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山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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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山河在-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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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区队的控制区相对平稳一些,但是也没有闲着,作战策略稍微做了转变,从拔掉据点变成渗透据点,前期对日伪军据点的心理战已经造成延续性地不可逆积累,量变达到了质变,大量伪军对日本人失去了信心,内心又受到被斥为汉奸国贼的煎熬,几乎每天都有伪军开小差当逃兵,不少仍有些血性的伪军,连人带枪都投到了八路军这边来。

草头庄外的一个伪军据点就是典型,驻守的伪军中队长蔡富贵就是个铁杆汉奸,配合日军部队多次进入根据地扫荡,进行抢掠行动,造成根据地军民大量损失,但是进入下半年后,附近的几个据点被八路军摧毁,在宣传战攻势下,据点内的伪军硬是架不住被三连宣传队劝导后的亲人天天在据点外面哭劝,据点里的伪军大多时当地被拉地壮丁,附近都有家小,谁也不想因为自己背着个汉奸名气,让自己的家人在外面遭人白眼,小孩子被别的娃娃丢石头丢得鼻青脸肿,许多伪军士兵开了小差,偷偷溜回了家。

伪军中队长蔡富贵开始还捆了几个开小差后抓回来的伪军士兵,吊起来抽个半死,才镇压了据点内的逃兵趋势向,他洋洋得意的放出来话来,八路军游击队全是软蛋,只会欺软怕硬,不敢来攻打他的铜墙铁壁。

这句话没放出去几天,溜到附近镇上听小戏的伪军中队长蔡富贵就在戏园子里被人用枪顶上了后脑勺,随身的几个伪军还没等掏枪反制,就被后面兜头一下子放倒在地,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动手的几个手里握着崭新驳壳枪的大汉,丢下一句话:“我们是十二区队三连的。”还没来得及炸窝的戏园子刷一下子都静了下来,听戏的人,卖香烟糖果零食的人,唱戏的,齐刷刷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听戏的听戏,唱戏的唱戏,卖东西的卖东西,该干啥就干咐,完全无视这些大汉和那些伪军,戏园子里又恢复了起初的热闹,伪军中队长和三连的便衣们都被当做空气,连个异样的眼神都没瞄过来。

伪军中队长蔡富贵这时心里是拔凉拔凉的,碰上硬茬子似的,没有任何反抗,就被拖条死狗似的拖出了戏园子。

论起十二区队里其他连队的战斗力名声还不怎么显亮,经常行动在群众当中的三连可是威名远播,抓个汉奸毙个劣绅,将那些个祸害百姓的害人精除掉,干得都是大快人心的事,家里揭不开锅的穷人家常常会得到三连的接济,不少老百姓都受过三连的好,三连的同志出马,定然受当地群众们的配合。

正当大家以为伪军中队长蔡富贵是必死无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几天后蔡富贵又毫发无伤地回来了,躲进了据点闷了整整一天才再次露了头,打这儿之后,蔡富贵就像完全变了个人,再也没了以前的张狂,也没再整天叫嚣着要下乡扫荡,抓捕八路和游击队。

甚至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有次一个游击队的情报员意外暴露被伪军抓进了据点,上午逮进去,下午那个情报员打着饱嗝,满嘴溜油的被中队长蔡富贵称兄道弟的笑脸送了出来,仿佛这个游击队情报员就像是据点半日游还附送中饭似的。

第八卷

第三百八十节

不少据点也受到了十二区队三连的渗透,一些原本态度强硬的伪军头目都受到了各种各样的警告,尤其是那些被带到教育补习班,慑于十二区队的实力,改造态度较好,愿意弃暗投明的伪军头目都入了三连的档案,成为八路军的线人;而那些依然死不悔改的顽固分子,直接进行群众公审,公审后就地枪决,杀鸡儆猴之下,给那些仍执迷不悟的伪军头目敲响了警钟。

隶属于三连的武工队多次开展了打击罪大恶极汉奸分子的暗杀行动,起到了杀一儆百的效果,在日军进行扫荡期间,让那些汉奸分子不敢有所妄动。

为了能合理利用好叛逃伪军们这票资源,十二区队三连提出了“白皮红心”计划,对那些归降的伪军士兵们经过政治教育和培训后,然后再次送回原据点作为内应,同时派出精干的工作人员混入据点内,逐步动摇瓦解据点内部的日伪军。

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三连已经顺利将几个伪军据点牢牢控制在手中,让这几个据点完全都姓了八路。日军完全不知在眼皮子底下的据点已经被换了主人,平时给这些据点补给一些弹药给养,全落进了十二区队手里。日军华北总司令冈村宁次在十一分区里又多了一个称呼“运输大队长”,靠着日军的给养打日本人,典型的吃着碗里捞着锅里。

有了那些伪军据点掩护,十二区队根据地周边都得到了很好的掩护,日军几次突然发动的扫荡行动,都因为得到了那些隶属于八路军的伪军们通风报信,使侵入根据地的日军部队一无所获,只看到一大片良民,却没有看到一个八路军。

