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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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十三岁-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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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瞪向那名侍女,那侍女立刻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道:“奴婢该死,小世子可能是饿了,奴婢这就去找奶娘”

“下去”慧德贵太妃冷冷的道,那侍女,立刻起身退了出去。

“你以为事情能够这般简单的处理了?”听不到婴儿哭闹声后,慧德贵太妃便冷冷的斥责汝亲王,她脚步微微停下来,长长的华袍拖曳在地,灯烛之下闪烁其光,威严无比,她握紧拳头,冷冷的道:“如果这件事,皇上已经知道了,哀家自然知道要先将这个孽种给处决了,到时候哀家再上奏言明此事,将一切罪孽全部推给倪红舞这个贱人,便也可了结;但是如果皇上还不知道这件事,那这个孩子对我们就有大用处,皇上已经到了大婚的年纪,却至今没有纳妃封后,况且哀家打听到他身体怯弱,久病不愈,若是他有个万一,朝廷再选帝王,必然以有子嗣者为先,更何况你现在是皇长子,太子该有的权利你都有,一切便是顺理成章。”

汝亲王听了自己母妃的话,双眼露出了欲望,他这个人一向所思无多,只重女色,听闻可以做皇帝,身处权力之巅,自然高兴,所以当下便道:“儿子一切都听母妃安排,这个孽种若是母妃想留着,那便留着吧。”

汝亲王的嫡王妃徐氏听闻,却面色微变,忙道:“母妃,此举实在危险,还请三思。”

“自古成王败寇,靠的不是天意,而是手段,当年哀家自所以败了,那是因为皇帝的继母玥宜馨这个贱人手段阴毒狠辣,卑劣无比,布置了重重陷阱,使得哀家防不胜防,还有那个莺美人,不过,现在这两个女人都已经死了,就连当年没给哀家好脸色的太皇太后也驾崩了,哀家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慧德贵太妃却没有理会徐氏的话,她自以为已经可以一手遮天,所向无敌。

大殿外,一名侍女匆匆前来禀报:“启禀贵太妃娘娘、王爷,外面有一个小太监传话来。”

慧德贵太妃眉毛一挑,眼角满是凌厉,她示意那侍女上前。那侍女立刻上前在她耳边道:“那小太监说,皇上昨夜病发两次,恶疾难除。”

慧德贵太妃眼底一动,红唇突然勾起,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但却依旧谨慎的道:“当真?”

“是,前来报信的人说,是伺候皇上的那位姑娘报的信,错不了。”那侍女缓缓的说道。

慧德贵太妃的眉角都舒展开来,不复刚才的忧思,但目光在扫过大殿内跪在地上的那些侍妾之时,眼底的寒意却又再次聚拢起来,她眯了眯双眼,冷声道:“哀家就说,怎么会有这等荒谬的事情,看来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来人,拿笔墨纸砚来。”

众人都颇为不解,甚至连汝亲王就疑惑的道:“母妃,为何要取笔墨纸砚?”

“为何?哼,哀家刚才收到消息,皇上昨夜病发,折腾了一夜,根本没有时间知道此事,足见传字条的人,并没有想要惊动皇帝,如此说来,这件事情必然是这帮贱人为了争宠而使出的手段,所以哀家要让一个个的照着字条写字,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狗胆,居然污蔑哀家的孙儿和侧王妃”慧德贵太妃带着华贵珠宝,碧玉戒指的手啪的一声啪在了案几上,使得茶碗都嗡嗡的晃动了一下,众人胆寒畏惧。

嫡王妃一听说有内贼,也颇为诧异,汝亲王亦是错愕,而那群跪着的侍妾却惶恐起来,忙呼冤枉,其中一个姿色极为俏丽的女子道:“母妃,妾身舞姬出生,根本不识字,所以这字条绝不是妾身写的。”

