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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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玄霜-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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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老说不听,一年四季把冰淇琳当饭吃。“他张罗着茶水,打算跟老友一起说话叙旧。
  三点钟,外头传来一阵骚动,掩上的木门被打开,年轻的男子伸进头,“师父,下课了。”是叶兆智。
  “嗯,玄霜跟你大哥呢?”
  “大哥跟降雪出去了,玄霜一会就来,师父我先走了,晚上再过来。”
  “好,叫玄霜东西先搁着,快过来。”
  “晓得。”
  不一会儿,敲门声传来,门缓缓推开,白色的衣摆先飘人, “阿爹,你有客人。”她浅笑的旋过身,“嚷,白先生?”她惊讶的看着白绍擎。
  “玄霜,这是白伯父,以前白伯父跟你娘、白伯母、我四个人都是很好的朋友,没想到今天会见面……”司徒封滔滔不绝的跟女儿分享遇故知的喜悦。
  “伯父您好。”
  “好,你叫玄霜吧!你跟你母亲长的很像。”
  司徒玄霜接过阿爹泡茶的动作,坐在茶几旁利落的帮忙冲泡,原来阿爹跟白家是旧识,只是,白绍卿怎么没一道前来……
  那天白绍擎突然问起她跟绍卿,害她顿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是第几回了,每每一打开电脑里的信箱,就会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信件,里头全是述说着绍卿的过去,以及绍卿与裴嘉的感情,要不便是一张张裴嘉琳与绍卿的合照,这已经让司徒玄霜的生活严重的受到影响。
  她端详着裴嘉琳的模样,相片中的她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出她的容貌。
  初见时她着实吓了一大跳,裴嘉琳的样貌跟自己是那样的神似,若不是相片中的衣着怎么都不是自己会选择的,她真要错认那是自己与绍卿的合影了。
  原来阮茜的话是真的,她只是绍卿想念裴嘉琳而作出的选择……
  她想要沉淀思绪,但是对方却存心不让她如愿,而今天的信箱里甚至于连裴嘉琳当年的日记内容都出现在司徒玄霜的眼前!
  没错,她可以选择不看,但是……偏偏要命的好奇心总牵引着她按下滑鼠,打开那可以窥探绍卿过往的信件,只是最后总落得一阵心伤。
  这阵子,她的心全被绍卿的身影给占据了,他几乎要变成她生活重心的一部分了,然而却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插曲,司徒玄霜陷入前所未有困顿、迷惑。
  我爱他,我是真的爱他……
  裴嘉琳日记里的这句话重击着司徒玄霜的心,他可以感受到裴嘉琳当时为情所苦的无助,一如现在的她。
  “哎……”她叹了口气,把所有的信件删除清空,神情落寞的关上电脑,桌上的白玉簪仍横躺在桌面上,徒惹司徒玄霜惆怅。
  这信会是谁寄来的?阮茜吗?临睡前,这样的念头闪过她脑中。
  不明白她的用意,但如果是要造成她的难堪,那她做到了。
  今天吹的是哪门子的风,这么晚还可以看见父亲与兄长两人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且向来严肃、不苟言笑的父亲,今天嘴角的笑容似乎太过灿烂了,着实叫人好纳闷。
  关上门, “我回来了。”白绍卿无暇多想,现在只希望赶紧回房梳洗,因为还有一大堆的公事还没处理完。
  “绍卿,不过来坐下聊聊吗?”白父开口唤道。
  他原有些迟疑,瞥了父兄一跟,便应声,“嗯。”
  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白绍卿并不急着说话,他心底只是不断的漾着好奇的泡泡,等着父兄开口戳破他的好奇。
  “绍卿,你怎么老工作到这么晚的时间?”
  “最近几个客户的案子刚好撞期,所以比较忙一点。”他回话。
  说来惭愧,他似乎鲜少有时间陪着父亲说说话,喝茶、吃饭,这一切反倒是大哥比较常在做。
  打从母亲因病去世之后,家中只剩下他们大咧咧的三个男人,顶多是打扫的阿妈桑费心的帮他们维持一个家的整洁,其他就是各自为政。
  况且他过去总叛逆惯了,与父亲向来容易起冲突,要不是母亲临终前他立下誓言要收敛脾气,这家又不知道会有多少次的冲突在上演着。
  “工作重要,但是人生更重要,原以为你们两个只要事业稳定了,我就甭担心了,可是,我发现我竟疏忽了你们的终身大事,这要是让你母亲知道了,可就吃不完兜着走。”
  “爸,你又何必操这心。”白绍擎安抚道。
  “今天晚上我跟你大哥去了一趟司徒太极学院,那个司徒老师是我跟你母亲年轻时的知交好友。” ,
  玄霜家?原来父亲与司徒封是好友,难怪当初执着非请他们来授课不可!
