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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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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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指着杜睿言道:“这少年绝非凡间之物,乃是贫僧十年前在比睿山捉妖时,逃遁的一个妖物,乃是草木之精化形,贫僧也找了他多时了,却不曾想到这妖物却逃到了大唐,又在为祸人间。”

殿上众人闻言也是一惊,纷纷看向了杜睿,李泰不禁满脸的兴奋,前次杜睿扫了他的面子,这让他至今耿耿于怀,闻言也不禁出声附和道:“原来如此,本王早就在想,一个十岁的少年,便是聪慧,又怎能如此多智,原来却是一个妖怪!”

李承乾则是满脸担心,道:“四弟不要乱言,承明哪里是什么妖怪,分明是那和尚诋毁!”

太宗心中也是将信将疑,此时节佛教在中原尚未盛行,然却也有不小的影响力,与本土的道教分庭抗礼,还隐隐有压倒之势,其中道行高深之辈也是比比皆是,常听人说这和尚也善捉妖,难道杜睿还真是妖物不成。

“你这和尚,说那少年是妖物,可有凭证!”

和尚坦然道:“贫僧自由妙法,请大唐皇帝陛下取一个铜盆来!”

太宗准奏,不多时一个内监便捧着铜盆到了大殿,摆在了那和尚的面前,只见那和尚,将腰间的一个葫芦取下,将里面的清水倒在了铜盆当中,然后又取出了一张黄裱纸,贴在了杜睿的身上,杜睿见状也不阻止,已然猜到了那和尚的招数,却也不急着拆穿,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和尚口念佛号,将手伸入铜盆之中,用清水洗了洗,然后猛然,大呼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猛的向杜睿胸口的黄裱纸拍去。

待到那和尚将手移开之时,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张黄裱纸上便显出了一个血迹斑斑的掌印。

“大唐皇帝陛下!这妖物已被贫僧击伤,请速速遣人捉拿,若是晚了,等到着妖物恢复了法力,便是贫僧也无能为力,到时他定要暴起伤人!”

太宗也不曾见过这等事,见状也是一愣。

李泰却早就跳了起来,大声道:“来人!快来人!护驾!护驾!将那妖怪抓起来!”

殿前武士闻言,便扑了进来,将杜睿团团围住。

杜睿却不惊慌,而是大笑道:“你这和尚,这般计量瞒得过他人,却瞒不过在下!”

和尚闻言道:“你这妖孽,死到临头,还要狡辩!”

李泰也道:“对!对!快将他拿下!”

李承乾自是不信杜睿是妖怪,若杜睿真是妖怪的话,他和安康公主时常出入杜府,哪里还能有命在,见状忙道:“住手!父皇!且听听杜睿怎么说。”

太宗点点头,杜睿便走到了那铜盆之前看了看,又拿起那张黄裱纸闻了闻,笑道:“你这不过是江湖术士的鬼把戏,如何能等得了大雅之堂,还在圣上面前卖弄,圣上,草民曾听邻人说,曾有巫师在他妻子的房内烧香念咒作法,手持宝剑在空中乱舞,用“神仙一把抓”的方法由病人身上抓出疫鬼,扔在一个剪好的黄裱纸人身上,然后将宝剑蘸水后砍在纸人上,纸人立刻被砍出斑斑血迹。鬼被杀了,病也就算治好了。其实那不过是胡言乱语,这黄裱纸是蘸了姜黄水的,清水其实是碱水。二者相合,自然便成了红色,如圣上不信,可取来黄姜水,与碱水一试便知!”

太宗闻言,忙遣人取来试验,见果然如杜睿所言,再看那和尚此时已是两股战战,惊慌失措,不禁怒道:“你这妖僧,安敢欺瞒朕!来人,将那妖僧拿下,押往刑部大牢之罪,再将那倭国使节驱逐出长安,择期遣返回国,胆敢迁延时日,必严惩不贷。”

犬上三田耜闻言,大惊失色,慌忙离席拜倒在地:“大唐皇帝陛下,我等实在不知那僧人是个欺世盗名之徒,还请大唐皇帝陛下恕罪,我等奉我天皇陛下旨意,前来大唐乃是通两国盟好,实在~~~~~~~”

太宗闻言,更是暴怒,厉声道:“那倭国国主唤作什么?”

犬上三田耜一惊,顿时明白自己言语有失,但话已出口,却也不好收回,只能咬牙道:“是天皇陛下!”

“天皇!”太宗闻言怒道,“朕这天下之主尚自称天子,取义上天之子,你那弹丸之国,安敢妄称天皇。”

长孙无忌见状,忙出班拜道:“圣上!倭人无礼,当行天兵讨之!”

其余臣工也是纷纷附言。

犬上三田耜大惊失色,忙道:“大唐皇帝陛下,我主并非有意无力,乃是这天皇尊号,自上古时期便为我主尊号,我主久慕大唐,实实不敢有半分不敬,外臣这里还有我主亲书国书奉上!”

“呈上来!”

