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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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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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见辱,拔剑而起,力以相争。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真正的大丈夫,决然不会做如此愚蠢的反应的,能屈能伸,忍一时之小忿,才有日后之成大事,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而史书向来是胜利者书写,成王败寇,是千古不变的规则,当你成为最后站在巅峰的王者之时,又有谁敢去非议那些往事?大家只会称颂你的英明伟业,谁还记得你曾经遭受过的羞辱?

方才的事情也是如此,豪格的肆无忌惮肯定是习惯了的,就算这次没有的话下次也一定会有,而说穿了,你也只是表面上似乎损失了一点面子,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你根本不屑理会这些,适当的沉默或不以为意反倒显得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倒是成全了你心胸宽广的美名。

所以你是一个真正的智者,就像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时,静静地隐藏在暗处,不出丝毫声响,却将箭头牢牢地瞄准那只自以为聪明的黄雀的猎人,不是不动,而是在等待最好的时机,从而获取最大的收获。”

多尔衮静静地听完我的长篇大论,默然良久,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你说得确实很有道理,我很奇怪,你的分析如此透彻,简直像可以看透我的心底一样,完全不像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子,倒颇似一个阅历深厚,见多识广,看透世事的智者,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我心中暗笑:不是我聪明,而是我知道这段历史罢了。不过在你面前显示显示,让你这样一个内心高傲的人对我另眼相看也未尝不是一件趣事,如果我继续说下去,还有更让你惊愕不已的猛料呢。不过还是谢谢他无意间让我知道了自己今年芳龄几何,真是好笑,之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因为我无法像发了高烧的人一样到处找人问我自己今年几岁。

“对了,方才我听你在吟唱那样悲伤辛酸的曲子,似乎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心事,我不知道像你这样一个年龄尚轻,起居优裕,没有经历过多少风雨的小女子怎会有那般沧桑感慨?”他的语气中满是关切和好奇。

我并非是一个坚强的人,要是以往有人关怀备至,态度诚恳地问起我伤心的往事,我说不定就忍不住抽泣着将那些一股脑地倾诉出来,可是眼下这种环境和对象我怎么敢把我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说出来?哪怕吐露一个字都不能,难道我能告诉多尔衮说我是一个现代人?并把我灵魂附体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地讲给他听?估计他会惊愕得连下巴都掉下来。

我回避着他的问话:“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都不希望被人揭露。当然,这种秘密隐藏久了,越积越多,心里就会越发沉重,如果不释放出来,自然会越发痛苦。只不过我不喜欢对别人倾诉,而是习惯在无人的时候将这些心事用歌声抒发出来。那你呢,你会选择何种方式?”

他轻轻一笑:“你怎么就肯定我会有那许多心事?”

我侧过脸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既然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那么你的心事自然比普通人积压得更多,你不觉得你这样一直支撑着已经撑得很辛苦了吗?别看你表面很是风光,实际上你私底下还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苦楚,你是不是经常在心底问自己:为何该你的东西你一样也得不到?你以前没有的东西现在一样也没有?你韬光养晦,费尽心机,鞍马劳顿,风里来雨里去,可是究竟得到了什么?亲王的头衔?手握兵权?鲜衣怒马?这不是你最终期望的东西。

现在你是否觉得,你离你的目标表面上接近,实际上却越来越远,最后极有可能两手空空,一无所有,所以你很是彷徨,很是迷惘,你甚至在叹息上天对你的不公。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多尔衮愣愣地看着我,一向平静如水的眼睛里终于被我一番直刺肺腑之言掀起了层层涟漪,他的神色甚至一度忧郁和沉重,尽管它们转瞬即逝,不过还是被我敏锐的眼光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看来我的话的确击中了他的要害。

估计他现在一定像被算命先生神奇的预测惊呆了的问卦人,虽然他表面上并没有轻易透露出来,他也没有像其他被意外地击溃了心理防线的人一样惶急而惊愕地追问诸如“你怎么知道的?”之类的话,而是沉默良久,然后感慨道:

“我今日方才明白何谓‘知音’了,高山流水,俞伯牙和樊子期,一直为我所倾慕,曾经感叹,千古知音,终生难遇。而今日听你这一席话,才真正懂得什么叫‘知己难求’,什么叫‘相见恨晚’,这些汉人们的圣贤之言用在你的身上,着实是再贴切不过了。”言毕,长长地感叹了一声。

我微笑着接口道:“所以才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啊!”

多尔衮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那好吧,我的红颜知己,你确实是一个位能经常令人出乎意料的才女,在下是在钦佩啊!唔,暂且不谈论那些令人烦闷的话题了,看来你对汉学,汉赋都很精通嘛,而且方才我听你唱的那支曲子就很有意味,能不能再唱一遍给我听听啊?”