  咦?玄霜这丫头,近日忙得没空去找她,她倒也心狠,完全不在意他的行踪,这丫头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脸色凝肃了些许,完全没细听父亲的话。
  “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趁着你们两个今天都在,我就直说了,我今天跟你司徒伯父谈话时都在想是不是让绍擎跟玄霜那孩子试着交往看看,因为你们也都到了适婚年龄……”
  大哥跟玄霜?!原本还念着玄霜的绍卿突然耳闻父亲将玄霜与大哥的名字连在一起,他诧异的回看着父亲,当下不假思索——
  “不行!”他的阻止就这么脱口而出,而且他急切的态度也着实的吓着了父亲。
  “绍卿。”白绍擎唤他,意在窥视他为何如此失控。白绍擎懂,但是作弄的意味多些罢了。
  “对不起,我还得忙着工作的进度。”说完,他便旋风似的往房间冲,留下客厅里错愕的父亲,以及低笑的大哥。
  甩上门,白绍卿纵身横躺在床上,情绪还因为方才听见的消息而沸腾着,激烈起伏的胸膛诉说着他的情绪震荡。
  不准,说什么都不准!心爱的人一辈子顶多遇上一个,说什么他都不会退让,即便对手是他尊敬的兄长也不行。
  当下,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撇下如麻的工作,见她一面。
  在二楼焦躁的等待父兄回去自个的房间,他一刻都不浪费,抓起衣服、钥匙,旋风似的奔离了家,就为了见她一面。
  未料,一双打量的目光打从他出房门那一秒钟起便盯紧着他,在他身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了然于心啊!
  第八章
  白簪子搁在桌上已经一连数天了,她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再碰触它,只能无助的连声叹息。
  “铃——”
  夜深人静,这突来的电话声令司徒玄霜的心一震,连忙接起房内的分机,阻止电话声继续打扰家人的安眠。
  “喂。”不自觉的把音量压低,心卜通卜通的跳着。
  “出来,我在门口等你。”他说的霸道,不让人有回绝的机会电话已然挂上。
  是他,这搅乱她一池春水的人消失了一阵子后又出现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见他,犹豫着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如果只是寻找一个寄托替代,何不趁早结束免得浪费彼此的心力。
  像是瞧出了她的犹豫,电话声又再度响起,她很是气恼的接起电话,“你别再打了!”
  她难得生气,但是一遇上白绍卿,她的性情不免丕变,这全是为了白绍卿。
  “我是阮茜。”
  不是绍卿,“对不起……”她有些汗颜。
  “这么晚打扰你,方便见个面吗?”阮茜的语气和善。
  “这……”她有些为难。
  为什么事情总是会撞在一块儿?
  外头绍卿在等着她,电话那端阮茜想跟她碰面,但她谁也不想见,只想让自己忘记这些人!忘记他们对她造成的影响!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绝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阮茜碰面,这真是一个摸不着头绪的夜晚。
  “叩叩。”
  司徒玄霜还来不及应声,房门就被开启,是降雪。
  “什么事?”她捂住话筒问。
  “外面那家伙你最好去见见他。”司徒降雪说完便阖上门。
  叹了口气,司徒玄霜对电话那端的阮茜说:“很抱歉,太晚了我不方便出去。”
  “是因为绍卿吗?”阮茜单刀直人的问。
  她有些讶然, “时间太晚了。”说完,她便赶紧挂上了电话,不再跟阮茜讨论为什么。
  思绪翻转后,挽住长发、套上鞋袜,准备速步的往外走去,因为她无法预估她若再不出现,白绍卿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一拉开房门,白绍卿的面孔就这么映人眼帘。
  “啊——”她愣了一下,直抚住心口往后退了一步。
  阴沉着脸,白绍卿二话不说,拉住她的手腕便大步的往外走去,而司徒玄霜只能快步的跟随着。
  她担忧的回头,生怕父亲听见了什么声响起身察看,未料她回头只瞧见妹妹正瞅着她,一双吊诡的眼睛令人读不出她的意思。
  有时她不免会怀疑起降雪对她的态度……
  “绍卿,放手,你拧疼我了。”她忍痛小声的说着。
  才走出学院门口,白绍卿一个转身,;便将她压制住,当下便吻上她哀求的嘴。
  这是他喜欢的人,他不想要让给大哥!
  虽然大哥并未明确的表示他的意愿,但是他已经先慌了手脚,难道这是他在感情上的不安定感所导致吗?曾几何时他竟会为了个女人这样惴惴不安的慌了一个晚上,为什么?无解!
