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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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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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可以冠冕堂皇说清楚的来龙去脉之外,其中一个口齿便给的老道还扯着钱惟昱到私密处,偷偷告诉他一桩秘辛:

其实一开始,年初和钱惟昱切磋过《洞玄子》之后,张秉一就有献个妹子给钱惟昱当炉鼎、助他日臻完善修行之道的想法。这小道姑虽然平时也颇受天师疼爱,但是毕竟和天师不是一母同胞。所以在天师看来,牺牲一个其父与炉鼎所生的妹妹,也没啥大不了的。另一方面,张天师许是不想在辈分上压了钱惟昱,所以不好拿自己女儿出来,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不过,这清凉散人张湛然年纪虽小,却是颇有主见的。年初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便私自下山逃亡了,不肯让张秉一得逞。教中道人也多有出去搜寻的,可是多多少少出于同情和私心,也没有下死手。却是一直到了五六月间,钱惟昱炼出了新式火药,并且在信州开凿兰溪江的时候用到了。

小道姑一人云游,就在家门口自然也知道了这桩事情。仗着武艺窥伺了几次,发现秘传钱惟昱有秘法把孤本秘籍《金匮玉函方》里记载的前朝丹道仙翁葛洪所发明的火药炼制配方改良,使之爆破之力大增的事情,确是果有其事。

那小道姑自出生就没有被灌输要传承什么天师道正统,所学自然比她那老古板的兄长张秉一要驳杂。加上生平对于丹道炼化的法门最是感兴趣,放到后世绝对是个化学技术宅一类的存在。听了这桩事情之后,实在忍不住好奇,便灰溜溜回了龙虎山,答应了天师兄长,前来钱惟昱这里“指点”钱惟昱修炼——可怜一个小萝莉,丝毫不知男女之事,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去乃是羊入狼吻,本着一颗呆萌技术宅之心,便去了。

于是乎,一个原本已经逃脱虎口的小道姑,迁延了半年之后,还是被送到了苏州沧浪园。

了解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钱惟昱面色庄重地对对方拱手说道:“这位道长请放心,孤也是虔心静修之人,会好好‘照顾’天师幼妹的。几位道长若是无事,还请闲住几日,再回去向天师复命吧。”

……

钱惟昱转回内院,正想找小萝莉调教一番。不过才刚刚过了四进的仪门,还没到内厢客人住的所在,便看到了一幕让他有些懊丧的画面。

新来的小道姑,正被周嘉敏缠住,在那儿待客闲聊呢,看来是没什么机会先下毒手揩点油了。钱惟昱不得以,只好恢复那副很有正义感的面容,一步步走过去,摆出一副极品好姐夫的样子,一边和嘉敏闲聊,一边帮着二女相互介绍。

那小道姑也不知道修的是什么法门,说起来有十三岁了,但是钱惟昱是真个看不出来,总觉得她和才十一岁的嘉敏看上去身量体态没什么分别。那贫乏的胸脯,要是穿上男装,便是不用任何遮掩,都不会穿帮。更别说和如今同是十三岁的十八娘陈玑比了——陈玑小萝莉这两年好歹已经长成大萝莉了,那开始鼓腾起来的小白兔,已经有向着小茹姐姐和素子姐姐发展的趋势。

“姐夫,你还是歇歇吧,咱两个小姑娘一处闲聊,哪用你来插嘴介绍。道姑姐姐的生世趣闻,小妹不知道难道还不会自己问?”

没说多久,周嘉敏就开始使出恶魔化萝莉的傲娇打滚**,眼中满是让钱惟昱警惕的危险气息。嘉敏的嗅觉一直像小狐狸一样,自从跟着娥皇来了苏州以来,一旦有新来的妹纸接近钱惟昱,她总是可以第一时间帮姐姐把对方的底细撬出来。

当下,嘉敏用言语挤兑住钱惟昱后,便换了一副纯良的脸色对着小道姑亲热地问道:“不知天师让姐姐来此,究竟是为了帮助姐夫做什么事的呢?”

“师兄说了,郡王殿下是丹道的高手,让贫道来向殿下讨教一番丹道。嗯……”张湛然刚刚说到这里,见到园子水亭背后一个粉红色的修长绝美倩影晃了一下,随后向着这边袅袅地走来,眼中顿时有了一丝笑意,接道,“嗯,顺便指点一下殿下的‘炉鼎’修行法门。”

“哦?何谓炉鼎修行法门?还请这位妹妹解释一番。”两个小萝莉正在说着话儿,一个优美的女声便远远传来。小道姑这才看清来人的影子,只见那是一个二九年华、极为俊美的少女,风姿嫣然之态,绝对是小萝莉生平仅见。

“世上竟有这等神妃仙子一般的人物,和这个一比,历代天师的‘炉鼎’们却是逊色太远了呢。原来还道是世人崇道,送来给天师临幸的炉鼎必然已是人间绝色了……”一个个念头在小道姑心中弯弯绕地打着转,也着实让她初生牛犊一般的傲气受到了些打压。

钱惟昱一听这个声音便知道要遭,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周娥皇的。看来,嘉敏截击小道姑之前,也是和姐姐通了气才行动的呢。

