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知为谁红3-绝缘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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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知为谁红3-绝缘大清-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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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他只是立在面前,却不开口,让我的心更加的惶恐不安,忽儿一丝倔气在心中升腾。我愤怒的“嚯”地抬头,他的眼神却如水浇灭了我的火焰,原来是自己一直在臆想揣测。他柔和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他人的惊恐和不安,有的只有包容。“皇上!”我眼眶一红,泪水盈盈,轻唤出声。         
  他疼惜地凝视着我,用指腹轻拭我滑落的泪水,从没有过的温柔,却在我最无助的时刻给予,让我感动的无法适从,头又低了下来。         
  他揽我入怀,紧紧地抱着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我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回落在它的位置。双手环挠着他的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详和安宁。    
  “你是不是怕了?怕朕对你……有你在朕身边,朕事事顺心,就如文觉大师所言,朕这辈子与你的缘份是上天早定的。你是上天派来助朕的人,朕不管你是人是妖还是仙,你就是朕的容月,谁也不许动你分毫!”说至最后,激动地语速加快,胸口一起一伏,听到他急速的心跳声。         
  我却似在云里雾里,我眼前的男人,还是哪个冷冰冰地雍正吗?脑里这个念头一出,快速地推开他,惊讶地盯着他,好似他才是有问题的人。他对我忽如其来的举动,一头雾水,不解地皱眉道:“怎的了?”         
  看到他皱眉冷然的脸,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羞愧地道:“感……觉……皇上像是换了个人,还以为自己抱错人了!”         
  他深深地吐了口怒气,瞪着我道:“平日里说朕老古董,对你好了,又这般对朕,你这怪异举止,能不引起别人的关注吗?”         
  我噗嗤轻笑出声,自己是够白痴,还有点犯贱,杀人狂还对自己的老婆体贴入微,他难得如此好的表现,竟让我自己亲手给剪切了,可惜了……         
  他又探研地注视着我,轻问道:“真不能说?连朕也不能告诉?”我一愣,警惕地抬头注视着他,他忙又摇头道:“罢了,罢了,不想说就不说,朕不问了,免得你惊慌而逃。”         
  我索性再加点神秘色彩,让这个迷信大王再也不提这事,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地道:“皇上,如果有一天,容月跟皇上走至生命终点的时候,容月一定如实奉告!”         
  他惊地瞪大了眼睛,拉起我的手,好好的打量了我一遍,好像我能露出狐狸尾巴似的,我不快的回视,他才轻咳着回过头,走向御案。         
  两人又陷入了万般的尴尬中,这时门吱呀的开了,十三见到我,眼睛一亮,走至我跟前,关切地轻问道:“伤可好些?”         
  十三眼睛布满红血丝,黑黑的眼眶,疲惫的眼神,让我歉意万分。“爷,你是不是为了我的事,一直忙到现在?快回去歇会儿去,看你累的眼皮都要打架了!”我不管雍正的眼神,把十三往外推。         
  十三笑着拿掉我的手,扁扁嘴道:“行了,我跟皇兄说完事就回,爷怎成了小孩了?”         
  我这才注意到雍正眼里的不快,冷冷地瞄了我一眼,急问十三道:“可查明了?”         
  十三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雍正,我当然明白,这件事关系到弘时,而挖其根源,却是皇位。雍正焦急地催促道:“十三弟,你何时也变得这般婆婆妈妈的了?有话直说!”         
  十三叹了口气,抬头道:“皇兄,这事……那两个送水人已交待,说是弘时让帮忙运点东西出宫,但他们却不知是何物。自杀的太监原是长春宫良妃娘娘身边的,自娘娘死后,他就被分到杂物房,如今死无对证,不知他是受弘时的指使还是……八哥也牵涉此案?”           
  “不,八爷不会这么做的。”我急着脱口而出。         
  雍正骤然改色,重重拍了一下御案,气急败坏地道:“你怎知他不会?允禩为人面善心狠,你为何要护着他?”         
  我一时哑口无言,是啊,我对八阿哥了解甚微,接触甚少,我凭什么就这么肯定?无助的看向了十三。十三也是一脸不解,语重深长地道:“容月啊,这事非同小可,难怪皇兄气恼,宫里出这等事,实在让人惊怵,今日若是处理不当,他日受害的或许就不只是你了!”         
  雍正为了天下百姓,实施新政,严正朝纲,那些个皇亲权臣的利益多少受到打击,许多人敢怒不敢言,但心里生恨为数不少。而我好歹也是皇帝身边的人,这事不光是绑我一次这般简单,更多是对皇权的挑衅。我低头不语,心却如缠绕的丝线,怎么也理不顺,难道八阿哥真为了打击雍正,拿我开刀了吗?         
