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土匪闹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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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土匪闹民国-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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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肖先生,您是……?”冯自礼听出不对,对肖林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肖林汗颜笑道:“呵呵,我是本县的县长……我就是觉得,要想富,先修路,其他什么都不懂……”
    “这条路修得好,一旦修筑完毕,双向可通载重车辆,从天津唐山来的货物,都可以直接过兴隆出张北,直上张库大道,包你这个兴隆*县,以后真的生意兴隆!”
    难道无意中真地挖到了金矿?和蒙古人做生意,有那么赚钱吗?肖林被说得兴奋,追着顾云鹏问道:“云鹏兄,我还是不明白,这个张库大道,有那么厉害吗?”
    “厉害,当然厉害,詹天佑修了中国人的第一条铁路,就是连接北*京和张家口的京张铁路,和张库大道正好接上……”
    “这么厉害?!”肖林终于吃惊了,詹天佑的名字历史课本上就有,京张铁路的名字更有着特殊的含义,看来,自己对张库大道的确是轻视了。
    向着顾云鹏和冯自礼再次请教,肖林终于了解了张库大道的前后来历。
    张库大道,号称用白银铺就的草原商道,具有重要的经济政治价值。
    这条连接草原和关内的道路,历史可以追溯到元朝,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在清末明初达到了顶峰,1909年,京张铁路竣工,1918年,张库公路通车,张家口由此成为驰名中外的陆路商埠,最高年贸易额达1亿5千万两白银,以对库伦和俄罗斯的贸易为主,号称‘旱码头’。
    肖林不知道的是,如果历史不发生改变,1929年国民政府与苏俄断交后,蒙古也关闭了所有通商口岸,张库大道随之衰落。
    “冯大哥,既然有京张铁路,你们为什么还走兴隆呢?”肖林心里颇为兴奋,无商不富,如果兴隆商贾云集,自然能够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听说肖林就是本地的县长,冯自礼的态度又恭敬了几分,当即摆摆手道:“哎——,火车也不是那么好搭的,还得绕一个大弯儿,直接从兴隆过去,起码省下一半的路费,还不用来回折腾。听说兴隆修了路,我们商队就想抄个近道,不想在这里卡住了。”
    肖林压住激动,又追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条路修好了,但要收些过路的费用,你们还会从兴隆走吗?”
    不知不觉中,肖林又把后世的经验搬了出来,如果修上两个收费站,向过往车辆商队收取费用,岂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笔收入?
    冯自礼一愣,尴尬说道:“哦,只要费用合理,应该没问题,这个年头,哪里没有税所卡子,做生意不容易呀。”
    “冯大哥放心,不会乱收费的,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肖林还在兴奋地说着,顾云鹏却悄悄拉了他一把:“肖林兄,这回你可想偏了,你这里不是必经之路,不宜设卡收钱,多了把商队都吓跑了,绕路另走,少了又顾不住人员开销……”
    “是,云鹏大哥,那我该怎么办呢?”这一趟来兴隆,蒋百里和石醉六还没什么动静,顾云鹏却最先带来惊喜,肖林不知不觉改了称呼,和他套着近乎。
    顾云鹏微微一笑,点了肖林一句:“兄弟,想要赚大钱,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干。”
    肖林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云鹏大哥,等到了兴隆,我还得好好跟你谈谈!”
    俄罗斯,一向缺乏轻工业产品,在旧时空里二十世纪末,因此诞生了无数的倒爷,在中俄两国间经商致富,自己一个穿越者的身份,竟然把这么好的榜样都忘记了。
    既然张库大道就在身边,干脆做个民国时代的倒爷,以肖林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组织一支商队并不是什么难事,把生意做到外蒙和俄罗斯去,钱途肯定一片大好!

第二百章 纪念碑

    聊着天时间过得飞快,几个人说了一会子话,前面的道路已经通畅,随着队伍开始缓缓移动,肖林三言两语,快速和冯自礼交换了通信地址,随即告辞回到了卡车上。
    “怎么,相中这个冯自礼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顾云鹏点头称赞道:“眼光不错,这个人经验丰富,关系众多,对你会有用的。”
    肖林尴尬一笑,嘴巴动了动,却又强自忍住。
    路上这一场简短的谈话,让肖林对顾云鹏刮目相看,此人不愧是商业大亨,眼光独到,心思敏捷,为人处世都十分老辣,如果能拉着他一起做生意,肯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合作伙伴。
    但是,这种人做事都是谋定而动,很少头脑一热做出冲动决定,贸然相邀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像顾云鹏这种敏锐的商业人士,最善于从平常的小事中寻找商机;他到兴隆来,绝不只是游玩散心,如果看到什么合适的机会,不用邀请也会出手;既然现在没有表态,就说明没有合作的意向,闷着头上去,只会碰上一鼻子灰,还凭白被他看轻。
    老要张狂少要稳,和顾云鹏这种老谋深算的人物比起来,肖林太过年轻,必须要沉得住气。
    耐心等等,再等等,在肖林这个穿越者的运作下,兴隆有太多特殊的地方,不信顾云鹏不上钩!
