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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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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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莹喜对于他的话颇为感慨,宣逸宁就是宣逸宁,他永远都会以最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从来都不会触景伤情。

“我倒是希望这里面的那个聋哑皇子不是你。”年莹喜笑了笑,同样离开书架,坐回到了软榻上。

“为何?”他像是打发无聊时间一样,批阅着手中的奏折,不咸不淡的问着。

“因为如果是你,我实在想象不到,你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她说着,像是不经意的端起了茶杯,实则心中的疼痛早已忽隐忽现,“宣逸宁,你肩膀上扛起的那些疼痛,也许应该放一放了,因为那些只是曾经。”她之所以疼痛,是因为她也有过那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从被人唾弃的最底层一步步的走出来,到最后成为了价格最高的杀手。

只是……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大脑有一瞬间是定格的,因为这样的话语是那般的似曾相识,好像在很远很远的以前,她也是对着谁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那种熟悉的感觉悠然心发,只是回忆太过浅短,让她实在是分不清楚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嗤笑着摇了摇头,年莹喜再次吹起了茶杯里的茶沫,看来她最近想的事情太多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他手下的笔锋一顿,一滴黝黑的墨汁滴在奏折上,溅起一层淡淡的墨韵,抬眸凝望的瞬间,他眼中的深邃出现了层层的漩涡,看着她嗤笑喝茶的模样,他眼中忽然出现了两个身影,这两个影子重重的交叠之下,最终幻化成了此刻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她。

久远的记忆,一眼的万年,他忽而很想起身靠近的仔细瞧一瞧她,问一问她,当年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她……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宣逸宁心中的百转思绪,他收起了刚刚想要迈出起身的脚步,正直了身子清淡的开口,“何事。”

“皇上,您要的裙衫奴才取回来了。”

“进来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带伤而返

桂禄海推门而进,恭敬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台案上,见宣逸宁仍旧批阅着手中的奏折,不敢过多言语的再次退了出去。

推开的大门再次关合了起来,宣逸宁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将那托盘里的裙衫拿了起来,走到了年莹喜的身边,“去里屋换上便回去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年莹喜看着他修长五指中掂起的碎花长裙,拧眉有些嫌弃,“这衣服的料子太花了些,我就这么回去得了,反正别人也看不出来我是谁。”

“荒唐!”宣逸宁再好的脾气也是迫临在了爆发的边缘,“朕的堂堂皇后怎能穿着太监服四处乱晃?”

年莹喜瞧着他额头上开始暴跳的青筋和微微扭曲的俊脸,笑了起来,“宣逸宁,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有这么大幅度的表情哎,不错不错。”她说着,跳下软榻从他的手中接过裙衫,朝着里屋走去,一边走,她一边举起裙衫轻轻的晃动,“就当是奖励你告别面瘫,这裙衫我收下了。”

其实她大可以直接忽视掉他隐忍的怒气,直接不鸟他的转身拍拍屁股走人,可一想起那史书上历历在目的黑篆字体上记载的残酷往事,她便终究是软了些心肠,认输一次又不会死人,她只是想他在面对往事沉浸的时候,能够稍微的好过一点。

宣逸宁倒是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简单的去换裙衫了,垂眸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轻轻的叹了口气,再次抬眼看着她已然消失的厅口,他轻轻摇头,用着最轻的口气呢喃轻语,“年莹喜,你到底是朕的福星还是克星……”

年莹喜悉悉索索的换完了衣服,从里屋走出来的时候见宣逸宁又批阅起了奏折,不想在打扰他的她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子,转身关上了房门。

余光见着那白皙小手把着门边轻轻的合上了木门,宣逸宁勾唇淡淡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等在门外的桂禄海见年莹喜走了出来,猫腰赶忙问安,“皇后娘娘千安。”

年莹喜摆了摆手,示意桂禄海起身,“桂公公请起,今儿的事情我还没谢谢桂公公呢。”

桂禄海听闻抬眼,却在看见年莹喜身上衣着的时候,呆愣住了神情,似乎在透过年莹喜看着虚无缥缈的什么,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便恢复如常,带着依旧和气的笑容道,“皇后娘娘严重了,要不是皇上龙眼无双,奴才怕是也难发现皇后娘娘。”

“桂公公还是那样的会说话。”年莹喜抿唇笑了笑,转身迈下台阶,朝着凤栖宫的方向走了去。

一阵微风吹过,勾带起她身上的层层裙装,系在腰间的真丝绸带迎风飞舞,带动着裙子上无数的碎花片片,活像是一位落入凡间的百花仙子般灵逸动人。

桂禄海瞧着这场景,无不是惊讶道失了神色,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身影,呆滞的动了嘴唇,“像,像,真是太像了……”

年莹喜自然是听不见了,因为此时的她已经走出了很远,其实就算她听见了,大也不会太过在乎,毕竟是桂禄海一时的忘神失语,她又怎能往心里去?