  “十三弟密切关注允禩举动,还有这……个……不孝子,朕决不姑息养奸,朕……”雍正痛苦的紧握拳头,一个为人父为君王的痛楚,外人是很难解其中原委的。         
  十三也是一脸愁容,上前安慰道:“皇兄,事情还未明了,也没有更多的证据,臣弟以为,人非圣贤,若是今后改好了,就饶他一回,只是委屈了容月。”         
  我低头不语,恐怕弘时恶性难改,但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善恶终有头……       
  事起于宫闱,也止于宫闱,雍正的威慑力足以让人禁言。花名在我一再肯求下,终被雍正放了,但惊吓过度,痴傻不认人了,或许这也是雍正放她的原因。虽对花家无感情,花容月在花家的境遇也是催人泪下,还是觉得过意不去,采用了最俗的办法,用银子了却心中的愧疚。         
  前事可鉴,雍正再不许我独自一人出养心殿,别说他不放心,我自已也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其他人对我的态度大变,主子们唯恐避之而不及,就连那拉氏的表情也极不自然,我也不是自讨没趣的人,索性自觉地避开她们。         
  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趁雍正早朝,收拾东西逃出了宫。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让我才找到怡亲王的轿子。趁轿夫不留神,偷偷地钻了进去。这皇爷的轿子果然气派,里边足可坐下三四个人,至少总理级别了吧!         
  “哎,你们听说没有,皇上身边有一个宫女,俱说吃了长生不老药,容颜永驻,听说皇上马上招集道士炼仙丹了。”         
  觉着可笑,天下哪有长生不老的人,我只不过慢速而已,这不会是雍正以谣制谣吧!那可太有才了,这样一来,别人必不会在妖孽上下功夫,按古人的迷信思想,我都成仙了,说不准还有人来膜拜呢?我缩着身子,坐在轿底上,深怕别人发现。轿里的气温在逐步升高,可这十三连个影子也没看见,等的我火急火了。         
  总算听到轿夫们说十三回来了,我赶紧拉住轿坐,免得轿夫把轿子往前一倾,我像只球一样从里面滚出来。十三一掀开轿帘,惊瞪眼睛,拳在我的鼻尖停了下来,差点当我是刺客,让我脸上挂彩。傻呵呵地朝他摆摆手,示意他禁声。他无奈地摇摇头,拉我坐好。    
  轿子微恍着向前行,他掀开小帘子,朝小顺子道:“进宫传个话,就说逃跑的人,被爷抓住了,让皇上不必担心。”         
  我气恼地用肘子狠狠地顶了他一下,他皱了皱眉,怒着脸轻声道:“死丫头,你再蛮横,爷立马把你绑回去。”         
  我又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手臂,双手叉腰,撅着嘴做着唇语道:“谁说我是逃跑的?我是宫女吗?是公主吗?是娘娘吗?是太监吗?是大臣吗?我就不应该在宫里。”         
  十三忍不住轻笑出声,无奈地摇头。轿子一起一伏,还真是有趣,我兴奋地跟着一上一下一摆动,好像是在坐花轿,十三皱眉苦笑。                         
  行了十来分钟,轿子忽停了下来,侍卫在帘外轻声道:“王爷,一大群的百姓,把路给堵上了。”         
  十三镇定地道:“快去问明,皇城里为何聚集这么多人?”         
  心想这些百姓为何堵怡亲王的路?而且是在皇城里,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有聚众谋逆的嫌疑。嘟着嘴深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怎这么倒霉啊,难得沾回你的光,竟碰上这事。”         
  十三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门,笑道:“死丫头,爷是你的朋友不?”         
  “王爷,这些人是来告状的,说是直隶今春大旱,朝庭的震灾银子,官府迟迟不放,请求王爷,为民做主!”十三的脸越来越严肃,平日里习惯了他的笑颜,一时没适应过来,好似十三变成另外一个人。         
  十三郑重地叮嘱道:“好好地坐在轿里,别出来,我出去瞧瞧。”         
  我乖乖地点点头,又一想太过份了,当我是三岁两小。我躲在帘后,从缝隙中往外看,前面人头攒动,至少有几百人。十三一出轿,这群人都向轿子涌来,几个侍卫根本无法阻拦,又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十三也不是刽子手,自然不会下令动手。         
  片刻群众围堵到了轿边,侍卫们的恐吓声,毫不起色。这样的群众力量真是吓死人,七嘴八舌乱哄哄一片。十三还是镇定自若,负手立在轿前,没有丝毫地惊慌。十三不紧不慢,恩威并重,好言劝道:“你们这是做甚,围我怡亲王事小,可你们聚众在此,就是居心叵测。怎的都不想活了?趁官兵未到,念你等无知,快散了吧!”         
