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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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妆-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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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她一往情深的注视着武延宁与武崇训相拥问候,目光却不曾看到自己的丈夫。

她幸福的想:这就是延宁,他回来了,他又到她身边了。至于其他的事,她不去想,也不想分心去想,此刻,她的眼中,她的心中,完全只有武延宁的影子。她看着他亲热的与每个认识的人互致问候,她看着他不时回头若有深意的向她微笑,她幸福得只想流泪,没有注意到武崇训嫉妒得发红的眼睛和李隆基那阴郁而沉静的脸。

武延宁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终于扶着武则天走到了乾陵的中央,埋葬着高宗李冶的陵寝前,武则天沉默的站在那高高的石碑前,似乎在缅怀着过去的种种。

武延宁屏息立在她身后,注视着她日益稀少的白发在风中飞扬,武则天突然问道:“延宁,你在想什么?”

武延宁冲口而出,“皇上,您的头发乱了。”

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武则天的背影。武则天又沉默片刻道:“是啊,朕老了。延宁,你今年多少岁了?”

武延宁不解的答道:“皇上,……”

武则天摆手制止了他,“好了,延宁,当年先皇认识朕时,也有你么大。那年太宗皇帝平息了太子承乾和魏王李泰之间的斗争,将太子位指给了先皇,但他也被承乾与李泰间的骨肉相残气病了,先皇尽孝于太宗皇帝病榻前,而朕做为女官,时时都候在太宗皇帝跟前,就这样认识了先皇,与他产生了感情,而后,太宗皇帝因病驾崩,朕随着宫里的女宫到感业寺出家,先皇念着那段感情,不顾朝中众人的反对,将朕接回了宫里,多少年了,朕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虽然先去了,但在朕的心中,他依然是朕的依靠,朕是皇帝,也是女人,而女人始终需要男人的关怀,现在朕也老了,不久也要随他去了,朕想,朕就躺在先皇身边,那里很安全,也很舒适。延宁,你替朕看看,朕的碑立在哪里比较好?”

武延宁没有回答,他只觉得很伤心,不想说话。武则天回头看了看他,笑道:“傻孩子,人总要死的。对朕疲惫的生命来说,只不过是一次醒来时不知前途的睡眠而已。”

说完,她仰头看了看那座石碑上的螭,轻声道:“朕的碑,不要这么多的字,朕要后人凭自己对朕的看法来评论朕的功过是非。”

武延宁突然跪了下来,“皇上,延宁……。”

武则天打断他道:“延宁,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行,朕不同意,朕知道你爱太平,但名义上,她是你的母亲,不管你们多么相爱,都不能结为夫妻。更何况,太平的心中还有薛崇简。”

武延宁低下头,轻声啜泣着,武则天叹息道:“延宁,朕知道你的心意,朕也很感动,一年前,当薛崇简回洛阳后不久,你冲动的跑回长安要求朕同意你娶太平为妻时,朕就明确的答复过你,一年的时间,你仍然没有醒悟。

你与太平的恋情本就为世人不容,无论你怎样奋争,怎样挣扎,人都逃不过世俗。延宁,薛崇简在这一点上比你聪明,他知道娶一个妻子为自己做掩护,他该怎样爱太平,他就怎样爱太平,那是他很明白人情世故。

延宁,你的一生太顺利了,你想得到的东西全都得到了,你不懂人活在世上还是要顾忌很多东西,无论你是什么人,你都该遵循做人的准则。你知道朕为什么这次只带你进乾陵,而没要五郎与六郎跟随?

延宁,朕虽然是皇帝,但在先皇面前,朕只是他的妻子,无论朕怎样喜爱张氏兄弟,他们只能是朕的男宠,永远见不了光。即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与张氏兄弟的关系,知道朕如何宠信他们,知道实际上他们才是朕的丈夫,但无论是朕、王公大臣,还是天下人,都只会承认先皇才是朕的男人。

延宁,你明白吗?这就是人情世故。延宁,朕爱你,你的要求,朕都满足了你,现在想起来,实际上是害了你。唉,人啊!延宁,你不愿娶妻抛下太平,朕不勉强你,朕在走之前,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但为了太平,朕有一件事要求你。”

正文 第九章 第一章 母子

武延宁满脸泪痕的看着武则天,她沉毅道:“延宁,永远不要让李隆基接近太平。你必须答应我。”

武延宁惊讶的点着头,武则天叹息道:“当年,朕听了婉儿的话,杀了他的母亲窦氏,他怀恨在心。朕每次看到他的目光都不寒而悚。他的心中明明充满了仇恨,但却掩饰得天衣无缝,朕根本抓不到他的一丝把柄,延宁,他恨太平,就如同恨朕一般。朕每次想到他注视太平的目光都感到彻骨的寒意,那种目光让人想到了狼在得到不到某种东西时眼中的神情。朕不清楚他有多恨太平,但朕可以肯定,只要朕一走,他就会对太平下手的,延宁……。”

