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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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 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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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要用药巾把金创药绑在柳江婕背上,侯大勇只有将柳江婕上身衣服全部割掉,柳江婕从小生活在草原上,经常中草原上纵马,身体矫健,结实而匀称,脱下衣服之后,露出了曲线极为优美的背部。

疗伤之时,全神贯注的侯大勇眼中只有伤口,没有注意到柳江婕的上身已全部裸露出来,当停了下来,侯大勇也是满身大汗,再次看到柳江婕优美的背部,不禁愣了愣,柳江婕是大漠女子,大漠中风沙大,日照时间长,柳江婕脸上皮肤并不是十分细腻光滑,虽然柳江婕在中原住了将近一年,脸上皮肤已渐渐光滑起来,可是仍旧不如符英、秋菊等人,但是柳江婕背部的皮肤却十分细腻,竟然让侯大勇感到有些眩目。

侯大勇连忙收回眼光,取过那一枝雕翎箭,这枝雕翎箭制作行十分精致,在雕翎后部有一排契丹文字,箭杆处刻有几只老虎,老虎神态各异,连毛发也丝丝入目,从这份精细的做工来看,此箭主人定是契丹贵族。

柳江婕轻轻“哼”了一声,苏醒了过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决战幽云(二十九)

柳江婕苏醒以后,最先撞入眼帘的是侯大勇关切的目光,她一直恍惚,才看清楚四周的环境。她想起身,刚用手撑床,就感到背上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侯大勇的声音如天堂般遥远:“你受伤了,趴着别动。”

柳江婕猛然间发现自己光着上身,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再次想从床上撑起,刚撑起身体,背上的剧痛又让她无力地趴在了床上,柳江婕着急地道:“给我找件衣服。”

侯大勇原有此意,只是才为柳江婕处理完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去取衣服,听到柳江婕羞不可耐的声音,连忙取过一件圆领长衫,盖在了柳江婕身上。

侯大勇是一个极为整洁之人,虽是行军打仗之中,也随身带着干净的衣服,这些衣服也是柳江婕帮洗的,整整齐齐放在床角。

柳江婕把脸埋在床上,连耳朵根也红透了。

侯大勇的衣服虽然干净清爽,却仍然带着淡淡的汗味,柳江婕每天都要为侯大勇洗脚按摩,这个味道她原本是熟悉不过的,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光着身体趴在侯大勇的床上,盖着他的衣服,闻着淡淡的汗味,柳江婕眼光中似乎有了些醉意,而这种醉意,让疼痛也减轻了少许。

侯大勇见衣服没有盖住柳江婕的肩膀,就伸手牵了牵衣服,一边牵一边说道:“我马上派人找几个使女来服侍你,你好好休息,安心养伤吧。”

柳江婕流了不少血,只觉得嘴里如火烧一般,就低声道:“我想喝水。”

侯大勇端起一个瓷碗,可是柳江婕趴在床上,无法喝到水,而且柳江婕一直光着身子不妥,就问道:“能坐起来吗?”

柳江婕双手撑在床上,咬紧牙齿。谁知稍稍用力,背上又传来一阵剧痛。豆大的汗滴出现在额头之上。只有无奈地趴回了床上。

“我可以帮你吗?”侯大勇已知柳江婕无力起身,只能依靠自己,出于礼貌,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柳江婕面红耳赤地把头埋在枕头上,既不说同意也没有否定。

此时无声胜有声,侯大勇岂有不明白的道理,他放下白净光润的瓷碗,用双手揽住柳江婕的胳膊。指尖刚刚触到柳江婕的皮肤,只觉滚烫一片,侯大勇惊了一跳,难道发烧了?

此话还没有问出口,已看到柳江婕脸如红苹果一般,顿时醒悟过来。

随着侯大勇双臂的力量,柳江婕的身体渐渐立起来。最后稳定成一个跪姿,盖住身体的圆领衫也随之滑落在地,柳江婕光洁如玉的身体再次出现在侯大勇眼中。

治疗时为了止血,侯大勇就用金创药缚在后背的伤口处。再用药布压住金创药,药巾从胸前绕过去打了一个结,这样就扎成了一个简易的绷带,金创药就不会脱落下来。

此时,柳江婕跪在床上,胸前只有窄窄的一圈药布,饱满圆润的椒乳就如两朵盛开的花朵,在风中晃动舞蹈。

侯大勇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但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温柔地道:“别动,我帮你穿上衣服。”

柳江婕头脑乱轰轰一片,如草原的千万只野马在奔腾,又如一场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她木偶一般,任凭着侯大勇为自己穿上衣服。等到穿上了衣服,柳江婕这才清醒过来,她用如水般温柔的目光看着侯大勇,身体轻轻地靠在了侯大勇肩上。