早有太监上前,取了国书,奉给太宗,太宗只看了一眼,便将那国书投掷于地,怒道:“小邦安敢无礼!”

长孙无忌见了,忙将国书拾起,方才看了一眼,也是怒不自胜,开篇头一句便是“日出之国天子,奉日落之国天子”。

“小邦狂悖,臣请圣上发天兵讨之!”

其余的大臣也都看过之后,顿时群情激奋,你那弹丸小国的国主都是日出之国的天子,反倒是富有四海的大唐皇帝成了日落之国的天子,无礼太甚。

太宗盛怒之下,当天便将犬上三田耜等倭国使臣驱逐出了长安,并严令沿途州城府县押送,早日逐出大唐国境。

待处理完倭国使臣之事,太宗也没了饮宴的心思,拂袖而去,临走之前道:“太子和杜睿随朕来!”

在群臣异样的目光注视下,李承乾和杜睿跟随太宗去了承庆殿。

到了殿内,太宗仍旧愤愤不平,一个称号在后世或许无关紧要,但是涉及到一国的脸面,便也成了大事,况且这时节,人们最终正统之说,小邦国主敢称天皇,那他着大唐的君主应该自称什么。

“杜睿!你且说说,这倭国之事当如何处理!”

杜睿闻言,却也不慌,道:“圣上!草民想问圣上,何为华夏,何为夷狄!如今虽是小邦无礼,然牵一发而动全身,草民想问圣上,今后与他国邦交,该依何成例而行?”

太宗原本想要问问杜睿,却不曾想反被杜睿给问住了,何为华夏?何为夷狄?这岂是一两句话便能说清的。

杜睿也不等太宗作答,侃侃而谈道:“孔子作《春秋》曰:‘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也就是说,夷狄到了中原地区,习用了华夏文化习俗,他们就成了华夏族,而中原华夏族如果进入了边远地区,习用了夷狄的文化习俗,他们就成为了夷狄,是夷狄还是华夏不在于血统,而在于所习用的文化,就是说华夷之辩不是血统上的区别而是文化上的差异。

孟子继承了孔子的这样的民族区别的观念,进一步提出“中国圣王无种说”,认为中国的任何一个民族只要他有志气有才能,都可以统治中华成为圣王正统,他说:“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卒于鸣条,东夷人也,文王生于歧周,卒于郢,西夷人也。”更强调要“以华变夷”,反对“以夷变华”这里的“变”是“改变”的意思,就是要用华夏的文化礼仪制度来改变四夷的文化礼仪制度,把四方之民纳于华夏文化之下,化“夷”为“华”,也就是主张民族同化融合。华夷之别非血统之别乃文化之别,华夷之辩也就是华夷之别,华夏族和四夷之间的区别不是血统上的区别乃是文化上的不同。原本是夷狄戎蛮民族,在和华夏族接触的过程中习用了华夏的文化礼仪制度,从而认同华夏族,就会转变成为华夏族,这个就是由“夷”变成“华“;原本是华夏族的因为僻处四方,和中原诸夏不相往来,习用诸夷狄的文化礼仪制度,就会给排除出诸夏之列,不在以华夏族来对待,这个就是由“华”变成“夷”。因此无论血统本来是“华”还是“夷”,只要习用华夏族礼仪,就可以成为诸夏;只要屏弃了华夏族之礼仪,就可以归之为夷。”

太宗见杜睿居然说起了华夷之别,不禁大惑不解道:“杜睿!你说这些做什么?”

杜睿突然跪拜于地,道:“圣上!虽然先贤皆以为华夷之别乃是文化不同,主张一仁德教化,易其风俗,然草民却不敢苟同,华夏便是华夏,夷狄便是夷狄,便是教会了他们礼仪,却也难将其化“夷”为“华”,而今小邦无礼,圣上震怒,尚且有人主张以仁德教化,派人申斥,却不曾想,一旦教会了他们更加先进的文化,将会给我华夏亿万子民带来什么下场。所以草民主张,对待诸夷,唯有用战刀,利矛,使其顺服,用铁血告诉他们什么是华夏,方才是化“夷”为“华”,否则,不过是给后人留下后患罢了!”

太宗闻言也是一阵沉吟,好半晌突然摆了摆手,示意李承乾和杜睿下去,杜睿也知道自己所言,太宗这个在原本历史上成为了天可汗的伟男子需要好好的思量一番。

第一篇 蛰居 第五十六章 兵权

征讨倭国的事最终还是被暂且放到了一边,群臣也没有再因为这件事上奏,其实谁都知道太宗当时不过是一时之怒,真的要跨海远征倭国,以大唐如今的处境,显然还做不到。

突厥的颉利尚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个时候因为一时之怒去征讨倭国,岂不是自讨苦吃。自武德九年,渭桥之战后,太宗心里时时刻刻念着的便是北伐,年初之时,突厥寇边,血洗了绥州,更是让太宗北伐的心思,更重了几分。

然正想杜睿对李承乾所说的那样,北伐非一日可成,突厥非一朝可灭,这个时候如果仓促之间贸然北伐的话,非但不能成事,还会给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元气的大唐带来灭顶之灾,太宗对此也不得不慎之又慎。