嘉敏如今的年纪,应该还没有对自己这个“姐夫”生出什么异心,只是纯粹因为十年姐妹深情,让她时时刻刻希望帮姐姐盯着姐夫身边别的新出现的女人,防止她们和姐姐争宠而已。不过盯防到了连和自己看上去差不多年纪的小萝莉都不放松,嘉敏也算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了。

“额,炉鼎之道,便是恰才说的曾青炼铜、火药炼制、三黄归一之类的法门了,原本么,这些经世济民的术法,和丹道都是相通的啦……”

钱惟昱趁着清凉小道姑还没开口回答这个问题,便立刻出言截过了话头,匆匆忙忙赶着回答,不过这番回答却只换来了周娥皇难得一个幽怨的白眼。

“你这惫赖之徒,不过是年初时候装模作样在抱朴庐里修持了个把月都不到而已。人家是积年修行的善人,还要你在这边班门弄斧的回答!”周嘉敏娇憨地啐了钱惟昱一口,随后转过身去换上一副和蔼大姐姐的语气,抚摸着小道姑的嫩脸,温和地问道,“还是请湛然妹妹自己说吧。”

小道姑被周娥皇拉近了身子,见娥皇眼睛正盯着自己的眼神看,也知道不能乱转眼珠子,不然一会儿不管说啥,都是不好取信的了。当下不好多想,只能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那炉鼎之道,也就是指的烧炼丹药之道。只不过也不拘于真个用铜鼎烧炼啦。凡是打铁的炉子,烧窑的砖窑,都是合用的。总归便是习学的万物生化之道。”

“原来如此……钱郎还是颇多奇技淫巧之思的,日后这方面,妹妹倒是可以辅佐一二。既然来了府里,便不要当自己是客人,日后便把这沧浪园当成是天师观那般,一切随意就好。”

周娥皇温言抚慰了一番小道姑,又和钱惟昱说了几句体己的场面话。一方面也是向外人示威性地表现自己和钱郎的亲密,一方面也是把自己“恰巧路过、偶遇来客”的巧合轻轻揭过了。钱惟昱小心应付着,知道自己好歹是过了这一关。

娥皇和嘉敏去得远了,小道姑又专注地盯了娥皇绰约的倩影甚久,简直好像是在以考古研究的眼光观察一件古董雕塑一般。须臾,才扭过脸来,对着钱惟昱轻声说道:

“这位周姐姐不曾和你修过那龌龊道法。师兄和贫道说过的那个蒋姐姐和那个日本女子,今日还不曾见。日后你若是敢为非作歹的话,贫道便把你修炼的炉鼎之法真相,告诉这位周姐姐!”

我靠!你不该是一个呆萌的技术宅萝么?怎么还会搞威胁?这不符合设定好不好……钱惟昱心中怨念无比,无数念头沉渣泛起,面上却是正色而不屑地说道:

“你最好知道,孤对于小女孩没兴趣,你多余担心了。这几日孤还有很多要事要忙,还得部署耽罗岛马场,说不定还要出海一阵子。没时间教导你化学之道,自己一边玩儿去吧,或者找几个军器监的匠人入入门,不要来烦孤了。”

“化学之道?那是什么?啊……定然便是说烧丹炼汞之道了,这个名字倒是贴切,不过……喂喂喂!你什么意思,这等高深的道术,你居然传授给军器监那些俗人,真是有辱斯文……哦不是有辱道行啊。”

。。。

。。。

第215章 精神中毒法

沧浪园中,一处幽秘的所在,那里据说是钱惟昱的书房之一,不过他身边的人都知道,那里实则是静修的斗室,是一间“丹房”。自从年初在葛岭抱朴庐里静修、后来和张天师切磋了典籍要义之后,回到苏州钱惟昱便在园子里起了这么一个所在。

平素据说偶尔都只是他一个人过来静修一番。也有那么三四次,蒋洁茹和安倍素子也穿着巫女服,跟着服侍他修行——当然了,每次周嘉敏都是会跟着在后面探头探脑地故作在附近玩耍,而且每次钱惟昱出关之后,嘉敏总是要进来借故转悠一下,不过着实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谁让咱广陵郡王殿下清醒寡欲呢?虽然食髓知味,竟也颇能持身,半年下来,也就各自要了小茹和素子三四次而已,几乎是一月一次的寡欲程度了。因为修行得少,所以至今二女的体态面容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依然是如同含苞菡萏一般清新脱俗,看不出丝毫成熟妇人的妩媚之态。钱惟昱也暗暗决心,在和娥皇完婚之前,绝不可以再纵欲了。不然任是修行高深,也是瞒不住的。

既然这间斗室是修行的“丹房”,各种道家的物件还是要有的,哪怕只是装装样子。所以钱惟昱便把这里改造成了化学实验室一般。今天,总算是遇到了一个在这方面同道的人。为了讨好小道姑,钱惟昱也不得不暂且捏着鼻子露几手。总算是让这间化学实验室正式开张了。

……

“以曾青涂铁器、铁现赤铜之色。葛仙翁《抱朴子》上所记载的这句话,便是说把铁器放进曾青溶液,便会把铜给置换出来。这句话有什么难懂的么?”

