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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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的绝宠-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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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得到,楚明锋正与某个妃嫔在大殿玩乐,欢声笑语。

一连三夜,皆是如此,一闹就是一个时辰。

她只剩右耳的耳力,还听得见他们寻欢作乐的声音,可见是怎样的情形了。那女子的笑声越来越刺耳,她索性捂着耳朵,才能得到片刻清静。

第四日,还是如此。她快发疯了,快受不了这样的折磨,问金钗那个妃嫔是谁。

金钗不说,她支开金钗,问玉镯。玉镯说,今日一早,陛下刚刚晓喻六宫,封那女子为昭媛,是为冯昭媛。

原来,楚明锋看中了霓裳阁一个跳舞的宫人冯娇艳,传召她到澄心殿跳舞,三日后册封她为昭媛。

在楚国,从宫人一跃为昭媛,连晋数级,尚无先例。

虽然叶妩也是一跃成为皇贵妃,位分更高,但毕竟没有正式册封,只是宋云和澄心殿的宫人这样叫罢了。楚明锋这么做,不是无的放矢。

她忍不住想,也许他就是用这招来刺激自己、惩罚自己,因为,她最在意的就是,他宠幸别的妃嫔。

楚明锋,你赢了!你有本事!

卸了妆,叶妩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出了寝殿。

金钗惊醒,站起身,“姐姐,您去哪里?”

叶妩没有回答,径直往外走,来到正殿。

正殿灯火明亮,宫灯散发出妖娆的暧昧红光。她站在门槛外,望着殿内。

一个乐工坐在一旁抚琴,一个身段窈窕的年轻女子正跳着柔媚的舞,面北而站,扭着纤细、柔软的腰肢,曲着手臂,做着各种手势。

这架势,这翻云覆手,尚算有些舞蹈功底。

楚明锋斜倚着,姿态慵懒,漫不经心,却好似很有兴致地欣赏这支舞。由于天热,他明黄色的真丝中单衣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肌,那小麦色的肌肤映着暖暖的红光,那昂健的身躯好像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撩人心魄。

他目光一闪,看见了门槛外站着的女子,笑起来,冷冽的眼眸忽然多了三分笑意,盛满了柔软的光泽。

在他的眼中,叶妩披着白衣,青丝披散,拢着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身子比之前更纤薄了,那般羸弱,那般楚楚动人,动人心魄。

他不再看她,专心欣赏这支索然无味的舞。

跳舞的女子便是冯昭媛,冯娇艳。

她穿着一袭橘红的紧身舞衣,变了舞姿,一边扭着腰臀,一边慢慢往下,慢慢坐在宫砖上,侧身而坐,盈盈楚楚地看着陛下,展现出曼妙的身体曲线。然后,她躺下来,摆出一个***的姿势,好似在邀请陛下,一双灵波妙目变成了媚眼如丝,勾人的魂。

楚明锋拊掌,单调的掌声令人嗤笑。

“陛下,臣妾跳得好么?”冯娇艳以撒娇的语气问。

“好!”他朗声道。

“那陛下拉臣妾起来,可好?”她嗲声嗲气地说道。

他走过来,轻淡似水地看叶妩一眼,略略屈身,伸出手。

冯娇艳将小手放在他掌中,他使劲一拉,她借力起身,顺着这股力道,扑入他怀中,搂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肩头,曼声道:“陛下……”

楚明锋吻她的耳珠,扬声道:“你的舞,朕最喜欢。”

头微微低着,一双黑眸却盯着前方,犀利如刀。

她扭着,蹭着他的身子,嗓音娇软,令男人筋骨酸软,“臣妾服侍陛下就寝,可好?”

