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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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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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大事,若是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我们死了事小,可是夫人就有性命之虞,再说,你知道夫人被关押在哪里吗?”

徐将军一怔,踏出去的脚步忿忿不平地收了回来,一时群情激奋,一人道:“这件事元帅是否知情?”

夏侯砚道:“我已经将靖江王爷的密函送到了元帅那里!”

帐内哗然,有不少人请战要去营救夫人,可是每一个计划都被否定了,敌情不明,要保证夏侯夫人的安全,和不影响作战计划,这似乎是一对天生的矛盾!

夏侯砚握着娘的金步摇,发现盒子下面还藏有一封信,缓缓打开,上面只有几句话,“夏侯砚,想要你娘安然无恙,三天之内,退军三十里,否则我不再保证你娘的安全,你等着给她收尸吧!”

夏侯砚将信递给众将,快速传阅完毕,徐将军第一个开口,“昨日我们收到密报,乾国恐有动向,这边若不是速战速决,后果不堪设想,退军三十里,数日来的战果就毁于一旦了,万不可答应他们的条件!”

一名将士不认同道:“话虽如此,可是能置夫人的安危于不顾吗?我们保家卫国是为的什么?到头来却连夫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意义?”

众将争来争去,也没有个结果,最后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到夏侯砚身上去,他神色沉沉,看不出喜怒,却有隐隐迫人杀气,握剑的关节处已经开始泛白,缓缓吐出两个字,“撤军!”

众将军立时哗然,神情激昂,徐将军惊道:“少将军…”

夏侯砚眉峰如刀,“这是命令!”

徐将军神色毅然,“这个命令恕末将不能服从,我们死了多少兄弟,才有了今天的成绩,少将军放心,为了对得起死去的兄弟,我老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把夫人救出来,绝不愧对死去的将士们!”

帐内一时陷入沉寂,夏侯砚神色淡淡,不怒自威,说出的话却让众将皆是意外,“徐炽不遵军令,杖责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纳兰宏逸等人急忙跪下,“徐将军只是一时意气用事,其情可悯,请少将军恕罪!”

夏侯砚面色紧绷,却不松口,“军令如山,众位不必多言,拖下去!”

很快,就有两名军律兵上前,双手一拱,“徐将军,请!”

徐将军不甘心地瞪了少将军一眼,狠狠转身,丢下佩剑,解下战袍,凄然笑道:“少将军就是打了末将,末将也不服!”

夏侯砚杀意凛然,声音如冰,“拖出去!”

很快,外面就传来重重杖责的声音,仿佛打在众将的心上,他们知道无法挽回,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众将心有不忍,“徐将军跟随元帅多年,性情刚烈,此番冲动情有可原,况且,如今大敌当前,不宜折损良将,还请少将军网开一面!”

夏侯砚岿然不动,冷冷道:“不遵军令的良将,要他何用?”

第十七章 忠奸

尽管许多将领忿忿不平,可打在徐将军身上的一顿实实在在的军棍还是让大家彻底闭了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仗打输了,还可以再赢回来,可若是堂堂三军统帅的夫人,在这些铁血军人的面前死于非命,他们的脸往哪里放?还谈什么顶天立地,保家卫国?

夜晚,夏侯砚召纳兰宏逸进帐,一言不发,只是与他对饮,这对多年的好兄弟,此刻有难得的默契!

看着少将军脸上暗沉之色,纳兰宏逸宽慰道:“少将军不必多虑,夫人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夏侯砚自嘲道:“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是第一次这么窝囊,自己的母亲居然被叛军抓了,传出去不知道多丢脸!”

纳兰宏逸无言以对,忽然迟疑道:“将士们苦战这么久,才有了今天的战果,要是撤军的话,我担心会伤了军心,因为若是大军一撤,我军几乎全线崩溃,再说,元帅怕是不会同意撤军!”

夏侯砚摆摆手,“何尝不是?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若是我不撤军,他们就会杀了娘,我们身为军人,能开疆拓土,保家卫国,到头来却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至于父亲,不用担心,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他不会干涉我,康亲王爷太了解我父亲了,若是此信送到父亲那里,父亲绝不会撤军,可是我就不行了,那毕竟是我娘,我不能不管!”

纳兰宏逸重重道:“此计真是歹毒!”

夏侯砚饮下一杯酒,叹道:“我担心的是就算撤军三十里,他们也不会轻易放了我娘,因为用我娘能这么容易地要挟到我,他们尝到了甜头,更不会轻易放弃,只怕是要我和父亲自刎谢罪,才肯放了我娘!”

纳兰宏逸眼眸忽然眯起,颔首道:“莫非少将军还有别的计划?”

