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与大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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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与大野狼-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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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弄疼——”暖暖止住话语,感觉到颈边有些湿润,“我不会丢下你的。”她轻声说道,抚着他的颈后,双眸也变得朦胧。
  星夜在一旁高兴地吼叫。
  暖暖露出一抹笑容,缓缓闭上双眼,她仍然觉得好累、好痛,她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了,只觉得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直到有人在她耳边吼叫,她才醒来。冷魁是在乎她的!她抱紧他,身体好虚弱,她好想再睡。
  冷魁让她躺回床上,粗嘎地道:“你想吃什么?”
  她摇头,摸着他长出的胡髭,他的脸上、衣服上还沾着血迹,头发非常凌乱。
  “你看起来糟透了,领主。”她小声道。她知道他没离开过她,虽然她在昏睡,但她可以感觉他传过来的力量,“你瘦了。”
  “你也瘦了。”他抚着她消瘦的脸颊。
  她合上双眼,“领主大人,希望等会儿我醒来时,你已容光焕发。”
  星夜甚至只来得及舔她的脸,她便又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又已过了一天,阳光透过天窗洒满整个穹帐。首先映入眼帘的仍是冷魁,但这回他看起来好多了,只是仍然消瘦。
  他摸摸她的脸,“你的‘等会儿’还真久。”
  站在床头的芷梅、华云罔和晨煜全松了口气。
  芷梅盛了碗粥,坐在床畔,“昨天早上领主说你前晚醒过一次,那时,我就要你爹回去拿米熬了锅粥,可没想到你又多睡了一天,幸好我都让粥温着,你随时醒来都可以喝。”
  冷魁扶起暖暖,让她靠着他,芷梅一口一口地喂暖暖。
  “姐,你睡好久喔!”晨煜嘟囔道。
  华云罔呵笑道:“能醒就好,睡多久都没关系。”
  芷梅瞪了丈夫一眼,“这是什么鬼话。”
  华云罔尴尬地又呵呵笑。
  星夜叫了几声,舔着主人的手。
  暖暖拍拍它的头,问:“我睡了多久?”
  “今天第五天了。”芷梅道,“你到底要吓娘几次?三岁一次,现在又来一次。”她骂道。
  “她大病初愈,你就别骂了,而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华云罔微笑道。
  “爹说得对。”暖暖附和道。
  “那我都没有大难——”
  华云罔迅速捂住儿子的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他打一下晨煜的头。
  “很痛耶!”晨煜抗议道。
  冷魁微笑地看着他们一家人,原来家人就像这样子。
  晨煜不平地捶着父亲的肚子,但华云罔仍是呵呵笑着。
  暖暖靠着冷魁,右手握着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这种感觉真好,有亲人,有他,还有星夜,他们就像个大家庭。
  华云罔和儿子胡闹一阵后,芷梅才出声阻止:“你们父子是玩疯了?出去出去,暖暖初愈,需要休息。”她一边起身将碗带出穹帐,一边赶这对父子出门;这几天他们都住在这儿,以便就近照顾暖暖。她想留些时间让暖暖和领主说说话,免得暖暖待会儿又想睡了,而当务之急就是把丈夫和儿子一起赶出穹帐,免得碍手碍脚。
  冷魁环着暖暖,“我真该好好揍你一顿屁股。”
  “为什么?”她的背倚在他胸前,舒服地叹口气。
  “你为什么跑来战区?”他试着压抑怒气。
  暖暖这才想起她想去阻止战争的原因,“战争怎么样了?”她着急地道。
  “我们赢了。”
  “老天!”她喊道,她还是没能阻止这场悲剧,为什么会这样呢?“鹰族得退出这片草原。”
  “是的,而且,他们伤了你。”他怒道。
  “不。”她拍拍他的手,“我也杀了人,不是吗?老天!我完了,我一定会下地狱,可是,上天为证,若能重新选择,我还是会这么做。他们想杀你,老天爷!让他们安息吧!”
  “你叽里咕噜地在说什么?”他蹙眉,“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告诉他的时候……不,不行,这件事关系重大,她必须再确定一次,她只希望上天不要开这种玩笑。
  “别做白日梦,暖暖,回答我的话。”他已快失去耐性了。
  “我担心你。”她说道,这当然不算谎话,她本来就担心他。
  “就算你担心我,也不能跑到战区来。”他怒吼。
  星夜竖起耳朵,看了两人一眼,又趴在床前,继续做它的春秋大梦。
  “可是我救了你,领主。”她不平地说。
  他不能反驳她的话,她的确救了他,“这和我们讨论的话题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她蹙眉。
  “重点是你不能再冲动地跑到战场来。”他厉声道。
  “可是——”
  “没有可是,而且,我再也不想经历这种事,听到没?你差点连命都没有,如果箭射偏,你可能就……”
  她握紧他的手,“我现在很好。”
  他感到被安抚,“你得答应我,不准再踏入战区一步。”他抱紧她。
  “放松些,领主,你弄疼我的腰了。”
  他稍微松开手臂,“你还没答应我。”
  她叹口气,“好吧!我答应。”
  他这才放心地吁口气,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他会被她吓死。
  “领主……”
  “什么事?”