他松开她,站直了身子,冯娇艳忽然感觉不对,看了看陛下,见他望向外面,便也望过去。

原来是住在澄心殿的女子。

住在这里又如何?还不如她呢,连个名分都没有。

叶妩终于看见了冯娇艳的真容,心中冷笑。

楚明锋,你的品味越来越低了。

这个冯娇艳,身姿妖娆,姿容中上,那双灵波妙目颇为迷人,微微一勾,便能勾走人的魂魄。

冯娇艳看着她,原以为这个没有名分的宠妃只是靠***、勾魂的舞姿迷惑陛下,不曾想到她竟是一个大美人。虽然她未施粉黛、青丝披散,披着一袭清素的白衣,那张素颜却拥有最完美的五官,拥有世间最夺人心魄的容色,不知用什么来形容她那无与伦比的美。

在如此美人面前,冯娇艳自惭形秽,平生第一次觉得不如人。

她走上前,客气道:“你舞艺不俗,不如你我都为陛下跳一支舞,看陛下更喜欢谁的舞,可好?”

叶妩不理她,径直踏入大殿,在他五步远的地方止步,浅笑嫣然,“陛下的品味越来越低了,我仅表示同情。陛下夜夜赏舞、欢声笑语,只怕要白费心机了。因为,陛下的一举一动,我已不再关心,我的心,已经死了!还有,陛下关得住我的人,关不住我的心!”

楚明锋定定地看她,看她的弱不禁风与坚强美丽,明白了她这句话的深意。

她的笑,虽然苍白,却迷人心魂。

叶妩清冷一笑,转身离去。

冯娇艳呆愣地看着陛下,他呆愣地看着那个从容离去的女子。

————

金钗亦步亦趋地跟着叶妩,见她出了澄心殿,赶忙跟上。

叶妩信步前行,反正这会儿毫无睡意,在外头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再回去也罢。

“姐姐,夜深了,还是回去吧。”金钗劝道。

“你再啰嗦,就别跟着我。”

金钗不再劝了,只要跟着她,不让她出事,就是对陛下有交代了。

走到听风阁,叶妩想上去看看,想了想,还是算了,继续往前走。来到一条较为偏僻的宫道,灯火渐稀,月华皎洁。

月光遍地,一地霜水。半圆的月亮镶在墨蓝的绸布上,那零星的几颗星辰是绣娘绣上去的璀璨之光,陪伴着明月,不至于那么孤单。

那人站在霜水中央,清逸如斯,仿佛踏水而立,衣袂随风飘扬,恍如谪仙。

晋王,楚明轩。

叶妩苦恼,怎么又遇到他了!

**又遇到晋王了,这次明锋会看到吗?

【80】共度良宵

月色清寂,宛如一袭洁白的轻纱,笼罩着宫苑,也笼着他,为他添了三分神秘、三分清冷。

“妩儿。”他走到她面前,眸如月色,那般清淡。

“时辰不早,我先行一步。”

“你躲着我?”

“是。”她直言承认。

“为什么?”

“王爷怎会不知?”

楚明轩的眼眸落进一泓月色,那般纯澈无暇,“我在宫里等了几夜,总算等到你。”

叶妩思忖,夜里他怎能在宫中?楚明锋怎会容忍他滞留宫中?如果楚明锋知道晋王滞留宫中,为什么不命人提醒他出宫回府?

他看金钗一眼,并不避讳,莞尔笑道:“你在想,我为什么会在宫中。你想知,我就告诉你。”

金钗就像个木头人,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叶妩不想多待,却又想到楚明锋正与新宠在榻上缠绵,自己只是和晋王不期而遇,在月光下闲聊两句,有何不可?

“洗耳恭听。”

“我陪母后用膳,多喝了两杯,假称喝多了,在慈宁殿偏殿歇了一个时辰。”

她轻轻地笑,对金钗道:“你去前头守着,若有宫人或禁卫靠近,速来禀报。”

金钗听了她的吩咐,到前头去守着。

如今不一样,皇贵妃视她为姐妹,她必须向着皇贵妃,帮着点儿,不然皇贵妃的日子更难过。

叶妩问:“王爷想见我,有事对我说?”