侯大勇扶着柳江婕,缓缓喂完水,柳江婕渐渐有了睡意。

侯大勇出门之时,刺客之事他并不太关注,黑雕军亲卫自会对他们的失误作出解释,他最关心的是城墙之战,城墙之战结束,也就意味着幽州城被周军彻底控制。

东、西城墙上两道火龙距离北城门只有百步之遥,双方仍在激战之中,周军两面夹击,已是胜利在望。

院内火把通明,一群亲卫围在水井边,封沙最先发现侯大勇走出了房间,急忙跑了过来。

“魏相在哪里?你们要增派人手,千万不能大意。”侯大勇没有追问刺客,首先问起了魏仁浦的安危,魏仁浦是宰相之尊,切切不能有半点闪失。

柳江婕的身份对于黑雕军亲卫来说并不是秘密,在封沙等人的心目中,柳江婕早已中侯大勇的女人了,封沙偷窥侯大勇脸色,见其并无异常,心知柳江婕伤势已无大碍,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魏相的住处我们已经重新搜索了一遍,还加派了一队人马,应该没有问题。”魏仁浦住在广济寺的客房,这是一个半独立的小院子,也和侯大勇所住的院子相邻。

“没有问题?这个刺客哪里来的?”侯大勇毫不客气地道。

封沙连忙道:“我们已在水井壁上发现了一个圆洞,刺客肯定是从水井爬上来的,林中虎顺着刺客留下的木梯下到井中,发现圆洞已被条石封住了。”

“哦,契丹人居然懂得地道战。”侯大勇在另一个世界读军校时,曾专门研究过地道战、地雷战等土八路的作战方法,为此还专门把《地道战》等老电影找出来重新看了一遍,听到封沙的回答,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诀窍。

侯大勇“哼”了一声,沉着脸快步来到水井旁,水井里有一个木梯,林中虎满身是汗水地坐在井口边。

侯大勇正在出言相询,北城墙上突然喊杀声震天。东、西城墙上的火光已经全部集中在了北城门上,北城门处因而喊杀声骤然响亮了起来。

侯大勇掩饰不住内心喜悦,猛地挥了挥手,大声道:“北城门入我手矣。”

城墙上的激战不仅让侯大勇夜不能寐,也牢牢地吸引了满城人的眼神,火光终于在北城墙上汇合,一片惊呼却各有各的意味。

城中老百姓多数是汉人,他们并不因为是汉人而明显倒向周军,在契丹人统治幽州的二十多年间,大家生活还过得去。而周军虽说是自己的同族,可是以后的日子是好是坏。大家心中都没有底。只能呆若木鸡地看着两军厮杀,只能惴惴不安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城中的所有契丹百姓都退入了北城,夜晚之时,契丹人中的青壮年被编成队伍,被派到北城南部,配合着契丹军和周军相对峙,他们手中拿着弓箭、菜刀、砍刀、铁杈、木棍等各式武器,准备和周军殊死一搏。北城墙最终陷落之时,他们皆面如死灰。

最精锐契丹军全部集中在尚由契丹军控制的北门,萧思温、耶律吕不古亦其中,当北城墙陷落之时,萧思温面无表情地下令:“开城城门。”

出北门就是一马平川,二千契丹骑兵一涌而出。他们没有点火把,只是牢记着“向前突击”的命令,拼命向北方奔去。紧随其后的是二千步军,他们冲出城门之后,也向着黑沉沉的北方冲了过去。

最后一路人马就是萧思温率领的一千铁血亲卫,这一千亲卫和萧里木身边的亲卫,是幽州契丹军中实力最强的一部,他们出了城之后,并没有向北方而去,而是顺着城墙转向西方。

当契丹军打开城门之时,城墙上的周军就发现契丹人想要逃跑,无数周军在城墙上大喊:“契丹人开城门了。”

侯大勇已经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广济寺的高塔之前,下令道:“赶快擂鼓。”

六面战鼓被安放在高塔的六楼之上,这是全城的一个高点。战鼓敲响之后,声音远远地传向了四方。位于城内的各部周军在战鼓的指挥下,同时向契丹军阵地发起了攻击。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在下午和傍晚时分还凶狠异常的契丹军士,如今个个都惶惶如丧家之犬,只顾得逃命,没有一人敢于回转身来和周军搏杀。反而是北城门上残存的契丹军士,在萧里木和铁塔兄弟的率领之下,犹未投降,和蜂拥而上的周军缠斗在一起。

铁塔兄弟手中的开山巨斧已出现了数不清的缺口,倒在巨斧之下的周军军士更是不可计数,他们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可是两兄弟体力仍然充沛,两团斧光在火把的亮光中闪烁,让近身者血肉横飞。

刘重进眼中闪出野兽一样的光芒,在混战中,他腿上被砍中一刀,刀伤及骨,刘重进干脆就坐在床弩之上,由军士抬着,在北城门上指挥战斗。

此时,猛火油柜中的猛火油已全部喷了出去,床弩的粗大弩箭也发射殆尽,周军和契丹军已经完全混在了一起,战斗只能凭着双方军士的体力和求生意志。

周军越战越多,契丹军士已是所剩无几。

萧里木被一名周军军士刺中了小腹,萧里木自己武器早已不见了,手中是一柄周军军士的腰刀,他用左手握着枪杆,右手猛地一挥,把这名周军军士砍翻在地,萧里木把长枪从腹中拔出来之后,鲜血喷涌而出,萧里木腿一软,坐在了地上眼看着一柄锋利的长刀从头劈下,他亦无力抵抗了。

