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进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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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进化论-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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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您又闹了什么不和,不平白引起众人猜疑议论?至于您若实在担心侄女儿得了皇贵妃的称号会滥用职权,您大可亲自监督,只要是合理的规矩,夙媛都会遵从,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何必吵得大家都不愉快呢?”

对于张太后的笑话她一向看得很痛快,可闹到这步田地,场面略难堪了些,不仅仅是张太后一人的问题,从而会引发到皇贵妃的主要职责,甚至会有人议论皇上做此选择背后的含义,总言之,到时整个皇族都会因此蒙上一层难言的羞耻。要治张太后,要以名正言顺的理由,众人敬服,不然,这只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口中的一场荒唐闹剧。

张太后望着这罪魁祸首,本已被太皇太后震下来的怒意随着她的再度燃烧起来,这沈家的小丫头,又想来当和事佬!什么好处都想要占尽,真欺人太甚!她痛恨地死盯住她,想来是她这幅沉默不语的倔样令太皇太后以为她根本毫无改善之心,便气哼一声,高声道:“你既然不愿听,好罢!哀家这就遂了你的愿!媛媛,过来,扶着哀家!”

太皇太后将手伸到沈夙媛跟前,沈夙媛犹豫了一下,目光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张太后,她的这一下迟钝明眼人都看得出是给张太后的台阶下,熟料张太后此番真个铁下心要和太皇太后对干,硬是一句话不言。太皇太后见此,冷笑一声,沈夙媛只好搀起老人家,将她扶下座椅来。眼神似不经意地投向朱炎,快速地眨了一下。

朱炎眉头一挑,他打心里是不愿管的,本来大好喜事,欢声正浓,他这位后母倒好,闹得这般兴师动众,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堂堂一个太后不但干涉朝政不说,还妄图拿先帝的恩德用来胁迫当今圣上,他倒巴不得皇祖母好好整治一下这半路出道的后母,让她下回还敢不敢再没个顾忌,三番四次干预他!

不过……父皇遗留的手谕,他怎么没听说过?心底疑惑间,又瞧见沈夙媛冲自己打眼色,朱炎掩下心中猜疑的念头,还不待他支声,一直犟拧不服气的人忽地颤声道:“太皇太后…!”

这时,沈夙媛心里微微宽了一口气。而太皇太后停止脚步,慢慢侧过脸,一张气得铁青黑沉的脸孔生硬地泛开一片嘲讽的讥笑:“终于知道服软了?”

服软对于表面伪善内心强硬的张太后而言是绝不会有的情绪,然而她现在,无法不服软!生生吞下这口恨到极致的怒气,她忍过那么多次,再多一次又如何?

这老姑婆手头上的先帝手谕且不管真假,一旦是真的,她就有权废了她。先帝在世时虽说最宠爱她,但先帝骨子里却是十足的百善孝为先的典范,从未真正冒犯过这老东西,她不能冒险!好不容易得来这一切……决不能一时意气而毁了!

“儿媳实在是……实在是糊涂……”

“又是糊涂!呵!”厌倦而反感地笑了下,她依旧侧身望着张太后,语气凝重:“你是太后,后宫一直以来由你把于手心,按理说你更该门儿清,不该闹此等荒唐闹剧。今日这一事,你用糊涂二字就想撇个干净,若下回你仍当不知悔改,依仗着身份,不分轻重,皇上治不得,那便让哀家来治你!”

“儿媳……万万不敢再犯……”

“说这场面话给谁听?好听倒好听!也不知反复说了几遍!”她目光严厉,说罢,便不厌其烦地摇头道:“明明是个大喜日头,偏偏就爱滋事,寻人的不痛快!何苦!媛媛,扶哀家回宫。”

“还是让儿媳——”

“待你真个悔过了再来见哀家罢,而今哀家瞧着,你恐怕还不知晓自己真正错在哪儿!想想先帝曾那般宠幸过你,那时倒还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会讨人喜欢,现在你瞧瞧你自个的模样!真是越老越不像话……”说着她摇头不再看张菱宛一眼,似极其失望,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的样子,在沈夙媛的搀扶下携众回静心殿。

“皇祖母,孙儿送你一程。”朱炎这时快步上前,同张太后擦身而过时,连余光都未曾投落于她身上过。

一众人渐行渐远,独剩张太后的败兵惨然留于原地。

秦嬷嬷见几位大人物都离开后才敢上前,她打量着张太后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太后娘娘,回宫么?”

没人应答,气氛沉闷到令人窒息。

秦嬷嬷没敢再问下去,而是静静等着,忽然,张太后猛地转身,发僵的脸上扯出一丝扭曲的笑,蜿蜒盘旋于她的脸庞上,狰狞可怕。

身旁的秦嬷嬷瞧在眼底,心里莫名惊悸,张太后豁地一抬眸,目光朝站在她左上斜位置的宫女说道:“拖下去杖毙!”

被点名的小宫女一下慌了,腿一软就跪在地上哭喊求饶:“太后娘娘,奴婢什么都没做啊,太后娘娘饶命啊,不要杀奴婢啊!”

