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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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大旗-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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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田怒道:“滥伤我大宋民众,是何道理?”

只听金太子冷笑道:“岂止伤,杀了又怎样?”

目光杀气大现,杀威使龙在田等人一栗,却不料一人冷笑道:“凭你杀得了?”使金太子倒为一怔。

说话的人正是大侠我是谁。

旁边的夏侯烈冷笑道:“是你自己找死,待会我可不留情!”

我是谁一阵大笑道:“你又不是我是情人,谁要你留情来着?”

台下的几句应答之间,台上又有了新的变化。

原来沈太公在鱼篓里运用内力射出木珠之际,夹杂射出一尾活鱼,喀拉图不知就里照单全收入袖中,鱼因无水而活动起来,使他发出全数的暗器,大半失了准头!

其中射向沈太公之部分,沈太公避接开去,但右腿中了一颗,进入肌里!

喀拉图掏出了活鱼,叽哩狐啦地骂了几句,慢得一慢,挥铲就劈!

这慢了一慢,沈太公已然冲到!

这一铲劈来,沈太公已无去路。

他背后的台沿,既不能退,而腿又受伤,闪避不易。

所以他只有前冲,在铲未击下的刹那,冲入喀拉图怀里,抓到就摔!

可是料不到喀拉图下盘功夫极好,一摔竟未动!

而方便铲已自后戳到!

沈太公无处可避,忽然蹲下去,穿过喀拉图的裤下!

喀拉图一铲眼见得手,忽然一空,发招太猛,收势不住,反而被月牙双锋尖口刺入了肚皮!

饶是喀拉图收招得快,铜皮铁骨、也被自己刺得鲜血淋漓!

就在这里,喀拉图只觉下盘一浮。

原来沈太公窜过喀拉图双脚之间时,顺手一抓喀拉图双脚脚踝!

喀拉图在西域一带,腿法不多,但下盘扎根却极好,沈太公这一分,不但分不开,反而激起喀拉图怒火,双腿运力就是一挟!

这一挟,如同两道厚墙,同时合来!

沈太公几乎可以听到自己骨头抵受不住强大压力的声响!

沈太公一面运力相抗,灵机一动,不图挣出,反而把背脊向上一顶!

为一下,也是喀拉图所始料无及,“蓬”地撞地鼠蹊上,痛得抢天呼地地叫了起来,月牙铲也抓不住,“呛嘟”一声落地,忍痛连发两掌,“啪啪”拍在沈太公的臀部上!

沈太公的屁股连挨两掌,也是奇痛无比,要知道喀拉图虽是负痛出掌,但“红砂掌”饮誉江湖,这两掌下去,足叫沈太公两个月内,连坐下去都没法子。

沈太公虽然忍痛,但机智仍存,情知如此缠斗下去,只怕必会给大宋输这一场,忽然心中一动,虽然挣不脱,却提步急奔了起来。

这一来,喀拉图的双脚乃挟在他腰上,一见沈太公移动忖道:无论怎样,我都不放开脚,硬生生把你夹死!

沈太公其实也被夹得筋骨欲裂,却提气猛奔,等于把喀拉图负在身上,说时迟,那时快,沈太公已跑出了台外!

喀拉图背向台外,猛觉身子一空,向下猛沉,知道要糟,仍想死夹沈太公不放,不料沈太公是一个筋斗向一丈余高的台下来的,喀拉图等于头下脚上,脚腿问仍夹住了沈太公,“砰蓬!”一头撞在台下!

台下虽无尖石,却是硬地,再加上沈太公挟着坠力的一压,喀拉图不单松了腿,而且当场晕了过去,沈太公借势用脚尖往喀拉图身上一点,又溜升上台去!

沈太公毕竟尚未脚触地面,利用喀拉图身呕一点之力,只要再回台上,便算不输,可惜沈太公也给喀拉图挟得差不多,一提气竟吊不上来,只差半尺——就要到擂台,但身子已然沉落!

好个沈太公,双后却及时抓住台沿,发力一荡,终于上了擂台,重心虚浮,脚下呛啷,毕竟没有下台——众人不禁尖叫欢呼,声若雷动,良久不散!

金太子脸色铁青,夏候烈霍然而起,道:“这老头也下台去了。”

龙在田道:“他脚可未沾地,不能算输。”

罗通北接道:“这笨驴却是晕倒于地,你眼睛未瞎吧?”

夏侯烈变色道:“你们使诈!”

沈太公在擂台上勉力笑道:“我们可有规定斗力不斗智?”

只听史文圣长声道:“四场结果——”一面走了出来,沈太公拼命想从疼痛中挤出一点笑容,表示胜利,不料左腿因中木珠而一软,想抓住史文圣以扶持,不料史文圣似误以为沈太公出袭,反手一拂,沈太公一个呛啷,“咕通”一声,竟落下台来。

史文圣霍然叫道:“沈前辈——”

沈太公跌了个稀哩巴啦,大宋民众皆发出一声嘘叹,沈太公的人性豁达,倒无所谓,抓住柱子,挣扎起来,这时喀拉图也渐渐苏醒,这番僧的身体的确恁地了得,沈太公笑道:

“你别怨我,我也没胜你,大家扯平,今日上午你暗算我,今天现在我把你摔得个乌龟王八.大家彼此彼此!”

