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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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女-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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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很是不满,却又不敢有所顾忌不敢反驳,只能自个儿脸蛋憋的通红,蔫蔫儿的耷拉着脑袋生闷气。

见此情形,秦夫子唇角的笑意不由再次扩大,看着张烟的目光不自觉的露出温和柔软来,之后看到小姑娘眼睛里水汪汪的,便不敢再逗她,只侧身将早就搁在一旁的檀木盒子提起放在案几上,往张烟那边推了推,声音清淡隐隐带着笑意,说道:

“这是那人叫我带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嗯?”张烟先是疑惑的看了秦夫子一眼,然后低头瞧去,只见檀木上雕刻的莲花徐徐如生,看起来非常漂亮。然心里别扭的张烟暗暗撇嘴腹诽:和尚家家的,用什么莲花作甚,真是太骚包了有木有!

低头看了一会儿,在对方灼灼目光的盯视下,张烟不情不愿的打开盒子,定睛一看,张烟的眼睛猛的睁到最大,愣愣的看着盒中的东西,一眨不眨,随即不过瞬间,张烟便收回视线,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可是这一切没能瞒过一直紧紧盯着张烟的秦夫子的眼睛。

说实话,盒子中装的东西,他是见过的。虽知道它的来历,可这东西着实古怪,他自认见多识广,却也解开不得。然而,瞅着这女孩儿的脸色,明明是认识的。这却是奇了怪了。

秦夫子啧啧称奇,怪不得那老家伙说什么也得让他捎带过来,原来因由在这儿啊!

思及此,秦夫子眼睛一闪,面色淡淡,仿若不在意的问道:

“怎么不打开?东西就在里头。虚音说是对你极有用处的东西。”

“呵呵!”有用处你不直接给我?故弄玄虚的耍我作甚?哼!不安好心。

到底对秦夫子口中有用的东西生出兴趣,张烟笑盈盈的,小心试探道:

“您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赶紧给我透个底先。

虽然老和尚人品不怎么样,但拿出手的东西差不到哪儿去。

“是墨楼出入的令牌,有了它你可以随意翻阅楼中所有书册,便是外带也没问题的。”张烟的眼睛倏然一亮,眼底溢满光华。看着盒子似乎在想着什么,见状秦夫子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戏谑,抬手向下一指,兜头给张烟泼了一盘凉水,悠悠然道:

“只是你得打开这机关才行,要是强行撬开,里头的东西可就毁了。”

话音刚落,张烟脸上便是一僵,刚顺的那口气又有堵回来的倾向。这人眼睛贼尖,他怎么知道自己想把这东西砸开了事。原想着简单粗暴不要紧,把令牌要到手就成……哼!就说老和尚贼奸贼奸的!

目光纠结的又转回案几上,瞧着檀香木盒中的圆形小盒子,上头几个拇指大小的木牌可以来回移动,木牌形状不陌生,有些像是前世玩的拼图。不过这些个都是拼音字母,适才张烟大眼一扫,便明了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也隐约猜到出处几何。

可是……可是这玩意儿明显是个烫手山芋好不?老和尚把这个东西送来明显是试探,他口中的那位故人也不言而喻。

但是,她可从没想过要像那位老乡姐姐一样,创造几许壮举。想当年,她的数理化弱爆了,她是文科生来着,只喜欢看些小说杂记,呜呜——她真的不行的,她做不来了啦!

况且,皇帝不是选了那位平阳郡主做朝华公主的接班人么!老和尚你节外生枝作甚。

你这样自作主张,皇上知道吗?

脑中思绪一个个翻滚儿,张烟狠心撇过头,想着自己还是不要了,这等便宜可不好占哪!

可是——张烟又忍不住转过头来,眼巴巴的瞧着小盒子,一脸的渴望。

墨楼的书唉!

大夏藏书最多的书楼,皇家书苑都比不过哦!

可想而知,墨楼有多让人眼馋?

大哥他们期望拜得名师,也是为了能够争取更多进入墨楼的权限,要知道,寻常的学子只允许在一楼阅读,想要往上得得到夫子允诺推荐,入了名师名下才有可能。

这也是兖华学院的传统之一。为着激励学子奋发上进。

如今她不愿考入学院,却有这样的良机送到眼前,对她有多少益处且不论,但两个兄长总是能受益不少……这样的机遇,要放弃却是太难。

想了想,张烟抬头看向秦夫子,笑眯眯的问道:

“夫子,这令牌只是出入墨楼的凭证?没有其他用途了是吧?”

张烟一脸“你快说是”的表情,巴巴的望过来。秦夫子心中好笑,却也觉得这丫头机敏谨慎,很是欣赏。这时,他眼睛微微眯起,教人看不清眼中神色,唇角微勾,不答反问:

“怎么?你还想它有别的用处?”见小姑娘闻言大大松了口气的模样,便不怀好意的慢吞吞道:

“倒还真有些旁的意思。”

张烟猛然屏住呼吸,你看,你看,我就知道……

只听秦夫子继续道:“——凭着此物可在大夏所有格物坊享得七折优待。”

之后,在张烟愣神的目光中,笑着感慨:“如此,倒是能省下不少银钱啊!”