“皇兄当真对你动粗?”楚明轩眼中的担忧染了月色,洁白得纤尘不染。

“当时只有少数宫人看见,而澄心殿的宫人不会乱嚼舌根,王爷如何得知?”她不由得揣测,难道他在澄心殿有耳目?

“我想知道的事,自然可以知道。”

“还不是拜王爷所赐。”她故意将罪责推到他身上,“若无听风阁一事,陛下便不会对我动粗。”

“妩儿,虽说此事因我而起,但皇兄也不该对你动粗!”楚明轩气愤道。

“人在气头上,有什么做不出来?王爷在气头上,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她讥讽道。

他无言以对,她说得对,在气头上,他也做过伤害她的事,他没有资格说皇兄的不是。

他凝眉看她,这几日皇兄有了新宠,夜夜欢歌,她住在偏殿,怎会不知?她必定很难过,才会在这时辰出来散心。

她这散发白衣的模样,娇弱盈盈,惹人心怜;眼中那抹深黑藏着深深的愁绪,脸腮落满了清霜似的月色,好似泪水涟涟,悲伤难抑,更令他心痛。

他好想、好想将她搂在怀中,抚慰她受伤的心,给予她温暖与快乐。

然而,还不能,时机未至。

“欣柔公主寿宴那日,王爷布局精妙,有意在听风阁等我,有意引我去听风阁,有意让陛下看见那一幕,是不是?”叶妩闲淡地问,虽然心知他未必肯说。

“你这般看我?”楚明轩抑制住涌动的心潮,被她的话伤着了,颇为失望。

“王爷敢说全然不知吗?”她盯着他,盛满了月光的眸子明澈得令人不敢直视。

“若我说全然不知,你信吗?”

她不语,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如果他真的不知道,真的没有设计让她迷乱、让楚明锋亲眼目睹那一幕,那么,又是谁?

李昭仪,还是关淑妃?或者其他妃嫔?

楚明轩见她若有所思,知道她在想那日的事,想跟她说点儿什么,却又止住了话头。

“太后寿辰将至,不知皇兄会不会让你去延庆殿。”

“去不去,无所谓了。”叶妩淡然道。

“此次寿宴,与往年不同。昨日,朝廷收到魏国、秦国的国书,两国都会派太子来金陵为太后贺寿。”他俊眉凝沉。

“魏国、秦国的太子来贺寿?”她诧异地重复。

他颔首,“此事不同寻常,皇兄已让官员准备接待事宜。想必皇兄也不会掉以轻心,会想好万全之策,以防寿宴突变。”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隐隐的担忧,“王爷觉得魏国、秦国有什么企图?”

楚明轩眉头轻锁,“暂且不知。”

叶妩想起了拓跋泓,难道是魏皇发现那本《神兵谱》是假的,就派太子假意来贺寿,借此良机寻找真的《神兵谱》?

他痴迷地看她,她陷入了沉思,没有察觉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那般情深、不舍。

月色溶溶,夜色寂寂,灰淡的光影中,二人站得那么近,没有开口,安静地共度良宵,那投在地上的黑影却交叠在一起,纠缠不清。

楚明锋站在不远处的黑影中,望见了他们站在一起亲密的交谈。

方才在澄心殿,他看着她离去,根本没有心思追出来,可是,冯娇艳太烦人,他早已没了兴致,那不知趣的女人还喋喋不休地说着,他便喝退她。

想着妩儿外出散步,他克制不了出来寻她的冲动,犹豫良久才出来,却没想到看见了这一幕。

她和皇弟在这偏僻的宫道相见,是偶遇,还是相约而来?

