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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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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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伸出手来,在他的两只小手上抚摸着,禁不住疼爱地责备道:“看看你,就不怕冷吗?这手都冻得跟冰块似地,万一冻伤可就难过了。来,跟额娘到炕头上暖和暖和去。”

说着,我便顺手关闭了窗子,这样才能让室内火盆的温度不至于迅速消散。在炕上坐了片刻,东青忽然说道:“额娘,儿子很想看看那些梅花,然后写出一首这方面的诗来。”

我问道:“你看了那么久,究竟有没有得出几个句子来?念给额娘听听吧。”

东青歪着小脑袋冥思苦想了一阵,最后不得不颓丧地摇了摇头,一脸苦相,“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根本就是天份方面的问题。儿子在诗词方面一直很差,要说背诵那些前人写的诗句,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换成自己写,就算是首打油诗,也照样做得疙疙瘩瘩,要么格律不对,要么意思平平,连妹妹做得都比儿子强。真是太没面子了,我感觉都快在师傅面前抬不起头来了……”接着,仰起小脸来,摇晃着我的手臂,问道:“额娘,您说说,师傅会不会笑话儿子呢?”

我颇觉好笑,这么小的孩子,自尊心和敏感度都这么强,老是比同龄的孩子多一分心思,多一分想法。“哪里会呢?我们东青是最聪明的孩子,你师傅满意还来不及,何况笑话呢?

“师傅倒是满意我,可我不满意师傅呀。”东青这话颇有些石破天惊的意思,汉文学习方面,向来以孔孟之道为导,尊师重道是每一个学子所必备的品德,而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他地骨子里。还是有些离经叛道的基因的。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师傅是呵斥你了,还是打你的伴读了?要么就是食古不化,一介腐儒?”我很是诧异。自从盛京政变之后,多尔衮担心东青在祁充格的教育下会越来越向阴谋家的方向发展,于是特地将祁充格调到国史院当了大学士。由于他成了和刚林并肩的满洲宰相,公务自然繁忙许多,每天早上上朝,下午去武英殿东暖阁去觐见议事。根本没有闲暇教导东青。所以。多尔特地找了那个去年刚刚归附地前明大臣陈名夏来给东青当师傅。同时,以大阿哥年齿又长之由,增添了满、蒙师傅各一位。这样一来,东青小小年纪不但要学习三门语言和文字,还要练习骑射,确实很容易疲劳厌烦。

东青露出不屑地神情来,回答道:“儿子以为。咱们满人学习汉文,是为了更彻底地征服那些中原地汉人;而儿子学习汉文,是为了将来更方便地治理国家和驾

。所以说,儿子要学习的是史书和治政、理财,甚道。这些才是最有用的,而不是那些四书五经,那些腐儒书生们钻研的东西。阿玛也对儿子说过,这汉学是好。却是教导人老实听话的。所以必须只读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否则,长年累月下来,就会渐渐地丧失了进取的锐气和征服四方地欲望。”

看着他说话时的神气。仿佛自己就是未来的天下之主,操纵生杀予夺的大权,跺跺脚地皮都颤一样。这些雄心壮志由这样稚嫩的声音说出来,却是失去了本来应该有的庄严。我忍俊不禁,问:“那陈师傅可算是朝中的治政能臣了,深为你阿玛依赖,怎么可能成了你口中的‘腐儒’呢?”

“那就打个比方吧,以前祁师傅教儿子咏雪地诗词,就比如‘年年最喜风雪时,放马长歌博一醉!’,而陈师傅教儿子地则是‘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比如同样是写西湖,祁师傅教儿子的是‘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而陈师傅则教儿子‘欲将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可见,南人风骨,远远比不上咱们关外人啊!儿子可不想将来当一个只会吟诗作赋的无用书生呢。”

东青虽然说得在理,然而毕竟这更换师傅不是一件小事,两个都是朝廷重臣,如果轻易调换,地确不容易平衡。再说了,祁充格虽然很擅长培养东青尚武的精神和进取的欲望,然而过犹不及,东青现在的心机已经远远胜过同龄儿童,倘若继续按照这个方式教导下去,将来说不定比雍正还阴险,比秦始皇还暴虐。我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将来当个四面树敌的孤家寡人,这可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呃……这件事情,还是我跟你阿玛商量商量吧,毕竟这方面我也做不得主。”我一时间没有合适的解决办法,只好暂时敷衍。

东青的脸上先是出现了失望之色,然而却很快转化为期待。他认真地看着我,说道:“额娘,您不能因为儿子年纪小就骗儿子呀,可一定要跟阿玛提这件事情啊!”

我和蔼一笑,捏了捏他的小脸,“好啦,怎么能不相信额娘呢?若说这世上额娘最疼爱之人,除了东青,还能有谁呢?”

