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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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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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赢炸药奖才是王道。

孙元起谈成了迫击炮的事,一直瞒着亚瑟尔,想等他回来给他个惊喜。结果亚瑟尔回来后,倒先给孙元起一个惊喜。不,只有惊,没有喜。

他的出场非常酷,先是踹开门,然后恶狠狠地把一沓文件甩在桌子上,声嘶力竭的喊道:“约翰逊,你个骗子!你不是说这种药品是你们发明的吗?为什么在美洲已经被人注册了?”

亚瑟尔说话又快,声音又嘶哑,孙元起居然没听懂。

看见他蓬头垢面,浑身肮脏,胡子至少有二十天没剃,整个脸都是毛茸茸的,孙元起也是满脸惊愕,赶紧站起身:“亚瑟尔,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这样?”

“你看看这三份文件!”亚瑟尔从纸堆里翻出几张来,用力地拍在孙元起面前。

孙元起连忙接过来,仔细看时却是三份药品专利公开文件,标题都是“一种治疗疟疾的药物”,心中不禁咯噔一声。一目十行迅速浏览完全文,便发现这些居然都和自己申请黄花蒿素的内容大同小异,而且申请日期就在今年年初,顿时张大嘴巴:“亚瑟尔,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亚瑟尔捶着桌子,“我辛辛苦苦跑到美国,兴冲冲来到专利局,得意洋洋拿出专利申请书,期待着别人对新药品的赞许。结果呢?

“结果职员翻着白眼告诉我,这个专利在两个月前已经被人注册了。我自然不相信,结果申辩却被别人视为无理取闹,最终只能在别人鄙视的眼光里灰溜溜地逃离专利局!”

“抱歉,亚瑟尔,让你白跑了一趟。”孙元起急忙安抚亚瑟尔破碎的心灵。

“这是抱歉就能解决的事情吗?我可是从中国到欧洲,再到美洲,然后回来,不是出门到便利店买一块奶酪那么简单!”亚瑟尔情绪非常激动。

孙元起给亚瑟尔到了一杯水:“亚瑟尔,你可是一名律师,要时刻保持冷静。”

“你让我如何冷静?我第一次申请专利,是为该死的钢盔千里迢迢跑到美国,结果被朋友讥笑没有销路。好,我忍了!第二次申请专利,再次远渡重洋,是这个该死的药品,结果被别人视为剽窃。我的职业、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你叫我如何冷静?”亚瑟尔边说话边挠头,本来就乱的头发很快变成了一个鸡窝。

孙元起有些郁闷:你可是我的法律顾问,不就是负责解决专利问题的么?

为了让亚瑟尔恢复理智,孙元起决定先晾他一会儿。

这边让人去请赵景惠,那边拿起两份药品专利公开文件仔细阅读,便发现专利所有人都是派瑞医药公司一个名叫“Robert·Coltman”的家伙。不知是不是错觉,孙元起老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

片刻之后,亚瑟尔也冷静了下来,声音嘶哑地问道:“约翰逊,这是怎么回事?”

孙元起拧着眉头:“首先,我以我的名誉保证,这种新药品绝对是经世大学首先研制出来的。之前你和赵景惠她们讨论问题的时候,应该不难发现这一点。

“其次,这个名叫Coltman的家伙提前两个月在美国注册专利,我想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你要知道经世大学有近千名留学生,分布在学校的各个角落,而药物系研究室又没有什么保密措施,所以我怀疑这是一起窃密事件。作为律师,亚瑟尔,你展示能力的机会到了!”

亚瑟尔似乎开始考虑走诉讼的可能性。

“亚瑟尔,你能说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吗?”孙元起小心翼翼地问道。

亚瑟尔长叹一口气,便娓娓道来:“因为要向各国赠送大量钢盔,并注册专利,所以我选择先到欧洲。在欧洲倒是一切顺利,各国政府虽然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不过有人赠送东西总不是一件坏事,都高兴地收下了钢盔。药品的专利也没问题。

“谁知到了美洲注册专利时,便出了这档子事。无论是美国,还是加拿大、墨西哥,都被人在数月前抢先注册了。我只好赶紧送掉钢盔,搭乘最快的轮船回到中国,想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赵景惠已经来到办公室:“先生,你找我?”

孙元起把那几份文件递给她:“黄花蒿素的专利,已经被一个名叫Robert·Coltman的家伙在美洲抢先注册了,这是文件。景惠,你听过Robert·Coltman这个人吗?”

赵景惠有些不确定:“我们老师满乐道先生的英文名字就叫Robert·Coltman,不会是他吧?”

孙元起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追问道:“那他现在在学校吗?”

赵景惠摇了摇头:“没有。今年轮到他休学术年假,春节后他便回美国探亲去了。”

亚瑟尔顿时暴跳起来:“没错,应该就是他!这个窃贼、狗杂种,我一定要杀了他!”