“是啊,妾身们都不识字,更别说写字了,这些字条肯定不是妾身写的,请母妃明察。”众多侍妾也都纷纷表明,她们出生卑贱,流落风尘,岂能如同那些大家闺秀一般读书识字,若说汝亲王府有这样的人,那也只有嫡王妃徐氏一人。

于是,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了徐氏身上,甚至连汝亲王都如此。汝亲王一向喜欢风韵浪荡的女子,所以对嫡王妃十分冷淡,更不喜欢她每日正装高贵的模样,因而也拧起眉宇,道:“诸位爱妾说的没错,这里只有正王妃家世显赫,身处名门,王妃,你就照母妃的意思将字条上的字写下来吧。”

正王妃徐氏出生将相之门,血性刚强,从来都不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并且还被自己的丈夫当着诸多侍妾如此对待,因而当即面色涨红,她望向慧德贵太妃,道:“母妃,儿臣岂会做这等辱没家门之事,儿臣的爷爷和父亲都是汝城功臣,儿臣……”

慧德贵太妃也十分不放心,要知道女人的心思从来难测,于是便也道:“罢了罢了,既然是哀家的意思,众人都必须要写的,她们不识字,你若不写,只怕以后要落人口舌了,来人,笔墨伺候。”

徐氏卑屈之下,目光闪动着不甘,但也却知道人言可畏,她目光扫向那些侍妾,只见她们一个个都得意洋洋的看着她,有嘲讽,有等着看笑话,更有煽风点火的扬声道:“其实此事不必细查也能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妾身们都得王爷眷宠,又不识字,在整个王府中,自命清高又识字的人的还能有谁?”

徐氏面色青白不辨,满腹委屈却无处可诉,在侍女上前来伺候笔墨之时,她忍着满腹怒意,抬起青葱素手,执笔写下了几行字,随后啪的一声丢下了笔。汝亲王和众多侍妾都纷纷起身观望,那一个个的神色,似乎巴不得徐氏的字迹一样一半,只是可惜,字条上的自己笔法均匀,如灵蛇舞动,娟秀端庄,甚至带着几分凌厉之气,而徐氏的字迹却一味清秀,且还带了女子的婉转与从武出生的刚毅,乍看之下,两种字迹分差极大,丝毫没有相似之处

众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甚至汝亲王都板起了一张脸。侍女将徐氏的字迹递给慧德贵太妃,她看后却是分外凌厉的一张拍在案几上,吓得那些侍女再次跪拜在地,她冷冷的道:“刚才谁污蔑正王妃的,给哀家掌嘴。”

那名女子瞬间花容失色,可来不及哀求,一名小太监就拿着戒尺上前,对这她的红唇拍打了二十多下,使得她的嘴巴就肿出了老大一块,看起来十分恐怖。但是其余的侍妾却没有一个露出怜悯之色,反而有人掩唇偷笑。慧德贵太妃见抓不出这个人,便又道:“哀家今日非要将这件事查清楚不可,你们自己说,究竟是谁,如果不招供的话,哀家就一个个的用刑,直到你们招供为止。”

汝亲王听了,有些急了,这些侍妾都是他颇为喜欢的女子,所以他忙起身道:“母妃,在王府之中身怀绝技,又读过书的只有王妃徐氏一人,所以与她们肯定是不相干的。”

“闭嘴”慧德贵太妃听闻儿子维护这帮狐媚女子,顿时恼怒起来,汝亲王从小就畏惧自己的母妃,所以当下噤声,不敢再说话,可正妃徐氏却仍然因为汝亲王的几句话诬陷话语心灰意冷,面色铁青。

“哀家再问你们一次,究竟是谁,若是再不说,哀家就要假发伺候了。你们只是姬妾,没有名分,可别怪哀家为清理门户大义灭亲。”慧德贵太妃再次将凌厉的眸子扫向这些姿色妖娆妩媚,眉眼之间满是风情孟浪的女子,声音颇为凝冷。

