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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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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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剑眉犹如黑暗中一柄神秘的宝剑,“再去打探,朕要知道,她是不是妩儿!”

黑衣人领命离去。

楚明轩极目远眺,目光如剑,直刺北方的夜幕。

————

静养四日,魏皇的病情好转了些,不过若是处理政事、批阅奏折,不到半个时辰便头疼不适。如此,便有几个重臣上谏,册立太子,为陛下分忧解劳,陛下便可静心养病;如若不然,国事繁重、政务繁多,谁来处理?

魏皇执掌江山半生,文治武功有目共睹,虽然龙体抱恙,但仍有威望。另一派朝臣与支持拓跋泓的朝臣在金殿公然争吵,越闹越大,差点儿大打出手。魏皇大怒,说册立太子一事乃国之根本,事关江山社稷,须从长计议。

叶妩知道,拓跋泓回魏国后,便着手拉拢人心,结党营私,如今朝中已有半数重臣唯他马首是瞻,力谏魏皇册立他为太子。

这日,叶妩正给魏皇喂粥,拓跋凝来看望父皇。

“父皇,儿臣的婚事暂且押后,待父皇大好了,再办不迟。”拓跋凝甜甜道。

“好孩子。”魏皇眯眼笑道,“为了凝儿快快出嫁,朕要快快好起来。”

“父皇……”她羞得别过脸。

“大人……不能进去……大人……”

大殿传来安顺着急的声音。

片刻后,五个重臣直闯天子寝殿,虽然恭敬地行礼,态度却颇为强硬。

魏皇气得直瞪眼睛,“你们……竟敢扰朕静养……”

李大人道:“陛下息怒。陛下龙体抱恙,已有三日不上朝,臣等无奈,唯有以此法面圣。”

秦大人道:“陛下龙体有恙,理应静养,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国事不可无人处理。臣等恭请陛下早立太子,令太子监国,代陛下视朝、处理国事,岂不两全其美?”

“册立太子一事,朕自有分寸,尔等无须多言。”魏皇怒火烧心,斥道,“退下!”

“陛下一拖再拖,是否认为齐王非储君之选?”

“陛下龙体违和,若有个三长两短,未立太子,朝中人心不古,便生内乱。那时,如若秦国、楚国趁机出兵,大军压境,我大魏国危矣。”

魏皇气得脸膛紧绷,好似随时有断裂的可能,“如此浅显之理,朕岂会不知?”

李大人问:“陛下迟迟不立太子,是否有其他属意的人选?”

秦大人道:“莫非陛下以为废太子乃可造之材,有意让废太子回京?”

魏皇一口气提不上来,捂着胸口,双眼缓缓闭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拓跋凝凶悍地怒道:“你们这么逼父皇,是不是想气死父皇?还是想逼宫?”

五人垂头不言,却仍旧不退出寝殿。

“滚出去!”

她怒吼,动手推他们,安顺帮忙,这五人才离去。

叶妩看着闭目调息的魏皇,不由得感叹,人之将死,纵然是九五至尊,也被朝臣欺负。

这夜,她正想回凌云阁,魏皇叫住她,低缓地问:“翾儿,你想知道朕为什么迟迟不立齐王为太子吗?”

“父皇想说,儿臣便听着。”

“朕几个儿子中,最喜太子,不过太子荒淫、刚愎自用,伤透了朕的心。韩王、卫王颇有才干,但最有谋略的是齐王。”他的嗓音显得分外苍老,“齐王在楚国十余年,朕见他富有智谋、行事稳重,与朕年轻的时候很像,朕甚为欣喜。”

她淡淡而笑,“齐王的确是人中龙凤,但父皇为什么……”魏皇道:“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朕看得出来,他野心勃勃,比任何人都想坐上朕的帝位。朕和他谈过,他一再表明心志,辅佐太子、为太子的左右手便已足矣。朕信了,没想到……”

叶妩明白了,没想到太子只是拓跋泓的一颗棋子。

魏皇被拓跋泓的话蒙蔽了,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今时今日,朕还看不明白,就是真正的糊涂了。”他又悔恨又气愤,“韩王死,卫王和太子被废,都是齐王布的局。翾儿,你也是齐王的一颗棋子。”

“父皇……儿臣身不由己……”她饱含歉意地说,同情他如今的处境。

“朕不怪你。朕知道你是齐王安排在朕身边的棋子,然而,你的到来,终究弥补了朕毕生的遗憾。”他拍拍她的手,俨然慈父。

“父皇,儿臣不愿有人因我而死,也不愿害人……但如今的局面,我脱不了干系……”叶妩诚恳道,目泛泪光,“父皇要儿臣做什么,儿臣竭力办到。”

魏皇浑浊的眼睛忽然清亮几许,“他想要朕的江山,朕给他!”

