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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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闺-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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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芹略微摇头。无奈的往灶台方向瞅了一眼,示意洪诚赶紧把该干的事儿都干完。“烧水去吧。”
    洪诚马上给锅里添了水,蹲在灶台跟前生火加柴。
    香芹把包好的馄饨整齐的码放在木制的锅篦子上。并给洪诚交代,“等水开嘞,下锅里头就行嘞。”
    香芹把剩下的荠菜也洗了干净,简单的剁了几刀,就搓进了盆里,又往里面打了两颗鸡蛋。舀了大半碗的面粉倒盆里头。加了一些盐,添了水。把里头的东西搅拌成了稀糊状,还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荠菜叶子。
    她把灶台上另外一口小锅端了下来,换上了平底锅。
    洪诚很有眼色,马上就用烧火棍把灶洞里头的火往里面推了一些,能够同时加热煮馄饨的锅和香芹将架上的平底锅。
    等到平底锅烧热,香芹往里头倒上了少量的油,用锅铲舀了一些稀糊,搁平底锅里摊平,很快锅里的稀糊变色,慢慢的成了色泽金黄的煎饼。
    香芹将煎饼翻面,昨天段祥跟二毛他们说的话搁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咋样都不敢相信,葛家村的那个葛大傻是洪诚把他的脑子给打坏的。
    她亲眼见过葛大傻多么的有才气,葛大傻写的一手好毛笔字,专门给人写对联。
    “你跟葛大傻是同学?”
    听香芹冷不丁的这么一问,洪诚心里咯噔一下。
    他一直没有把他跟葛大傻的恩怨纠葛告诉香芹,香芹该不会是从谁那儿听说了啥吧?
    洪诚倒是不在乎香芹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就怕香芹知道这件事后,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他欺骗了香芹,只怕香芹没那么容易会原谅他。
    香芹问一句,洪诚只好答一句,不说多余的话,“初中的时候,我俩搁一个班里。”
    “他以前就是傻的?”香芹又问。
    “他以前可不傻,”洪诚有些愤愤不平,“那时候每到放学,他就带着人搁我回家的路上堵我。那时候我身上有多少钱,全都被他抢去嘞。从我身上搜不出来钱,或者是搜出来的钱太少不满他的意,他就让我回家给他拿。最后那一次,我不愿意,他就跟我打了一架,他把我掀翻的时候,我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儿砖头,猛地一下往他脑袋上拍去,结果谁也没想到他会变成那样。”
    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葛大傻故意拦路抢劫,洪诚失手伤人,香芹还真不好评判谁对谁错。
    “那时候你早不告诉老师,告诉葛大傻家里的人也行啊!”
    香芹天真的以为,当时要是有大人出来管管葛大傻的恶劣行为,也许葛大傻身上的那个悲剧就不会发生嘞。
    洪诚轻笑了一声,从他的话里听不出一点儿的忏悔之意,听上去他好像还在幸灾乐祸,“葛大傻经常抢我的钱,这事儿老师跟他家的人都知道,老师管不住,葛大傻家里的人拿着他从我这儿抢来的钱高兴还来不及嘞,你以为他们会管?当时出事儿以后,我们家就给他们赔了一百块钱。他们报警抓我也没用,那些公安还要抓葛大傻家里的人嘞,教唆自己家的小孩儿出去抢钱,孩子最后变成那样,那是他们自找的。当时多少人看见我跟葛大傻打架,是他先动手的,我那是正当防卫。”
    香芹没有发表意见,她把最后一张荠菜煎饼从平底锅里铲出来,放到案板上横一刀竖一刀切成了四等分,与其他切好的煎饼撂在了一起。
    “开饭吧。”香芹说。
    都快中午嘞,不见洪福有动静,洪诚往屋里去瞅了一眼,见洪福搁屋里看电视,于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忙的跟啥一样,你搁这儿看电视嘞,你咋那么会享受哦!”
    洪福抠了一把眼屎抹他身上,“我是你老子,我把你养了这么大,就不该你伺候我一回?”见洪诚神情愀然,他又吆喝了一声,“给我端饭去!”
    就荠菜猪肉馄饨和荠菜煎饼,并不是很丰盛的一顿饭菜,不过问着香味儿,看着碗里头胖乎乎的馄饨和漂的那几片香菜叶子,让人心里暖暖的。
    洪福知道香芹很快就要离开,一想到吃不上她做的饭,心里就不自在起来。
    “香芹,啥时候走哦?”洪福有些落寞。
    “下午。”香芹可再耽误不起嘞,她也算是个生意人,知道对生意人来讲,时间是很宝贵的。
    洪诚说:“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香芹这一走,洪诚也是要跟着去的。他俩一走,洪家就变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
    洪福心酸不已,跟个小孩儿一样发起脾气,“走走走,你们都走吧,就让我一个人搁这儿妥嘞!”