在日本人眼里并不存在什么根据地边界。不过白皮红心的伪军们也很聪明得很,每天都一个电话回报:“太平无事外!”显出据点周边地区是一副平安无事的优秀治安区。

为了不让日本人起疑,伪军据点并不是一味地报喜不报忧,有时也会突然十万火急的上报:“八路来袭。”

示警的那个伪军据点拉出几十个伪军与三连玩开了攻防游戏,枪都是朝天上放,手榴弹都是朝水沟里扔,喊杀声震天,双方战得煞有介事,附近农田里地老百姓一个都不见,附近村民们完全无视一群伪军和一群八路在田边上玩“老鹰捉小鸡”。

枪声呯呯嘭嘭打得激烈,双方出工不出力,凑足打一起小规模遭遇战的剧本后,伪军丢下几条枪,扔下几件弹药,据称说是被八路缴获,返回据点时还往据点墙上打出几个弹眼,个别葳了脚的倒霉蛋被报成重伤,纱布包着鸡血装死。

待得日军援军到达时,八路早带着缴获人影皆无,日军指挥官也相当无可奈何,也没看出破绽来。凭着八路的厉害。那些个不成器的伪军确实不是八路的对手,也只配配通风报信的作用。有几次行动不仅仅是伪军们和八路军联合演戏,也会引蛇出洞。直接引蛇出洞,打小股日军的埋伏,牵着日本人的鼻子跟着自己的战斗进程。

不仅仅是伪军中间出现分化现象,日军之中也开始出现有开小差,甚至是逃兵。

为了支持这场侵华战争,日本全国上下全力以赴,以有限的人口苦苦维持着数量庞大的军队实属不易,当初在抗战之初的日军老兵逐渐都在战争中伤亡殆尽,初始积累的战争优势渐渐地丧失,日本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其中出现的大量问题不可避免的暴露出来。

比起抗日战争初期,日军在华北的战斗力大为下降,新补充过来的日军都是新兵,甚至有些士兵才十几岁,四五十岁的老弱士兵,没有多少战场经验,心理素质也比较薄弱。长期的战争一直没有明显进展,八路军屡剿不灭,反而越来越活跃。神经长期紧绷的日军士兵逐渐对战争失去信心,渴望回到家乡,出现厌战心理,有的日军士兵选择颓废,有的日军士兵选择开了小差。

十月一日,正当着李卫感叹着国庆负六周年的时候,十几里外一个村子的群众给十二区队押送来了一个俘虏,竟然有几十个村民如临大敌般随行押送,后面围观看热闹的群众越聚越多,居然有上百人跟在后面,人声鼎沸,好像这个俘虏的身份有点特殊。

看到五花大绑的俘虏押进三连的审讯室,李卫拉过押送俘虏过来的其中村民问道:“什么人物?!怎么这么兴师动众?!”这个村民不是石井村的,应该是别的村子逮到了什么可疑的人送到十二区队来的。

“听说是个特务!居然装要饭的进了俺们庄,被村里的胡大妈给看出名堂,当场就扭着那特务的耳朵就喊开了‘抓特务’,村里的老少爷们一拥而上,嘿,连抵抗都没有,就像个小鸡崽似的被拿下了。”那个村民带着一脸得意地说道,其他一些村民也是像过年似的透着喜气,亲手逮着特务也是一件光荣的功劳。

那个率先看破特务身份的胡大妈正在审讯室门前与一堆看热闹的群众兴奋地说个不停,七嘴八舌地一遍又一遍说着抓到特务的经过,围在一起的人群之间不时齐齐发生一阵惊呼,转眼又爆发出一片大笑声,像是在讲一个惊险非常的故事,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抓到个敌人也是件相当值得夸耀的事,那个胡大妈在群众之间立刻升级到英雄似的人物。

“特务?!”李卫有些目瞪口呆,什么时候日本人的特务这么废柴,居然被一个貌似普通的大妈给逮到,他以前碰到的特务无一不是隐藏极深,心计狡猾,身手敏捷之辈,那个被围在人群当中主角似的胡大妈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过了一会儿,三连的几个战士扛着几袋米面过来,送给胡大妈和那些送俘虏过来的村民,人家大老远的押着特务过来,也不能让人家白跑。这辛苦费总是要出的。战争年月里通货膨胀得厉害,根据地里最受欢迎的硬通货就是粮食,对于主产玉米小麦荠麦等农作物的冀中地区而言,从日本人那里缴获来的白米洋面等精细粮在寻常百姓人家里根本不容易见到,也许只有逢年过节给小孩子们嘴里塞一点,约摸是三十四斤的大米白面,胡大妈等村民谦让几下就是喜气洋洋的收了,不时的摸着外面还印有日文的米面袋子。炫耀似地掂着份量,看着周围的人一阵眼红,看样子这奖励的意义明显大于粮食的实物意义。