一柄巨斧挡飞了长刀,铁塔大哥抓起萧里木,扛在肩上,他用一只手挥动着大斧,跟着铁塔小弟身后,如猛虎一样朝周军人群中冲去,周军军士不敢掠其锋芒,纷纷朝两边闪避,眼睁睁看着三人朝城墙下冲去。

当铁塔兄弟刚刚冲出城门,周军的大部队也赶到了北城门,北城门随即被重新关闭。

第二百三十九章 鹿死谁手(一)

五月三十一日夜雨突降,伴着雷鸣闪电,终于浇熄了幽州城内的四处烟火,第二天清晨,人们发现空气清新无比,弥漫多日的烟火焦臭味和尸体特有的腐臭味,随着一阵清风,消逝得无影无踪。

大周禁军征发了数千幽州百姓,在幽州郊外修筑墓地,所谓墓地,也就是挖了两个大坑,再立上一块石碑而已。

大周禁军墓地上以青石彻成石屋,前面树立了一个大型的石碑,正面是一行大字:“大周禁军之墓”,后面是战役经过和阵亡军士的姓名,有许多阵亡军士已无法考证其姓名,知道姓名的都尽量刻在的石碑之上。

契丹军士的墓地则要简单得多,没有青石,只是树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并无一字。

两个墓地相对而立,长眠于地底的双方军士都不曾想到,生前双方是以性命相搏的敌手,身后却相对而立,永远相守在一起,共同承受着风霜雨露,默默地守望着为之付出生命代价的土地。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五月三十一上午,在北部行营军事会议结束的时候,侯大勇只说了这两句话,一锤定音,结束了诸将对于是否继续进军的激烈争念论。

这两句诗,也成了各军将士奋勇杀敌、扩大战果的口号。

北部行营制定了继续进攻地战略以后。迅速根据战场态势进行了再次调整:控鹤右厢副都指挥使韩尚领军二千人驻守古北口军寨,龙捷军右厢副都指挥使王审椅驻守在德胜关,幽州城由赵匡胤率领铁骑军数千残部据守,其余各军全力奔袭幽州附近的城池。

萧思温、耶律吕不古夫妇以数千契丹军士做为掩护,拖住了袁彦、光紫驼的人马。这才逃得一条性命,这一千骑兵向西急奔,渡过了一片泥泞,来到了儒州,这才有了喘息之机,周军来得亦极快,萧思温来到儒州的第二天傍晚。就在儒州城外发现了周军的侦骑,萧思温知道大势已去,儒州小城绝对难以抵抗周军地攻击,不待周军主力来到就弃城西去。

萧思温率人渡过了桑干河,这才遇到了绕道而行的上京契丹援军主力,契丹主力得知幽州已失。周军势大,不敢孤军深入,就在长城口附近徘徊。

幽云十六州的契丹军主力全部集中在幽州,幽州失陷以后。其余各城皆只有少量的守城部队,这些弱小的守城部队根本不敢和周军主力抗衡,周军兵锋所至,契丹守城诸将纷纷弃城而逃,只有在朔州和云州遇到了较为顽强的抵抗。但是,当周军炸开两州城门以后,朔州和云州的抵抗也就结束了。

至六月十二日,幽州、顺州、儒州、檀州、蓟州、涿州、瀛州、莫州、新州、妫州、武州、蔚州、应州、寰州、朔州、云州已全部落入了大周禁军手中,更有两个意外收获,何五郎顺手把平州、韩通把滦州亦顺手牵羊地夺了过来,平州和滦州地位置非常重要,契丹在后唐建国前已经攻占此二州,著名的要隘山海关、喜峰口都在这一段。

六月十三日,当重病中的柴荣得知北伐大军夺取了幽云十八州。大喜之下,禁不住从床上一跃而起,随后吐出一大口鲜血,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六月十四日,一道圣旨传至幽州:设卢龙节镇,辖拒马河以北各州,以韩通为卢龙节度使,以控鹤军为主体,征召十八州边境汉民三万,为大周军守卫北部边境,另外,拒马河以南各州,受沧州辖制,以袁彦为沧州节度使。

至此,北部行营完成了收复幽州十六州的历史使命,正式撤销,大周朝的战略目标得到了完全实现,大周军也就由攻势变成守势,只等北方稳定,大军就要再次南下,完成统一大业。

六月十五日,六万禁军主力,跟随着侯大勇回到了瓦桥关。

六月十六日,北伐大军兵分两路,一路从固安渡口上船,从水路返回大粱,一路沿着独流口,过沧州,下德州,从陆路返回大梁。

六月二十五日,还在船上的柴荣自知身体难以康复,为了以防万一,连下两道诏书,第一道诏书晋封符贵妃为皇后,儿子宗训为梁王,领左卫上将军,幼子宗让为燕公,领左骁卫上将军。第二道诏书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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