    洪诚知道他老人家心里不舒服,他那是故意摆着脸给人看的。
    洪诚也没用安慰他,“你就住酒店里妥嘞,二毛跟段昊马上就去上班嘞,你去接应一下,看他们当保安行不行。”
    “那你不来帮我的忙,你弄啥去?”洪福想多享几天的福都不容易。
    “我这不是去帮香芹的忙么。”洪诚说,“酒店里有那么多人,不差我一个。香芹那边就她一个人,她晚上一个人住木屋,我也不放心。”
    洪福觉得也是,不过儿子跟未来的儿媳妇不在身边,他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于是他试着劝说香芹,“香芹,要不然你就来酒店干吧。”
    一个人干辛苦,一群人干也是辛苦,不过人多的地方事儿就多,香芹倒也不是怕麻烦,也有些想趁着自由年轻的时候闯一闯,看看自己能够做到啥样的程度。
    “我还是想搁外面一个人先干着,要是没有起色,那时候再换别的。”
    洪福欲哭无泪,他算是听出来嘞,香芹压根儿就没有往他们酒店去帮忙的意思跟打算。不仅如此,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唯一的儿子说不定就要被这丫头给拐跑嘞。
    “要不然等桥修好以后再走呗,那时候人多,生意也好做。”
    “其实现在做生意也可以,东西做出来就能卖完。”
    香芹做的不是大生意,就是卖早点。现在往她那儿去吃饭的基本上都是农民工。她清早做好早点,不到中午就卖完嘞。照这样的速度计算的话,等桥修好路一通,同样份量的早点做出来,估计半个上午就可以卖完收摊嘞。
    到那时候,香芹会有更多闲暇的时间。L

☆、第156章 回来

想留也留不住,洪福也只好放他们走嘞。
    下午的时候,洪诚简单的打包了一下东西,就跟香芹一块儿往河堤上去,沿着河堤一直往东头走。
    不多久之后,就看见河里有一条渡船运行。
    说是渡船,那就是一个漂在水上的木筏子。筏板被铁索固定,只能来回的从此岸到彼岸,并不会随流水上下游走。
    筏板上有个渡船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把行人运送河堤的两岸。每个人来一趟去一趟,都要先往渡船人手里交两毛钱,才能上他的船。
    洪诚没有开车也没有骑车,就带着一个行李包,领着香芹,到了渡船上。
    当渡船开动的时候,会有吱嘎吱嘎紧绷的响声,不绝于耳的始终是流水声,两者相交成了变奏曲,却不让人觉得哪里有不和谐的地方。
    渡船特意选在了河道很窄的地方,这样来回一趟并不费工夫。一分多钟过后,就能成功的到达对岸。
    香芹和洪诚一路徒步到了十字路口,有一段时间没回来,木屋里里外外没有人打扫,香芹一回来就做了一遍大扫除。
    趁着太阳还没落山,香芹把被子和被褥、枕头都抱了出来,搭在晾衣绳上暴晒。
    段勇源正搁十字路口边上卖热豆腐,一看见香芹和洪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终于回来嘞!”
    香芹忙着收拾。洪诚就停下来跟段勇源寒暄。
    “最近生意咋样?”洪诚对段勇源的印象还是挺好的,至少他知道香芹搁段家的时候,段勇源是真心对香芹好的人。
    “不敢做多。做多嘞就卖不完嘞。”段勇源笑得很知足,钱挣得再少那也是钱,有时候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就跟香芹一样,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慢慢积攒就行嘞。他的神情闪烁了一下,忽然问了洪诚一个问题,“香芹开始做早点。那刘玲还会不会来帮她嘞?”
    洪诚的眼神变得暧|昧起来,他心想着。段勇源这时候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刘玲来。
    仔细看段勇源脸上羞怯的红晕,洪诚了然,“遇着好姑娘,就赶紧下手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儿嘞。”
    段勇源恼羞成怒,神情窘迫,“你说啥呢?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洪诚想起那天搁河堤上的情形,那时候段家庄的人是跟刘家村的人在一块儿抓鱼,段勇源和刘玲两个人挨得还挺近。
    他故意提起这件事儿来,“那天我看见你们搁一起抓鱼,你抓那么多鱼,有没有给她送去几条?”洪诚又故作疑惑,“以前你们都是去我们村河堤对面的地方抓鱼。上一次你们咋去刘家村那边嘞,你是不是专门去见刘玲的?”
    段勇源又气又急,当即就想抓一把豆腐糊在洪诚的脸上。这个男人贼不要脸。他还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他一样不要脸吗?
