,易名江啸……”

江晓峰吃了一惊,急急说道:“这怎么行,叔叔岂不要拆杀小侄了么!”

呼延啸微微一笑,道:“这个你不用多虑,一则,为叔的在江湖上结仇太多,如若以真实姓名,鸟王的身份出现,将会给你招来了无尽的麻烦,再者,蓝天义杀我之心、亦重他八十倍,如若此讯传出,蓝天义必将倾尽所能的追杀我……”

哈哈一笑,接道:“王兄不要误会,蓝天义虽不惧我的武功,但他却对我役鸟之术,有些头疼。”

王修神情凝重的点点头,道:“呼延兄说的不错,如若能使乌王隐于幕后,对武林大局更是有益无损。”

呼延啸道:“世人都知我喜穿彩衣,一旦我换去衣衫,再稍经易容,大约还不致被人瞧出。”

江晓峰道:“天下之人,都知道只有叔叔一人善于役乌。只要看你移动鸟群。岂有不被人猜知身份之理?”

呼延啸笑道:“如非必要,为叔从此不役乌,而且,我也要把役鸟之法,慢慢传授于你。”

江晓峰造:“这叫小侄心中如何能安?”

王修正色道:“江世兄,呼延兄这等作法,用心至为良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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