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情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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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情仇剑-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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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浪看了一下四面峭壁,想到自己下半生就要在这谷中渡过了,不免有些凄凉,但又一想自己助顾苍生出了谷,除北毒君之事便多了数成把握,江湖上便会因此太平多了,自己一人的牺牲,可以让江湖上消弥一场大祸,也算是值得了。这应该就是《论佛经》中写的“善渡众生”“舍己救人”的行为了吧!想到此,又不禁有了些自豪之感。 

忽喜忽忧地想了半晌,这才入洞去睡。这一晚,朦朦胧胧地梦见了许多自己再也见不到了的人:哑叔、师父、默意大师。。。。。。梦的最清晰的却是三张美丽的脸:眼如秋水,清秀绝伦,那是素梅;小嘴微怡,笑意鲜然,那是杜千金;后面一张面色苍白,郁怜犹现,却是苏清梦。 

次日,顾苍生来到洞内,又给他带来了五本小册子:武当派的《真武七心掌》、峨眉派的《飞花神袖功》、崆峒派的《碎心神拳》、青城派的《太清剑法》以及他练过的少林派《易筋经》和昆仑派的《平步青云》,除了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是世代口授相传,无秘笈之外,其余六派的精妙绝学都放在了郭浪面前。 

郭浪大是不解,问道:“顾老前辈,晚辈助你出谷,只须练好内功和轻功便可,这些绝学。。。。。。” 

顾苍生道:“多学一样,便多一份希望!” 

郭浪一想也是,便不再多言。 

顾苍生自昨晚与他一场深谈,意对他大起好感,不但对他温言相说,还亲自向他解说这些武功的奥妙精避之处,讲到兴处,还即与他演试解说,神情之境,便如一个慈祥的老者对自己的子孙后代一般。 

郭浪感激之余,更加用心练习。 

一老一少,在武功上互研互究,相演相说,竟然越来越投机,越来越依恋。 

第十六章:江湖之谜7功成出谷

一日,顾苍生带他到岳红衣墓前,顾苍生抚摸着那石碑叹道:“我顾苍生一生独来独往,向来不把别人放在过眼里,这一生能够看的起的,除了红衣,就是你小子了!嘿嘿,我一生狂妄自大,红衣一生孤傲不训,你又是轻浮浪荡,唉,咱们三人若能坐在一起举杯畅谈,那定是妙不可言了!唉,只可惜红衣……,唉!” 

郭浪道:“岳大哥的英姿风范,我早有耳闻,只可惜今生无缘一见,实乃生平之憾!唉,阳间虽然不能相见,阴间却未必不能相识。顾老前辈,说不定岳大哥此刻正在阴间举杯向月,扶案独醉呢!” 

顾苍生笑道:“是啊!红衣定是在阴间等我同醉,不肯去抬胎转世,嗯,红衣,你也等不了多久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得了多久?到时咱们再一起举杯畅谈,扶案同醉!” 

郭浪笑道:“顾老前辈,那你与岳大哥可得多饮些时候,也等等我!” 

顾苍生笑道:“那这一等可长久的很呐!听得你叫红衣一声大哥,我便代红衣收了你这个莫逆之交。好,我与红衣便在阴间大醉几十年,等你几十年!” 

两人一齐抚掌大笑。 

六月的明月慢慢地缺了下去,终于渐渐消失不见了,七月的月亮又慢慢地现了出来,从如钩到如盘,又从如盘到如钩,一如既往的进行着它千年不变的轨迹。 

郭浪也在顾苍生的指点下将六派的精妙绝学皆练的纯熟无比,顾苍生又将自己的成名剑法《回风神剑》也传了他,再加上少林派的“阴阳渡气诀”,郭浪一人已身集八门武林绝学,便是顾苍生自已,也是自叹远远不及郭浪了。 

这晚,两人在大石上畅谈,顾苍生忽然道:“郭浪,你到谷中,已有二个多月了罢!” 

郭浪点头道:“嗯,今天是八月初一,刚好两个半月!” 

顾苍生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星,道:“八月初一?八月初一!,再过十四天,血茹就要重开了!嗯,这事可担搁不得,郭浪,咱们明日就要分别了!” 

郭浪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心中极是难受,这些日子以来,二人情若祖孙,一旦要分离,自是极为不舍。 

顾苍生说道:“行了,夜深了,你回洞去睡罢,顺便收拾一下。” 

郭浪奇道:“收拾什么?” 

顾苍生不答,眼中忽地渗出了几滴眼泪,他连忙转过身,用袖子拭去,说道:“收拾一下你的心情罢!” 

第二日清晨,郭浪一早起来,便到林中抓了两只野鸡,生火烤熟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专心练功,食物皆由顾苍生烤好了送过来,现在他要走了,自己怎么也得为他烤一顿食物。 

顾苍生闻香而来,知道他的心意,却故作惊喜地道:“好啊,有东西吃了,吃饱了好上路!”接了过来,也不言谢。 

两人分别在即,心中虽然是有千言万语,口上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顾苍生吃完了野鸡,抹了抹嘴巴,叫道:“好了,咱们去罢!” 