只听“一剑九环”在台上漫声道:“宋金比武大赛,第四场,大宋沈太公与金国喀拉图,不分胜负,议作和论。”

大宋民众,一场欢喜一场空,不胜啼唬。

金太子、夏侯烈眼见沈太公也没得胜,便不再言语。

只听史文圣继续道:“宋金两国武术大赛,第一场,宋国化灰和尚、不同道人胜;第二场,宋国信无二胜;第三场,宋包先定与金完颜浊和:第四场,宋沈太公与金喀拉图再和—

—宋二胜二和,若再胜场,则此次比武可论作宋国得胜。”

比武共有七场。

若已有二和二胜,大宋的确只要再胜一场,便可定江山。

只是金国那方面剩下来的是金太子与夏侯烈这等人,且看来胸有成竹,而自己这边呢?

只有受伤的我是谁、化灰、不同、罗通北这几个人。

想到这里,龙在田的手心发冷,胸口里的伤,又作痛了起来,黄豆大般的汗珠,不断地渗自额顶。

这时只听史文圣又道:“宋金比武,第——五——场——”话音未落,左右二处两条人影如乌云般急掠至台上!

第十六章英雄血拼

人影倏分。

众人连两人是谁也分下清,只见急腾的身影,变招与拳凤,骤又静止下来,两个天神般的猛汉,对峙而立,雄仁岳峙。

一人契丹绍服,一个黑衣劲装。

夏侯烈与我是谁。

只听夏侯烈冷冷地道:“好。”

我是谁冷冷地道:“好什么?”

夏侯烈道:“好武功,好体魄,好勇色。”

我是谁还想说话,忽然一张口,吐出一口血。

原来我是谁在早上淮河衅,已中了夏侯烈一掌,乔厉花一刀。

挨了乔厉花的“中原弯月刀”,像我是谁这种仿佛铁打的汉子,足可以挨受得起,但是中了夏侯烈正中一掌的人,从来没有有能够再站得起来打斗的。

而且连站起来也不可能。

但是我是谁在两天内,已连中夏侯烈两掌!

我是谁却还未倒下。

可是刚才那闪电雷霆的一十二招,已引发我是谁的内伤迸发,刚想说话,便已吐血。

我是谁,不但自幼体魄过人,而且有过奇遇,得一些千年难逢的药物之助,所以志强魄健,确非常人能比。

我是谁吐了血,喘了几口气,道:“废话少说。”

夏侯烈道:“你是条汉子,我倒是想成全你。”

我是谁道:“没有阁下成全,我是谁也活到现在。”

夏侯烈摇首道:“可惜活不到下一刻了。”

我是谁冷冷地一笑道:“那要打过才知。”

夏侯烈忽然道:“就算我想成全你,也不能了。”

我是谁倒是奇道:“哦?”

夏侯烈长叹道:“因为——”

我是灌凝神而听,夏侯烈轻声道:“我不但要杀你,而且还要马上就杀了你。”

一面说一面出招,说完时已攻了三十四招。

他一步即跨过了距离,在完全不像出击的时候出击。

这三十四招,是武术的精髓,武功的精华,变化的精要。

我是谁竟接不下去,以他现在的体力,竟连一招都接不下去。

我是谁就干脆不接。

接不下就不接,这是我是谁一向的原则。

我是谁一拳就打过去。

“黑虎偷心”。

武学中最基本,最简单,人人都会的一招。

也就是使用最多的,最实用的一招。

我是谁这一使出来,其实只有一个特点。

把“黑虎愉心”发挥得淋漓尽致。

最快、最准、最狠。

无论夏侯烈要用哪一招击倒他,或三十四都同时击中他,可是夏侯烈也绝躲不开这一招。

最简单的招式往往也就是有效的招式。

漫天的拳影立刻都不见了。

三十四招变成了一个身影,全速向后退避。

避开了“黑此偷心”,三十四招立刻成了三十四脚。

夏侯烈全身不动,就算眼看着他的人,也不知道他已踢出了三十四脚。

招招狠辣的脚法。

夏候烈至少可以肯定,自己一脚就蹋死一头契丹悍马。

更何况踢人。

我是谁没有避。

他一反手,一招“海底捞月”,以手抓脚。

“海底捞月”,就是膝一屈手一招,连学过半天武功的人都懂。

但是他这一招使出,就连一只蚊子飞过都可以捞得住。

而且不伤其一足一翅。

后头这一点并不简单。

这一招各门告派都有,但不见得比我是谁会用。

懂得没有用,懂得用才有用。

所以所有的腿影都忽然消失了。

夏侯烈已在我是谁的背后!