夏侯砚看着杯中灯光潋滟,淡淡一笑,“果然瞒不过你,我的确另有计划,今夜单独召你进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

纳兰宏逸的酒立刻醒了,神色一凛,“少将军准备怎么办?”

夏侯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看着眼前巨大的舆图,“我不喜欢受人威胁,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次我偏偏要兼得!”

“请少将军下令!”纳兰宏逸立即单膝跪地!

夏侯砚背对着他,声音铿锵,字字入耳,“叛军以为抓了我娘,我就一定会乖乖听他们的话,要是这么容易就范就不是我夏侯砚了,明天一早,我命大军假意后撤,迷惑叛军,他们见计划得逞,必定会放松警惕,入夜之后,我亲率两千精兵偷袭敌营,你轻功好,你的任务是趁乱查出关押夫人之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务必要救出夫人,只要夫人脱险,我率大军会立刻反扑,杀叛军一个措手不及!”

纳兰宏逸心如潮涌,表面上却道:“原来徐将军受军棍之刑是迷惑敌军之计,少将军一举两得,果然好计策!”

夏侯砚道:“兵者,诡道也,撤军必定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不下点狠手,拿亲信开刀,叛军怎么会相信我是真的有意撤军?记住,此事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知道的人越少越少,若是叛军得知我并无妥协之意,夫人就危险了,此事只许胜,不许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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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道:“我就觉得奇怪,夏侯砚怎么会这么轻易妥协?我们和他打交道多年,我也觉得这不像他的性格,原来是另有打算!”

康亲王爷不屑道:“想的太简单了,我要让他这一次的偷袭,有来无回,你去准备下,安排好弓弩手!”

“是!”高城神色匆匆而去!

康亲王爷踱着悠闲的步伐,绕过一道屏风,看向被绑住动弹不得的夏侯夫人,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微微一笑,十分客气道:“夫人受委屈了,相信你也听到了,你的宝贝儿子很快就要来陪你了,你也不会孤单寂寞了,真是想不到,抓住了你,引来了一个夏侯砚,这笔生意真是稳赚不赔!”

夏侯夫人嘴唇紧闭,偏过头去,一句话都不说,多看他一眼就觉得是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康亲王爷见状笑道:“我就不信夏侯尚的心是铁做的,夫人在我手中他不动心就算了,难道儿子在我手上他也不动心?”

夏侯夫人实在忍不住了,冷冷道:“你不会得逞的!”

他忽然贴近夏侯夫人,轻笑道:“你知道为什么夏侯尚可以不管你,可是夏侯砚却一定要管你吗?”

夏侯夫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康亲王爷好心解释道:“对夏侯砚来说,夫人死了可以再娶,娘却只有一个,同样,对夏侯尚来说,就算夫人不重要,儿子却只有一个,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放心吧,夏侯砚很快就要来救你了,我已经为他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让你们母子好好聚一聚,不用客气,好好享用!”说完,扬长而去!

这些话在夏侯夫人听来,如同万箭穿心,颓然无力,因为她的顽固,因为她的偏执,本来可以在京中繁华之地享尽殊荣,颐养天年,膝下一对可爱的孙女孙子,如今不但把自己推入了魔窟,还亲手把儿子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不知不觉,一行清泪流了下来,此刻,说不悔是假的,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

此时,恨不得把那个伪善的长宁千刀万剐,她曾经的确希望长宁入府,这样唐诗就可以不用独占阿砚,因为她的私心,她被人骗得体无完肤,一股深深的悲凉从脚底升腾起来,蔓延全身,一片冰凉,眼前仅有的光明也开始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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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晚,三更时分,所有人全是一身黑衣,黑铁长剑,躲在敌营之外,借着长长的枯草,避过哨兵的视线。

夏侯砚道:“周将军,你带人去夜袭敌军前营,宏逸,我派人给你做掩护,你尽快查明夫人关押之地,切记,这只是调虎离山之计,只要我们这边一得手,立即撤退,不可恋战!”

“是!”纳兰宏逸和另一名将领齐声道,话音一落,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寂静的夜晚突然起了喊杀之声,还有熊熊火光,划拨了天际,夏侯砚等人在原地等候,在等得火急火燎的时候,纳兰宏逸终于回来了,面带隐隐兴奋之色,“末将已经查明夫人关押之地!”

夏侯砚看在眼里,神情微动,眼底有深深失望一掠而过,“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周将军那边坚持不了多久了!”

“是!”

一道道黑影像暗夜中的鬼魅一般跟随着纳兰宏逸,沿途杀了不少哨兵,到达一处幽暗森严的军帐之时,纳兰宏逸道:“少将军,夫人就在里面!”