    过了修路的阻断处没多远,邵得彪已经带着人迎了出来,按着肖林的嘱咐,十几个人迎到城外十里,一壶清茶,几张矮凳,就是最简洁的欢迎阵势。
    梁启超师徒却很是满意,随即下车休息打尖,坐在矮凳上休息一会,端上两杯清茶,神气清爽了许多。
    肖林特意揣摩过梁启超的脾气,这位大神,见多了清朝帝王的排场,又是文人的性格,对铺张的仪式肯定不感冒,最好就是一切从简,反而显得亲切随意,今日一试,果然中的。
    这还多亏了肖林事先安排,否则以梁启超师徒的名气,引来千八百人迎接,一点都不稀奇。就是到场的这十几个人,在他面前都显得既紧张又兴奋,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除了梁启超,邵得彪等人对蒋百里和石醉六也很是仰慕,大家都是军人出身,谁不知道保定军校的校长,还有大名鼎鼎的石醉六。
    任怀松也在迎接的人群中,他对军人没什么兴趣,却是梁启超的崇拜者,绕在老爷子身边打了几个转,总算逮着个机会搭上了话,梁启超问了他几句,才得知他也是兴隆的县长。
    梁启超不由得大感兴趣,又细细问起了任怀松的来历,任怀松受宠若惊,问一答十,把自己的师承经历交待得清清楚楚。听说他是直鲁联军派系,梁启超很是开心,专门又把肖林叫到跟前,好一顿夸奖。
    “好,好,你们这样就好,不同派系,却能求同存异,和睦相处,可谓深得共和之精髓!”
    “呵呵,那是,那是,我们兴隆最讲民主,大家都能‘共和’。”
    对梁启超的夸奖,肖林老实不客气直接收下,任怀松却微微有些尴尬,这个和睦相处,可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在刺刀下的不得已而为之。
    “这个说法也不对,所谓共和,和民主还不是一回事。”
    梁启超摇摇头,又笑着解释道:“所谓民主,强调的是少数服从多数,共和的重点却是保护少数,任何一极都不能压迫另一极,从而形成利益制衡。比如美国,不管各个州的大小和人数多少,在参议院里都是一州两票,就是一种少数对抗多数的机制……”
    梁老先生有教,肖林赶紧洗耳恭听,这样的文人才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代表,既有直面现实的胆识和担当,又有理性的清明和良知,几天接触下来,肖林可谓获益匪浅……
    抵达县城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卡车刚刚开进城门,众人的眼前就是一亮。
    兴隆,给人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同,生机勃勃,人气兴旺。
    兴隆之战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随着整修与重建,大战的痕迹已经消失,沿着南大街一路走来,到处都是正在新开的店面和商家,生意兴隆,人潮往来。和其他的地方不同,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人气足,精神旺,县城里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就像早上刚刚升起的太阳,洋溢着一股活力和朝气。
    梁启超也被这股气氛感染,兴致勃勃地叫停卡车,和大家一起徒步行走在街头,感受着,观察着……
    一路来到钟鼓楼前,这里在战火中被摧毁,只留下一个四四方方的底座伫立在街道正中,一群民夫正在日头下忙碌,搬石运土,砌砖抹墙,虽然汗流浃背,却仍是干劲十足。
    顾云鹏上前叫住一个中年汉子,递过去一支烟卷:“老乡,你们在干什么呢?这么大太阳,也不歇歇,可别中暑了。”
    “不用,不用,那边有绿豆汤,管饱喝,不会中暑的……这是县府派下来的活儿,修个脊梁背,拜祭死人呢。”见到这群人气度不凡,中年汉子有些局促,抹抹手接过烟卷,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舍不得抽,又夹在了耳朵上。
    “不是脊梁背,是纪念碑,纪念兴隆之战阵亡的将士。”肖林哭笑不得,一边纠正着中年汉子,一边又向梁启超解释道:“几个月前这里打了一仗,死了好些人,在这里立个碑纪念一下。”
    梁启超的脸色微微一变,摇了摇头黯然说道:“唉——,内战不息,这个碑修得又有什么意义!”
