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大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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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大军阀- 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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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件小工程。”张志诚说道。

吴绍霆暗暗忖道:德国人竟然开始研究坦克跑塔了?这些人还真是有魄力。

这时,一名技术人员走过来向张志诚请示道:“张大人,现在可以开始武器测试了吗?”

张志诚点了点头,说道:“立刻开始吧。”

吴绍霆与张志诚来到场地外围,看着技术人员将一挺钱德勒式机关炮运了进来,然后众人开始将机关炮组装到C1915式战车上面。整个组装差不多只用了半个小时,因为有特定的外挂装置,因此组装花不了多少时间。之后,测试员驾驶着C1915战车开出了工厂,直接来到外面的临时靶场,先是围绕靶场进行了全速前进,测试携带武器状态下的运行状况,随后开始一连串的实弹射击,包括定点射击、运行射击、侧转射击和多角度游射。

毕竟C1915式战车在此之前进行过多次测试,这次仅仅是装载武器测试,整个测试过程非常顺利,并没有像之前第二代战斗机首次试飞那样发生任何意外。

“这次测试很成功!”张志诚信心十足的说道。

“没错,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能开始定型生产了。”吴绍霆语气带着明显的振奋,用了第二代战车投入战场,中国陆军的实力必然会大幅提升。

“嗯,不过之后还要经过几轮综合性能测试,只要这些测试全部通过,第二天就能投放到工厂开始量产。”张志诚得意的笑着说道,虽然这辆战车的研制成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但最起码其中也有不少新型技术是自己独创的,当然值得引以为傲了。

“志诚,你喜欢什么动物?”吴绍霆忽然一转话题问道。

“我喜欢什么动物?为什么要这么问?”张志诚一时没反应过来,发怔的看着吴绍霆。

“你先说。”吴绍霆继续道。

“猫吧,暹罗猫,我家现在还有一只呢。”张志诚索性先回答道。

“好,那从现在开始,C1915式定名为‘山猫’式越野突击战车。你设计的防暴轮胎条文就叫越野防滑纹吧。”吴绍霆郑重其事的说道。

“原来如此,哈哈哈,那好,就这么定名了。关于生产计划我这边也做了一些预计,到时候广东兵工厂、黄埔机械公司以及盛世龙腾机械公司都可以铺设生产线,粗略的估计到明年三月时能生产一百二十辆。关键还是要看原材料的储备以及作业流水线的建设,到后期作业线越来越熟练,其他工厂的设备也能跟上,生产力会越来越大。”张志诚说道。

“你说的对,”吴绍霆点了点头,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他说道,“我们中国的工业基础现在是头重脚轻,工业技术水平的分布参差不齐。广东这边可以制造战车,福州、南京那边可未必有这样的水平。工业普及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啊。”

卷七:大中华民国 第889章,东三省阴云

就在吴绍霆访问南方的时候,东北三省正笼罩在一层阴云之中。

奉天城第二十七师司令部大院,张作霖已经连续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回官邸了,整天拧着眉头在司令部大院里踱步、开会、发怒、沉默。不得不说,他的前途已经面临一次非常严峻的抉择,身为一个旧派军人,或者说身为一个从草莽起家的人来说,国家意识并没有那么浓烈,相反必须为自己的生存以及手底下一众兄弟们吃喝拉撒着想。

这天傍晚,张作霖仍然不打算回官邸,也丝毫没有心思去花街柳巷寻乐子,只是在照例开了一次傍晚会议之后,独自一个人在大院后方的池塘边徘徊。他虽然是粗人,但并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中央政府财大气大势力更大,他们说要收税,自己就必须交税,他们说整编,自己也得遵循命令,可是好端端的要往东北增兵,还是矛头直指日本人,这算哪门子的盘算?中央政府要跟日本人干无所谓,何必要牵扯到地方的利益呢?在青岛打,老子摇旗呐喊、输送物资都可以,犯得着把战火点在老子的家门口吗?

对于正值壮年的张作霖来说,他自然舍不得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一片地盘势力,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整个北方的都是军阀盘踞,即便国家要彻底执行中央集权,又凭什么要先拿东三省开刀呢?至于中央政府对日本的态度,一开始他还很不以为然,也不希望看着中央政府坐大,倒是可以跟日本人保持密切关系用于抗衡中央。可是从发动青岛战争的事件来看,他忽然又发觉日本人的野心太大,迟早会做出对中国不利的事,自己再怎么说都是中国人,不至于像熊希龄那样为了政治上的斗争连老本都忘记了。

然而,事情发展到今天不得不让张作霖感到困惑和犹豫,之前他一直支持中央政府的命令,甚至不惜而跟日本人发生正面冲突,这么做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顺应民心、维护国家利益,可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避免与中央政府发生矛盾,保证地方政权的自立。

如今接到中央政府的命令,四月中旬会在奉天城举行春季军操,虽然这份命令没有后续说明,可谁都知道春季军操结束之后,北方第一集团军就会驻扎在奉天不动。等到了那个时候,这奉天城还是他张作霖的地盘吗?