张太后冷笑:“谁让你挡在哀家跟前!一个小宫娥的贱命,哀家难道也罚不得了!”她似是自顾自地说着,面庞越发冷厉吓人,“还不把这顶嘴的贱婢拖下去杖毙!”

秦嬷嬷使个眼色,几名黄衫少女上前将捂住小宫女哭叫不停的嘴,在一阵呜呜咽咽的挣扎声中将人硬生生拖拽下去。

她冷眼看向小宫女被拖走的方向,很快就收回眼,她是拿不了他们,却不至于拿不下一个低贱的宫女!而今就忍一时,这口怒气……她早晚会出!

“回宫!”

张太后一声令下,撤回凤仪宫。而已成功转移阵地的三人围成一圈,以太皇太后为主心骨,俩小的一左一右端正坐好。

“都是外孙女的错,让您平白受这气,还惹得您不高兴,差些伤了身子……”她面带愧疚地看向太皇太后,今日张太后摆阵前来,起因于对她赐封皇贵妃的不满,而沈夙媛并亦未想到,张太后竟会将场面闹得这么僵,之前还道她能忍,怎么一下子就没法忍了,还还害得外祖母都要气出病来……

太皇太后一提及那不孝不敬的继媳妇心里就来气:“莫提她了!简直越来越会无理取闹!还拿自己作先帝在位时得宠的张贵妃不成!”她心里最好的媳妇便是已逝的睿德皇后,而张菱宛一张脸容生得过于娇艳,给太皇太后一种烟视媚行的不适感。倒是性子还算熨帖乖顺,会说些讨巧话头惹她偶尔笑一笑,她逐渐才不像当初那般厌恶她。不曾想她自当上这太后,便固态重萌!

这一想,老人家当下便心塞不已,沈夙媛见到,怕老人家心里个堵住再犯毛病,忙娇俏一笑,将旧话翻过页去:“好罢好罢,不提了不提了!有什么大不得的烦心事过不去,咱外祖母,可是心最宽的人喽!”

“心再宽,撞上你这个要命的祸害,都没法安宁太平的过日子!”太皇太后说道,手指摁在她额头上,撇嘴似笑非笑地点下去。

她似有不服,嘟着嘴刚想说话,朱炎却笑起来,爽朗悦耳:“得了,皇祖母总说她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这紧要关头还不是护得最紧?”

太皇太后撇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高声道:“这话听着有意思,不过哀家倒认为,皇上这句反过来用在自个身上,意味更是绝妙。”

“皇祖母!”朱炎叫了一声,这回换沈夙媛笑话他了。

“算了罢!外祖母和皇上都爱拿人家打趣!坏话是这样,好话也是这样,成日个尽挑人家这一点毛病翻来覆去地念叨,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倒不嫌害臊丢脸!”她笑着说,明眸光烁,皓齿动人。而朱炎看她这幅俏丽生姿的俊模样,心尖如小荷轻颤,越看越喜欢得紧。

太皇太后将她这亲孙儿的神情收入眼底,想到这些时日来生了那么多事,都没能让这俩小的安心呆上一会儿,见个面还偷私底下偷偷来不说,还闹了场不小的风波,让她这牵红线的媒人瞧着都心里怪惆怅的,正好方才那一顿折腾她也倦乏了,便直接道:“别你瞅我我瞅你的看来看去了,直接个同哀家说不成了,罢罢!哀家这就退隐山林,让你们俩好好呆上会!”

“您真是……”

“皇祖母……”

两人异口同声地叫唤道,女娇男俏,聚一块万分和谐,惹得太皇太后这堵塞的心都彻底通宽了!

她这外孙女和亲孙子,真是越瞧越匹配!

第55章 最佳

太皇太后打完这两人的趣,径自撩开纱帘;入内歇息。贴身服饰的几个伺候完毕;全数出去不敢打搅到这两位,全都在殿外守着。而中间位置一空开;两人间的距离就显得有些空荡。

朱炎轻咳一声;眼睛有意无意地朝她看去。

沈夙媛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喝茶。

朱炎忍不住又咳嗽一声;停顿片刻后,打破了沉默:“你坐到朕身边来。”

“不想过来。”她懒洋洋地道

朱炎鼻子里喷气;怒道:“快过来!”

见他瞪眼愤愤难平的模样;沈夙媛噗嗤一声,遂笑吟吟地打量着朱炎的脸色;毫不畏惧地回道:“凭甚让我过去?皇上怎的不自个过来?”

“你这——”他话到嘴边;就是无法脱口,看她那得意忘形的小样儿,顽皮挑衅,心底里气恼之余亦有股无法言说的甜意窜上来,他又瞪了眼她,最终扭扭捏捏地站起身来,一撩长袍,龙行虎步来到她身旁坐下,侧头就道:“也就是你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朕!”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让皇上说得这等委屈?”

朱炎一听,似有吹胡子瞪眼的架势,奈何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庞上连胡渣子都被清理得相当干净平滑,而他又非真的是对她生气,就是装个样子,瞧上去就是一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

“说起来,朕还记得朕小时候去姑母府上,你那时候还小,就一周岁左右,朕抱你时你还揪过朕的头发,整整拔下了一撮!”