    肖林脸色不禁有些尴尬,兴隆之战,固然是保安团的涅槃之战,得意之战,但也没什么可夸耀的,在军阀混战中死去的将士,本身就轻如鸿毛。
    “梁公,这个碑叫做兴隆之战阵亡将士纪念碑,用来纪念双方阵亡的将士,体现了对生命的尊重……”
    对西方的人文精神,梁启超一向很熟悉,肖林的这句话含义太过超前,他却一听就明白,向着肖林点了点头,脸色稍和。
    在这座纪念碑上,肖林耍了小小的个心眼,没有文字说明,一切都含糊了事,左右都能解释得通,既鼓舞了保安团的士气,又显示了博大的胸襟。

二零一章 接风洗尘

    梁启超和肖林说话的工夫,顾云鹏仍在和那个中年汉子攀谈着,又递过去一支烟卷,一起点上吸着,两个身份地位悬殊的陌生人很快拉近了距离。
    “云鹏就是这样,跟谁都能谈得来。”梁启超在远处笑眯眯地看着,也不催促,顾云鹏眼睛却亮,聊了没几句转身追了上来,跟着众人一起迈步向前。
    顾云鹏问道:“肖林兄,我听那个民夫说,他们都是难民营的,在这里做工挣钱,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肖林答道:“是,大战刚过,兴隆县的流民太多,不得已都安置在难民营,也算是条出路。”
    “奥?有多大规模,这笔开销可小不了吧。”
    “一万多人吧,男女好少都有。”
    梁启超师徒众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上万人的吃喝消耗,需要巨大的维持成本,兴隆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有这样的实力!
    “有点意思,我倒想去看看这个难民营。”梁启超说着话,两眼直直盯着肖林,明显不太相信的样子,这个少年人,莫不是好大喜功,粉饰政绩?
    “好啊,明天就可以去。”肖林答应地非常痛快,这个要求正中他的下怀,费了这么大的劲,把梁启超师徒请来兴隆,可不是为了陪他们游山玩水。
    天色已晚,舟车劳顿,众人一路来到东大街远来客栈,这里早安排好了几间上房,梁启超师徒安顿休息,肖林暂且告退。
    到了晚饭时间,兴隆众人再次来到客栈,把梁启超师徒请到丹隆轩,为他们接风洗尘。
    今天晚上,兴隆文武悉数亮相,都在席中作陪,桌子上坐得满满堂堂,只在蒋百里身边还有一个空位,蒋百里微微有些不解,小声向肖林询问,肖林却笑眯眯地卖起了关子。
    “百里兄,稍等片刻,我请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您的老相识……喏,就是他。”
    说着话的工夫,从门外进来一人,身材高大,军容整洁,一字板胡威风凛凛,肖林向着他一指,蒋百里皱眉再三打量,终于一口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郝梦龄,你怎么在这里?快过来坐!”蒋百里激动之下,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向郝梦龄伸出了手。
    郝梦龄出身保定军官学校,正是蒋百里的门下弟子,两人分别的时候,郝梦龄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现在却留起了一部胡子,难怪蒋百里半天认不出来。
    做保定军校校长的时候,蒋百里已经三十多岁,到现在面貌变化不大,郝梦龄一眼就认出了他,连忙立正敬礼:“校长,多年未见,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见到您!”
    两人不及叙话,蒋百里又是一番引见,将恩师梁启超等人介绍给郝梦龄,到了肖林的跟前却跳了过去,在他想来,郝梦龄肯定和肖林等人都是旧识。
    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跳入耳中,郝梦龄举起的手臂一直没有放下,不住地向众人敬礼,寒暄之余,心里却在暗暗疑惑,不知道这些大人物为什么出现在兴隆,又如何和肖林搅到了一起。
    “锡九(郝梦龄字),听说你在魏益三军中,我还一直在担心你,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蒋百里对这位爱徒十分看重,一向寄予厚望,根本没想到他会是保安团的俘虏。
    “这个,一言难尽”郝梦龄脸现愧色,嗫嚅而谈
    肖林知趣地转过身子,和梁启超商量起了行程安排,老先生时间有限,在兴隆逗留不了多久,想到哪里走走看看,最好事先敲定。
    梁启超师徒的意见稍有不同,蒋百里和石醉六要去保安团军中看看,梁启超对此却没什么兴趣,一番商量后,最后干脆决定分头行动,各自寻找感兴趣的目标。肖林对此双手赞成,梁启超师徒各擅所长,术业有专攻,在兴隆又呆不了两天,还是分头行动最为经济。
    “小兄弟,我就不去保安团了,军事上的事情我也不懂,让百里他们去就行了。”
    梁启超笑呵呵地嘱咐着肖林:“不过,我却有一个建议,想要建设一支强军,必须注重军人的文化教育,战争,从来不是只凭蛮力定胜负的。”
    肖林连连点头称是,在这一点上,的确是保安团的弱项。这支部队的骨干大都出身土匪,就算是东北军的老兵,素质也没有多高,对各种军事技能掌握不足,很难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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