那些女子都畏惧起来,于是其中一人突然道:“母妃,妾身知道,一定是陵氏这个贱妇,昨夜散席,她曾在人群中辱骂侧王妃,说侧王妃只懂得卖弄风情,若非姿色出众根本不能得到王爷的垂幸,而且王府之中,能得专房之宠的也不是侧王妃一个人,而侧王妃被王爷宠幸一次就有孕了,实在可疑,说不准是个野种。”

这个女子的话语一出,姿色俏丽妩媚的陵氏面色瞬间苍白,整个人也都呆住了,她忙道:“贱妇,你含血喷人”,而后就对慧德贵太妃道:“母妃,妾身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妾身是被冤枉的。若说谁有嫌疑,肯定是张氏,她昨夜散宴之后对妾身说侧王妃没什么了不起,但是风流手段却格外的厉害,如今连正王妃都只能坐冷板凳,更别说是我等,所以若想得到王爷的宠幸,就要除掉侧王妃,所以一定是张氏。”

张氏吓白了脸,她挥舞紫罗兰色的长袖,挣扎起身,道:“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等话,你,你分明是嫁祸,母妃,妾身清白,从来都不敢对正王妃和侧王妃有所诋毁,陵氏血口喷人,她是心虚,所以想……”

“够了。”慧德贵太妃愤怒的大喝,顿时,众人都噤声,却人人自危,惊恐万状。倒是旁侧的汝亲王看了极为不忍,他已经失去了倪红舞这个尤物,岂能再让众多侍妾中相貌风情最翘楚的两个遭殃,便壮着胆子又道:“母妃,儿臣敢担保,绝不是这两个人,她们一心伺候儿臣……”

慧德贵太妃立刻瞪向汝亲王,汝亲王再次住口,而慧德贵太妃则冷冷的道:“诞儿,若是你将来做了皇帝,全天下姿色俏丽的女子都是你的,但是若此刻哀家因小失大了,只怕连你的性命都保不住。”

汝亲王面色沉了沉,神色顿时变了,对那两名女子也露出了狠戾的表情。陵氏都张氏都曾经盛宠一时,若非倪红舞横空而出,汝亲王的枕边位置一定是她们二人的,所以早就已经激得其他侍妾忿忿不平,因而,不仅无人求情,更是有众多人落井下石:“母妃,妾身们都不得王爷宠爱,所以有心也不敢为非作歹,但是陵氏和张氏的确处处诋毁王妃和侧王妃,还望母妃明察。”

“是啊,是啊,母妃,妾身们都卑微,只有这两位姐姐曾经得到王爷盛宠,后来侧王妃成为专房之宠,他们肯定怀恨在心,所以才起了污蔑之心,想加以除之。而且,而且我们也都听到了昨夜散席之后,两个姐姐的话,她们的确说世子可疑……”,众人为了保住性命,纷纷开始指证,陵氏与张氏,瞬间被置于风口浪尖之上,成为俎上鱼肉。

“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慧德贵太妃冷冷的喝道。

陵氏和张氏吓得瘫软在地,匍匐道:“母妃,妾身冤枉啊,妾身连字都不会写。”

“不会写字,可以收买他人写,不会武功,亦可指使他人去做,只要你们有这个心,便是祸害,哀家决容得,来人,杖毙,扔到山下去喂野兽,另外将她们的奴婢也一同打死,哀家倒要看看,以后你们还敢不敢闹出这些是非。”慧德贵太妃立刻下令,不给她们丝毫求饶的机会。

陵氏和张氏听闻之后,顿时昏厥了过去,而其他的侍妾也都惶惶不安,惊恐万分,而这种恐惧在孔雀殿正慢慢的延生……

海角阁中,慕容娇娇再次见到那名小太监,他笑着对她道:“今日多谢姑娘提点,这是贵太妃赏赐的物件,姑娘好生收着,以后若再有事情,还请姑娘多多关照。”

慕容娇娇将他塞手里的银子收起来,露出莫测的一笑,道:“自然。”

那小太监这才含笑退下了。

今日她故意让小太监去传帝王身子怯弱,病情恶疾,为的只是让慧德贵太妃认为帝王并不知道此事,从而使她将怀疑内宫出了叛徒,使得他们先自乱阵脚,而看此刻的情况,她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蘋果☆手打〆糯~米*首~發ξ

握着银子走回海角阁,林安正巧迎上前来,问道:“姑娘心情很好,不知有何喜事?”

