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知为谁红3-绝缘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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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知为谁红3-绝缘大清-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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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在栏杆上,抬头望着满天闪烁的繁星,忽想起李大嘴的那首曲:“我在同福客栈遇见你,好像那花儿开在春风里,我在悄悄地想着你……不知道雍正这会儿该在批折子吧……”         
  小顺子扶着一身酒味的十三仰面过来,吃力地喊道:“小姐,快,十三爷喝醉了,快帮忙开个门!”闻到一身的酒气,边开门边责问道:“爷身体不好,怎么让爷喝这么多酒?”    
  十三面色通红,打着酒咯,差点没让我吐出来。忙让小顺子去打水,倒了杯茶,抬起他的头,端到他的嘴边,他眯着笑眼,醉眼朦胧地道:“小……顺子,你知道爷……为何娶……那么多……那么多福晋吗?爷是想……让皇上放心,让……容月……安心,爷……不想……不想失去这个知已……爷……难受……”         
  他的头垂在我的臂挽里,轻轻地鼾声,把我从错愕中惊醒,轻放下他,跑进自己房门,门关上的瞬间,趴在门上,泣不成声,天,为何为这样折磨人?       
  半夜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随后小顺子的呼唤声:“小姐,快起来呀,爷咳得厉害,你快去瞧瞧啊!”         
  我惊坐了起来,心怦怦乱跳。迷迷糊糊地套上裤子,边穿上衣边开门,一阵风似的冲到十三的房里。十三垂在床榻上咳得面红耳赤,一阵猛似一阵,我忙上前轻拂他的背,小顺子递过茶水,他漱了口,缓和了些,吃力地道:“快回去睡去,我没事了!”         
  嘱咐小顺子把带来的药煎来,坐在他的床沿,望着此时有点弱不禁风的他,鼻子一酸,泪在眶里打转,十三我该拿什么来拯救你?         
  “快回去吧,瞧瞧你衣服的扣子都上下乱套了,想跟我吵架不成?”他轻笑出声,眯起浮肿的笑眼,反过来安慰起我来。         
  我破啼为笑,用手狠狠地拍打被子,骂道:“你还笑,早让你戒酒了,你为何不听我的,你想气死我不成?”         
  他倦怠地微笑着,眼里却是一汪深情,似察觉到我的异样,又忙紧闭双眸。我帮他拉了拉被角,轻声道:“身体不好,明儿就让高其倬他们去吧!反正景陵不是说没有吉地了吗?为何不考虑其他地方?”         
  十三又轻咳了声,自责地道:“这事怪我,当时没有做好,以致如今半途而废。也就皇兄没有丝毫怪我,若是别人,我早就被贬为百姓了。我怎能坐的住?就是拼了命也要去啊!”         
  我撅嘴怒道:“我不许你去,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病了,就得听大夫的,而现在我是你的贴身大夫,你得听我的。让高其倬他们去找,一来怕万一错过吉地,二来皇上那也好交待。你把责任下放给高其倬,他还能不上心,他有几个脑袋啊?”         
  十三微微睁开眼睑,笑骂道:“死丫头,想得还真周到,我看你在皇兄身边呆久了,也霸气十足了,敢命令我怡亲王了!”         
  我哈哈大笑,指着他道:“好,这是你说的,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跟皇上说,你说他霸气十足!”         
  他无奈地皱起眉头,摇头道:“我老十三一辈子也斗不过你,跟你一说话,好多了,快回去睡吧,看你的眼睛都肿了!”         
  我还真困了,打了个哈欠,边走边回道:“等一会儿,别忘了喝药,好好躺着,听我的话知道了吗?反正你去了也白去,你要是听我的话,保不准我还帮帮你!”         
  十三侧头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唠叨老太!”复又喊道:“回来,你的话什么意思啊?”我边关门边道:“看你表现再告诉你,睡吧!”                                   
  与他这么一聊,我也心情舒畅了不少。东方的启明星闪闪发亮,四周还是黑阴重重,清晨的寒气逼来,鼻子一痒,打了个喷涕,忙推门躲进了被窝里,可别成病秧子,又让十三来照顾。补了个回笼觉,心里惦记着事,警觉着醒来。    
  阳光像个顽皮的孩子,透过瓦片的缝隙偷偷地窥视,让尘埃无处遁形。打了个吹欠,伸了伸懒腰,清洗完毕,朝十三的房里走去。         
  十三的房门大开着,床上被子散乱,一想不好,定是去景陵了,这么个破身子,还去长途跋涉,穿林越山,气得我牙根痒痒。紧握着拳头,气呼呼地闭眼大吼道:“死允祥,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回来看我怎么扁你,哼,气死我了,气死我……”         
  气呼呼地折起被子,狠狠地摔到了床头。指着被子骂道:“你都不珍惜自己,还指望谁来重视,不想活了是吗?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担心,让我难过,去死……”怒火攻心,越想越来气,一脚踢了过去,疼得我只跺脚。疵牙裂齿地哇哇大叫,真是要疯了,肯定是夜里没睡好,才旺火伤身。       
  低着头一拐一拐地往门口走,一个人影映在门口的地面上,我猛一回头,正对上十三柔和的目光,他怔怔地凝视着我,好像失了神,但那束柔光却越来越灼热。我忙打破僵局,昂着头,气恼地质问道:“你跑哪去了,不躺床上好好休息?”         
