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搬出琴之后,悄然退下,空旷的院落只有唐诗和他两个人!
他修长漂亮的手轻抚琴弦,居然心有灵犀地弹起了与唐诗初见那日的《广陵散》!
唐诗静静微笑,谁能想到,这双如此漂亮的手不仅在沙场上无往不胜,所向披靡,还可以奏出仙乐袅袅?
琴声依然是那样醉人,那样悠远,唐诗沉醉在眼前的景象中,自己的夫君,白衣飘飘,美如冠玉,风华出尘。
原本一直在靖江王府等着他,云渺渺,水茫茫,征人归路许多长?此时却可以真切地看到他,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感谢易子墨?若不是他,自己现在还在靖江王府,痴痴等待夫君何时归?
琴声如歌,唐诗在他的琴声里回忆自己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中间多少曲折,只有他们知晓!
不知什么时候,琴声已经停止了,唐诗还停留在琴声中没有走出来,他的琴声一向让人有绕梁三日,连绵不绝之感,直到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她已经被他抱在怀中,才醒转过来!
他的目光温柔而戏谑,“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常常弹给你听!”
唐诗许久不见阳光的脸上不禁出现了几抹羞红,语笑嫣然,“好!”
看着眼前爱妻,金钗罗裙,黛眉似烟,眼波盈盈,脸含羞怯,夏侯砚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起来,这段时间,她受了伤,他只得一直压抑自己内心的渴望。
唐诗听着他的喘息声知道意味着什么,脸色更加绯红妩媚!
“可以吗?”他的声音极力压抑,虽然暗哑,可依然那样好听,在唐诗心中撩起阵阵涟漪!
红纱帐内,亲密相拥,肌肤相贴,在呼吸和体温的教缠中升腾起彼此的需索,充满温情和*。
他颀长的身体撑起在唐诗上方,唐诗白希的脸庞泛起阵阵潮红,虽然已经相互熟悉如斯,可依然羞怯不已,羞怯在他面前袒呈自己。
衣裳一件件飞出芙蓉帐,唐诗的思绪不能自已,飘渺如海,体味这久违的温情!
他的动作很温柔,极力地控制身体汹涌的晴欲,怕伤到了她,只得自虐式的压抑着,小心而轻柔,室外,微风轻柔,*正浓!
一派旖旎过后,唐诗梦里弥漫着漫天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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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大军班师回朝,唐诗身为女眷,不便与大军同行,夏侯砚身为少将军,也须带兵,不能再陪着唐诗,为了防止再出什么意外,命上官嘉泽带领三百精兵保护少夫人回京!
再见到上官嘉泽,这个年轻的副将已经康复如初,唐诗对他微微一笑,以示自己的谢意!
面对唐诗的笑,上官嘉泽反而显得有几分局促不安,“少夫人过奖,这原本就是末将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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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月余,终于回到京城,大军行进速度很快,唐诗身为女眷,远远落在后面,待到唐诗一行回到京城,到达夏侯府之时,夏侯砚早已等候在恢弘府邸门口!
见唐诗车驾到来,夏侯砚疾步上前,替唐诗掀开车帘,向她伸出手,温柔含笑,“夫人,到家了!”
唐诗莞尔一笑,握住他的手,缓步走下马车,看见云姨和雅霜,还有一众婢女都在门口迎接,花团锦簇,见到唐诗,皆盈盈下拜,齐声道:“奴婢恭迎少夫人回府!”
唐诗啼笑皆非,她的回府仪式从来没有这样隆重过,夏侯砚牵住她的手,柔声道:“以后你会习惯的!”
云姨见到小姐,喜极而泣,“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唐诗微笑,示意自己无碍,夏侯砚带着唐诗去拜见娘!
夏侯夫人坐于正厅,最近这段时间,喜事连连,元帅和阿砚凯旋回京,她连日来的担忧总算放了下去,靖江王和倩然也一并回京,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今日神情不似往日那般严肃漠然!
夏侯砚偕同唐诗缓步上前,“娘,阿诗回来了!”
夏侯夫人轻轻颔首,忽然看到阿砚紧紧握着唐诗的手的时候,眼中掠过一道阴郁!
夏侯砚见到唐诗,心中欣悦,并没有注意,唐诗却是看的清楚,不宜在婆婆面前和阿砚表现得过分亲热,匆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夏侯砚觉察之后,轩眉微皱,在他面前尚且如此,若他不在府中,娘对阿诗的态度可想而知!
夏侯倩然站在夏侯夫人身边,彩衣翩然,见到嫂嫂安然无恙,对她宛然一笑,发生在靖江王城的事,她并没有告诉娘,要是娘知道了,一定会训斥于她,说不定以后再也不准她去表兄那边,而且表兄也告诉她,此事不宜声张,表兄这样说,自然是有表兄的顾虑!