“啊……有么?”她装糊涂,虽然其实她记得很清楚,不过对于真正一周岁的婴孩而言,根本不会有什么印象,故而她推脱地很直接。况且说起来还不是因为他那格外别扭危险的抱姿,她顶多叫防卫过当。

朱炎见她这迷糊模样,一双眼眯起,眼波朦胧,衬着她玉白小脸格外娇艳动人,心头软乎乎地滩成一片绵柔春水,低声笑了笑,冲她道:“你自是不记得了,朕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你小时候对朕干的那些个事,哪一项论起来,都算得上是大不敬之罪。”

她“啧”了一声,斜睨他,俏声道:“没想到皇上竟是个这般小鸡肚肠的,还同个不知事的懵懂婴孩计较这些?”

“谁说朕要和你计较这个了!”朱炎瞥她一眼,有些生气,“朕的意思是小时候你就这样,朕那时还不是日日上姑母府上看你来,也就是你个小没良心的,打小就爱和朕作对,回回都不让朕好过……”

谁叫你不是捏她一脸口水,就是对她傻笑自言自语,更过分地是还想掀开她裹身子的小棉被,就这样一个偷…窥癖摸脸小变…态你让她能有什么好态度?这话沈夙媛自不会拿到他面前说,估计说了他根本也不会承认,说不定还会气急败坏反咬她一口。

不过,听他既然扯起少时的事来,她便也俏声说道:“皇上还说我不叫你好过!分明就是您心里回回气不去,算起来都是个小大人,还总爱捏人脸,故意想看小孩子流口水吧?”

朱炎噎了下,似乎被说中心思,底气明显变虚,眼神都不敢看她,别过脸嘀嘀咕咕地道:“那你不是还把朕咬了?”

她扑哧笑出声:“小孩子牙都没长齐,还能把您给咬痛了?”

“那会儿朕不也还小……”他强撑,显然不觉得他做过的那些恶劣行径有什么错,怪也怪她那时候圆滚滚的,大眼亮闪闪直勾勾地看他,不然他也不会被吸引过去。哪知道这几两重的女娃儿力气还不小,偏怎么弄她都不哭,就爱咬人抓头发往他身上蹭口水。他那会铁定是鬼迷了心窍,一门心思地往姑母府里跑,心里还发誓一定要让她给他好脸色看,没想到多年后……

还是没好脸色!

他气,恼怒地望着她笑吟吟的面孔,“可再怎样,朕起先待你还是极好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往府里给你带,你倒好,那么一副嫌弃的样子,朕还当你是不喜欢,后来才明白你压根就看上眼那些个小拨浪鼓似的玩具儿!”

她见他说起当年时的情景,扑哧哧地笑得不可抑制,想起那时候的朱炎她就郁闷地想发笑,算上当时本体的年龄,她已经二十初头,拨浪鼓什么的,真的太□□了好么,她又不是童心未泯!再者,她那会儿看他还不顺眼呢,天天鼓捣着鼓捣那,到她一小婴孩身上献殷勤,谁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你还笑!真个没良心!你现在听朕说起来,就不觉得朕当年在你那受了多少委屈么?”他咬牙瞪着她,这人,有时候就让他喜欢得心都软了,有时候就跟现在似的,叫他心里头百挠抓心,气得心塞又不舍得动她一根寒毛。

沈夙媛终于缓止了笑声,一双笑得水润的明眸晶亮地直视他道:“皇上怎么不想想夙媛那时才多大,再说小孩子打闹厉害得多了去了,我不就不爱搭理皇上你你就心存怨恨天天往府里跑……”

“谁和你说朕是因为你不搭理朕就心存怨恨做那那些事了!”朱炎怒吼,他真想一把掐死她,眼不见心不烦!

“哎呀这么大声外祖母还在里头休息呢,别给吵醒了,您真是——”她白了他一眼,娇嗔一声责怪他。

朱炎怒视她:“你不气朕,这天底下就没几个人能让朕发火!”

她眯眼笑了一下,狡黠灵动:“不知谁说的,不会再受我的激将法?”

朱炎又被噎住了,他有种想把她的嘴巴给缝起来的冲动,可瞧着她那微翘的唇角,粉嫩娇艳如瓣片,心念一转,已是舍不得。然一时间他也拿不出话来堵住她这张比刺猬还尖利的嘴,眼睛睁大瞪了她半天,眸光忽地就委顿下去,紧握的手一松,小声叹道:“……还不是因为朕在乎你。”

这话说得无奈,却是铁板铮铮的事实。

她听清了,虽说他将声音放那么轻,可如此近的距离,以她的好耳力怎会错过?想他堂堂皇帝,前一秒还怒斥太后,一派威震四海的架势,一转眼竟成了个甘愿为爱人放低姿态的居家男人,她面上有所动容,沉默了半晌,才突然一笑,凑近一些,悄声道:“我不说那些话气您了,上回你不是说,想要我亲手缝制一只香囊送您么?喏!”

朱炎的面前凭空变出一只香囊来,他定睛一看,就见不知什么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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