    段勇源着急着解释,“你那天跟香芹一块儿过来,就没看见那边多少人?”他们段家庄的人不是没去洪家村对面的河堤处,只是他们去的时候,好地方都已经被人占住嘞,他们只好迁徙转移。一直沿着河堤往西走,到了刘家村附近。才找到了好地方。
    洪诚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以过来人的身份给段勇源传授经验,“我是说真的,你也老大不小嘞,赶紧找个对象谈婚论嫁吧,刘玲这姑娘挺好的,能干又勤快,长得也不赖。你要是不早早的下手,到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段勇源心想着,难怪洪诚追香芹追那么紧,他大概是怕香芹落到别的男人手里了吧。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儿,段勇源不得不承认洪诚说的很对,不过他跟刘玲八字还没有一撇,他心里对刘玲是有意思,纯粹也就是好感,要做到洪诚说的谈婚论嫁的那种程度,时候还是太早嘞。
    段勇源严厉起来,“你可别越说越离谱嘞,说我不打紧,你可别说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洪诚只觉得无比冤枉,“我啥时候说人家坏嘞,我将才还说刘玲能干又勤快,长得也不赖,这些可都是好话呀!”
    段勇源埋怨,“你是只管你自己过得好,就不管别人过得咋样。你跟香芹搁一起的时候,那香芹可没少被人说闲话。”
    流言甚于杀,有时候恶毒的流言会把一个人逼到绝境,也许当事人不会受到流言的影响,可不代表当事人身边的人不会受到流言的影响。
    香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洪诚笑得有些无奈,“我现在不是没办法给香芹的名分吗,她现在还小,又不能马上跟我结婚。等到香芹跟我结婚的时候,让那些人自己咬烂他们的舌头去。”他马上就意识到段勇源这是故意转移话题,于是又生硬地把话题给转移了回来,“你跟刘玲可都不小嘞,年龄又差不多一样大,你俩要是发展的好,那过个两三年,你俩就可以搁一块儿过日子嘞。”
    段勇源这回不想抓豆腐嘞,他真想抄刀子把洪诚的舌头给割掉。
    他瞪着眼,“你可不要胡乱点鸳鸯谱,我跟刘玲没有那回事儿!”
    “没有就没有,那么厉害弄啥嘞。”洪诚惧怕他手里攥紧的刀子。
    视线越过洪诚,段勇源见香芹从木屋里收拾了一些东西出来,觉得有些奇怪,香芹刚回来,好像又要走的?
    他下巴冲洪诚抬了一下,“你看香芹的是弄啥呢?”
    洪诚转身,就香芹换上了胶鞋,她手里还拎了一个塑料编织的筐子。
    洪诚跑回去,问香芹,“你这是弄啥呢?”
    “停会儿你把被子那些东西抱到屋里去,我到河堤上采些荠菜回来。”香芹左右找不到小铲子,索性到时候就徒手拔荠菜。
    洪诚有些不愿意让香芹去,从这儿到河堤,可是要徒步走十几分钟的路,香芹没有骑车子,还要带着东西,来回一趟可不容易。
    “吃一顿就够嘞,你还要弄多少。”洪诚是挺回味荠菜猪肉馄饨,不过他可不忍心让香芹受那个罪。今天清早他见香芹从河堤那边回来的时候,她就跟从泥坑里走出来一样,一个小姑娘,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哪能跟泥巴为伍呢?
    “哪是给你吃的!”香芹怪洪诚自作多情,“我这一回想多摘一点儿。”
    洪诚忍不住惊呼,“还想多摘一点儿!你摘那么多要弄啥呢?”
    “包包子卖呀!”香芹的眼神变得异样起来,怎么说洪诚跟她一样也是生意人,难道就从荠菜上看不出一点儿商机吗?
    那河堤野生的荠菜可是不要钱的东西,营养价值又高,味道又好。哪怕是用在他们酒店的一道凉菜上,也能赚上一笔。不过香芹知道洪诚不会费劲儿去摘那些野菜,她只好自己去摘。
    洪诚有些蛮不讲理,“你卖的是肉包子,你往里头加菜弄啥呢?”
    香芹跟他争论起来,“我往里头加菜,那不是可以少买一些肉啦!”
    洪诚有些哑口无言,这样做确实可以减少成本,减少的还不只是一点点。如果相见不包肉包子,弄成全素的,这一回她可是真的能赚上好些钱。
    洪诚嘟嘟囊囊,“真够麻烦的。你明天又不是一定要出摊子,又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先准备准备,明天我找一辆三轮车,带着你一块儿去河堤那边。”
    洪诚最终还是妥协嘞。
    香芹高兴起来,“再给我找个小铲子,那荠菜上有毛刺,扎手的很。”
    没想到这时候刘玲竟然跑来,“香芹,你终于回来啦!明天早上我就可以来了吧!”
    “我东西还没准备好呢,估计要等到后天嘞。”香芹说。
    刘玲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见香芹大晴天穿着胶鞋,她心里觉得奇怪,“你这是弄啥呢?”
    “我准备到河堤上摘点儿荠菜包包子卖呢。”香芹说着望了洪诚一眼,“今儿是去不成嘞,明儿再去。”
    刘玲脸上一喜,终于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我明儿跟你一块儿去吧!”
    香芹想不想,觉得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到时候摘的荠菜就越多。“那明儿早上八点,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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