  十三眼里一丝落寞,随即又恢复常情道:“出去走了走,走着走着耳朵痒痒,想着定是有人在骂我,就回来了,你的脚是怎的了?”         
  我的脸涨得通红,辩解道:“谁有那胆敢骂您啊!药吃了吗?咳嗽好了吗?”         
  十三指了指我又欲言又止,笑道:“以后生气,别跟自己过不去。还不是听了你的话,让高其倬他们一起去探查了,我一点小毛病,还能要了爷的命,看把你气的!”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竟然躲在门外不出声,正想朝他大喊,他又捂着嘴咳得喘不过气来。我忙拉他到床上坐好,帮他脱了靴,拉过被子,急切地道:“快躺着,清晨寒气重,对你的病不好,如果不注意,小咳嗽就会使肺部感染,变成了肺结核,就没药可救了,你知不知道?”见他不吭声,我抬头大声道:“你听见没有啊?”         
  他靠在床头,傻笑着注视着我,缓缓地道:“如果有来世,死了也心甘了。”         
  “这一世都没活好,来世能好吗?允祥我没同意,就不许你死,不然来世让我碰到你,我非折腾死你,听明白了没有啊,你还傻笑,回话啊!”         
  十三笑呵呵地闭起眼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大声道:“知道了,河东狮,真是越来越泼了。”他突又睁开眼睛询问道:“肺结核是什么病啊?”         
  我叹了口气,语重深长地道:“就是平常说的肺唠,如今中药还无能为力不是吗?所以伤寒咳嗽一定要引以为重,切不可大意啊!”         
  十三郑重地点头,小顺子端来了汤药,他一饮而尽,但还是苦地皱起眉头。脸上揪集的皱纹又让人心酸,岁月真是无情,我们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份默默地情怀。       
  十三边漱了口,边吃早点边道:“你昨儿说的话,今儿能说明白些吗?”         
  我犹豫了片刻点头道:“跟你说可以,第一我说的话只限于此时,过后我死不承认,所以你要发誓决不外露。第二你不能问我问题,能做到吗?”         
  十三好奇地打量着我,点头催问道:“你说,无论有什么事,出了门跟你无任何关系!”         
  为了十三,为了让他能好好活几年,我霍出去了,关了门,轻声道:“皇上的陵寝一定不在景陵一带,而是在西面。不过等高其倬他们下了定论,再去西面也不迟,免得别人非议!”         
  十三惊愣地看着我,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笑道:“就听你这位高人的!”       
  第五天的晚上,高其倬等人一起聚到十三的房里,我好奇地立在门口,附耳倾听。只听得高其倬焦虑地道:“王爷,我们这几日跑遍了景陵一带,方圆十里内都未见可用吉地,臣等有愧皇上与王爷的嘱托,真是该死!”         
  十三沉默了片刻,叹道:“大家既已尽了力,也不要太自责。这自然不能强求,若是远离祖父的陵寝,似与建陵一地之理不合,不知大家可有其他的办法?”         
  “王爷,陵址风水关系到江山社稷,下官以为并无不妥,汉代唐代的皇陵就是例子,故而下官以为只要离京城不远,确实吉地,并无不合。”十三拍板道:“好,既然如此,明日一早起程,往西查找。”         
  十三一阵微咳,其他人都告辞出了门。我也回房,收拾包裹,免得明儿手忙脚乱的。门被推开,十三慢悠悠地迈了进来,轻唤道:“别收拾了,先告诉我,明儿该往哪里走?”         
  我嘟着嘴摇头道:“不能说,你让大臣们往西找,你只要去探查一下精华之所就可,这叫分工合作。而且皇上也放心,不然还以为你们草草了事呢?嘻嘻,还有一点,就是我可以跟着你游山玩水!”         
  十三先是点头,随即摇头笑骂道:“死丫头,就知道玩,事也不分个轻重缓急,朝中还有一堆的事要处理呢?皇兄若是劳累过度,你就不心疼?”         