唐诗奉茶之后,夏侯夫人淡淡道:“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唐诗对婆婆的态度早有心理准备,俯身道:“是!”夏侯砚也不想阿诗一回府,就和娘的关系闹僵,只道:“那娘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从正厅出来,他送唐诗回寝居,温声道:“我待会再回来陪你!”
唐诗知道他必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快去吧,我没事!”
唐诗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久久收不回视线,在边疆驿站养伤的日子里,他一直陪着她,除非有事,几乎寸步不离,她知道他心中所想,是想弥补新婚之夜他骤然离去对她的亏欠!
想起他的温柔,唐诗脸上扶起一抹红云,雅霜见状打趣道:“怪不得小姐不让我们跟过去,原来是怕我们打扰少将军和小姐相聚啊!”
几名侍女笑做一团,许久不闻这样的笑声,云姨本想问小姐在边疆的事情,唐诗却不想再提起,只道:“云姨,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随后,云姨告诉唐诗她不在京中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小姐的父亲唐一鸣并不知小姐离京的消息,后来又来夏侯府两次要面见小姐,不过运气没有上次那么好了,夏侯夫人连理都没理,夏侯夫人这样的身份岂是唐一鸣这样不入流的小角色能见到的?
现在京中传的最盛的两件事,一件就是大夏军凯旋回京,另外一件就是即将到来的端淑太妃寿辰,这段时间,夏侯夫人也一直在为端淑太妃准备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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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胜利凯旋,皇上龙颜大悦,对此次战役中军功卓越的将领均有嘉奖,夏侯砚被提升为羽林将军,军务更加繁重,大多时间都在军中!
不过他尽量把所有闲暇的时间都用来陪唐诗,尽管不多,可唐诗已经心满意足,站在京城如洗的蓝天下,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旷神怡!
距离那一场战争,已经足够遥远,曾经的战马嘶鸣,边疆的狼烟,刀剑和鲜血,那种令人震颤的气息,烽烟弥漫的悲惨和悲壮的情景已经远去,现在还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
至少,他们现在拥有彼此,拥有属于他们的整片天空,唐诗喜欢陪着他读书,喜欢看他专注的模样,他偶有闲暇的时候,也会带唐诗去他的别苑,过短暂的世外桃源的生活,春天特有的轻柔与温馨在他们的爱情里沉淀!
清心雅筑,天空清澈,湖水静谧,清风柔软,此刻,他在练剑,唐诗看着他翩若惊鸿的身影,心底涌起一抹自豪感!
他是自由的雄鹰,希望飞翔在广阔的天宇下,志比天高,注定做不了终日饮酒赋诗,赏风赏月的闺中夫君,能有这样一刻的静谧,唐诗心愿已足!
靖江王也会常来,不过他从来不带他妖娆妩媚的*妾们过来,似乎更喜欢和夏侯砚还有唐诗单独在一起!
唐诗更深地理解了他们的关系,不仅仅是表兄弟的关系,更像是一对无话不谈的知己,一起纵横,一起练剑,一起饮酒,每当这个时候,唐诗都在一旁斟酒,煮茶,时光幸福而甜蜜,君子之交,如水却也如山!
靖江王坐在唐诗身边,唐诗凝视阿砚之时,眼中的那抹赞赏和钦佩被他看在眼里,淡淡含笑。
唐诗感受到他的笑意,微微侧首看他,“听倩然说,王爷此次回京,太妃娘娘要给王爷册封正妃,未必是哪家小姐?”
靖江王不以为意,“哪家都一样,只要是母妃看中的就好!”
唐诗微微一怔,不过旋即恢复了正色,他说的有道理,像他这样的身份,姻缘注定是不能自己选择的,本来阿砚也和他一样,如今她能和爱人相伴,什么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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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王爷txlnr的生日,宝宝在此恭祝王爷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生活美满甜蜜,大蛋糕送上,周三为王爷加更!
第九十一章 端淑太妃起疑
夜里,夏侯砚将唐诗拥在怀中,深情凝视,“夫人,我们该要个孩子了!”以前娘常常说,夏侯府虽然繁华,却人丁稀少,太过冷清,若是有孩童的欢声笑语,这偌大的府邸也会热闹许多!
他是夏侯府嫡系长子,如今已经成婚,自然也需要考虑这个问题,更何况,有了孩子,娘对阿诗总不会那样漠然,孩子总会转移娘的注意力,这两个都是他的亲人,一个是他娘,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娘不喜欢阿诗,不但阿诗会难过,他看在眼里,也会替阿诗担心!
唐诗脸色酡红,眼神迷离,羞涩点点头,她也希望早日拥有他们爱情的结晶,可爱的孩子,看到庄姐姐那个粉妆玉琢的孩子,她有时也会偷偷想,以后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夏侯砚邪邪一笑,温暖的大手划过唐诗的如玉肌肤,掀起一阵阵热浪如火,在这个*雨夜,连淅淅沥沥的雨声都掩盖不住春意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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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府。
康亲王爷脸色阴沉,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矮几,狠狠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高城声音清冷,垂首道:“请王爷息怒!”