二二二、机关算尽太聪明

煮熟的鸭子飞了!

孙元起想跟亚瑟尔一起跳脚大骂,只是碍着赵景惠在场,要保持师道尊严,深吸一口气才问道:“景惠,我记得满乐道先生并没有参与到黄花蒿素的研究中去,他是怎么得到实验资料的呢?”

赵景惠面色有些苍白:“年前我们写好了论文,曾送给您审阅。你说论文要过一段时间再发表,我就把它拿回去放在了实验室。满乐道先生不知从哪里得知消息,便找到我,说想看看论文写得如何。

“他是我的老师,曾教过我很长时间,我便没有拒绝。而且这是我写的第一次论文,总觉得不自信。心底里认为,发表前多请几位老师看看,少烦些错误也是好的。他把论文借走了三四天,还我之后就回国休假去了。没想到……”

见赵景惠泫然欲泣,孙元起还得安慰她:“这事不怪你,谁能想到道貌岸然的满乐道居然如此卑劣?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赵景惠道:“先生,黄花蒿素被满乐道先生抢注了,我们还能生产销售吗?”

“当然可以!”孙元起斩钉截铁地答道,“满乐道只是在加拿大、美国、墨西哥三国注册了专利,我们则在欧洲注册了专利,至少我们现在可以在欧洲销售。至于美洲,就由亚瑟尔出马,好好在法庭上理论理论!”

亚瑟尔像只斗意盎然的公鸡:“没错!我们要和那个恶棍好好理论理论,让他知道,美国也是讲法律的地方,剽窃可没有好果子吃!”

赵景惠怯怯地问:“那满乐道先生还会回中国吗?”

“哼哼,”孙元起冷笑几声,“别看他是外国人,到了中国,我有一百八十种法子把他搓圆捏扁。他敢再回来,我定叫他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

赵景惠听到这里,神色一松:“如果满乐道先生不回中国,只怕他申请了黄花蒿素的专利,也没有办法生产。”

“喔?”孙元起、亚瑟尔同时惊异出声。

赵景惠解释道:“黄花蒿素是从黄花蒿中直接提取得到的。我们在前期研究中发现,除了黄花蒿,尚未发现其它天然植物含有青蒿素。虽然黄花蒿属于世界广布品种,但黄花蒿素含量却随着产地不同而差异极大。

“我们曾发动全校学生和留学生搜集各地黄花蒿样本,数据表明,除了我国四川东部、福建、广西、海南部分地区外,世界上绝大多数地区正常生产的黄花蒿里的黄花蒿素含量都很低,没有利用价值。如果真要正式建厂生产药物,更是只有重庆酉阳地区武睦山脉生长的黄花蒿具有工业提炼价值,其他地方都不行。”

这一峰回路转,让孙元起和亚瑟尔俱是开怀大笑。

亚瑟尔道:“我最初还担心那个混蛋会用卖药品的利润,聘请律师团和我们打持久战。现在他既然拿着专利无法生产,我又何惧之有?除了要求专利局驳回他的申请,我还会上诉到法院,告他剽窃,要求巨额赔偿。哼哼,我慢慢耗他,让他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真是天助我也!酉阳不过重庆府下的一个县,都不用借重叔祖父的威名,单凭我这个左侍郎,也足以让酉阳知县俯首帖耳,没有我的命令,一根黄花蒿都流不出县境!”孙元起长出了胸中一口闷气,“不过,景惠,貌似刚才你说的那些话都没在论文里出现吧?”

“嗯,”赵景惠声如蚊蚋,“论文题目是《黄花蒿提取物对于疟原虫之抑制作用》,主要讲如何提取黄花蒿素、以及黄花蒿素对疟原虫的抑制作用。至于黄花蒿分布情况,那是生物学方面的内容,论文中就没有涉及。”

“好,实在是太好了!本来是你无心之举,结果却狠狠地摆了满乐道一道,只怕他听了会吐血三升吧?果然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孙元起有些得意。

亚瑟尔从美国回来,路上风尘仆仆舟车劳顿,早已困殆欲死,全凭胸中一股怒气才撑到现在。如今这件事情柳暗花明,困意再也掩饰不住:“约翰逊、赵小姐,你们慢聊,我先失陪了。”说罢告辞,踉踉跄跄地回去休息了。

见亚瑟尔辞去,孙元起给赵景惠沏了一杯茶,问道:“景惠,你们研究室最近在忙些什么?”