北伐时机尚且未到,但准备工作,却不能不抓紧了,如今大唐在兵力方面远胜于突厥,但士卒悍勇,却大大不如,这也是一直压在太宗心头的一块大石。

李承乾见太宗每日里愁眉不展,心中也是烦闷,恰巧这时李纲进言,既然要准备北伐,太子何不请命再成一军,一来可以为太宗分忧,二来也可再立新功。

李承乾对此也是不置可否,但偏偏在此时,从内廷中传出了消息,太宗打算再立飞虎军,对于飞虎军,武德九年时,尚且年幼的李承乾也有些许记忆。

当年也曾有过一直飞虎军,便是侯君集投太宗时,在乡里间招募的士卒,因人人敢死,作战勇敢,故而得名,然武德九年,渭桥一战,飞虎军损失殆尽,千余人只有十三人活了下来,从那时起,飞虎军也成了太宗的一块难以化去的心病,他时常觉得是自家害了那数百忠勇的将士。

本来这次太宗是打算让侯君集再建飞虎军的,但是侯君集却拒绝了,只言:“飞虎军之所以能战,只有一个秘诀,就是敢死。如今老的飞虎军都已战死在了沙场上,臣又何忍再为这世间添那么多孤儿寡妇!”

侯君集推辞了,但是太宗重建飞狐军队的心思却没有淡,于是便有了这个传言。

蜀王李恪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但却偏偏没有轻举妄动,此时居然在府中后花园池边一座小亭子里读书,亭子的栏杆上架着一根鱼竿,他的死党柴哲威和权万纪走过来。

生性粗豪的柴哲威是平阳公主和柴绍的长子,向来与李恪相善,也被化作了蜀王一党,说来柴哲威和柴令武这一奶同胞的两兄弟也真是奇怪,一个攀附魏王李泰,一个跟从蜀王李恪,平日里两兄弟也是多有不和,为着柴绍的爵位继承之事,时常争斗,平阳公主巾帼豪杰,所生的两个儿子却是不成器。

柴哲威见李恪在这要紧时节,居然还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忍不住远远的就嚷着:“殿下,你真沉得住气,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在这里垂纶。”

李恪的目光从书上抬起来道:“什么什么时候了?有何要紧事,竟然连书都读不的,鱼都钓不得!?”

柴哲威几步走到李恪跟前说道:“皇上正为飞虎军选兵择将,宗室贵戚中的不少子弟都争着往里头挤呢,听说东边的也都在争那主帅的位子。”

权万纪也在一旁道:“我替殿下草拟了一份自荐表章,这个兵权咱们可得争上一争!绝不能白白便宜了东边,如今太子一党本就势大,再让他得了这飞虎军的兵权,就更难搬动了。”

说完权万纪递上一份文稿。

李恪接过来看完,放到桌上,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们说宗室贵戚子弟都在争着往里头挤?”

柴哲威说道:“不错,连我爹都托了人要把我弄进去呢,他说这支兵,皇上看得比御林军还重,要是能挤进去的话,将来战场上立了战功,以后便是拜将封侯也不无可能,可是条终南捷径。”

李恪闻言,淡淡一笑,道:“你们知道父皇为什么要组建飞虎军?这可是为北伐准备的劲旅,是父皇对付颉利的杀手锏!就那些个宗室贵戚子弟能练成个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父皇把北伐看得那么重,要是这支兵练不成钢刀利刃,那这个飞虎将军怎么向他老人家交代呢?这颗将军印,抢过来可是个祸害呀!”

权万纪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道:“唉呀!我怎么没悟到这一层呢?我这表章险些误了殿下。”说完,拿起那份表章就要撕毁。

李恪却一把将他拦住道:“别撕,把它给我!我誊写一份,这就上奏。”

柴哲威和权万纪面面相觑,二人都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怎么方才还说是个祸害,如今却又要上表力争?

李恪看着他们不解的神情笑着说道:“要是我不拿自己当上一回饵,有长孙无忌那老狐狸在后面跟着,还有那个少年郎,东边的会上钩吗?”

权万纪是个机灵人,一下就明白了李恪的用意,用狡黠的目光看着他说道:“您是想拖太子趟这趟浑水?”

李恪眼睛盯着池塘,没有说话。这时水面上的鱼漂晃了一下。李恪赶忙收竿,一条大鱼刷地一声被拖出了水面。

柴哲威喜道:“嘿!这鱼还真就上钩了!”

李恪的花招果然收到了预期的效果,东宫的智囊听到蜀王要争飞虎将军的消息,纷纷撺掇李承乾上表自荐,其中曾经当过李建成太傅的张玄素最为起劲,从隐太子建成的败亡上,他深深体悟到兵权的重要,因此竭力主张李承乾把飞虎军的将印争到东宫来。

李承乾原本还想着去找杜睿求教一下的,但是见张玄素,李纲,于志宁等人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的头头是道,却也动了心思,想来总归不是什么坏事,便应了下来。

这些自荐的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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