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知为谁红3-绝缘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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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知为谁红3-绝缘大清-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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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别人还仗着你的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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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悔得我快撞墙,捐什么银子啊,惹出哪么多话来,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快地跺脚道:“皇上您冤死我了,我何时仗势来着,再则也没让地方官怎样,最多依仗您这座大山,没贿赂他们,不然皇上下道圣旨,让他们来敲我一笔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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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笔,冷声道:“越说越离谱,若是让天下百姓知道,朕的女人还要抛头露面,开酒楼,企不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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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是清代木乃伊,心想有十三顶着,谁敢欺我,你想让挂你的名号,我还要权横再三呢?低头道:“我是喜显摆的人吗?要是这样,我早就……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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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就怎样?罢了,话说回来朕还得谢谢你,解了朕的燃眉之急,等到国家富足了,朕加倍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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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摆手笑道:“我的钱还不就是皇上的,皇上以后给口饭吃,偶尔赐点布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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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笑一声,大声喊道:“李德全,宣怡亲王!”又示意我坐下,我坐在坑沿上,两手撑着坑面,微晃着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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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快速地走了进来,我忙立了起来,见礼后,雍正招呼十三道:“十三弟坐,军饷暂时不用急了,这里还有三百万两,先用着吧!”十三接过银票,扫了我一眼惊问道:“皇兄,这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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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意大声道:“哈,皇上也藏私房钱,难怪那些小丈夫了,明儿我出一本书,书名叫《男人的口袋掏不空》,你们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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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笑着斜倪了我一眼,十三也跟着轻笑出声,复又盯着我道:“爷就不明白,你哪来那么多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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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侧头自己傻笑,心想聪明呗,又听得他道:“朕登基一年有余,还是千头万绪,真是愁人啊!”十三安慰道:“皇兄,等西北告捷,其他的事都不在话下,万事开头难,总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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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忧外患,想起抗日战争来,觉得蒋介石的政治口,倒是能适用这会儿,不由地道:“攘外必先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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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与十三唰地侧头盯上了我,雍正兴奋地拍了一下坑面,朝十三道:“就这么办,十三弟传旨,让老九出驻西北大营。老十嘛,对了,活佛不是病故了?就让他送活佛回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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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也兴奋地领旨,剩下我莫名的难受,我怎么成了雍正排除异已的帮手了?老九罪有因得,老十虽惨了点,也能熬到解禁那天,只是可怜的八阿哥,更要受牵连了。虽是心中有悔,但这是注定的结果,我也无可奈何,默念道:“上帝啊,别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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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至从雍正登基,原些的八爷党与十四爷党,自觉大势已去,又惶恐雍正来个大清算,所以暗地里憋着劲,加上京里几个重量极人物地授意,地方的官员对上层的决策,百般阻挠,如风吹过,掀不起一丝浪头。结果反之,雍正倒成兔子了。他把九阿哥与十阿哥打发离京,十四圈了景陵,八阿哥孤掌难鸣,给同党一个明确的警示。         
  锦衣玉食长大的九阿哥、十阿哥,拐个弯跟雍正唱对头戏,皆称身体不适,再三推延时间,雍正早朝回来,气得把茶杯掷了个粉摔,怒气就快掀房顶了。小太监门吓得大气不敢出,看这形势,我只有采用最熟悉的一计,走为上计,惹不起,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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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晚滴水成冰,中午日头下还算找回点知觉,落木秃枝,冬日里一片萧条的景象。新竹一脸自愿自艾地神色,暗恋也是初恋,不会发芽的种子,一份没有落处的情感,对于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多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起码短期内心中郁闷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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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推了推失神的她,她木呆地回头问道:“小姐,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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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怜惜地摇头叹道:“没吃过莲心的人就不懂苦的滋味,爱过了才懂得珍惜,一次的失败又代表的了什么呢?