这段时间来过好几个日本人拜访他,前几个熟悉的人倒是推辞,反倒是后面几个不认识的日本人见了面。日本人来找他的目的显而易见,无非是收到中央政府要进行春季军操的消息,煽动他们这些地方军阀抵制,还许下许多经济、政治上的支持。他没有答应,可也没有直接拒绝,毕竟自己还需要慎重考虑。

就在这时,一名警卫员快步沿着大院主楼的后门跑了过来,来到池塘边上找到张作霖。

“师座,袁大人回来了。”警卫员说道。

“是吗?让他过来见我。”张作霖回过身来,脸上带着几分关切。

“是。”警卫员说完,匆匆的又离去了。

几分钟后,警卫员带着一个年逾不惑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这名中年人身穿着一身前清时期流行的夹袄袍服,步态稳健,脸色沉静,一看就是一个久经世面的人物。他名叫袁金铠,之前一直担任东三省总督府幕僚,先后效力于徐世昌和赵尔巽,后来赵尔巽无心从政,为了顾及前途因此投靠到张作霖麾下,成为张作霖颇为信任的谋士之一。

然而在九一八事变发生时,袁金铠立刻又投靠日本人,沦为卖国贼、大汉奸,继而组织辽宁地方自治维持会,次年在日本人的扶植之下出任伪满洲国奉天省省长、伪满洲帝国政府最高顾问、参议府参议。是抗战结束之后国民政府通缉的东北十大汉奸之一。

张作霖见袁金铠过来,立刻迎上前几步,迫不及待的问道:“次山公那边怎么说?”

袁金铠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过脸色依然保持沉稳,他说道:“次山公那边还是老样子,我在他府上耗了一下午,次山公就只跟我聊花聊草聊风月,根本谈不上正题。下午时我还看到周文平去见次山公,不过同样是毫无头绪,次山公也不跟周文平说什么。”

他们口中的次山公正是东三省总督赵尔巽,次山是其名号。周文平是奉天城内另外一员军阀冯德麟的副官,可见为了应付中央政府的春季军操,整个东三省的各派势力都慌张了。

张作霖拧着眉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语气凝重的说道:“都已经七天了,次山公竟然还跟没事的人似的,他还真不把自己当东三省的第一号人物了!现在该怎么才好,咱们这三个省一直以来都是一盘散沙,没有人能站出来拿主意,难道真要向南京那边俯首称臣?”

袁金铠默不作声,但是他却在认真观察张作霖的脸色。

来回踱了几步,张作霖抬眼看着袁金铠问道:“兆佣兄,平日里你点子最多,你倒是说说,给我拿一个主意,现在应当如何是好?”

袁金铠表情变动了一下,显得一副多愁善感之态,随后说道:“师座您现在之所以犹豫不决,其实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师座本质上是非常反对中央政府的这次春季军操。”

张作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道:“这不是废话吗,现在咱们东三省哪一个带兵的不是持反对态度?可是难道反对就有用吗?中央政府的命令颁布下来,不日大军就会开动,我们不去迎接,难道还能去迎击?”

袁金铠缓缓的摇了摇头,加强语气说道:“师座,您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张作霖疑惑不解的看着袁金铠,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袁金铠继续说道:“其实现在师座您之所以困扰,正是因为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立场,大丈夫当断则断,当断不断必受其难。既然师座您已经认为中央政府的这次命令十分过分,那就应该坚持这一立场,然后我们才能围绕这个立场展开行动。”

张作霖深深吸了一口气,非常严肃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中央政府作对?”

袁金铠平淡的说道:“师座,请您仔细的想了想,这其实并非在下的意思,而是师座您内心深处一直潜在的意思。眼下我们需要的不是什么人的帮忙,也不是什么人的建议,更不是什么人的命令,而是师座您……您究竟是什么立场!”

张作霖本来是直性子,听得袁金铠把话绕来绕去非常不快,刚要大发脾气,可是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是在突然之间开了窍,渐渐领悟了袁金铠的意思。是啊,若不是因为自己本质上反对中央政府的这次命令,自己又怎么会纠结到如此地步?如今时间不等人,如果再不决定个人的立场,接下来根本无法应付了!

