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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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逆袭-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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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流莺提着水桶的费力样子,柳青青实在是很想帮忙,但这双手实在是不允许,便只能忍着心,陪着那老妇人站在草舍旁的树下。

老妇人对着越过她们,提水进屋的流莺吩咐:“流莺,把屋子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都打扫干净。”

人家是客气,柳青青就不能不知好歹,见那流莺不知从哪里寻出来一块帕子,沾湿了正在擦拭桌子,便抱歉道:“只把床收拾出来,让我今儿晚上有个地方睡就成!”

“流莺,把每个地方都擦拭干净!”老妇人的声音依旧柔柔的,却不带一丝让流莺省力偷懒的余地,像是非得借着这次打扫,把那驱蛇的救命之恩一次报个干净似地。

流莺自然是听从她家主人的话,打扫擦拭的很是卖力,看不出来,这样一个娇滴滴的人,干起活来倒是很有几分样子,手脚也甚是麻利,不到一个时辰,便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个遍。

柳青青松了一口气,闭着口和一个陌生人相处一个时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还是那样一个老妇人。在最初的一盏茶的时间里,她数次产生过想要去扶一扶老妇人的念头,但又怕太过突兀便做了罢,幸好那流莺灵巧,先把那屋子唯一的一把椅子给擦了,搬出了屋外让那老妇人坐了,才让她得以心安理得地在老妇人身旁站过了剩下的时间。

本来抄着的手,斜靠在树身上的姿势,在老妇人注视下,一点点自觉矫正,到了最后,便是腰板笔直,如一根木头桩子戳在老妇人旁。最后还是没戳出老妇人满意的眸光,得亏是时间不长,不然这心理纠结过程,也能把人磨出病来。

流莺把木桶里的污水倒在树旁,扶起了老妇人,把椅子搬回原处后,欠身行礼告辞。

柳青青客套着把人送出了十几步,看着这主仆二人的身影远去,才折回了屋。径直走到床边,往那床上一躺,正想歇上一歇,肚子却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这才后悔没在入这片林子前,去那城里的酒楼填饱肚子。此刻,这儿能吃的也只有周围这些果树上的野果子。

手伤了,脚上的巧劲儿倒是没丢,运气到足尖,再把石子踢出去,正好砸中那果子,从高高的树枝上掉下来,落入她张开的口中,一咬,酸甜可口,倒是又解渴又解饿。

选在这避开人的地方,养伤,果真是对的!这样生吃果子的狼狈样子,若是被人看了去,她这一世的英名岂不尽毁!

陆陆续续吃了几十颗,小肚子混了个半饱,身上却浮出一层薄汗,这一身名贵的雪缎,可算是毁尽了。便索性脱了去,入了那温泉中,惬惬意意的泡起澡来。

不灼烫人的水温,为身子镀上一层嫩粉,四周是慢慢水汽蒸腾出来的白雾,飘飘渺渺的倒似在云里雾里。倒是极容易让身心放松的。

她举着双手,靠在这温泉滑腻腻的石壁上,眼睛不由得越垂越下,到了快闭合时,她猛地一睁眼,神思跟着一振。过不了多久,又再垂下,她又强撑精神睁眼,着实考验人的意志力,为了怕如此往复下去,自己熬不过,滑入这水中,湿了这双粽子手,便只能当机立断都离了这让人眷恋不已的温泉。

步子踩得小心翼翼,却还是掌控不住那滑腻腻的池底,在和池边,仅距三步之遥的地方,脚下一滑,身子便以不可逆之势,直直的向后砸去。

她心中一阵哀嚎,闭上了,屏住呼吸,做好准备正要接受那入水的时刻。

岂料到,这一刻却迟迟没有到来。

小风阵阵,让她沾满水珠的身躯,打起了一阵阵的寒颤,温热蒸腾的水汽撩着她光滑的脊背,这被冷热围攻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受。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

111 坦诚相见

最先入眼的是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里头三分焦灼,三分担忧,剩下的便是她看不懂猜不透的东西。

公仪璟!他怎会在这?又是何时在这儿的?

她一怔,倒不是因为被他如此的注视,而是此刻她的‘坦诚相见’。一只粽子手就挥了上去,要贴上他的脸颊时,被他的手截住,反手一扣,就把她的手腕扣住。

按照常规,她的另一只粽子手也应该顺势甩向他的脸,但若真如此做,只有两个结果。第一,公仪璟松手去截住她的另一只手,她便有堕入水中的危险。第二,公仪璟兼顾到了第一种风险,为了不让她堕入水中,豁出半张面皮。很显然,她这种行为基本属于恩将仇报。若换做是她,除非脑子进了水,不然是不会选第二种,所以她还是主动把第一种风险规避了吧!