“废话,这段话贫道五岁就读过了,要你解释么——贫道只是想问,为啥按照葛仙翁书上所说,实际上却时灵时不灵呢?”

“怎会不灵?来来来,来这里看一下。”

钱惟昱和小道姑扯淡了几句,随后钱惟昱便在屋内靠墙那一排类似于药堂子里放中药的小木柜,按着标签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块蓝汪汪的硫酸铜结晶——其实吧,也就是从日本运回来的粗选硫酸铜矿石罢了。自从建起这间化学实验室,钱惟昱还是挺注意收集各种自然界的化学标本的。

随后,晶体放进了一个小瓷钵,从茶炉里舀起一碗清水灌进去,用筷子搅拌……须臾便成了一罐蓝汪汪泛着妖异色泽的溶液。

小道姑瞪大了眼睛:“什么!这这……曾青原来是用这种石头溶于水,便得到了么?贫道素来只见过已经是液体状态的曾青呢,据说是用一种石头浸出来的,但是浸曾青的矿石本身却不尽是蓝色的。”

“你都不知道曾青是怎么制取出来的?那你是怎么实验葛仙翁的秘法的?”钱惟昱一边诧异地说道,一边把一把碎铁屑丢进溶液,搅拌许久,再用一个大铁勺舀出来。那些铁屑已经变成了赤红色的铜粒,连铁勺上都附了一层红色。

“贫道……原来都是直接找天师观的采买庄户那里,托人买来的曾青。都是已经显为幽蓝之色、溶于水中的了。只是,这法子却是时灵时不灵的。”小道姑见着钱惟昱轻描淡写就成功了,不由得嘟嘟嘴,拿出衣袖里一个小瓷瓶子,看大小就像是装着丹药的瓶子一般,“这次出门之前,贫道心中诸多疑惑,所以把材料都带来了,这里面便是实验失败时用的曾青了。”

钱惟昱接过瓶子一看,色泽和普通的硫酸铜溶液差不多,看不出什么破绽,也没有丝毫气味。硫酸铜溶液有毒,他也不敢用尝味道的办法分辨,只好是先把一把铁屑撒进去试了一下,半晌之后取出来,铁屑还是铁屑,丝毫没有赤红之色,甚至还有一点淡淡地蓝色染了上去。

钱惟昱想了一下,把这瓶溶液倒出一小点儿,分别装在两个小瓷碟子里。然后一个放在一旁的小茶炉上烧煮,试着烧干水分之后看看能有什么固体结晶析出;另一个碟子则是常温放着,找了一块火碱面——化学术语来说就是氢氧化钠——丢到那份蓝色溶液里面。

很快,两边的结果都出来了,在火上烧干了的那碟子“曾青”,没有任何晶体析出,最后反而是剩下了一些黏稠的、但是肯定不是晶体的深蓝色物质。而加了火碱面儿的,也没有看到蓝色沉淀物析出——如果真是硫酸铜溶液的话,遇到火碱,早就反应生成氢氧化铜沉淀了。

钱惟昱挑了一点黏稠状的蓝色东西,不禁哑然失笑:“你这‘四体不勤’闭门造车的小道,这哪里是曾青,分明是靛青染料配了些微草酸,颜色倒是和曾青一般无二。日后若是要再试验葛仙翁的曾青涂铁秘法,好歹也学孤这般,弄到整块青蓝色的曾青晶体,自己泡水,这便不会上当了。”

“靛青??染衣料的那个靛青么?怎得靛青也是这等颜色?”小道姑闻言大惊,一边扯着自己身上那身青色的道袍,指指点点地问钱惟昱。

“断然是如此了,亏你还自称是丹道天赋不浅,居然连……”

钱惟昱忍俊不禁地要想继续耻笑对方,结果一看小道姑眼中委屈不堪地蓄满了泪水,随时都会决堤的样子。再加上那小道姑扯着胸前的青布衣襟,扯得内中嫩肉都露出来了,似乎在恳求自己摸一下那块衣料,确认是不是真的是染衣服用的靛青。而小嘴也是鼓囊囊地嘟嘟嘴神态。

虽然这小道姑修的不知道是什么道,以至于十三岁的人了,身材还没十一岁的嘉敏好,哪怕彻底扯开胸襟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萝莉扮可怜这种事情,钱惟昱遇到了也是不会落井下石的。当下怜香惜玉地摸了一把小道姑的胸襟,虽然很平,不过好歹也算是润滑白嫩,就当是不摸白不摸了——这可是别人求安慰、求他摸的!

“人家……哦不,是贫道,贫道也是年纪小,这才受骗了,以后学了这个怪,定然是,嗯不会再上当的。可是这辨别曾青的法门,便是葛仙翁在书中也不曾明言,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曾青的本质,其实是一种叫做硫酸铜的矿物晶体。什么?你问硫酸铜又是什么?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反正你先记作一种赤铜和硫磺燃尽之后的酸性气体溶于水化合而成的东西便是了……”

小道姑的技术宅实力爆发出来,扯着钱惟昱问这问那,结果一个话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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