郭浪依言站起,顾苍生又奔进洞内,将他的长剑与几十包毒粉拿了出来,说道:“这些毒药拿着有用,剑你拿着!” 

郭浪点了点头,伸手接过。 

顾苍生拿着那些药粉,笑道:“你说的对,这些毒药若能毒死北毒君,也算得上是功德无量!”又见他拿那几本秘笈册子,和毒药放在一起,用一件破衣服包了,才道:“这些武功秘笈,可得交还于六大派!” 

郭浪听得他好像不是在自言自语,倒好像是在嘱咐自己一样,不禁一怔,随即又想定是他与自已分别在即,内心伤感,语无伦次之故,便不再往深处去想。 

两人来到南边那堵峭壁下,却见那半山腰之上,每隔数丈便用石桩吊了一根长藤,郭浪自知是顾苍生这两个多月之功,心下感叹,便抢先向上攀去,他此时轻功已到化境,加之有这长藤能抓攀,不到一柱香时间,他已攀到了山腰的大树旁边,伸手在树枝上微一借力,已翻上了那棵大树。 

顾苍生也随后赶了上来,两人向下看去,见脚下云雾飘过,虽是有绝顶轻功在身,也不禁头昏日眩,再向上看去,这大树到峭壁顶上的距离却又比壁下远得多了。 

顾苍生叹道:“唉,只可惜这峭壁上半壁的石头太过于风化剥落,否则的话老夫可以将石桩一直这样打上去,那咱们两人都可以出去了,唉,只可惜……天意,真是天意!” 

郭浪笑道:“既然是天意让我留在这谷中,顾老前辈也不必再过于惋惜!” 

顾苍生沉静了一会,才道:“你既然如此相信天意,那好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样也只好尽力而为了。不过,这个空中接渡的法子虽是可行,却也是凶险万分,你自己小心些!” 

郭浪点了点头,不敢大意,顾苍生虽只说这么两句,但其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如果接渡失败,两人都会掉下去摔死。 

顾苍生又道:“先使千斤坠!我数一二三,咱们一齐泄气上跃。如果高度还是不够,就把剑插入山壁再想办法!” 

郭浪扬了扬手中的剑,点了点头,忽又想到:“他为什么要让我插剑入壁,那他自己呢,又用什么?”正想将剑给他,忽听他叫道:“凝神运气,不可分心!” 

二人何等的内力,一齐使用千斤坠往下压,那百年老树虽然是干枝粗壮,却也被二人压得“吱吱”作响,弯了下来。 

郭浪将长剑递了过去,顾苍生摇了摇手,叫道:“一,二,三!” 

两力劲力顿消,那大树“呼”的一声,将两人向上弹去。 

郭浪待得上升之势已绶,便叫道:“顾老前辈,快出掌!”两手早就说好在先,各尽全力以掌相击,用自己的掌力送顾苍生上去。 

却见顾苍生伸手往怀里一掏,掏出那包包有毒粉,册子的包裹,住他怀内一塞。 

郭浪一惊,叫道:“顾老前辈,你……。!” 

顾苍生手掌一翻,抓住他的背心,向上一甩,喝道:“上去!”身子又仰过来,在他足底蹬了一脚。 

郭浪被他这一甩一蹬,顿时如离弦之箭般向壁底射去。 

郭浪大惊之际,回过头来,见顾苍生的身子正飞快的向谷下坠去,远远的听到他在大声叫道:“你武功已经比我高。。。。。。除掉北毒君。。。。。。替我等报仇。。。。。。”声音终于渐渐远去,再也听不到了。 

郭浪心下迷惑渐开:“原来顾老前辈那日所说的什么以大局为重,但是让我出谷,他练不成易筋经,自知与北毒君相斗无胜算,便将希望寄托于我身上了,他料定早跟我说了,我必定不会答应,因此便丝毫不露口风,直到将六大派与他自己的武功都传授于我之后,才行此之计。唉,他当时要教我武功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但怎么没想到这节呢?”眼见身子上升之势已将停,便将长剑向山壁上插去。 

郭浪此时内功保等厉害,运气一插之下,直如刺豆腐一般,刺入了半剑来深,他身子一翻,已踏在剑上,向下看去,只见所目之处,云雾茫茫,也不知道顾苍生怎么样了。他心中也象那云雾一样茫茫:“顾老前辈这样做,一大半也是为了我,他和我相交越好,越是不想让我年纪青青的就在这谷中老死。他既然将这副重担交给了我,我必然要帮他完成他的心愿!”看了看头上,离崖顶还是十来丈,他深吸了一口气,双足在剑上一点,人已飞到了崖顶,伸手在一块石头上一搭,已翻了上来。 