那些个做官的,一个老婆撑腰,一个老婆撒娇,三妻四妾的,不如嫁个知冷知热的独爱你一人的普通人,他的心里只能装一个你,比起他们定是强过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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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竹瞬间脸色通红,羞答答地轻问道:“小姐,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愿嫁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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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着立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望着飘过的云彩,悠悠地道:“不思量尤在心头记,越思量越恁地添憔悴。”当爱在心中时,就不可免地频添相思,谁又能逃得过一个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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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怡亲王来了!”海棠话音刚落,十三背着手,悠闲地迈着方步,走进了内院,我侧头问道:“皇上放你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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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理了理镶着白狐毛的衣领,难得轻松地笑道:“以前闲的发慌,这会儿忙得一头两个大,头发都急白了,今日倒是沾了你的光,皇上让我给你捎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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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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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笑着接口道:“几匹江宁府织的上等丝绸,一座西式的挂钟,还有一些新式的首饰,这些都是年前各地新进贡的,皇上先让我给你挑出来,送过来。去瞧瞧,不满意,给你换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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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算雍正有点良心,只可惜财物已非我所求也!我笑着眨了眨眼道:“您的眼光贼亮的,我不信你信谁,不用看了,必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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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快速地用盖拨了拨了茶叶,侧头叹道:“要说这聪明的人爷也见过不少,像你这样贼聪明的,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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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头一笑,那是当然,我可是新人类,他又淡淡地道:“我看宫里的娘娘都不及你快活,皇上问你,为何最近又不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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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遮了遮太阳,低头道:“不过几天没去,您告诉皇上,我不会给他惹事生非的,再过几天不是要过年了吗?所以就不想挪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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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直视着前方,缄默地微笑着,我欲言又止,可天生藏不住话,还是出口道:“十三爷,若是……若是皇上重罚其他人,爷能不能劝着点,想想先帝的宽仁,别让身后骂名滚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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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叹道:“皇上再也不是从前的四哥了,皇上的眼里是不容一粒沙子的,老九、老十他们确实过火,目无尊长,实是对皇上的挑衅,老十到了张家口了,又说病了,皇上就把他圈在那里了,真说不了谁对谁错。水火不相融,谁又阻止得了?阻止了一方又有何用?”十三的话说得极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钻进了牛角尖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几十年的积冤,企是我所能及的。罢了,或许寿命并不重要,若真的在短暂的生命中,随心所欲,为信念而奋斗终身,领悟了生命的生谛,死又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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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头枕在椅背上,惬意地紧闭着双眼,迎着温和的太阳,懒洋洋地道:“人生若是如此时,权财值几何?可惜我老十三命中无此福,终究淹没在俗事红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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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长叹了口气,立了起来,走至他跟前,伸出手道:“十三爷,请赏个脸,跳个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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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嘴角上扬,慢慢地张开眼敛,一下用力的立了起道:“好嘞,让那些烦人的事,见鬼去吧。”         
  他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两人迈起了舞步,默契就像盘石早在心中深埋。我感觉到他心中那份清亮的欢乐正在回归,眼眸透着喜悦的光亮。这才是我所认识的十三阿哥,有着从容不迫的气度,潇洒脱俗的举止,爽朗宽厚的笑容。十三带着我转了个身,心里一乐,步子也轻快如燕。过了片刻,脚底微热才停了下来,十三兴奋地道:“没想到还没生疏,有时倒挺怀念圈禁那会儿的,简单地活着,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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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话茬道:“也是,等国事步入正规,你也闲下来了,我们像老外一样组织个舞会如何?你穿上燕尾服,我呢做条洋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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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解地问道:“什么服?燕尾?”     