她回身看了看武延宁,有些伤感道:“可惜你不是朕的儿子,否则,朕就将这大周朝的皇位传给你。延宁,你应该知道朕是如何爱你的,除了太平,没有人会象你一样让朕牵肠挂肚,不能忘怀,虽然朕为你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你好,但你得到的结果不一定都是好的,一回到洛阳,朕要你出任神威将军,掌握洛阳的兵马调度大权。延宁,再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还有,太平并不需要你保护,你忘了她是我的女儿,她能够保护自己,她甚至能够保护你。”

武延宁沉默不语,武则天慈爱的抚摸着他,柔声道:“延宁,朕知道你不服气,以后你会知道的,太平,”

武则天意味深长的停顿下来,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她不仅是大唐绝无仅有的美人儿,还是大唐最有城府的阴谋家。延宁,她是朕的骄傲,她唯一的缺点是事事争先,不懂如何隐藏自己。这也许是致命的。延宁,好好爱她,朕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人逃得了太平的魅力,甚至连朕都折服于她的美丽和聪明。”

她笑了笑,有些自嘲道:“太平未出生的时候,朕把她当作争宠的工具,但当她一出世,朕看到她的第一眼,朕就爱上了她,那是母亲对孩子的爱,是太平教会了朕没有要求的爱,朕明白先皇对太平的无人能及的宠爱源于何处?只有太平给了他属于父女的爱。而你,给了太平属于男人的爱,所以,你才得到了太平的爱。延宁,好好珍惜吧!”

武延宁深深的点了点头,他不明白武则天今天为什么会对他说这样多的话,武则天看出他的疑惑,浅浅一笑道:“延宁,朕明白朕一回到洛阳便再没有机会与你深谈,所以朕今天要将所有的话告诉你。你和太平是朕在世上最放不下的人,唉,当你真的要离开时,你才会明白原来有很多东西是任何人都不能毫无在意就抛弃的。”

武延宁见她有些疲惫,但低身将她背在背下,慢慢向乾陵外等侍的大臣走去,武则天没有再说话,她神疲气乏的靠着武延宁宽大的背静静的休息着。而武延宁慢慢的回味着武则天刚才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当他即将走出乾陵时,听见武则天轻声道:“延宁,放朕下来,朕要自己走出乾陵。”

武延宁顺从的放下她,恭敬的跟随在她身后,看着她脚步有些蹒跚缓缓的走出乾陵,走向迎接她的一众大臣。

安乐斜靠在马车窗旁,她看见在洛阳气势恢宏的城门外,黑鸦鸦的站着的大臣,他们都在迎接武皇的回归,在五颜六色的衣服衬托下,那辆富丽堂皇的马车显得特别的突出,浅色的轻纱在风中随风飞扬,显得那样的暧昧,隐隐透着让人不安的诱惑。

安乐凝神的看着马车,却听见武延宁兴奋的在和武延秀说着什么,她忙转过脸去找寻他,在午后的日光下,他一尘不染的白衣使他显得那样的出众,她几乎不费任何劲便找到骑在武皇在赐于的汗血宝马上的武延宁。

和任何时候看到他一样,安乐的心被快乐充满了,她回想起昨天晚上武延宁偷偷带着她在草丛中看星星的情景,天上有繁星,空气中溢满了花香,长长的草隐着他们躁热的身体,四周的虫不断的鸣叫,她听说武延宁对她说着那些让她脸红耳热的情话,他紧紧的抱着她,抚摸她的身体,让她充满难以启齿的欲望。

她有些嫉妒的发现武延宁那种熟悉的手法,他知道怎样才能挑逗起她的情欲,她推断他一定有很多女人,而自己只是其中一个,她生气得想离开他,但又沉溺于他柔情的抚慰中,她意乱情迷,已无法把持自己,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嘴里还发出渴望的呻吟,但他只是贪婪的吻着她,并没有和她合欢。

她有些怨埋,不明白为什么他在关键的时刻停滞不前。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转目去看他,他正在浅笑着,那懒洋洋的神情又一次打动了她,他打马小跑着到了那辆马车前,飞身下了马,登上马车,跪在车帘外,低声向车内的人说着什么。

安乐突然明白那车里的人是太平公主。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些恐惧,甚至象害怕武则天一样害怕车内的太平公主。她见车帘内伸出一只纤手,握着一块雪青色的纱巾温柔的为武延宁擦拭着额上与脸上的汗。

安乐有些嫉妒,但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彻底的控制了她,她甚至没有看到武崇训失神的看着那只绝美的手和周围人奇异的脸色。

太平看到武则天的马车缓缓停住,她示意侍女欣开车帘,她缓缓起身走出车帘外,有些陌生的看着周围的人群,那些人都屏息看着她。

武延宁调皮的跳下马车,跪在车下,充当她的垫凳,太平轻轻一皱眉,低声斥责道:“延宁,快起来。”