可是话又说出来,难道真的要跟中央政府决裂?南京那边可谓是众望所归,中国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府,稳定了南北大大小小的局势,现在因为个人利益跳出来跟中央政府作对,岂不是自陷众矢之的么?

看到张作霖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袁金铠故作深沉的叹了一口气,缓慢的说道:“师座,您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啊。我虽然能为师座提一些建议,其他人的意见也可以做为参考,可最终的决策权还是在师座手上,难道不是吗?如今不管是顺从中央的命令,还是反对中央的命令,师座您到底是要给一句话才是。”

张作霖看着袁金铠,对方说来说去终归是没说出任何观点,反倒把什么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但对方的话又不是不对,所有人的意见到底只是参考,该如何决断那得看自己。他语气凝重的说道:“我若能果断的做出这个决断,也犯不着忧愁到今天。你说,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我又能如何做决断?”

袁金铠沉默了一下,随后放低了声音说道:“既然如此,我倒是还有一个建议,不过师座敢不敢决定我绝不干扰。”

张作霖奇怪的看着袁金铠,对方竟然用“敢不敢决定”来形容,这究竟是一个怎样铤而走险的建议呢?他暗暗吸了一口气,郑重的问道:“你且说来听听。”

袁金铠于是说道:“三天前有一位名叫中村明浩的日本人单独找过我,我派人去做过调查,原来这个日本人并不是本地领事馆的官员,竟是从东京来的日本政府官员。”

张作霖脸色没有变化,淡然的说道:“这算是什么稀奇的事,这样的人这几天难道我见得还少了吗?”

袁金铠不动如山的说道:“当然,他们的身份或许不值得细谈,但是这位中村先生却跟我说了一个绝密的计划,经过我仔细研究过,我倒是认为这个日本人的计划很有回旋的余地,或许我们可以不明着跟中央政府作对,但却可以向中央政府示威。”

卷七:大中华民国 第890章,张作霖之决定

张作霖眉头皱了起来,冷冷的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明着作对,什么又叫向中央政府示威?”他当然不是不懂字面意思,可是在他看来,只要向中央政府示威那就明摆着是在跟中央政府作对,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刻谁敢如此贸然行事?就算有日本政府在背后撑腰也没人敢轻易如此!

袁金铠不慌不忙的说道:“自古以来都有进谏一说,有书谏,有殿谏,也有兵谏。”

只听到这里,张作霖立刻明白了袁金铠的意思,当即大喝道:“说来说去,还是要老子造反?都说了多少次了,如果真那么好造反,老子还会这么麻烦的去探别人的口风吗?”

袁金铠保持着平静,说道:“师座,兵谏怎么能跟造反相比呢?唉,如果师座您执意这么认为,那索性接下来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以免让师座误会我的意思。”

张作霖最讨厌别人卖关子,可是偏偏自己按耐不住,他大声的说道:“那好,你来告诉我,你这个所谓的兵谏跟造反到底有什么不同?”

袁金铠强调的说道:“兵谏只是我们对中央政府某一项政令持反对意见的表态而已,又不是对中央政府的所有命令都持反对意见。再者,师座您是明白人,不光咱们二十七师,就连冯将军的二十八师,黑省、吉林省的各位将军们也都如此。这已经说明中央政府的这次命令太过分,弄得咱们东三省人心惶惶。”

张作霖板着脸,虽然他心里认同袁金铠这番话,可对方还是没有说到计划的点子上。

顿了顿之后,袁金铠接着说道:“那位日本来的中村先生并非只找了我们二十七师,只要在东三省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都一一去拜访过,不仅如此,他还告诉我月前就去过热河省,见过姜翰卿。”

姜桂题(1843—1922),字翰卿,又作汉清。安徽省亳州东南药都姜屯(现亳州市谯城区十九里镇姜屯村)人。1843年4月16日(清道光二十三年三月十七日)生于一个贫寒之家。姜桂题少年时体格魁梧,“乡里儿童望而生畏”,曾因家贫乞讨度日,因幼时顽皮,常做错事,得绰号“姜老锅”。

张作霖怔了怔,惊讶的问道:“什么?日本人还找上北方第一集团军的人?”

姜桂题的热河军队经过北京大本营强行整编之后,已经与直隶省的一部合编为共和国精英第三十五师,不过师长并非是姜桂题本人,而是他的部将孙子道出任师长。孙子道虽然是毅军老将孙万龄的长子,但自从孙万龄病死之后,孙子道仅仅是承父辈荫庇留人毅军营中,除了之前孙万龄带出来的嵩武军旧部尚且念旧情之外,早已没有太多的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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