她抬起另外一只没有被制住的粽子手,搭上了他的肩头,用极为淡定,以及冷静的姿态,以他的身躯作为搀扶物,让自己稳稳的立在了水中。

他倒是乖觉,见她站稳便,松开了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诚然她不可能再干出什么恩将仇报的事,再把她自己陷入那堕水的危险之中,稳稳地,一点点挪着,把那最后的三步之距走完,立在池边,把方才拖在地上的衣衫一件件往身上穿。

全程都垂着眸子,专心致志,不看仍旧立在水中的人一眼。诚然她没有可抵城墙的脸皮,怕多看那一眼,就会红了脸,让自己无地自容。

按道理,方才那事,她是该道声谢。系上了外衣的带子,她调整出了若无其事的表情,转过身,往那热气氤氲的水面一看,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这家伙的轻功已入了化境了吧!如水出水居然也能做到毫无声响!

正感叹间,脚边被什么东西一撞,低头一瞧,小小白团在脚边。有些日子没见,这小家伙的身躯又圆了一圈,好在行动里倒是没因为身材的发福而受到影响,四只小爪子,顺着她衣衫攀爬而上的本事,甚是熟练。不消片刻,就趴上了她的肩头。

她把手一摊,捧着在她掌心落定的小小白,进了屋,往床上一趟,等着它那不着调的爹。按照往常的经验,是需要等上几个时辰的,但今日似乎就不是个遵照常规常理的日子。她刚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枕头都没捂热,那急促的马蹄声便响在了林间。

洗完温泉静脉舒展,身子特别容易倦懒,她原是打算着先睡上一会儿,等醒了再从包裹里翻出件衣衫,把身上这一件替换了。但不想今日酥饼来得如此迅速,眼看着就要到了门外,按着他平日里的做派,是不作兴敲门进屋这一套,今日里又有这双粽子手的拖累,换衣的时间就成了个未知。让推开门的酥饼撞见她穿衣系带反倒尴尬,还不如她就穿着这身脏污的衣衫,反正平日里酥饼也没拿她当个姑娘,她是打扮齐整,还是蓬头垢面,对他来说差别都不大。

想到这里,她便有些心安理得,侧过身,一只手支额,另一只手,便去逗弄在床榻上团成一团的小小白。小小白被她逗弄不住,便把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往她指上贴,讨好求饶。

她摸了摸它的脑袋,正准备收手,只听啪的一声,草舍的破门被人用力推开,冲入了一身焦躁气的酥饼。

“小白!你真的在这儿!让老子一通好找!”酥饼几个箭步走到床边,屁股往床沿一压,一双眼在她的粽子手和脏污的衣衫上一转,眉毛就竖了起来:“小白,你手怎么了?衣衫上怎地还有血渍!你爷爷的,老子就知道这小白脸靠不住,长得斯斯文文的,一肚子狠毒心肠,自古效力办事,都向讲个自愿,大家好聚好散,你要走,也不能把你伤成这样!”

一通话说得情绪高涨,让人根本就寻不出间隔来把话插上一插,好不容易等他又是抓她手腕,又是揪她领口,又是气愤拍打床板的把说完了,她才缓缓地坐了起来,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谁说我要离开逍遥王府?”

酥饼头上几乎快被气得冒出青烟,一只手差点戳上她的脑门:“怎地?你还被伤出瘾头了?都这样了,你还要回去?”

她低头细看衣衫上被果子的汁水晕染的污迹,红艳艳的,像极了干涸的血渍,也难怪酥饼会误会,轻轻一笑,耐着性子解释:“我手上的不是伤……就算是,也和逍遥王无关。这衣服上也不是什么血渍,是方才我饿了,打了些屋外果树上的果子吃,因这手不便利,才会在吃果子的时候让汁水溅在衣衫上。”

酥饼听了她的解释,这才松了眉头,脸上被怒气激出的红,也跟着迅速散去了。

他抬手抹了把脑门的汗,解下背在身后的绿皮小包袱,往床上一放,“那你收拾衣服作甚?老子去了你房里,一看你不在,又看柜子里衣服也少了几件,还以为你想通了,要离开那个小白脸王爷,另觅去处!便赶着回了山庄,也收拾了东西,想追上你跟着一路去!你看看这一路把老子急得,都不知道除了几声汗了!”说着便用手指勾住了领口,嫌热地松了松。

这话说来就话长了,若是说出她为何而走,就少不得牵扯出孙老头,道出这粽子手的缘由,酥饼这人嘴上没有什么把门的,告诉了他,等于告诉了山庄里所有的兄弟,自然凤十七也会知晓!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她把话题一岔:“张小姐怎么样了?你怎地不在庄子里陪着她?”

酥饼脸一偏:“我陪她作甚?”

行!你就嘴硬吧!喝醉了就抱着她,要把未来媳妇当宝儿供起来的又不知道是何人!通常越是嘴硬的,以后越是被吃得死!一开始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别名,也真算是她有远见,这苏家的少爷,日后里定然是个比她那耙耳朵的爹爹还要耙耳朵的,早晚得让张小姐调教成外酥里酥的‘酥饼’!