赵景惠接过茶杯:“前些日子一直在研究如何工业提取黄花蒿素,现在差不过快完成了。根据测算,每天可以提取1公斤左右,足以保证工厂粉针剂的生产。”

“那你们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赵景惠有些不好意思:“研究室研制的第一种药品,就是治疗疟疾的特效药,大家都非常兴奋。项目结束之后,有些人开始有些想入非非。闲聊的时候,他们甚至开玩笑说,要研究治疗痢疾、霍乱、肺结核,乃至癌症的特效药。”

尽管有些不切实际,当有时候梦想正是促使人类投身科研的最大动力。孙元起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他们有这些想法是极好的,只要敢想敢做,总有实现目标的一天。景惠,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赵景惠道:“想法倒是有一些,不过都是乱七八糟的,比如治疗各种感染、炎症的药物,却不知道如何去实现。所以想找先生讨个主意。”

如何实现,这就是梦想和现实之间的鸿沟。世界上很多人都想发大财,可真正发大财的能有几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想展翅翱翔蓝天,可真正能在天空中飞翔能有几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想长命百岁,可真正活过百岁的又有几个?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治疗各种感染炎症的药物?孙元起顿时心中一动,脑袋里冒出了几个熟悉的故事:“说到治疗感染炎症的药物,我还真有一个思路。”

赵景惠身体前倾,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盯着孙元起:“先生,您说!”

孙元起道:“现代医学已经证明,感染是细菌、病毒、真菌、寄生虫等病原体侵入人体所引起的局部组织和全身性炎症反应。只要能用某种有效物质杀死或者抑制病原体的繁殖,就可以有效对抗感染发炎。所以关键就在于找到这种有效物质。

“前些日子,我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在某本书里发现一条记载,说在唐朝的时候,长安城的裁缝会把长有绿毛的糨糊涂在被剪刀划破的手指上,能有效地帮助伤口愈合,减少发炎。景惠,你从中能发现什么?”

“长有绿毛的糨糊里含有一种抑制感染发炎的物质?”赵景惠瞪大眼睛。

“没错,”孙元起拍着桌子说道,“你要注意到这一点,文中特别强调是长有绿毛的糨糊。也就是说,不着毛的浆糊没效果,所以关键不在浆糊上;长了绿毛,而不是黑毛、白毛,这表明只有这种绿毛才能具有一定的药效。你知道该怎么做啦?”

没错,孙元起说的就是神药青霉素。

语文课本中,科学家弗莱明是在长了霉菌的葡萄球菌培养皿里,发现了细菌克星青霉素。但这只是一个传说,一个功成名就的科学家用来哄骗后学的传说。但唐朝裁缝对于青霉素的认识和使用,却是作为一则异闻趣闻,保存在了文人的笔记中。

赵景惠快速点点头:“和黄花蒿素一样,分析、对比、提纯!”

孙元起笑道:“正确!如果能发现一种有效对抗感染发炎的药物,可就比黄花蒿素影响大多了。”

黄花蒿素固然是治疗疟疾的特效药,但并非不可替代。在此之前,人类已经发现了金鸡纳霜,只不过副作用大了点而已。

本来,孙元起指望黄花蒿素替经世大学拿一枚诺贝尔奖奖章。不过眼下和满乐道有专利纠纷,而且满乐道还是位美国人,赵景惠她们得奖的希望就渺茫了。诺贝尔奖除了有专门奖励拉偏仗的和平奖之外,在各科技奖项中也会不同程度地拉偏仗、下黑腿。普遍的规律是:

白色人种和有色人种共同发现,白人获奖;

老师和学生出现纠纷,老师获奖;

民主国家和专制国家同时出成果,民主国家获奖。

这可不是污蔑炸药奖。就拿老师和学生这条规律来说,链霉素是由美国罗格斯大学教授赛尔曼·瓦克斯曼的学生阿尔伯特·萨兹分离出来的,结果瓦克斯曼获得了1952年的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萨兹榜上无名。萨兹只有通过诉讼,才获得了链霉素的部分专利收入。

再比如20世纪60年代天文四大发现之一的脉冲星,是1967年10月由英国剑桥大学卡文迪许实验室安东尼·休伊什教授的研究生,24岁的乔丝琳·贝尔首先观测发现的。结果休伊什教授因为发现脉冲星而荣获197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贝尔则无人提起。

不幸的是,赵景惠不仅是有色人种、生长在专制国家,还是满乐道的学生,能有几成胜算?不过再发现青霉素,情况就完全不同了。青霉素可是被誉为二十世纪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而且“发现青霉素及其临床效用”本身就曾获得1945年的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就算诺贝尔奖委员会再装聋作哑,也不能视而不见的。

当然,发现青霉素以其临床效用并不难,关键还在于如何分离和纯化。在历史上,1877年法国著名微生物家巴斯德就发现了霉菌会抑制尿液中的炭疽杆菌的生长。弗莱明1928年再次“发现”了青霉素的妙用,却因为正常情况下霉菌产生的青霉素非常微量,而且难以分离和纯化,只好放弃。直到1941年前后,弗洛里和钱恩解决了这个问题,才使得青霉素大行其道。弗莱明、弗洛里、钱恩三人也是共同获奖。

不过孙元起是穿越众,随手带有金手指,可以轻易解决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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