也不知道夏侯烈是怎么闪的,总之已在我是谁背后,一掌冲出。

我是谁好像也料定复侯烈会到他后面去似的,一回头,就是一掌。

“独劈华山”。

独劈华山,江湖上,武林中,各家名派都有这一招,几乎在每次打斗中都很少会用到这一招的,因为这一招太古板了,太老旧了。

我是谁用了。

就算夏侯烈一掌震得他五脏俱裂,他也可保证这一劈,很容易就把夏侯烈劈成两片。

这一点在夏侯烈来说,可就大大不同了。

他在契丹以勇色出名,九岁搏豹,十岁擒虎,但犹未见过有比我是谁更不要命的人。

就算他可把我是谁震碎内脏,可是自己却成了两片,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他只好收掌,转掌,冲掌,要架住我是谁那一掌了!

就在这时,我是谁的掌法突然变了。

变得诡异、急辛、狠辣、出奇。

掌势由掌变拳,拳易指,指成啄,啄转钩,钩为爪,“哧”地已抓中夏侯烈的右臂。

但是这刹那,复侯烈的掌势也变了。

夏侯烈易掌为拳,没有上架,仍是刚才那一冲,平实、扑拙,但有力、迅速,正是:黑虎偷心。

“砰”,拳中我是谁。

这是我是谁被夏侯烈烈方中的第三拳。

本来我是谁不是看下出这一招,而是他确定自己一爪抓中夏侯烈的手臂,夏侯烈的手臂便算废了,击中自己也没有用。

可是他立即发现自己错了。

错得很厉害。

因为他体力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

数度变化,他已力衰。

爪已刺入夏侯烈臂肉中,但仍未令他伤及筋骨,对方拳已击中自己。

一击中自己,我是谁便把持不住,向后飞出。

直飞向台下。

夏侯烈确实已看出我是谁后劲不足,才宁愿拼着受伤而击飞我是谁。

夏侯烈料得一点也不错。

不,只错了一点。

我是谁的确只有倒飞出去,不过在他倒飞前,他做了一件事。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事,他只是把爪抓紧了一紧。

这一紧,等于连着我是谁的手,夏侯烈的手臂也要扯飞出去。

夏侯烈当然要他的手臂。所以他也不能立桩不动。

这刹那间也许他还可以想出稳住自己的法子,可是我是谁又做了一件事。

张口,吐血。

血喷到夏侯烈脸上。

这是我是谁中他的第三拳,但也是夏侯烈脸上挨我是谁的第二口血。

血射在夏侯烈脸上,夏侯烈虽及时运功抵挡,但仍一痛,睁不开眼——

在这一瞬间,两人已飞离擂台,落到了地上——

夏侯烈暗伤了我是谁,料定他非输不可,气弱一筹。所以宁挨一抓以击飞我是谁,却不料反被我是谁藉此而拖离了台上——

我是谁已算准了这一切,宁愿把自己的身子来换作一拼和局。

夏侯烈烈缓缓揩去脸上的血渍,心中但愿,但愿永远,永远也不要,不要再遇到,遇到像我是谁,我是谁这样子的,这样子的敌人。

我是谁脸色赤金,连站起来的能力也没有。

他不住喘息,连移动也十分困难。

没有人能挨夏侯烈一击的。

他却挨了三击。

沈太公抱着伤,滚跌出来、却扶住了他。

只听我是谁艰难地笑道:“老……沈……我,我——没——

败——”

这是在台上、终于响起了史文圣的声音:“宋金比武大赛,第五场,宋我是谁及金夏侯烈,同时落台,以作和论。迄今这止,宋胜二场和三场,尚余两场未战——”

在信无二与锡无后那一场比斗里,众人忙着叫好,在包先定与完颜浊的恶战里,众人更是声若雷动,到沈太公与喀拉图那场,却是忍俊抱腹不已,最后却是沈太公“爬”下了合,喀拉图却是“摔”了下台,更是好笑。

可是到了夏侯烈与我是谁这一场,式太快,观众们根本看不出两人是怎么博战的,只见人影倏忽,招式简扑,几招一过,我是谁便吐血,夏侯烈也被拖下了台,众人纵要叫好,也不知从何叫起。

这是一场何等惊险,奇绝,一发于钧,玉石俱焚的舍死忘生之搏斗。

史文圣在喊“第六场”的时候,龙在田与罗通北同时已站了起来。

龙在田在凤中,银眉白须微微而动,望向“石虎”罗通北。

罗通北道:“龙大侠,我去!”

龙在田沉声道:“我去!”

罗通北急道:“我去先探个虚实,如不幸败了,或许可以给你老作个借镜,以制金沉鹰!”

龙在田摇首道:“我与他曾交过手,已知他斤两,能胜与否。

听天由命,你先上扬,徒作无谓牺牲而已。”

罗通北情急道:“我——”

龙在田一面冷肃道:“如我败阵,当设法挫伤之,你再上阵,把他轰下台。”

说到这里,只听台上一人冷森地道:“谁来送死,宋国可商量好了没有?”

说话的人正是金太子,不知何时他已到了擂台之上。

龙在田须一扬,返身,逼视,大步走向橘台。

走到擂台下,一动身,已上了擂台,面对金太了,一拱手,金太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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