秦夫子的话总算说完了。张烟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紧张的不行。现在总算缓缓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张烟有自知自明,她做不来朝华公主那般英伟事迹,至多耍些小聪明搞点儿玩意儿让自家吃的好些、穿的漂亮些、日子过得更米虫更自在些。

说到这儿,张烟满怀感激。感谢老乡姐姐只在乎国事利器一途发光发热,对吃穿住用反而关注的少。如此,才给张烟无数发现美好的可能。

哦呜!——真是太感激了!

好吧!说歪楼了!重新转回来,解决当下事。

没了顾虑,张烟一下子轻松起来,当下眉眼弯弯的伸手向盒子,只刚到半空便顿住了,随即把手缩回来,还是带着几分不安求证道:

“再没别的了,是吧,秦夫子?”不能怪她小心过头,上回那老和尚坑她一回,这回要是照样来一次,她要疯的!

“没了,确实没有。”秦夫子强抑住涌到喉咙间的大笑,缓缓摇了摇头,给张烟吃颗定心丸。

这回,张烟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彻底放松了。只见她对着秦夫子粲然一笑,绷直的身子微微放松下来,没有迟疑的伸手拨弄着小盒子,眉目舒展,指尖灵巧,显是心中有所成算。

她倒不怕秦夫子言而无信,文人重风骨。学者大儒最重品德修养,于“诚”一字看得极重,骄傲如秦夫子这般大家,若是不愿,闭口不言便是。定然不屑欺瞒——尤其面对幼童小儿。

秦夫子一手随意的把玩着青瓷茶杯,一边牢牢的盯着张烟的动作,视线在小姑娘和盒子之间流连,眼中意味不明,唇畔笑意冉冉。

也不知那老家伙干了什么坏事,叫这小姑娘吃过什么亏,以至于对他这般防备。不过……秦夫子修长手指在案几上缓缓敲击,心中有多了悟。

他想他明白虚音让他对这小姑娘多加照看的原因了。怨不得他对外头那几个蹦跶得厉害的视而不见,京都的平阳郡主,兖州的萧亚兰,即使皇帝明着推平阳上位,他都睁只眼闭只眼,不置一词,毫无急色。

却原来,已然成竹在胸。早就将宝贝保护掩藏起来,那声名鹊起的俩人竟成了烟雾,作混淆视线之用。这——还真是用心良苦。

秦夫子摇头笑的无声,之后笑容微顿,眼睛盯着搁置一旁的檀木盒盖,怔怔出神。

他那老友几十年如一日偏安一隅,隐于世外,为的不就是这么一天。然后,秦夫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唇边笑意渐深。那人的话,和尚倒是记得牢靠,也遵行的彻底,如今护着正主严实的跟什么似的……也是,那人她已为大夏做的够多了,可结果功成名就后不还是被背弃了吗?她连自己应得的都没拿到,即便后来高祖想要补偿,然不能孕育子嗣却是她永久的伤痛!这又如何补偿得了?

如今……秦夫子将目光移向垂眸凝神的张烟,眼中带着怀念,细细的打量着。如今,他们遇到了她口中的渊源匪浅的后人,一个娇憨柔嫩的小姑娘,细细弱弱的,精致的过分,仿佛一阵风便能把她吹走,仿若名贵奢华的鲛人泪珠,需要人尽心呵护。

这样的小人儿,又怎忍心让她重又经历那人曾受的苦楚。若是如此,那人若是底下有知,也会心疼不舍的吧!

想到这儿,秦夫子撑起眼帘,眼中浓浓的溢满柔软,温和的注视着张烟,心底长长的叹息一声。心道:就这样罢!如她所愿,便让这小姑娘一直无忧无虑过平凡的生活。他们只在一旁看着她,别叫她受欺负就好;也看着她,将那人从没享受过的宁静欢喜的生活过下去——连着那人的一起。

思绪渐渐沉寂,秦夫子的眼神渐渐恍惚,目中没有焦距,好似透过眼前的小姑娘看到当年红衣烈烈的身影,策马持弓的英姿……

“哎——,成了。”

第25章 表姨母驾到

静室中,一道软糯娇嫩的嗓音,带着笑意,划破了一室宁静。秦夫子也被惊醒回神,眸光微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灿烂若明霞的甜腻笑靥。

秦夫子则微微探头,瞧见小盒子已经打开,上头的木牌被按照一定顺序排列,颦眉看了一会儿,挫败的收回视线,他还弄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张烟欢喜的将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捧出,喜滋滋的冲秦夫子摆了摆,接着便低下头细细的打量。

漆黑如墨的木质令牌,摸上去有凹凸的画面感,一面是弓与箭,另一面则是妖娆盛放的鸢尾花。柔嫩白皙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花形,张烟心中颇觉理所当然。除了朝华公主,谁能拥有一座皇家比之不上的书楼,且安然矗立几十年,皇家人还没来找茬。

啧啧!姐姐果然够彪悍呢!逝去多年仍余威犹在,实在令人不敢小觑!瞧瞧人家多牛掰,作为同乡,张烟颇觉心情激动,倍儿自豪啊!