他后悔了,后悔追出来,后悔看见他们在月色中交谈甚欢。

手上用力,树枝应声而断,他大步离去,心中怒火燃烧。

————

六月十八,太后寿辰。

宫中张灯结彩,红幔垂悬,处处摆放着花香浓郁的奇花异卉。尤其是延庆殿,装饰一新,既有奢华的喜庆,也有天家的华贵。

如去年一样,酉时宴开延庆殿,仍在大殿前庭,东侧搭建了一个华美的舞台。

酉时将至,楚明锋还在御书房看奏折,宋云提醒道:“陛下,时辰将至。”

适时,沈昭进来,行礼后道:“陛下,万事俱备。”

“魏国太子、秦国太子可进宫了?”楚明锋剑眉微拢。

“眼下已至延庆殿,陛下放心,晋王等宗室子弟先行作陪。”沈昭眉宇轻蹙。

“这两日你陪他们在秦淮河逛了逛,可有发现什么?”

“这两日,臣与晋王作陪,泛舟秦淮,笑谈风月,并无谈及三国大势、家国朝政。据臣观察,魏国太子、秦国太子对金陵、江南的繁华富庶与江南佳人颇有兴致。对了,魏国太子提起潇湘楼,昨晚臣与晋王带他们前往潇湘楼欣赏歌舞。”

楚明锋离案,深黑的瞳孔微微一凝,“一晚无事发生?”沈昭回道:“他们欣赏了歌舞,看中一个舞伎,请那舞伎来唱曲、跳舞。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楚明锋问:“传闻魏国太子拓跋浩荒淫狂妄、秦国太子慕容焰阴险狡诈,就你这两日所观察,当真如此?”

沈昭担忧道:“据臣所看,倒是不差。两国太子皆非善类,臣担心他们会在寿宴上有所刁难。”

“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时辰已至,陛下可要去延庆殿?”

楚明锋往外走去,铁臂有力地挥动,明黄色龙袍在血红的余晖中越发亮得耀目。

沈昭跟上,心中略感沉重。

抵达延庆殿,宋云扬声通禀,两人一前一后地踏入,庭中所有人皆屈身迎驾。

御案位于正北,与孙太后的凤案平设。

孙太后慈祥地笑着,看着儿子在万众瞩目中落座。

后半生的尊荣,是儿子所给予,她不苛求什么,只求兄友弟恭、和睦团结,只求自己安然度过下半生。她百年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会有怎样的惊涛骇浪,她不知道,也管不到了。

贵宾宴案设在左列的首席、次席,右列首席是晋王,次席是沈昭。宫眷皆安排在两列宴席的外侧东北角、西北角,光线较暗,看不太清楚那些打扮入时的宫眷的容貌。

楚明锋挥手让众人坐下,不经意地侧首,往东侧瞧去,安乐公主的宴案没有人。

冯昭媛眼尖,看见陛下看过来,立即媚笑相迎。其他妃嫔眼见如此,纷纷笑起来,笑靥如花。

宋云俯身低声道:“今晚安乐公主为太后献舞,想必是去准备了,皇贵妃应该陪着公主。”

楚明锋举起酒樽,高声朗朗,“今日是母后寿辰,魏国太子、秦国太子躬身来贺,敝国之幸。事后朕当亲写国书,多谢贵国陛下来贺。”

孙太后亦高举酒樽,扬声道:“哀家活了这把年纪,今日有此荣耀,足矣。哀家敬魏国、秦国诸位贵宾一杯!”

楚国君臣与魏国、秦国一众举杯饮尽。

然后,宋云宣布寿宴开始,歌舞助兴。

轻快悠扬的丝竹声响起,一列舞伎姗姗行来,在两列宴案中间的鲜红毡毯通道上翩翩起舞。这六个舞伎腰软身细,紧身碧绿衫裙裹着柔软的肢体,跳着轻快的宫廷舞。

正在众人赏舞、饮酒之际,叶妩从延庆殿的宫室出来,来到宴案就座。

从她所在的位置望过去,斜对面正好是贵宾宴案。

首席应该是魏国太子一行。当中那三十来岁的粗犷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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