回到凤栖宫的年莹喜还没等到走进大门,便看见了等在门外神色焦急的紫蝶与八宝。

他们二人见年莹喜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均是高兴的迎了过去,紫蝶先行拉住了年莹喜的手,很是劫后余生的感激,“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我真怕皇上会难为小姐。”

八宝在一边跟着附和的叩谢佛祖,“感谢老天爷保佑我家主子,感谢老天爷让我家主子平安回来了。”

年莹喜拧眉一脚踢在了八宝的屁股上,佯怒的道,“我还没死呢,你这是做什么?你有这功夫跪拜,还不如去把六子给我找来。”

八宝脚下一个趔趄,挠了挠头笑了,“主子说的是,奴才这就去找六子。”

紫蝶抿唇跟着笑,见八宝走了,搀扶着年莹喜进了凤栖宫,“小姐这一天天的到底是在忙些什么呢,弄得我们这一帮子人都云里雾里的。”

年莹喜拿出了怀里的玉佩,拎在了紫蝶的眼前,“自然是为了这个。”

紫蝶见那飘荡在眼前的玉佩很是平庸,与年莹喜一起迈过门槛的她不禁疑惑,“皇上赏赐了那么多的名贵首饰,小姐何必为了这一块如此平庸的玉佩如此冒险?”

“这玉佩并不是我的,而是六子的。”年莹喜笑着坐在了椅子上,对着紫蝶不解的眼光笑着解答,“那日我让六子去找马车,却是忘了他身无分文,想来六子是为了不让我失望,而将这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当给了借送马车的小太监,六子如此为我办事,我又怎让他自己咽苦水?”

紫蝶倒是没料到年莹喜竟然是为了六子,不过就算她知道了前因后果,也是难免嘀咕,“既然是六子的东西,小姐大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太监院赎回来,何必要如此的大费周章不可?”

“如果我摆明了身份前去,想来玉佩是不难拿到,但是却将六子给装了进去,后宫是个多事之秋,六子不过是区区一个跟在我身边的小厮,如果有人想要刻意报复陷害,又哪里是我能照顾得来的?”

“所以小姐是为了保全六子而不让他难做,才如此的这般?”紫蝶听到此处,才恍然大悟,她心悦诚服的看着年莹喜,眼里满满的是无语言表的敬佩,“小姐,我们能跟在您的身边,到底是我们这些个人几世修来的福分呐!”

“知道我好便要好好伺候着我才是。”年莹喜调笑的道,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折腾了一天她可真是精疲力尽了。

“主子,六子来了。”八宝的动作还真是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六子便被他给带了过来。

“小姐找我可是有事?”六子上前几步,走到了年莹喜的面前。

放下手中的茶杯,年莹喜笑着将玉佩放进在了六子的手中,颇带了些语重心长,“这次我帮你找了回来,可是下次便难有这么好的机会,自己的东西好好的收着,有难事和我说,别忘了你还叫着我一声小姐。”

六子只觉得自己的手掌一沉,待年莹喜拿开了手,他便一眼看见了自己心疼多时的玉佩,此刻正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手心里。

听着年莹喜像是家人一般的话语,他就算是个铁打的汉子也难免感动的红了双眼,“小姐您……”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来了,伴随着哽咽的酸楚,全都卡在了嗓子眼上。

好信儿的八宝蹭了过来,见到那玉佩,不禁惊呼,“主子您今儿个混进太监院又被皇上带走,原来就是为了帮六子啊!”

六子如此一听,更是激动的颤抖了起来,后退一步便要朝着年莹喜磕头,他到底是跟了一个好主子,竟然能这般处身设地的为他一个当奴才的着想。

年莹喜见状,提前一步将六子搀住在了原地,“跪就免了,我曾经说过,跟在我的身边无需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是说跪就跪的?你的谢我收下方可。”

八宝听闻,不禁插了一嘴,“主子,他们都可以不跪了,那我以后到底是跪还是不跪了?”

紫蝶与六子被八宝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都露出了笑容,均是看着八宝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失笑连连。

年莹喜无奈的摇头,伸手敲了一下八宝的脑袋,“平时见着倒是挺机灵的,这时却犯起了混,你是我的人,自然是不需要下跪,也不用自称奴才,好好的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于你。”

八宝高兴的一蹦老高,“奴才当然是要全心全意跟着主子的。”话刚刚一说,马上意识到自己又喊了‘奴才’二字,不禁赶忙的捂住了嘴巴,只剩下一双大眼睛晃来晃去的瞄着年莹喜。

“哈哈……!”六子终于忍不住爆笑出了来,一巴掌拍在了八宝的肩膀上,他以前还真没发现这八宝竟然如此的能让人开怀。

紫蝶自然也是笑出了声,不过相对于六子的直爽,她倒是垂下了头轻轻的笑,就算是再过开心,也无法失了一向的良好教养。

就在大家欢声笑语连成一片的时候,忽然有两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眼尖的紫蝶当先瞧见,不禁是瞬间消失了脸上的笑容,更是尖叫了出来,“这……这是怎么了?”