武延宁微微一笑,立起身来,恭敬的退了下去,侍女扶她下了马车,她骋骋婷婷的走向武则天面前,盈盈一礼,“臣儿参见皇上。”

武则天慈爱的看了看她,轻声道:“起来吧。太平,难得你会来接朕。朕三年都没见过你了。”

太平微笑不答,只仰头看着她,武则天叹道:“太平,你怎么也长不大,起来吧。”

太平轻盈的起身,武则天慈祥的扶着太平的肩,缓缓走向迎接她的大臣,似乎根本没有看到那些大臣注视太平神飘魄荡的无礼神情。她只注意到李隆基奇怪的眼神,她说不清楚那眼神的含义,她分不清楚那里到底是爱还是恨,但无论是爱,或是恨,都是让她恐惧的。

她突然觉得大周仍然是大周,洛阳仍然是洛阳,但她已不是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旅居于洛阳的陌生人。而洛阳似乎正一步步的走向那个神采飞扬,但面色阴沉的年轻人。

看他踌躇满志的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般遥远,武则天似乎产生了幻觉,也许是在参加自己的葬礼吧,她恐惧的看着四周喧嚣的人群,竟然陌生得让人恐惧,她惊慌的拉紧太平的手,“太平,我们快走吧。”

太平在众人的注视中浑身不自在,忙扶着武则天上了马车,急急的向宫内驰去,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太平看到李隆基的目光,她似乎从那冰冷的眼神中看出什么,却一闪而过,得不到任何要领,只是心里不停的悸动着,似乎看到什么令她恐惧的东西一般。

武延宁伏在太平身上,黑暗中,她妩媚的脸显得特别妖娆,她不停的喘息着,呻吟着,紧紧缠绕着他。

经过刚才的欢好,她显得有些疲惫,武延宁很喜欢她现在弱不胜衣的样子,他离开她近四个月,在这样长的时间里,他从未想过要找别的女人与她们有这样的肉体接触,他挑逗过安乐,他知道只要自己想,就能够得到安乐的肉体,但他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他要留一个纯洁的自己给太平。

武延宁就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的端详她,她比他想象中更美,虽然他经常看到她,但他仍然对她的美丽不熟悉,就如他刚刚才得到她的身体,但似乎他并不了解她的身体一样,她的黑发纷乱的披在被上,锦被滑在她的腰间,露出了完美无暇的胸部,向空气中散发着甜香。

武延宁轻抚着太平光润滑腻的身子,低声在她耳边说着火热的情话,太平垂着睫毛,似乎并不在意他说着什么,武延宁却知道她在听,而且听得很仔细。他不断的吻着太平裸露的双肩,直到太平不耐的将他推开,他并不着恼,有点蛮横的将她抱在怀里。

太平微微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任由他抱着她,武延宁突然有些伤感的说:“公主,我们什么时候有孩子呢?”

太平沉默着,从她不断抖动的睫毛可看出她内心的不平静,从钶儿出生到现在,她还未见过那个孩子,武延宁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感觉一行热泪渐渐从太平眼中溢出,沾湿了他的胸膛。

正文 第九章 第二节 附庸

武延宁轻轻替太平梳着头,长长的黑发如流水般垂在太平脑后,在微弱的月光中,如缎子般闪着光,武延宁熟练的挽着发髻,不时偷眼看着铜镜中的太平,她双目微微有些红肿,神情委顿,并不象往日与他欢好过后那般容光焕发,但她却显出另外一种美丽,柔弱的美丽。

武延宁有些心痛,他梳完头,放下梳子,低声道:“公主……。”

太平侧过脸,冷淡的看着他,轻声道:“延宁,你回房去。”'。517z。'

武延宁没有动,他伸手揽住太平的腰,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公主,延宁知道昨天让你生气了,我只想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你是我的妻子,却不能让人知道,我……。”

太平突然伸手抱住武延宁的脖子道:“延宁,别说了,我不想要孩子,即使我们有了孩子又会怎样?我们一样不能认他,就象钶儿一样,从他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我们的孩子也许要送给别人抚养。延宁,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其他的你别再逼我了。”

武延宁紧紧抱着她,不知如何回答,良久,他垂下头,吻了吻太平粉红的嘴唇,却忍不住落下泪来,太平伸手替他擦拭泪水,热烈的回吻着他,她的身体渐渐软倒在地席上,她伸手拉下武延宁,让他伏在她的身上,静静流泪,她的舌头缓缓的拔弄着武延宁的情欲,她知道如何才能挑逗起他。

果然,他又开始冲动,疯狂的和她欢好起来,太平极力的奉迎着他,这一夜,武延宁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一直呆在太平的小楼内,他完全的被太平占有了,他对太平的爱升华到了另一境界。

也许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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