待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欣赏够了,张烟得意的将令牌小心的放进腰间的荷包里,系好带子后又恋恋不舍的拍了拍,这是以后为他们家书楼增砖添瓦的凭仗啊有木有?手抄本也很赞呀好么!

秦夫子身子微向后仰,靠在后面隔段上,手拿一把折扇把玩,眼睛时不时的瞥一眼自个儿乐不停的小妮子,唇角轻扬,静默不语。

“嗯——!”明白自己还有事要做的张烟努力的拉回飘飘然的眼神,挺直脊背,端正坐姿,清了清嗓子,见秦夫子视线移过来,晕染红霞的小脸上绽出一抹甜甜的笑靥,眉眼之间尽是娇憨,极为惹人稀罕。只听她面容恳切,糯糯问道:

“秦夫子,小女跟您商量个事儿,成么?”

“哦?”秦夫子眉毛一挑,瞅着善变的小丫头,刚刚还防他跟防贼似的,这会儿笑的讨好,眼眸微动,折扇“唰”的展开,手腕轻摇,好整以暇,淡淡说道:

“说来听听!”

摇扇子什么的最装叉啦!张烟暗自撇了撇嘴,面上眉开眼笑,道:

“我看您这儿挺冷清的,冷清了就显得孤寂。那个,您看要不要添一两个弟子热闹热闹。”她哥哥们就是现成的人选哦!

说罢,张烟很是殷勤的给秦夫子身前的茶杯倒满,讨好之意溢于言表。

“啪”的一声收了扇面,拿着扇柄有节奏的敲击着手心,秦夫子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张烟,淡淡说道:

“你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嗯——”秦夫子做沉思状,面上略过一丝苦恼,叹气道:

“只是我刚从京都归来,还未曾外出,对院内学子资质不甚了解,怕是不好选呢?”

“呵呵!”张烟笑的愈发开怀,这人真上道,她身子往前倾了倾,朝俩兄弟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建议道:

“无须烦恼。您看,刚才那俩小子行吗?” 张烟倒是没料到秦夫子这么给面子,顺着她的话意来。虽不知为何,但秦夫子对她的迥然善意,张烟已是心中明了。因此,对着秦夫子,张烟也撤回心防,不自觉的拿出对待父兄的态度,言语神态自然亲昵。

敏锐若秦夫子自然感受到几分差别,唇边笑意更深,脸上却显出迟疑之色,沉吟道:

“这样啊——”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夫子啊!他们很好的。”明知道秦夫子八成实在装样,张烟仍热情万分的推荐起林松、林柏二人,掰着手指头,噼里啪啦的说道:

“您看啊,我大哥温文尔雅,性子稳重,学问也是极好的,先生们夸过他好多次呢!学院先生们慧眼独具,可见我大哥不光有真材实料,而且文采出众。

另外我大哥长得也好,您不知道,我大哥每次上街,姑娘们砸他的荷包都有一箩筐哦!这样的学生收做弟子,既有面子又有里子,访朋看友也很有面子,对不对?”

“噗,咳,咳咳——”一个不查,茶水岔进肺管儿里,秦夫子被呛得一口吐出,随即咳个不停。慧眼独具、长得好?我的天,这小丫头为了推销哥哥,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连相貌都能成优势,还真是……

张烟不得不暂停,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无辜道:“秦夫子,您没事吧?”

“——没事!”秦夫子咽了咽喉咙,深深的喘了好几口气儿,忍着笑意,带着丝丝颤音道。

“哦!”张烟关心的劝了一句,感同身受:“秦夫子,您慢点儿喝啊!呛住喉咙可难受了。”

见秦夫子摆了摆手,便点点头,笑道:“那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我继续哈!”

张烟又开始顺着刚才的思路,兴奋道:“还有我二哥,他虽然学问上及不上大哥,但胜在腿脚结实又听话,您有个什么活计,跑个腿儿,劈个柴儿呀,使唤他尽够,保准给您做的又快又好。便是您什么时候心情不好,拿扇子敲他几下出气也可以的,我二哥最是尊师重道,他不会反抗的。嗯……当然,那个,不打的话更好。呵呵——”

“……综上所述,我的两位兄长实在是您入室弟子的不二人选啊!”

张烟抒情完毕,双眼亮晶晶的盯着秦夫子,等着他回应。

秦夫子低垂着脑袋,以扇掩面,许久之后,缓缓抬头,脸色平常,面上微微泛着红晕,不细看的话看不出来,他抬起清幽深邃隐隐逸出一丝水光的双瞳,盯着张烟看了好半响,直看得张烟将忘到脑后的一丝丝羞涩抓回来安在脸上,不自在的转了转眼珠,这才缓缓说道:

“既然他们如此优秀,也罢。你去将他们叫来,且由我考校一番,若是不错,我便收了他们。如何?”

“您放心。”张烟心头欢喜,抚掌嬉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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