六子与八宝闻言转身,当看见那两个已经跪倒在门口的身影时,当即跑了过去,将那两个影子双双的搀扶了起来。

趁着六子与八宝将她们二人搀扶起来的同时,年莹喜已经一个飞步的停落在了她们的身边,垂眼看着她们脸上的条条鲜红的血印,十指瞬间冷如冰锥。

“小姐。”还能说出话来的碧荷对着年莹喜费劲的笑了笑,“我们已经按照小姐的交代,将事情给办好了……”

芊芊费力的睁开眼睛,瞧着年莹喜附和的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咱们没事……”她其实很想证明给年莹喜看自己没事,不过体力实在不支的她,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双眼一黑的不醒了人事。

同样虚脱到往外渗出虚汗的碧荷,将手中的一个八角形的点心盒子交给了年莹喜之后,便跟在芊芊的后面,也是双眼一闭的昏死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报之其人,狠之自身

晚风徐徐,佛进窗棂,伴随着丝丝的暖意吹打在淡若萤火的烛光上,将整间屋子镀上了一层柔软的橘色。

躺在床上的碧荷似乎睡的很不安稳,拧眉不停的呢喃着什么,最后猛然一个激灵的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余惊的粗气。

一只白皙的手,托着一杯茶伸展在了她的面前,碧荷抬头狐疑的望去,当见到那举着茶杯坐在自己床边,正用温柔眼神望着自己的人时,白天的委屈再次涌上了心头,酸楚的泪光模糊了双眼。

“睁眼便哭,这可如何是好?是发恶梦了么?”年莹喜伸手捋了捋她过为凌乱的发丝,语气清浅却充满着心疼的温柔。

“小姐……”碧荷哽咽的流出了泪水,接过茶杯却是一饮而尽。

“小心呛着。”年莹喜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见她放下茶杯,终是旧事重提的开了口,“今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何你们二人都弄得如此狼狈?”

碧荷死死的握着手中的茶杯,犹豫了许久,才一点一滴的将早上去荣喜宫的经过将了出来,其中她难免有所停顿的需要缓一口气,不是想不起来了,而是那些所受的疼痛太过记忆犹新了,她需要尽量的让自己去忽视。

讲到最后,碧荷忽然伸手指向了桌子上的八角盒子,“小姐,那是禧妃娘娘还回来的谢礼。”

听完了碧荷的讲述,年莹喜难免怒火中烧,她让着碧荷与芊芊去挑衅,本来是想让禧妃冲着自己来的,没想到禧妃竟然拿着她身边的人出气。

“小姐……您怎了么?”碧荷瞧出了年莹喜的气色不对,以为是自己将事情没弄的那么好,惹得年莹喜不开心了。

年莹喜回神,见着碧荷自责又胆怯的木目光,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别多想,我只是心疼你和芊芊的伤势罢了,事情办得很漂亮,我为你们两个人感到骄傲,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亲自做一顿大餐犒劳你与芊芊。”

有了她的话,碧荷松下了这口提在嗓子眼上的气,“小姐说过,咱们都是一家人,而且小姐处处都为咱们着想周到,咱们就是拼死也要完成小姐交代的事情。”

“好丫头。”年莹喜笑着搀扶她躺下,“你且好好休息,天色不早我也先去睡了,别多想,好好养伤。”她说完,又细心的为碧荷盖好被子,复而才吹熄了桌子上的烛火,顺带拿起了那八宝盒子,轻轻的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刚刚照顾完芊芊的紫蝶从边上的房间也跟着走了出来,对着年莹喜示意芊芊没事的点了点头,便搀在年莹喜的身边,随着她一起回到了年莹喜的主屋。

进了屋,年莹喜随后将那八宝盒子仍在了桌子上,靠在窗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着一口手中的温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今儿的事情她虽然与碧荷说是过去了,但是在她这里,根本就不曾过去,她派过去的人因为她受了委屈,岂能是说掀过去就掀过去的?

更何况芊芊与碧荷还伤的如此严重,若是她为求息事宁人的不声不响,岂不是助长了禧妃暴虐的火焰?

再者,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绝对不能让芊芊与碧荷的受打付之东流!

有过前车之鉴的紫蝶怕年莹喜再拿着桌椅板凳出气,后退了几步躲得远远的,见年莹喜闭目养神,便将目光转移在了那被仍在桌子上的八宝盒上,好奇之下走过去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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