慕容娇娇将手里的银子递给林安,林安握着银子显得十分不解,而慕容娇娇道:“公公请借一步说话”,随之,在林安靠身上前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林安的面色顿时难看起来,但他欲要开口时,慕容娇娇却道:“打草惊蛇不是智者之举,不过公公既然知道这件事,就要戏演足,才能事半功倍。”

林安面色一紧,忙道:“慕容姑娘的意思是?”

“将安太医召到海角阁来,既然皇上病了,自然还有太医日夜守着才不会惹人怀疑。”慕容娇娇淡淡的说道。

林安紧绷的面色渐渐的舒展开来,且笑道:“姑娘好谋略,我我这就去办。”

海角阁的内殿中,南宫辰轩与孙将军商议事情,待慕容娇娇踏进时,孙将军正带着丁旭朝外面走。慕容娇娇依旧是易容,所以孙将军并未认出她,但仍然面露诧异,或许只是因为怪异帝王身侧什么时候竟然有宫娥侍奉了,但那诧异转瞬即逝,二人快速的离开了。

“你跟林安说了什么?”南宫辰轩坐在御案前头也未抬,却已经知道来人是慕容娇娇,便淡然的问道。

慕容娇娇笑道:“没什么,只是在为皇上一举破军做一些铺设。”

南宫辰轩抬头看她,薄唇露出淡泊的笑意,对她伸出手。慕容娇娇将自己的手递给他,踏步石阶,依靠在他身边,秀眉微挑,带着几分凌厉的道:“皇上不信么?”

“信,朕刚才得到消息,慧德贵太妃杖毙的汝亲王的两个侍妾,甚至怀疑嫡王妃徐氏诬蔑倪红舞与人私通,世子并非皇室血脉,我在这里想了很久,突然想到你今日跟朕说要让汝亲王祸起萧墙,自乱阵脚之事,便知道一定是你挑唆了这件事。”南宫辰轩看着慕容娇娇,眼底少了往日的幽沉冷意,但那沉积的情绪却太多,令她无法看清道明。

慕容娇娇顺着南宫辰轩轻拥她腰身的臂膀依偎在他怀中,淡淡的道:“几次宴会下来,就算是再糊涂的人也能看出汝亲王并不在意正王妃,想来若非慧德贵太妃想要拉拢徐氏一族的势力作为后盾,以汝亲王那沉迷女色的性子,以及汝亲王所有侍妾的姿色来看,就算徐氏在高贵端庄,也入不了汝亲王的眼,所以这一次,想必怀疑徐氏并非慧德贵太妃,而是汝亲王,徐氏心高气傲,又出生名门将府,肯定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到时候,徐老将军必然也会对汝亲王有所怨言。”

“徐氏一族在汝城势力极大,手握重兵,我想,慧德贵太妃囤积兵马,自然也应该由这位老将军负责。”南宫辰轩抚着慕容娇娇柔软的素手,缓缓的说道。

“所以呢?”慕容娇娇看着南宫辰轩,眼角眉梢只见透着狡黠,那模样就像一只狡猾的九尾雪狐。

南宫辰轩将她抱紧,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将脸上的药水洗了吧,我想看你原来的样子。”,如果她没有易容,此刻那目光如辉的模样一定很美。

慕容娇娇眉心一动,却无动于衷:“自古帝王爱美色,果然不假。”

南宫辰轩顿时语塞,他剑眉紧紧的蹙着,随后,只无奈的叹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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