她又是一笑:“我在屋外的温泉里泡了个澡,这会儿乏得很,先睡一会儿。这儿没什么吃的,你要是一会儿肚子饿,出林子吃东西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些回来!”

说是这么说,酥饼这一来,她就算多了个食盒,这十几在这儿修养的吃食,算是有了着落!

打了个哈欠,她拉过了包裹当枕头,就躺了下去。入梦前,听到了马儿渐行渐远的蹄声,想来是那饿酥饼去觅食去了,便更加安了心,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身上一重,原本的侵蚀着周身的寒凉被立时驱散。

她一个激灵,立时伸手扼住那人的咽喉,睡觉时也留着几分警醒,在第一时刻制住近身的人的要害,这样的能力,经过地宫里多年的训练,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幸好,她此次出来,未带那把削铁如泥的无尘宝剑,不然她这坐在床边的未来夫君线条优美的脖颈,可会在顷刻间被割成了两段。

她忙松了手,凤十七的喉管便跟着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阵咳嗽。

她抱歉地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着气,实在是不愿意让那要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对自己产生一点点惧意,便把那提醒着他下一次不要悄无声息靠近她,不然容易被剑抹了脖子的话,咽了下去,换成了轻轻柔柔的一句问:“你怎会来这儿?”

凤十七顺了顺起,抬头,“我是跟着酥饼来的!”

酥饼?若是跟着酥饼来的,按着酥饼的性子,方才也一定提起了。没说,便是不知情。这酥饼的武功虽然不能和公仪璟相比,但还未差到让凤十七这样,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普通人跟踪而未察觉,那这凤十七是?

凤十七好像读出了她心中的疑问:“酥饼并不知我跟随而来,若是他知道我在他骑的马上,放了装了能漏下百里香的香囊,定然气恼!”

百里香,她倒是听说过。是用江南地区一种特有的草晒干研末成粉制成。香粉沾到衣服或肌肤上,味道能持续三日不散,听说是宫里的娘娘们极为爱用的一种香粉。被凤十七用来跟踪人,这倒是酥饼用在她身上的香有异曲同工之妙。她身上的香味道能让小小白追踪而来,而那百里香,香气特别,若是沿途洒下,那任何人都可以成了小小白,一路闻着味道便能追踪过来。看来要相伴她一身的男人,正在一点点的强大。她就没这个活络心思,发现这百里香粉,还有这等奇妙的用法。

她的嘴角提了笑,问:“你为何要追踪酥饼?”

凤十七的眸光颤了颤,脸上有着庆幸:“还不是发觉今日里酥饼神色焦躁的回山庄里收拾东西,我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说,我怕这事和你有关,便只好出此下策!”

“这百里香,甚为名贵,就被你这么浪费了。”制这百里香的草,极难培植,物以稀为贵,所以这百里香,便是金价。连宫里那些锦衣玉食的娘娘,一日里也舍不得往身上抹得太多,可见这香粉的珍贵罕有。此刻他却仅仅和她有关的一个可能,就舍得上这么名贵的香粉来追踪,这样的浪费,让她心甜如蜜,倍感温暖之余,也庆幸他只是一介小民,要是他是如白玉熙、公仪璟那般,将来有可能会承继皇位的皇子,那她可少不得要背上那祸国红颜的罪名了!

112 柔情蜜意

此情此景,若是说上一句为了你如何浪费都值得,诸如此类的话,便能把此刻的柔情蜜意再推倒一个新的高度。

但这凤十七果真是风月场上的嫩手,只是默了声,直直地盯着她的粽子手,像是真的做错了事,惹了她生气,想问而不敢问。

前世,有人曾经用‘狼’这种动物,来形容他们这些做暗人的。先不说暗人把活生生的生命视同猎物,捕猎起来从冷戾嗜血。就凭暗人若是自个儿伤了,病了,便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养伤,待到伤好,才神清气爽的再次现世。这种和狼极其相似的习性,还真真是形容的贴切。

她原本是循着这习性,来这里养伤,独自忍受病痛之苦,却没想到先是来了个酥饼,而后又跟来了凤十七。看来重生一世,命盘已转,运势已变。即便她此刻还是摆脱不了做暗人的命,但显然已经变了那如孤狼般独自舔舐伤口的孤苦之运。她再也不是一个人,有朋友,未来更有人相伴一生。

既都让他们所见,她便没有必要隐瞒,索性把那双粽子手递到凤十七眼下,让他看得更清楚。

她说的轻松:“我偶然间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说是可以帮我的手整骨磨皮,让这双手恢复纤细柔嫩。我便让他帮我做了,过了十日,这双手就能重生了!”

凤十七脸色一变,忙抬起双手,把她那双粽子手捧住,“整骨磨皮?这该有多痛?为何要做?”

孙老头的医术高明,整骨磨皮的过程中药倒了她。她没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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