“李卫连长,一起去看看!”三连的审问人员看到李卫站在群众人堆边上看热闹,朝着李卫喊了一嗓子。

“嗯!”李卫点点头回应,现下闲着也是闲着,想看看那个能让十二区队付出几十斤米面的俘虏究竟是何方神圣,平常的时候,逮着个特务,都是几个民兵用枪顶着或者干脆是儿童团的几个娃娃在后背心顶着红缨枪就给押过来了。哪用得这回像过节似的兴师动众般。

李卫挤过审讯室外的人群。进入审讯室,审讯室内被分成了三个部分,一个是牢笼间。拇指粗的铁栅条将墙角围出一块小四方型的空间,里面只有一张凳子,供犯人坐,第二部分是审问间,与牢笼相联,摆着一张长方桌和两条长板凳,审问间的人可以通过铁栅栏与犯人相隔进行面对面的审问,而审问间的边上则是由一层墙隔开的第三部分旁听室,可以让别人旁听,而犯人却看不到旁听人员。

李卫走进旁听室。看到三连的审讯员正刚刚开始准备审问工作,文件笔录刚刚铺开,两名带着驳壳枪的战士靠着墙边警戒,而那名特务已经被解开绳索,在双手双脚上挂上镣铐,一副老实的模样坐在牢笼间里低头脑袋。

“饿了吧!”一个审讯员拿了一个装了两个大馒头的碗递到笼边上。

那个特务慢慢抬起头,看向那两个玉米面馒头,目光一放上去就却再也挪不开了,直勾勾地盯着没有任何动作。

看到对方的迟疑。“吃吧!”那个审讯员往前一推。

金属镣铐撞击声中,得到了鼓励的特务迅速伸出手抓起一只馒头,狼吞虎咽的猛啃,镣铐撞击声叮叮当当作响。

嘿嘿,那名审讯员满意地笑了起来,审问靠得是恩威并施,前逼后推。能够接受食物,说明这个俘虏的戒心不高,是最容易审问的类型,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硬碴子。铁栅前长方桌旁的审讯员的脸色也放宽了些。

“叫什么名字?!”一个女审讯员开口,女性的柔和嗓意天生就不易让对方产生敌意,也是最容易产生突破口的审问者。

PS:周末去打枪来着,第一次玩真枪,最新的95式,像我这种第一次打枪的新手都轻易能操控,赞一个!性能就不说了,军事机密。

两个弹匣,第一次打,全打单发,没连发,那是浪费,轻机枪没玩,两条弹链眨眼就没,不厚道!貌似一百多米靶距,第一个弹匣用瞄具三点一线,第二个弹匣纯用感觉,嘎嘎,只要认真点,大多都上了靶,天生枪感不错,还想打靶场上空飞过的飞鸟来着的,可惜没打着,新手就是新手。

部队好心提供隔泥地的席子却成了最大的折磨,硬梆梆的竹条席跟搓衣板似的,这个难过啊,弟兄们也不借给一件作训服穿,可怜我夏天的短袖衫,胳膊这个疼啊,最后扯了半块弹靶垫着才舒服了点。

太过高估95式的后座力,卧姿全力压着枪托,打完后,肩上留下了淤青,纯粹自己压的,早知道就放松一点。

插人家官兵们队打的靶,打完就走人,三十发子弹还算过瘾,嘿,我从摸枪开始我都没紧张过?!这枪声还没鞭炮响,我以前可是连鞭炮都不敢玩。

新手上靶场,第一遵守原则:一切行动听指挥,禁止耍酷,推荐步枪,手枪不适合新手,手上力量要是小点,搞不好会把自己给崩了。

第八卷

第三百八十一节

“高桥正!”几口啃光了馒头抹着嘴角的馒头屑继续填进嘴里。

“那么高先生,你……?!”审讯员刚提笔记下对方的名字,就听到隔壁旁听室里传来的声音带着淡淡杀气:“应该是姓高桥!”

“什么,日本人!?”审讯室长方桌后靠着枪的两名警卫战士条件反射式的拔出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让牢笼内俘虏正想伸手抓另一只馒头的手猛地一抖,迅速缩了回去,收力过大失去了平衡,连人带凳狼狈不堪的向后翻倒在地,紧退几步靠着墙,瑟瑟发抖。

十二区队以往接触到的日本人,除了四二年五一大扫荡时被日本人打散后,来到石井村组建区队初期的那些日藉共产党员同志以外,其他所遇到的日本人全部都是敌人,战士们所接触的不是已经成了死人,就是被干得只剩下半口气,没有哪个日本兵会吃饱了撑的心平气和与八路军对话,两下见面都是分外眼红,早就操家伙干上了。

“没事,把枪收起来吧。”女审讯员制止了险些发生的走火事件,这么牢固的铁栅关着,也不可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所有爱国的中国人都极端仇视日本人,日军在中华大地上犯下的种种人神共愤的罪行,早已让中日双方势不两立,不死不休,警卫战士似要吃人的眼神恶狠狠盯着牢笼里的日本人,慢慢的把枪收了回去,若不是顾忌着审讯员还在自己面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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