东青忽然促狭着反问道:“这可就奇怪了,妹妹也是额娘的孩子,为什么额娘不疼爱她呢?是不是额娘不喜欢太顽劣,不听话的孩子呀?”

这下倒是把我问住了,难道我的偏心太明显,连东青都看得出来?说实话,一直以来,我对于东确实不如对东青那么关心,放任自由,所以眼下的东俨然已经成为天之“骄”女了。东青这么一问,我禁不住开始自责,看来有必要好好地教育一下这个顽皮骄纵的女儿了。

在宫女的引路下,我牵着东青,在御花园的梅花林中转了几个弯子,终于到达一片视野开阔的空地上。这里已经厚厚实实地铺满了积雪,犹如最柔软的毡垫,又像给沉睡中的大地盖上了一层粉雕玉砌的棉被,看到这些,心情也跟着素净到了极点。

然而,很快我就没有欣赏雪景的兴趣了,因为耳畔已经传来了一阵极不协调的嘈杂声音,还伴着太监宫女们的劝架和拉架声,的确是大煞风景。

只见好端端的一大片雪地被践踏成一片狼藉,还能隐隐看出旁边有两堆惨遭破坏的雪人“残骸”。一大群太监宫女们在旁边战战惶惶地劝架,却是没有人敢上前把一双厮打成团的小孩子拉扯开来。

“打你,打你,你个蒙古来的臭小子!胆敢踩坏本公主的雪人,打你!……”东的声音很是尖锐,蛮横而霸道。

“明明是你先踩坏我的雪人,还倒打一耙,真是无赖!……”班吉显然委屈而气愤,手底下也不甘示弱,面对东的死缠烂打,忙不迭地招架着。两人在雪地里厮打翻滚着,几乎成了真正的雪人。

忽然一个眼尖的太监发现我的到来,于是连忙跪地磕头:“娘娘……”

这一声颇为响亮,显然是故意提醒那些没有发现新状况的人们。于是乎,众人纷纷醒悟,转身过来,呼啦啦地跪了一大片,连连磕头请安。

班吉也很快觉察出了不对,精神一不集中,手下的抵挡立即慢了半拍,顿时被机灵敏捷的东窥了个破绽,一把抓在脸上,顿时胖胖的小脸上多出了五道渗血的红道。然而他也顾不得找东复仇,只是狠狠地瞪了东一眼,接着迅速跑上前来,规规矩矩地给我请了个安。

东也翻身爬起,紧追过来,一把扯住班吉的袖口,一面理直气壮地向我大肆告状:“额娘,幸亏你来了,不然东就被这个满身牛油臭的小子给欺负了!您不知道,刚才……”

看着不依不饶的东,我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虽然我没有看到事情的起因,然而我深深知道女儿的性格,即使不问旁人也可以猜测出七八分来。估计是两个小孩子一起堆雪人,竣工之后比较,东认为班吉堆的雪人比她的好看,于是心中不忿,反正自己也学不来样,就索性来个彻底的破坏,这样她堆的雪人就不会相形见绌了。

“我问你,是不是你先踩坏了班吉的雪人,还不讲道理,所以班吉才反过来把你的雪人也踩坏的?”我板着脸问道。

“这……”东这下噎住了,刚才的嚣张焰火顿时熄灭了大半,她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我和多尔衮面前撒野,虽然我对她管束不严,却也就事论事,绝不一味溺爱的。

我看了看旁边的太监,那太监连忙将事情的经过小心翼翼地讲述了一遍,连带着悄悄地看了东一眼,显然是很害怕得罪了这位尊贵的公主,等我走后被公主拿来泄愤。我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东,这件事是你犯错在先,你要先给班吉道个歉认个错……”我刚说到一半,却见到远远地从梅林那边,匆匆赶来一个身穿玫红色蒙古袍的妙龄女子。她一脸惶急之色,到了我面前跪地请安,然后连连请罪:“娘娘,班吉冒犯了大清最尊贵的公主,怎么能轻易饶恕?娘娘如果执意让公主给班吉认错,那么奴婢当真惶恐至极了。”

我不禁诧异,这女子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年纪,美丽如娇艳含苞的海棠,清纯似晶莹无瑕的雪花,却是一身蒙古贵族女子的装束,应该不是班吉的仆人,她应该是谁呢?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十七节 拱手让美

的模样还真是俊俏,我心中感慨着。

蒙古的女人,我这些年来见到了不少,尤其是保养得体的贵妇,也没有哪个像她这般美貌的。也许当年的宸妃海兰珠和现在的伯奇福晋还和她不分伯仲,只不过海兰珠娇憨柔媚,伯奇福晋明艳过人,都是一种成熟妇人的风韵。而眼下这个女子,二八芳龄,正如早晨的露水一样清纯,肌肤更是嫩得几乎能捏出水来,完全不像在草原的恶劣气候中成长起来的人。

“你是……”我愣了一下,这才迟疑着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班吉的姑姑,名叫宝音。”她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宫廷女子所习惯的柔声细语,而是清脆明快,带着浓郁的草原风情的。

“噢,博尔济吉特?宝音……”我低声念了一遍,然后问:“想来你必是科尔沁卓礼克图王爷的妹妹了?你阿爹是当年的赛桑贝勒?”