  见他一脸惊奇的神色,心里又来了主意,咳了声,正声道:“十三爷,你也太孤陋寡闻了,燕尾服都不知道,就是把燕子的羽毛做成的衣服嘛,不然何来“身轻如燕”这个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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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笑着怒喝道:“糊扯,说你胖还喘上了。还想穿洋人的服饰,这会儿皇兄都把洋人赶出京了,驱逐出大清,你还敢穿他们的服装,死罪能免活罪可不好受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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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把洋人都赶走了?师夷长技以制夷才是,洋人许多东西,是我们该学的,比如说钟表、望远镜,还有他们的造船技术。”康熙后期开始海禁,想不到雍正大刀阔斧,难不成闭关锁国是从他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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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边往外走,边娓娓道来:“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可其中的原委很是复杂,有些洋人还涉及政事,加党结派,京里一些人中,都是八……老九的门人,皇上自是不能容忍。福建官员报称,传教士敛聚民财修教堂,男女混杂,败坏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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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还有这一出,当年的八爷党的势力伸展到每个角落,怪不得康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八阿哥,原来真的危及到了皇权。还是忍不住道:“那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宫庭里是不是有个画师叫郎士宁,听说画技超群,也……也赶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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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不是,还留了些供职的洋人,今儿怎关心起洋人来了?是想让郎士宁给你画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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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想这个主意不错,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咱在大清留张画又如何?再说了怎着也不可能画到照片的份上吧。“好啊,什么时候可以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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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跨出了门,回声道:“有机会就告诉你,爷走了,回吧!”车轮声渐渐远去,心一下子像是空落了下来,太阳也西斜了,寒气逼人,忙回房查看送来的东西,不拿白不拿,我若真是个守财奴,说不定一年还能卖不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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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藏了一个冬季,心都有些倦了。一早起来,柔风袭来,带着一股甜甜地暖意,原来春天悄悄地挥动轻盈的翅膀飞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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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好发式,迫不及待地出了花房,带着两个叽叽喳喳地小丫头出了门,凌云与满保自然也形影不离。每每想到此还觉着有点好笑,曾几何时我这只小麻雀也变成凤凰了,不过飞上枝头的感觉并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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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见过如此日理万机的皇帝,若是在现代是绝不会找工作狂做丈夫的,无趣烦味的很,好在还有空间让我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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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开战,雍正的寒冰脸就没有融化过,偶尔逗他一乐,也是一脸苦笑。会当凌绝顶后的豪迈,伴随更多是高处不甚寒,他的心或许就像一杯古咖啡,而我能做到的,只是偶尔添加些糖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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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外的行人也似破土而出,还时不时传来互相作揖问好的笑声。海棠兴奋的问道:“小姐,今儿去逛逛天桥可好?都好久未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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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竹急忙阻止道:“天桥都是些三教九流,万一出点差错,可怎么……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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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撅着小嘴,垂头叹气。我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大腿道:“提议不错,今儿就去逛天桥,就当游春。过几日还不知有没有风沙呢?今儿就好好玩个痛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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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欢声雀起,新竹笑着朝她摇头。逛了大半条街,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也就是杂耍、卖艺的。于是找了家幽静的茶馆坐下,让新竹与海棠自已去乐。坐在楼上,视野开阔,品茗赏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惬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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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听说皇上给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农加官,八品官衔,相当于朝廷太医院御医、国子监学正,在地方上仅次于知县,赶明不会给要饭的也封个职吧,把咱满人的脸都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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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墙之隔,窗又大开着,这些人极尽疯刺地哄堂大笑。好好的心情,全让鬼话给淹没了,脸也不由自觉的拉了下来,怎么说也有维护之心。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国家每年拨出大笔的银子,尽养了这群游手好闲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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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就来听听这墙角,于是移至窗口,又有人道:“这还不算什么,我听说他还迷恋一个宫女,到了痴迷的地步,就差如厕也带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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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噗嗤轻笑出声,都什么狗屁言论,我怎没见过这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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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不信,我倒是听说他不近女色,要说如今最受宠的,要当年妃娘娘,怎传出个宫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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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如今这朝中,除了佟中堂,也就握有兵权的年羹尧了,听说年羹尧的侄女嫁给了佟家二公子玉柱,两家联姻,强强联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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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一惊,佟家真跟年家扯上关系了。都是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正好新竹他们嬉笑着回来,带着她们匆匆下楼。再过几十米就是清雅居了,交待满保赶马车到那儿集合。心里不快,低头急走,拿两条腿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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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雅居倒是木板上钉钉子,生意雷打不动。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一个势字,我还做了一个大红奖状,跟雍正软磨硬泡了大半天,他才给我上面加了个盖,那些个横行霸道的官差,想吃白食也得掂量一二。子俊去江宁打理新开的酒楼,我隔三差五的查查帐目,反正有帐房先生打理。店里井井有条,大家都各司其职。         
  查好帐目,已是二点多了,脑袋嗡嗡作响,塞了一包棉絮似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懒懒地说了声:“谁呀!进来!”子俊的大儿媳锦儿泪流满面地哭喊道:“姑姑,三叔被佟中堂的大儿子,佟方柱打死了,这会儿全家都在刑部。爹和二叔不在家,您也知道江潜不善言词,婆婆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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