  “鹰族一定得离开吗?”她仰头问。
  冷魁颔首道:“这是当初的约定。”
  “可是——”
  “怎么了?”
  她摇头,“没有。”
  暖暖在心里思忖,她到底该不该说呢?
  她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领主,你那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没有气力?”
  “我被人下药了。”他冷酷地说。
  暖暖摇摇头,她无法相信,“怎么会呢?”是狼族里出了叛徒吗?“你是说,你被族里的人下药?”
  “是的。”他不带感情地说。
  “为什么呢?我不懂,如果你真的出事,那狼族不就和十五年前一样,又要再次退出草原,可是——我真的不懂。”她摇头,“你知道是谁吗?”
  “还不能确定。”他说道。
  “我真的很高兴我去了,否则,我就见不到你了。”暖暖转个身抱着他。
  冷魁吻她的额头,轻抚她的背,她偎在他身上的感觉,是那么美好,好像他们两人天生就该在一起。
  “你打算怎么处理?”她问。
  “你别烦心,我会处理的。”他碰碰她的左腰,“还疼吗?”
  “一点点。”她舒服地闭上双眼。
  “想睡了?”他抚弄她的头发。
  她摇头,“我想和你说说话。如果那个人再次下药怎么办?”
  “我会提防的。”
  她这才放心。“你大腿的伤好了吗?”
  “快痊愈了。”他又吻一下她的额头。
  “那就好。是你去找娘的吗?这样不会对萨满不尊重吗?毕竟这儿是她的地盘,她是巫医。”她问。雪姬原本就不想她插手医治乌苏长老一事,如今娘却公然地出现在这儿医治她,雪姬一定气疯了。
  “我在半路上遇到你爹娘,他们跑出来追你,所以,你娘就跟着我回来。”他解释。
  “那萨满——”
  “没关系,她不敢说什么的。”而且,就算她想医治暖暖,他也不会允许的。
  “这样似乎不妥——”
  “别谈她了。”他不让她把话说完,“你现在专心养伤,别烦这些事。”
  “我只是随口问问。”她拍拍他的背,“这几天你一定很辛苦,不眠不休地照顾我。”
  “不辛苦。”他摇头,“我只担心你不醒来。”他的声调充满忧虑。
  她举起手抚着他的咽喉,“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会永远伴着你。”
  冷魁点点头,“我也是。”他沙哑地道。
  暖暖静静地靠着他,直到她疲倦地打了个呵欠。
  “睡吧!”他抚着她的背。
  “嗯。”她的确有些累了,等她体力好一些时,她再想清楚事情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现在,她只想睡觉。
  他起身让她躺在床上,弯身吻她的额头,“好好睡。”他低语。
  “嗯。”她合上双眼,嘴角带着笑容。
  冷魁站在床边,静静地看她入睡,心中是满足的;她又回到他身边了,他从未如此欣慰过。
  片刻后,他转身离开,现在该是他着手调查的时候了。
  暖暖在床上多躺了两天后,身子才觉得好多了,这两天,冷魁都在调查“下药”之事,所以,他们的谈话机会减少了。
  有时,暖暖清醒,冷魁不在穹帐,不然就是冷魁回来时,暖暖又睡着了,不过,她倒是趁这段时间想了很多,但仍无法作出决定,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她该找人商量。
  “暖暖,过两天咱们就回城。”芷梅盛了第二碗粥给女儿。
  暖暖接过碗,“噢!好。”她吃口粥。
  “我们不能老待在这儿。”芷梅坐在床沿。
  “我知道,你不想爹在这儿成天同人喝酒。”暖暖笑道。
  “这是什么话?”芷梅斥道。
  “实话。”暖暖笑道。阿爹成天和长老们喝酒谈笑,昨天阿爹还说要参加喝酒大赛,被娘训了一顿,他可是失望得很。
  芷梅也笑道:“这只是部分原因,最主要是为了你的名声。”
  “我?”