————

元月初九,阴。

寒风凛冽如刀,拂面而过,犹如刀锋割面。

拓跋泓应约而来,踏入承思殿朱门。

叶妩站在大殿门槛处,望着他。他的墨狐大氅飞扬而起,张扬狂傲,犹如巨鹰的大翅,俯掠而下;那高高的髻冠朝天而立,犹如一把利剑,锋利无比,势不可挡。

他变了,神色傲绝,眸光冷酷,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凛凛的气势。

拓跋泓行至她面前,默然看她片刻,忽地俯首,在她脸颊上落下一枚轻吻。

这是突然袭击,她没有防备,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他轻薄。

兄长公然轻薄皇妹,胆量之大,令人咋舌。

然而,他有何所惧?

叶妩恨恨地瞪他,低声怒道:“你想毁了我的清白吗?”

“你还有清白吗?”他无赖地笑。

“你混蛋!”她用力地踩他的脚。

拓跋泓任她踩,忽然拉起她的手,走向寝殿。

她拼命地挣开手,可是他铁了心不松手,她无可奈何。

魏皇靠躺在龙榻上,看见这一幕,气得浓眉绞拧,眼眸睁圆,“畜生!她是你皇妹!放开她!”

“父皇,她不是儿臣的皇妹,是儿臣的女人。”拓跋泓举起手,让他看相握的两只手,“早在楚国,她便是儿臣的女人。”

“你们——”魏皇目眦欲裂,胸口起伏越来越大,“呵呵”地喘气。

叶妩挣开手,奔过去,为他顺气,“父皇,不是那样的……他故意气父皇的……”

他缓过气儿,拓跋泓走过来,她连忙道:“你少说几句,积点口德!”

拓跋泓以邪恶、戏谑的口吻问道:“父皇召儿臣来,有何吩咐?”

“你想要什么,朕给你。”魏皇语声低缓,却咬字清晰,“朕什么都给你,唯有一样不能给你。”

“父皇是说大魏江山、皇帝宝座吗?”拓跋泓一笑,从笼袖中取出一卷诏书,“还是这道传位诏书?”

魏皇目瞪口呆,叶妩也惊诧极了。

这卷诏书,是魏皇亲笔书写、亲手交给安顺,吩咐安顺好好藏着,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

虽然这道传位诏书属于拓跋泓,但安顺收藏着,便是一重保障,在关键时刻,是一枚救命符。

然而,传位诏书竟然落在拓跋泓手中……如此看来,安顺是他的人。

她再次感到他的可怕,他收买了无数人,心机之深,谋略之深,才智之深,在魏国无人能及。

倘若,和楚明锋相较呢?

或许,旗鼓相当吧。

“父皇传位于儿臣,儿臣谢父皇隆恩。”拓跋泓的微笑灿烂而奸险,“方才父皇说,唯有一样不能给儿臣,不知是什么?”

“江山、美人,你只能选一样。”魏皇面对的,是一个地府来的魔鬼。

**拓跋会怎么选?话说真的要让沈昭复活吗?能不能就让他死了呢?宝贝们说说想法吧。祝宝贝们元宵节快乐,合家团圆~~

【结局一】我的女人

“哦?”拓跋泓揽过她的腰肢,将她箍在胸前,强硬至极,“这美人,应该就是妩儿吧。”

见此,魏皇大怒,想起身,却无力起来,捂着胸口,急促地喘着。

叶妩竭力挣扎,就是推不开这个恶魔。

拓跋泓笑眯眯道:“父皇有所不知,妩儿有三个名字,在秦国,是慕容翾;在楚国,是叶妩;在魏国,是叶翾。”

她愤愤道:“他到底是你父皇,你怎能这样不孝?”

他激动道:“他当我是儿子吗?”

“放开我……”她拼力挣扎。

“他当你是宝,当我是什么?”他扣住她的后脑,眼中浮动着阴戾之气。

“翾儿到底是公主……是你的皇妹,你怎能……”魏皇无力地指着他。

“为何不能?”拓跋泓看向魏皇,狠厉道,“就让你看看,能不能!”

利唇陡然侵袭,封住她的唇,仿佛一只猛豹逮住一只小白兔,残忍地撕咬,鲜血淋漓。

任凭她怎么打,他也不放开。

魏皇亲眼目睹这一幕,气得麻木了,只是血液仍然不断地上涌……他挣扎着下床,想阻止他欺负她……

拓跋泓伸臂,轻而易举地推了一把,魏皇往后跌去,跌坐在榻上,剧烈地喘着。

叶妩终于推开他,火冒三丈,扬掌打他,却被他抓住手腕。

“还想再来一次吗?”他冷邪地勾唇。

“混蛋!”她怒骂,回身扶魏皇坐好。

“再过几日,我就废了锦宁公主的封号,封她为大魏国皇后。”拓跋泓朗声道。

叶妩惊愕,他真的会这么做?还是只是气魏皇的?

魏皇还没缓过来,说不出话。

拓跋泓假惺惺地问:“父皇可有意见?”

“既然你要江山也要美人……朕成全你……”魏皇语声轻缓,“朕要和女儿说一些体己话,你走远一些。”

“父皇喜欢说多久就说多久。”拓跋泓爽快道,后退了几步。

魏皇坐上床,拉她也坐上来,握着她的手,靠近她,似想在她耳畔说什么,左手却摸向床沿……

找到了机关按钮,用力地摁下去,可是,为什么毫无动静?