康亲王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唐诗和夏侯倩然均住在靖江王府,简直是天赐良机,只要抓了她们,就能成功要挟夏侯砚,可是送到易子墨手中的功劳都能被他办黄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高城也觉得这个南清世子办事实在太不靠谱,连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抓不住,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结果不但没达到目的,反而让夏侯砚给摆了一道,差点全军覆没,连易子墨本人也差点被生擒,王爷慢慢蚕食夏侯家族在军中的权力,终至自己的人执掌军中大权的完美计划,却让易子墨给毁了!
夏侯砚回京之后,倚仗军功,被提升为羽林将军,手中权力越来越大,这绝不是王爷想看到的!
高城沉声道:“如今夏侯家在军中威望如日中天,我们再想在军中渗透我们的力量,需要从长计议!”
康亲王爷闭目靠在背后的椅背上,含义不明道:“唐诗居然摆了易子墨一道!”
高城忽道:“王爷的意思是?”
康亲王爷唇边忽然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很快你就知道了!”看来明日要去一趟宫中,见一见他的好皇妹,长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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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长宁公主居然到了静姝宫,笑靥如花,甜美可人,“母妃!”
端淑太妃寿辰在即,又有靖江王回京贺寿,心情一直很好,见到长宁,有些意外,“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宫中闲坐?”
长宁公主一身华服,满头珠翠,流光溢彩,笑道:“长宁是来恭贺母妃的,十三皇兄回来了,可我也只和他匆匆见了一面,他便要去御书房面见皇兄,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到了,今日来母妃宫中,看看十三皇兄可在?”
端淑太妃一笑,带着几分埋怨,“不要说你,就是我也没怎么经常见到景焕!”景焕,是十三皇子靖江王的名讳!
长宁公主奇怪道:“那就怪了,十三皇兄难得回京一次,怎么会不来宫中常住?”
端淑太妃自嘲笑道:“我都是老太婆了,他大概是嫌我唠叨,所以去宫外皇家别苑住了!”
长宁公主嗔道:“母妃又说笑了,母妃哪里老?此次十三皇兄回来,是要准备册封靖江王妃了吧?”
端淑太妃点点头,“是啊,正有此意!”靖江王妃前年病逝,一直没有续弦,端淑太妃也一直留意,以前为两个忧心,一个是姐姐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儿子,现在阿砚的事情解决了,就只剩下景焕的事!
长宁公主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端淑太妃何等人物?知道这丫头必定又有事情了,“怎么了?”
长宁公主面露可怜兮兮的笑容,“母妃,我想十三皇兄了,可他一直不在宫中,我又见不到他,母后又不让我出宫,不如你和母后说说,让我出宫见见十三皇兄吧!”
长宁公主一般摆出这副模样,从来都是无往而不胜的,母后也见她没有嫁得如意郎君,对她更加纵容,几乎有求必应,可是她想出宫,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端淑太妃岂会不知长宁在打什么主意?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里是见景焕,实则想见阿砚。
景焕回京之后,经常和阿砚在一起叙旧,这对表兄弟,自年幼起关系就极好,当即颔首笑道:“这样吧,明日我宣景焕入宫一趟,一慰你们兄妹之情,你看可好?”
长宁公主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端淑太妃看在眼里,轻笑一声,“最近这段时日,太后姐姐一直在给你挑选驸马,可有看中的人选?”
长宁公主脸色羞赧,匆忙低下头,嗔道:“母妃!”
端淑太妃暗自摇头,按照阿砚的标准去挑选驸马,能轻易找到才是怪事?
长宁公主吃了闭门羹,却不甘心,继续和端淑太妃闲聊,忽然不经意道:“听说夏侯少夫人这次去了十三皇兄府中?”
端淑太妃轻轻颔首,“是啊,在景焕府中小住了一段时日!”她一直不动声色,倒要看看长宁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到底想说什么?
长宁公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马上又茫然道:“那怎么听宫人说夏侯少夫人和十三皇兄不是一起回京的?”
端淑太妃抚摸手指上修长的蔻丹,淡淡道:“什么意思?”
长宁公主眼眸眯起,“我听十三皇兄说,夏侯少夫人和夏侯小姐在他府中小住,本来是一起回京为母妃贺寿的,可为什么是十三皇兄和夏侯小姐先回京,过了很久,夏侯少夫人才回京的?”
端淑太妃之前倒没留意这件事情,现在听长宁刻意提起,心中起了疑心,只是笑道:“你那么关心夏侯府的事情干什么?”
长宁公主脸色一红,心里的小九九被母妃看了出来,只道:“我这不是关心十三皇兄吗?”
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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