我摇摇头:“那支曲子实在太过忧伤凄切了,不适合我们现在的心情,其实我也只会唱那么几支汉人的曲子罢了,恐怕要黔驴技穷了,”说着我抬头望了望夜空中皎洁的圆月,然后看了看山下大营中的一簇簇篝火,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样吧,我唱一支轻松愉悦的曲子吧。”

“好,那我就洗耳恭听了!”多尔衮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我。

我居然鬼使神差地唱起了'敖包相会':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哟,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哟,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只要哥哥你耐心的等待哟,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

第一卷 朝鲜奇遇 第十五节 暗生情愫

军营里的喧嚣似乎早已经离我们远去,我清亮高亢的歌声在天鹅绒般的夜幕中回荡着,宛如夜莺在婉转地啼鸣;到了女声部分,我的声音又是格外的甜美而温婉,充溢着温柔的情愫和腼腆的爱意。皎洁的圆月静静地注视着我们这一对并肩而坐的俊男美女,毫不保留地把它的清辉洒落了我们一身。

一曲终了,我悄悄地偷看了旁边的多尔衮,他仍痴痴地沉缅于我动听的歌声中,这里雪地如此无瑕,这里空气如此宁静,雪白的明月照耀在大地,是否也藏着他不愿提起的回忆?看不清他的眼神,里面是否还有孤独和落寞?月光给他镀上一层银白的光环,勾勒出他英挺得几乎完美的侧面轮廓,我在心中暗暗地感叹着。

不过很快我又后悔起来,我为什么要唱起这首蒙古情歌,况且又是正在热恋中的年轻男女表达彼此爱慕的情歌小调,这首歌应该出现在蓝天白云,茫茫草原,雪白羊群,在石头堆起的敖包前,我仿佛能看到一对爱得纯洁无瑕的男女在深情相对,立下天荒地老的誓言。这场景怎么这样熟悉?天哪,我猛地想起了'孝庄秘史',科尔沁草原,奔驰的骏马,一对年少的恋人,满蒙第一美女大玉儿……糟糕,我的这首歌肯定勾起了多尔衮对那段往事的回忆,往事如风,誓言在耳,而今却恍然如梦,假如那段情缘是真正地存在过的,现在可怎生是好?

良久,他才回转头来,这时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迷惘和沉醉,他久久地注视着我,眼睛里逐渐涌起温暖的潮水,我的内心在慌乱着,暗暗地问着自己:是不是我无意间让他平静地心再起涟漪?我这样做是对是错?这时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好,实在是好听,可谓是‘余音绕梁,三月不觉’,我一时间竟然连你唱完了都不知道。”

我故意装出调皮的样子,好趁机掩饰自己的不安:“是吧,这么好听啊,孔子曰:三月不知肉味。你是不是听了我这支歌就可以以后一连三个月该吃斋饭啊?”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拍拍我的肩膀,问道:“这支曲子可有名称?我怎么感觉像是蒙古人的曲子?”

“你猜得没错,确实是蒙古的一支情歌对唱的小调,叫做'敖包相会',按理说应该是蒙古语唱的,可惜我丝毫不通,只好唱汉语的了。”我一脸遗憾状。

“哦?果然是这样,没想到你一个朝鲜女子也会他们蒙古人的小调,实在不简单哪!”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用请求的语气问道:“你能不能再重新唱一遍?我想听得更仔细一点。”

“好啊,那我就再献一次丑啦!”于是我又重新地把这首歌唱了一遍。

这次他默默地听完之后,略微沉思一下,清了清嗓子,对我说了一句:“你看,是不是这样唱的?”

接着他开始唱起这首刚刚听了两遍的'敖包相会',不但曲调没有丝毫差错,更令我惊奇的是,他居然将汉语歌词翻译成了蒙古歌词,并且唱得极为流利而顺畅,音色优美而富有磁性,音域也格外的宽广而辽阔,和我听过的腾格尔的蒙古语唱腔极为相似,甚至更显清越。

天,这记忆力也实在好得离谱了吧?乐感也超强,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他了,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

我等他一曲结束,不由得拍起手来,赞道:“没想到你不但会汉语,满语,朝鲜语,连蒙古语都如此通顺,真是不服不行,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也教教我吧。”

多尔衮歪头笑道:“过奖过奖,哪有你厉害?不但汉语流利准确得像自己生来就会一样,比我的水平不知要高到哪里去了,况且连汉人们的诗词歌赋都样样精通,说不定下一次又让我见识到你的琴棋书画,更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吃惊呢。你先老实承认,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也教教我吧。”