此时正当清晨,太阳还尚未升上来,这君山之上,便无他人,但见草丛树枝,无一不被一一翻过,想是这两月来,不知有多少人来过君山找过血茹。 

郭浪再转过身来,望着山俗,心中凄然道:“顾老前辈舍己为我,甘心在谷中渡过残年,此恩此德,今生难报,他的嘱咐,我自然照办,除去北毒君,还是杜三娘和那射袖箭的小子,嗯,顾老前辈也不知道此人是谁,但这小子袖箭上的毒黑油油的,多半也是个毒术行家,应该不难查获到!”在山崖边情立沉恩了半晌,又对着谷中拜了三拜,这才渐渐离去。 

第十七章:金钗之易1重涉江湖

郭浪下得君山来,便不知该行住何处,他沉思了一会,心中才道:“还是先去卫家庄罢!但愿卫老庄主还尚未与柳万心大战过,这场由我而起的大祸还是及早消弥了罢!”当即欲觅路行往卫家庄。但要往哪一方前去,却又是大伤脑筋了,那日上来君山,是由马六和胡七二人抬上来的,自己当时昏迷未醒,如今又怎么分得清山下的东南西北,想找个人来问一问,却偏偏一个都未撞见。 

郭浪无奈之下,只得信步而游,向西走了大半日,才见得一座市集,他心中大喜,这两个月来,尽是吃些烤野鸡野兔肉,虽是美味,却也吃得腻了,见路边有座酒楼,二话不说,当即跨了进去,点了几个精致的素菜。 

那小二瞪着眼睛上上下下地看了他半晌,才极不情愿满脸怀疑之色的去了。 

郭浪看了看自己,也是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这两个月来都是穿这身衣服,自然是早已破破烂烂、污秽不堪了,那小二定然是怕自己给不起饭钱,这才如此担心,想到此节,当即从怀内掏出银子来,往桌子上一放。 

那小二神状立变,点头哈腰,极是殷勤。 

正吃喝间,忽然见得两个持刀伦剑的江湖人士也进店而来。一人高声骂道:“他奶奶的,这君山之下,穷得像什么似的,好半天了,才找到这么一家象样的酒店。他奶奶的,小二,快拿酒来!” 

另一人叫道:“俞兄,你就别叨唠了,这君山之下虽然是偏僻了点,但终究是有宝啊!吃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 

那姓俞的叫道:“什么臭宝!他奶奶的,只怕这血茹没找着,人倒是早就累死了!” 

另一人道:“俞兄,常言道的好:‘吃得苦中苦,方得宝中宝’,要找血茹嘛,自然要花点苦功了,若是这么随随便便一下子便找着了,那还叫宝吗?” 

那姓俞的道:“君山之上,早就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就算当真有什么血茹,也早就给别人摘走了,咱们二人还瞎掺和个什么劲?” 

另一人道:“俞兄,这你可就不懂了,咱们这二日要寻找的,不光是血茹,还有杜三娘这婆娘!”他这说句话时压低了嗓子,想是怕被郭浪听到,但郭浪此时已何等内力,他二人便是交耳相语,郭浪也可以听个一清二楚,此时郭浪听到那人忽然说到杜三娘,更是凝神相听。 

那妊俞的也压低了嗓子:“找杜三娘干嘛?这婆娘可不好惹!” 

那人再也忍不住了,低声骂道:“难怪大哥老说你笨,果然笨得象头猪。你就不会用脑袋想想?两个月前,杜三娘在少林寺内不辞而别,这事你知道罢?” 

那姓俞的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了,杜三娘言而无信,惹恼了七大派,七大派扣留了锦绣门的娘们,更联名大发武林帖,邀江湖中人共同缉拿杜三娘!” 

那人道:“这就对了,依我猜测,当日杜三娘在少林寺内见到了那张纸柬,知道了君山顶上有血茹,心中便起了贪念,是以当晚便从少林寺内偷偷溜了,企图抢先一步来摘血茹,否则何以她连徒弟门人一个都不带走,你说是不是?那武林帖上是怎么写的,你还记的不?” 

那姓俞的道:“那个自然,七大派说若有人能告知杜三娘的行踪,七大派重重有赏!” 

那人道:“是啊,咱们上君山,也就是来碰碰运气,一来是为了找血茹,二来也是为了杜三娘这婆娘,若找到了前者,便是得到了宝贝;若找到了后者,那便是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知道了么?” 

那姓俞的道:“可是如今已是两个月,杜三娘只怕是早已将血茹摘采到手了!” 

那人道:“那也未必,我收到了消息,最早上君山的是丐帮,后来是卫家庄,这两派为了血茹大打出手,成了仇家,后面上山的是青沙帮、黑风寨,人数都很多,后来六大派也派人来了。你想想,君山之上这么多人,那杜三娘有机会下手么?她定然是想等到众人心灰无望下山之后,这才来偷偷摘采,嘿嘿,咱们来的正是时候!” 

那姓俞的喜道:“对啊,咱们快吃,吃完了好上山!” 

郭浪愈听愈是惊讶:“杜三娘在少林大会当晚溜走了?竟然还没带一个门人,那杜姑娘不是也被扣留住了?杜三娘怎么会连自己的女儿也不顾?七大派还联手发武林帖缉拿杜三娘?想不到我在谷中才两个月,江湖上却又起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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