“好,我们进去!”

纳兰宏逸的身形正准备跃起的时候,夏侯砚忽道:“宏逸,我娘真在里面吗?”

纳兰宏逸的身形一顿,狐疑道:“少将军…”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给我拿下!”不及纳兰宏逸动手,左右两边像影子一样的人已经飞快地制住了他,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纳兰宏逸惊道:“少将军,这是……?”

夏侯砚冷冷地盯着他,“带回去,我还有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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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亲王爷看着外面的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嘲讽笑道:“兵者,诡道也,夏侯砚行声东击西之计,实际上早已落入我的团团包围之中!”只要夏侯砚一踏进那个地方,四周弓弩手就会启动,到时候,就是夏侯砚有万千本事,也插翅难逃,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康亲王爷正在等到生擒夏侯砚的消息,可等到的却是一片刀光,几个黑影从帅帐上方入,帐内卫士不多,很快就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面一道血痕,外面的侍卫又调去抓夏侯砚了,赶过来需要时间!

康亲王爷神色有异,“夏侯砚,你怎么来这里的?”

夏侯砚无声而笑,“纳兰宏逸是你的人,我哪里会轻易相信他的话?其实我早猜到我娘被关押在王爷的帅帐里面了,王爷猜疑心这么重的人,好不容易抓来了我娘,自然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

康亲王爷面对雪亮的剑,面无惧色,“就算猜到了又怎么样?杀了我你也出不去!”

话音一落,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蓦然冲了进来,杀气凛然,夏侯砚立即和他缠斗在一起,后面的几位将士立即带着被困许久的夏侯夫人冲了出去,夏侯砚保护着他们边站边撤,等到康亲王爷的大量侍卫赶过来的时候,夏侯砚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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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宏逸被两名士兵押了进来,此刻满身狼藉,只有神色依然坚毅如故!

大帐中流淌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夏侯砚缓缓开口,“你们都下去!”

其他人退了下去,两人对视良久,昔日那种无话不说坦诚以待的兄弟情分再也不复存在,只有一片难捱的静默!

夏侯砚慢慢走近纳兰宏逸,看似平静的话语中隐藏着隐隐杀意,“自我开始带兵的时候,你就一直跟着我,你和嘉泽不仅仅是我的左右手,更是我的好兄弟,我自问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为什么要背叛我?给我一个理由!”

纳兰宏逸此时才明白,少将军早就怀疑他了,昨天晚上是设局试探他的,昂然抬起头,“少将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夏侯砚坐了下来,淡淡道:“我们也总算兄弟一场,临死我会给你一个明白,你自以为无懈可击,实际上在很早的时候就露出了破绽!”

纳兰宏逸黯然良久,忽然自嘲道:“很早是多早?我知少将军聪明过人,可我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可疑之处,为什么少将军还要怀疑我?”

多年同生共死的兄弟,马上就要阴阳两隔,夏侯砚看着台前的黯淡烛光,声音悠远,似回到了过去,“你和嘉泽都是机敏过人之人,虽然你隐藏得很深,不过再完美的伪装也禁不起岁月的考验,你的破绽就是在阿诗的身上!”

少夫人?纳兰宏逸抬起头,“我不明白!”

“有的时候聪明过头了,反而容易在最常见的事情上露出马脚,因为阿诗的出身,我和她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在没有把握之前,我不会张扬出去,这件事连我父母都不知,而你是唯一的知*,我和她的每一次见面,每一次联络,你都了如指掌,可是这些事情康亲王爷怎么会知道?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别的原因!”

纳兰宏逸脸色微沉,他以为这是小事,少将军这么多年不见对任何一个女人假以辞色,却唯独对唐诗不同,所以这件事他禀告了康亲王爷,可就是这样的小事,却引起了少将军的警觉。

静默中,夏侯砚的声音又传来,“他若是知道我喜欢唐诗并不奇怪,可是为什么他连我们在哪里见面,我们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都清清楚楚?这件事,你怎么和我解释?”

纳兰宏逸移开了目光,无所谓笑道:“既然少将军早就对我生疑了,为什么不杀了我,反而一直留我在这边,不加防范?莫非是为了试探我,比如像昨天晚上?”到底是跟随夏侯砚征战多年的人物,行迹身份已经败露,气势却一如往昔。

夏侯砚并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我并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我宁愿是别人,也不愿意是你,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愿相信是你背叛了我!”

纳兰宏逸笑了一声,“纳兰宏逸真该感谢少将军的全心信任!”

“可是你让我太失望了!”夏侯砚的声音蓦然变得凌厉,一道剑光攸地逼近纳兰宏逸,“我给你过机会,毕竟你效忠的主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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