为了以防万一,他精心设计了这张龙榻,一摁按钮,龙榻就会打开,他们就会在瞬息之间滑下去,床板再自动关闭。

拓跋泓低声沉笑,缓步走过来,“再怎么摁,这张床也打不开。”

魏皇震惊地呆住。

“这个机关已被安顺破坏,父皇,你无处可逃。”拓跋泓拽叶妩起身,“妩儿是儿臣的,谁也抢不走。”

“你还想怎样?”她怒道,“有了诏书,你大可登基,为什么还要这么逼迫父皇?”

“因为,我还没有为娘亲复仇。”他的眼中浮现一缕杀气。

“你娘亲被妃嫔杀害,与父皇无关,你不能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她又推又拉,想让他出去,“够了,你不要再折磨他……”

“你不懂。”他推开她,俯身俯视魏皇,神色乖张,“娘亲被你遗弃,无可厚非,可是,你的妃嫔还不放过娘亲,害死了娘亲。你是天子,妃嫔无数,死了一个还有无数个,可是,儿臣只有一个娘亲!娘亲死了,儿臣孤身一人,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屋子漏水,儿臣听着水滴的声音入睡;寒风呼啸,鬼哭狼嚎,儿臣很害怕,一整夜睡不着;儿臣总是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宫人拳打脚踢,骂作野孩子!”

他的眼眸被泪水染红,悲中有痛,痛中有恨。

叶妩叹气,他的少年的确悲惨。

魏皇无言以对,悲伤道:“朕没有想到……年轻时的一次意外,让你过得这般辛苦……”

拓跋泓嘲讽地笑,笑意冰凉,“意外?如若娘亲听见你这么说,该有多伤心。你的一夜意外,便是娘亲的一生。娘亲从未怨你、恨你,纵然你忘了她、弃了她,不要她生的孩子,她也毫无怨言。每次儿臣问起,娘亲总说:你父皇文韬武略、勤政爱民,国事繁重,一整日都要批阅奏折,日理万机,我们不要打扰你父皇。可是,儿臣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娘亲这么说,是不要儿臣恨父皇薄情寡义。”

“你娘亲……是个好女子……”魏皇颇为感慨,神色惘然。

“娘亲是儿臣唯一的亲人,你杀了儿臣唯一的亲人,儿臣发誓,无论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必定为娘亲复仇!”拓跋泓的眼中戾气翻滚,好似地府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残忍可怖。

“你想杀朕,悉随尊便。”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拓跋泓捂着胸口,痛心道,“当年,儿臣杀了你的妃嫔,你誓要杀儿臣。那时候,儿臣又傻又天真,以为儿臣到底是你的儿子,你不会对儿臣怎样。没想到,为了那个贱人,你下令杀儿臣!儿臣伤透了心,终于明白,你不是儿臣的父亲,你只是冷酷、绝情的父皇。”

魏皇不语,苍老的脸庞漾着些许后悔。

拓跋泓邪戾道:“因此,儿臣决定让你尝尝那种手刃亲子的滋味。你为了妩儿,太子,韩王,卫王,死的死,废的废,这种滋味如何?”

魏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派人扮作劫匪,杀了韩王?”

拓跋泓唇角微勾,勾起一抹奸险的微笑,“儿臣不杀他,他也熬不了多久,儿臣何必多此一举?算他倒霉,碰上劫匪。不过,这也是拜你所赐!”

叶妩心念微动,难道韩王之死真的与他无关?

“父皇执掌大魏国三十余年,也算文治武功、功绩卓著。不过你从未信过你的儿子,你总是疑心他们觊觎你的帝位,疑心他们图谋不轨,疑心他们结党营私、危及你的宝座。”他森冷道,“如今,你众叛亲离,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也许,作为一个皇帝,你的功绩有目共睹,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你不配。”

“朕没有错!”魏皇辩解道,“朕不是不信你们,是你们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不是朕……你胡说……不是朕……”魏皇喃喃自语,不断地摇头,目色惊慌。叶妩把拓跋泓拉开,“够了!你是不是要逼死父皇?”

他嗤笑,“别叫得这么亲热,他不是你父皇,只不过是认的。”

她怒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还不走?”

忽然,魏皇慢慢闭上眼,晕倒在床。

她惊得上前察看,见他好像还有气息,便扬声喊人。

————

魏皇再次昏厥,是因为受到刺激。而这一次,他昏迷了四个时辰才醒,却说不了话,动弹不了,两只手不停地抖动,宫人必须无时无刻在一旁伺候。

林太医和几个太医联手会诊,束手无策。

叶妩知道,是拓跋泓逼得魏皇中风的,可是,她不能宣之于众。

魏皇迁至景安殿静养,自愿一同迁去的妃嫔由宫中奉养,不愿迁去的,一律搬去北郊的庵堂带发修行。

只有两个妃嫔跟着去了景安殿,其他都出宫去修行。

元月十二日,拓跋泓在金殿登基。

这日,叶妩在凌云阁听见了响彻九霄的钟鼓喜乐,不禁想,站着丹墀之上的拓跋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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