  “鸣……绍卿……”她挣扎着。
  他的手紧紧的圈住她,仿佛她随时会消失般的紧扣着她。
  末了,急欲想制止他疯狂举动的司徒玄霜一只手勘出他的钳制,取下发上的簪子往他的手臂戳下。
  “喔!”白绍卿闷哼一声,松开对她的钳制,用着错愕的眼神直睨着司徒玄霜。这女人……
  两人僵持着没开口,最后——
  “我……”欲言又止,她不是真要伤他,然而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方法阻止他,他的手臂显然被她戳伤了,虽然只是皮肉伤,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从来未想过用武艺抵抗他时而霸道的举动,因为她是有些恋他的,甚至是纵容他这样的习性,怎奈,现在她却想挣脱他,因为他对她的不真诚,他受的是皮肉伤,但是她心里头的伤又有谁瞧得出呢!
  瞧都不瞧那伤口,他凝望着她,披散着的长发,手上握着他送的白玉簪,一脸不安、憔悴。
  她为何憔悴了?他想知道,都怪这些日子疏忽了她,他舍不得了也怪起自己,对她的举动他却是一句苛责的话都说不出。
  半响, “上车,我有话要跟你说。”率先走向停靠在门口的车子。
  沉默的,她还是心软的选择上了他的车。
  远远的巷口,黑暗的车上一双气恼怨怼的目光跟随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目光露出的意涵或许是自私、嫉妒的,但是这是面对感情该有的态度,那人深信不疑。
  既然这女人不会是她同路人,或许是她回报白绍卿的一个机会,不属于她,何妨杀了她!就如同嘉琳一抹诡谲的微笑在扩散。
  “去哪?”司徒玄霜不安的问着。
  白绍卿没回答,只是纯熟掌控着方向盘。
  手上捏握着簪子,她披散头发低垂着头。
  十分钟后车子停下,两人都在犹豫着该如何打破沉默。
  “几时学会撒泼了。”白绍卿不想被瞧出他的心急,故意调侃她。
  “饶了我……”她突然哽咽的说。
  “你在说什么?”白绍卿蓦地收起嬉笑,冷声问。
  司徒玄霜抬起头,眼中噙着泪,但态度再坚定不过,“我们别再见面了,这还你。”她把簪子交到他手上。
  说完,也顾不得现在是什么地方,司徒玄霜打开车门作势离去,未料她的手才碰上车门把,白绍卿硬是一把将她扯回来。
  “把话说清楚。”他眼神甚寒。
  “你不要这样,出去说。”密闭的空间让她有压迫感,尤其面对盛怒的他,但是他凭什么生气?该生气的人是她。
  达成初步的协议后两人同时步出车外,夜幕中车灯将两人的身影照得斜长。
  司徒玄霜收拢着披散的长发,沉默不语。
  “你这是在跟我闹脾气吗?”他问。
  她摇摇头,“这是我考虑很久的话。”
  “因为我这阵子的忽略?”
  你以为我是那种橡皮糖似的女孩吗?如果只是忽略那算得了什么?重要的是你对我造成的影响!她在心里这么想着,但她没说,因为多说无益。
  “不是。”她否认。
  “那是为什么?”
  他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情变,他喜欢的女人突然要他饶了她,在他得知父亲有意要将他心爱的女人变成大哥的妻子之后,他怎么能够心平气和的让她走?
  “对你而言我是什么?是一个寄托还是替代?”司徒玄霜冷声问着。
  白绍卿不懂她为何这样问,他凝视着她的脸,希望能够嗅出一点蛛丝马迹。
  “我不明白,除了这些日子疏忽了你,我不觉得我对你有任何亏欠。”
  当然没有,你以为所有的女子都该死心蹋地的对你吗?刹那间,裴嘉琳日记中的话语再度浮现在司徒玄霜的脑中,她悲哀白绍卿的不懂,也悲哀自己的陷入。
  “我不是裴嘉琳的替身,也不想当你感情上的一个寄托,所以……”她抬起头定睛一看,“饶了我吧,你已经把我的生活打乱了。”
  胡乱的闯进她的生命,霸道的让她爱上了他,然而这都只是他自私的想有个情感的寄托,完全没有顾念到她是个女人,一个情窦初开、心思纤细敏感的女人。
  “关嘉琳什么事?是谁告诉你她的事的?”他扣住她的手激动的问。
  他的激动是为了什么?因为她提起了裴嘉琳,触动了他过去的感情回忆吗?他的激动真是令人难堪,因为裴嘉琳的重要性似乎超越了她。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希望在恋人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她不要这种移转替代的感情。
  “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事实。”她的眼神因泪水而益发明亮,然而她的伤心也就更显而易见。
  “那你是决定结束了。”他胸中酝酿着一股怒火,眼神亦不自觉的冷酷了。
  多恼人的夜晚,白绍卿强忍着脾气,恼她不懂明辨是非,恼她曲解他的爱,更恼她如此质疑彼此。
  她没有说话,因为想说的话语早巳被梗在喉咙,螓首低垂,许久,她颌首回应。
  两人又沉默了许久,最终,白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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