“奴婢正是赛桑贝勒第七女。”这个叫做宝音的女子答话时很是谨慎,并不说多余的话。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此时的眼神和神态,只看到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阳光正好从对面照耀过来,给她的眼睑留下了淡淡的影子。一个人惶恐不安时,睫毛很容易抖动,而看她的模样,似乎很是镇定。

我心头忽然升出一阵警惕,又一个科尔沁的女人,还是大玉儿的妹妹,尽管同父异母。却一样地沉稳大方,说不定都隐藏着同样的狡黠和智慧,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了,她是不是上个月吴克善来朝贡时,打算献给多尔衮为妃的那个妹妹?为什么吴克善不声不响地将她留在京城,难道是另有打算?

正在这时,我看到对面的太监宫女们神色一噤,然后纷纷跪地:“皇上……”

我转头一看。正好迎上了多尔那饱含笑意的目光。他穿了一身玄色的锦缎常服。边缘镶黑貂皮。虽然很是素净,却显得格外精神干练。

“臣妾给皇上请安。”“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我刚刚蹲身行礼,旁边的东青也见机极快,赶忙跟在我后头,跪地叩头,像模像样的,好似一个大人。

还没等多尔衮示意我们平身。东已经一脸喜色,欢天喜地地跑了过来,“阿玛,阿玛!”紧接着就一头扎在他地怀里,用两只小手在父亲地衣襟上摸来蹭去,刚刚在手掌上融化了地雪水混合着泥水,顿时把他一身洁净的衣裳弄得一塌糊涂。

对于东突如其来的嬉闹,多尔衮不但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反而俯身将女儿抱起。充满疼爱地亲了亲她的小脸,用柔和异常的声音哄着:“嗯,乖女儿。是不是想阿玛了?”

“那是当然啦,东都很多很多天没有见到阿玛了,心里面别提多想念阿玛,盼望着阿玛哪天能来看看东呢。”东在小伙伴和下人面前都是蛮不讲理,无法无天,可是在多尔衮面前,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一张小嘴甜到不行,又配上天真无邪地表情,的确可以让不清楚她底细的人上个大当。

多尔衮朝我们这边抬了抬手,示意我们起身。看着我们都站起来之后,他又接着逗女儿,“那么阿玛问你,你经常见不到阿玛的面,心里面会不会埋怨阿玛太冷漠,不知道关心人呢?”

东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用娇声娇气的声音回答道:“不,东不会这样想的。额娘经常对东说,阿玛管着一个很大很大的国家;每天要一大早上朝,见很多很多地大臣;下朝之后还要批很高很高地奏折,即使心里面很想着东还有哥哥,也没有时间经常来这里看望。东明白,所以从来不敢埋怨阿玛,只要阿玛能抽出空闲,每个月来三五次,东就别提有多高兴啦!”

我在旁边几乎瞪大了眼睛,东小小年纪,这个拍马屁的功夫怎么这般厉害?更厉害的是,明明很肉麻地话,用她的语气说出,就让人觉得格外妥帖舒坦,打心眼儿里地喜欢这个聪明懂事的孩子。这,算是遗传谁的?

对于孩子的奉迎,多尔衮是没有免疫力的,果然,他一脸欣慰,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咱们东果然是最听话最懂事的孩子,没白费了阿玛疼你!这样吧,以后阿玛经常来陪你玩耍,你想要什么,阿玛就给你什么,好不好?”

“像你这么宠着她,什么事都由着她的性子来,将来肯定是个任性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的,谁管得了?”我竟然有点嫉妒自己的女儿了,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地依偎在多尔衮的怀抱里,尽情地享受着他的亲吻和怜爱,就更别提撒娇发嗲了。想到这里,不禁自顾失笑。

多尔衮和女儿亲昵了一阵,终于把她放了下来。对我微微一笑,道:“天不怕地不怕?这有什么不好,当年的你还不也是这副脾气?那年朕在朝鲜遇到你时,也是这样大雪漫山,只不过这回换成女儿了。不过呢,东长得真像你这个额娘,朕还真好奇你小时候的模样,是不是和眼下的东没什么区别?”

我心中一阵甜蜜,只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多尔衮毫无顾忌地提起当年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形,多少还是令我感到羞涩的。在外人面前,我对多尔衮说话还是很注意身份的。“皇上还能记得那些陈年旧事,也是臣妾极大的福分哪。”

多尔衮又问了东青几句关于学业进展方面的话,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宝音身上。此时,她正谨慎地站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尽管不敢直接盯着多尔衮打量,却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惶恐地低着头。

见到皇上看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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