两个人坐在石块上互相吹捧,倒也其乐融融,渐渐明月西移,这时山下的爆竹声音接连响起,热闹非凡,一股浓浓的佳节喜气。

多尔衮看了看山下的火光,道:“我看现在快到亥时了,时候不早了,估计他们已经赌酒完毕,现在正出来搞篝火聚会呢,我们也下去凑凑热闹。”

“好,也免得他们不见了我们,又会说你我二人的闲话!”我赞成道,说着便一纵身,从石块上跳了下来。

多尔衮边下来边调侃着:“怎么,他们会说我们什么闲话啊?是不是说我们是偷偷地避开他们跑到没有看见的地方去,去偷……”话音未落,就被我嗔怪地用力一扯:

“不准胡说,小心……”不料此时我脚下似乎踩到了一块活动的石头,上面光滑异常,好像结了一层冰,我本来就没有站稳,再加上用力扯拽多尔衮时失去身体平衡,重心一偏,脚底一滑,结果只能尖叫一声,连带着反应不及的多尔衮一起滚下山去。

脑海间一片混乱,我惊恐的心脏几乎跳了出来,紧紧地闭着眼睛,牢牢地抓着和我滚在一起的多尔衮的衣衫,耳畔听着呼呼的风声,一阵天昏地暗的翻腾,冰冷的雪花迅速地卷入我的衣领袖口里,冷得刺骨,但已经顾不了这样多了,唯一的祈祷就是千万不要碰到石头啊!

几乎歇斯底里的慌乱中,我感觉到一只宽阔的手紧紧地搂护在我的脑后,即使无数个翻滚中我的头部也没有受到丝毫的撞击,感觉到的只有那只手的温暖和令我安心的力量。

渐渐地,耳边的风声停止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我的身体也停止了翻滚,最后两人摔成一团,不动了。

时间似乎凝固了,直到耳畔听到那个熟悉而关切的声音在呼唤着:“熙贞,熙贞!你醒醒啊!”

我这才吃力地动了动酸痛的身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多尔衮那张英俊的面庞上紧张而惶急的神色,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看我睁开眼睛,立刻是一阵欣喜,但仍不无担忧地问道:“你没有昏迷过去吧,一刻也没有吗?”

“没,没有。”我喘息着,惊魂未定,“就是,就是有点恐慌,可能方才实在是吓到了吧?没事情的。”

“那你有没有受伤?身上痛不痛?”他还是不放心,仔细地审视着我的面孔,“还好,脸上没有刮到,不知道身上有没有被石头撞倒?”

看着他想要仔细检查的架势,我这时才发现我们正紧紧地抱在一起,估计姿势无比尴尬,于是赶忙推开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身手还是蛮灵活的,看来什么伤也没有,幸亏山坡上的雪厚,不然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

多尔衮也坐起身来,看看我确实安然无恙,也就放下心来,轻轻地嘘了口气:“幸好你没事,要不然的话……”

“血,血!”我突然叫了起来,因为我看到了白白的积雪上的一点点殷红,尽管现在是黑夜,不过雪亮的月光仍然让我的视线异常清晰。

多尔衮听到我的惊叫,连忙问道:“血?你受伤了,在哪里?快让我看看。”说着便过来想看看我究竟哪里挂彩。

我惊惶地指着他,“不,这血不是我的,是从你身上流出来的!”我感觉全身上下出了酸痛之外并没有火辣辣的感觉,那这血肯定是他的了。

多尔衮这才低头观察他自己,接着将左手抬起,手背向上,看着大量的鲜血从手背上涌出,滴滴洒洒地落在雪地上,这才抽了一口冷气,然后苦笑道:

“唉,方才光顾着看你有没有受伤去了,连自己的手破了都不知道,真是愚钝。”

我看着他手背的那道令人心悸的大口子,伤口看起来应该不浅,不然的话怎么会流这样多的血?把他本来白皙的皮肤染红了一大片,不知道有没有刮伤大的静脉血管,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我连忙拉住了他的手,急切道:

“这么大的口子都说没感觉,我看你就不要撑面子了,要不是我发现了还不知道你要隐瞒道什么时候,你怎么这样傻呢?快让我看看!”

多尔衮摇摇头:“没关系,不痛的,我从军至今,也有十年了,对于身经百战的军人来说,这点小伤不过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早已经习惯到麻木了。”

温热的液体也沾到了我的手上,我平生最见不得流血的场面了,尤其是看着大量的鲜血从别人的伤口里涌出,这时渐渐感到一阵阵头晕,不过我咬牙忍着,不行,要赶快止血。

于是我慌乱地寻找着一切可用的布料,先是摸到怀里的手帕,于是立刻扯出放在他的手上,对了,要先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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