  有人跳起来,大声喊道:“王爷,我们无粮也会饿死,反正是个死,我们要告御状。”         
  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怡亲王,被几百人围的不能动弹,换成别人早就大开杀戒了。可十三还是耐心的好言相劝,怪不得李埃说,怡亲王爱民如子,经常在府里见告状的百姓,却不愿见到京在官员。可怜之人必有可憎之处,十三都答应他们处置此事了,他们还是围而不散。    
  突然十三的侧面空档处,有一人形迹可疑,东张西望,还时不时在别人耳际低语,闻言之人必大喊起哄。心里一紧,难不成有人想趁乱,对十三不利?这样的事在现代也是常有的,有些地方出现民众抗议,后来闹至暴动,破坏公物,其实做坏事的,大多是流氓,见机报复社会。         
  果然十三向一旁百姓解释时,那人袖子一抖,手里多了一把短剑,神色鬼诡地向十三靠近。我不假思索,冲出轿帘,把十三往后用力一拉,大喊道:“保护王爷,有刺客!”         
  那人的剑已出手,我本能的一挡,剑刺进我的肩膀,我吓得脸色倾刻间白如飞雪,眼见着血潺潺地往外流,都不知用手去按。心想这回真的死定了,竟然死在了刺客的剑下。身子一软,像黄叶随风缓缓而落。         
  十三踢了那人一腿,迅速将我抱起,惊呼道:“容月,容月,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啊……”         
  我想抓住十三的手,却使不出力气。不知为何怕地心脏都快停止了,却没有眼泪,好像眼泪都被吓退了。十三快速抱我起来,我无力地道:“十三爷,快撕布条将我的伤口扎紧,我不想死,你快救我……”         
  十三的眼泪滴在我的唇上,咸咸地。他的手不断地颤抖,惊惶地乱扯袍角,用碎布条快速的将我的肩绕了个结实,拉过一匹侍卫的马,抱我上去后,跃身而上,脱下外衣,将我困绑在他的胸前,向宫中急驶而去。依偎在他的怀里,心里平静了许多,血还在往外渗透,浸湿了前胸,十三的胸前也是湿湿地,脑袋晕晕地,伤口也越来越疼。         
  十三深怕我挺不住,不断地大声跟我说话,我知道他宁可受伤的是自己。同样的是,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也宁可受伤的是我,因为我欠他太多,太多……     
  风在耳际呼啸而过,我靠在十三的胸前,只觉天昏地暗。紧闭着双眸,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断断续续。马蹄急飞,身后传来侍卫的惊唤声:“怡亲王,你不能乱了规矩,快下马……”         
  疼痛让我清醒了几分,我咬紧牙关,用手紧紧摁住伤口。十三痛楚的面容,五官揪结,似变了形。马一阵嘶鸣,他快速地跳下,抱着我边喊边往里奔:“快去传太医,到养心殿来……”         
  头一阵阵地晕眩,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放弃,不要放弃,我既然是这一世特殊的人,上天不会这样对我的,我不想走,这里有我爱的人……         
  十三把我放在坑上,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雍正急步而来,惊恐地看着我,厉声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十三转身跪在了雍正的面前,悲切自责地道:“皇兄,对不起,容月她是为了救我,是我害了她,你快救她,如果她有三长两短,臣弟也无颜存世了……”         
  我的额头阵阵细汗,雍正扶起十三,面色黯然,失了血色,大嚷道:“太医到了没有,若是延误了时间,提脑袋来见!”         
  十三夺门而出,我不想哭,可实在是太疼了,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个身,还是流了下来。看到鲜红的血衣,闻到一股血腥味,一阵恶心。雍正眉头紧皱,却没有言语,眼眸写满焦虑、担忧、不舍,快速拨动手中的佛珠,又把我的手紧紧地握住,像是要捏碎了似的,若在平时我定是泪眼婆娑,而此时却没有感觉,只觉着一股力量从他的掌心传入我的身体,心里多了一份勇气。呻吟了片刻,脑子一片空片,晕了过去。悲伤欲绝地呼喊声,把我唤醒,雍正眼眶微红,轻拂我的脸庞,哀求道:“一定要挺住,朕不能失去你,朕这一生何其孤独,你不能这般残忍,丢下朕一人……”         
  看着双鬓斑白,痛心疾首地他,心碎成了一片片,眼泪如洪水泛滥,哽咽道:“皇……上……,容月不会离开你,也不想离开你,上天让我回来,一定是我上辈子欠皇上太多,皇上你别难过,若是连你也方寸大乱了,就没人救我了。”         
  他悲伤地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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