  我嘟着嘴叹了口气,他少了十三,肯定又是夜夜挑灯到三更。一想到宫墙,不快地摆摆手道:“你少烦人了,说得我心里闷闷地,你若是讨厌我跟着,我自己回去就是了!”十三笑着起身边走边道:“早点休息吧,爷高兴还来不及!”         
  停停走走了近半个月,十三的身体也渐好,只是偶尔的微嗽。十三听了我的建议,先让地保带领大臣们去查找,若是风水师说好的,十三再去踩点。其实也简单,风水宝地自然讲究前有照,后有靠,左青龙右白虎什么的,那就一般是山区平原视线开阔处。这一路虽然累些,收获也不少,把北方的民俗民风摸了个透。又是阳春三月,郊外空气清新,山木茂翠,鸟鸣山更幽,阳照青苔上,泉水叮咚流。我倒处沾花惹草,折了扔,扔了折,急得小顺子跟我团团转,深怕我被山里的狼叨走,成了祥林嫂的女儿。         
  我虽知道雍正的泰陵在河北易县,可如今人烟希少,山头大同小易,辩不清方向。到了四月初,十三又去探了一处,回来笑容满目,把我抱了起来,笑嚷道:“易州境内竟有如此风水宝地,你果然有先知啊!”         
  我边挣扎边嚷道:“快放我下来,你怎又像小时候似的,快点了!”         
   十三这才笑着放了我,呵呵笑道:“得意忘形了,明儿带你去看看如何?”         
  我扁嘴道:“有什么好看的,如今也就是块地,地域广阔些,西有紫荆关,南有易水,东南为燕国下都遗址,是不是?”         
  十三惊讶地眼珠都要突出来了,却守约没有问我,只是笑道:“果然是神人,爷是越来越相信皇兄的话,你是仙子落凡间!”         
  我咧着嘴嘿嘿地傻笑道:“本仙子命令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我就回天宫了,记住了!”         
  十三严正声明绝不外泄,看他像是入党宣誓的表情,又忍不住笑出了声。雍正这些年对我也是极纵容的,不然我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只是他的皇位让我胆怯,若是他哪天不顺心,拿我出气,或者歹人拿我出气,那我可就成了杨贵妃第二,成了牺牲品。而我相信十三是决对不会的,若是十三都出卖我,我也真活到头了,也聊无牵挂了。                        
  出城的时候还是冬衣,回来已是春装了。十三依依不舍地把我送到花房,进宫复命。外面金屋银屋不如自家草屋,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足足睡到第二日午后,才被新竹连拉带拖地催了起来。         
  花房大概是全大清最没有规矩的地方,我坐上首,满保、凌云、小李子坐左边,新竹、海棠还有新来的小丫头坐右边,大家合乐融融地坐在一起用餐。我边吃边笑问道:“最近京城里有没什么乐事啊?”    
  被我一问,原本严肃地板桌笑声阵阵,满保回道:“乐事倒没有,京里最近人人自危,八爷被圈起来了,还自改名为阿其那,他儿子弘旺改为菩萨保。九爷被诚亲王与恒亲王改为塞思黑,隆科多也被削了职,小姐若是进宫,也要小心着些才是。”         
  我惊问道:“你确定这都不是皇上改的吗?是八爷自己改的吗?是三爷与五爷改的吗?”满保停下筷忙道:“是的,这是宫里的兄弟传出来的,而且皇上也点头了,怎得了?”         
  这就其了怪了,历史上都说是雍正改自己兄弟名改为猪、狗,连电视里也这样放。结果却是自已改的或者他人改的,这倒底是为什么呀?就是为了影射雍正也是猪狗吗?那他为何又允了呢?兄弟是猪狗,自己还是人吗?祖上还是人吗?这不是大逆不到吗?越想越不对味,快下筷子立了起来,急促地道:“满保,你送我去趟怡亲王府!”         
  保满迅速立了起来,一脸自责地道:“看我这张嘴,让小姐烦心!”我边走边道:“跟你没关系,我自己心里有疑问,我要去搞清楚,不然食之无味!”         
  急匆匆地到了怡亲王府,问明十三的位置,跟着小太监直闯书房。十三惊问道:“什么大不了的事,跑得气喘喘地,小顺子快上茶。来,快坐下,歇歇再说。”         
  我喘着粗气,结巴地问道:“爷你告诉我,为何八爷要改自己为阿其那,三爷与五爷为何为改九爷为塞思黑,为什么呀?这阿其那与塞思黑真的是猪、狗的意思吗?”         
  我都急着要哭出来,十三脸色明显渐暗,怒问道:“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胡言乱语,他在哪儿,爷非剁了他不可,谁是猪狗,兄弟是猪狗,那皇上与爷是什么呀?”         
  十三怒发冲冠,追问我这说法来源,我只好答道:“刚刚听一过路的说起,我也觉着气,才来问你的,你先别生气,快告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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