  “你和领主还没成亲,却睡在一起,像什么话?”她训道。
  暧暧涨红了脸,“我们又没有做出不合礼教的事。”她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她半夜醒来,却发现冷魁睡在她身边,她吓了一跳想下床,但冷魁又不肯,她也没办法。
  “你们两人睡在一起就不合礼教了。”芷梅说,“我还找领主谈过这件事——”
  “娘——”暖暖叫道,满脸通红。
  “这种事当然要说清楚,我说要将你移到爹娘的穹帐,他不答应,那只有一条路走了。”
  “什么?”
  “当然是要他娶你。”芷梅理所当然道。
  “娘——”暖暖叫道,“你怎么可以……唉!”
  “我当然可以,我是你娘耶!不过,这是领主先说的,我可没逼他。”
  “领主说的?”她的脸愈来愈红,心跳得好快,为什么冷魁没跟她提过?
  “他说他会娶你,而且,他没问我答不答应。”芷梅觉得有受到侮辱的感觉,不过,看在他深爱女儿的分上,她就不予计较,“虽然你们的婚事定了,但还没成亲之前,礼节还是要兼顾,等咱们回城后,再叫他风风光光地来娶你。”
  暖暧点点头,害羞地不知该说什么。
  “吃完粥,你再歇会儿,身体才复元得快。”芷梅说道。
  “我知道。”暖暖又吃口粥,冷魁回来后,她是不是该问他这件事,还是等他先提起?
  “我去找你爹,免得他又喝过头了。”芷梅道。
  “哦!”暖暖点点头,待芷梅起身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娘,等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芷梅又坐下来,“什么事?”
  “有关领主的事,我左思右想不知该如何解决。”
  “解决?”芷梅不解。
  “你还记得我说要阻止狼族和鹰族的战争,可惜我没能做到。”她摇摇头,叹口气。
  芷梅不悦道:“说到这件事,我就有气,人家打仗,你去凑什么热闹?结果带了一身伤回来,差点连命都——”
  “是,是,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自从她醒来后,不知被骂了几次,她怀疑自己耳朵都快长茧了,“我去阻止战争是有原因的,因为领主有可能是……有可能是……”
  “说啊!”芷梅不懂她干吗吞吞吐吐?
  “冷魁有可能是寒莫领主的儿子”
  芷梅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而站在穹帐外,正准备入内的人停住了步伐。
  “别开这种玩笑。”芷梅厉声道。
  暖暖叹口气,“我也希望这只是个玩笑。”
  “这是不可能的。”芷梅摇头,这太荒谬了,若真是如此,一切就太讽刺了。
  “可是,一切的证据都指向这个事实。”暖暖无奈道。
  “什么证据?”
  “你不觉得冷魁和寒莫领主有点像?”她第一次见到冷魁时,就觉得他像某人,可是又想不起来,“打仗的前一天,我们在集会上遇到翁朱,他也这么说过,只是我当时误解了他的意思。”
  芷梅想了一会儿,“是有点像,但这也不能说他就是寒莫的儿子。”
  “我知道。打仗那天我不是被水烫伤了手指?”见芷梅点头后,她又接着说,“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想到的,冷魁曾被热汤烫过手臂,他的上臂有块红色胎记,当时我只是觉得有些怪异,可又说不上来,作战那天,我才突然想到翁朱的话。”
  穹帐外的人轻轻掀起布帘,仔细听着。
  “以前我常为了阿姨和冷敖领主的事去找翁朱,问他有无破解的方法。翁朱也常跟我提鹰族的大小事;有一次,城里的大婶走失了孩子,大伙儿都遍寻不着,你还记得吗?”
  “记得,后来在一口枯井里找到的,是吧?”芷梅道。
  “是,当时在无计可施下,我去找翁朱,问他是否能占出孩子在哪儿?他跟我说只能试试看,准不准就不晓得了,不过,倒真的被我们找到了,当时他说二十几年前他也曾占卜过这类的事。”
  “冷魁?”芒梅问。
  “嗯,二十几年前寒莫领主的第一个儿子,一岁多时在草原上玩耍,却突然失去了踪影,他们动员了所有的族人还是遍寻不着,寒夫人为此悲痛不已,后来,请翁朱占卜,可是他却无法占卜出结果;寒夫人自责甚深,一直到五年后第二个儿子出世,她才渐渐不再悲伤,而将全部的注意力移至寒展身上,并且不许他单独外出;谈到这些事时,翁朱无意中曾提及寒莫领主的大儿子,右上臂有个巴掌大的血红胎记,非常罕见。”暖暖又叹了气。
  芷梅摇摇头,“老天!”
  帐外的人悄悄离去,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娘,怎么办?我该告诉冷魁吗?”暖暖苦恼地道。
  芷梅沉思片刻,才道:“别告诉他。”
  “可是,鹰族的人怎么办?他们会被迫离开草原的,鹰族才是他真正的族人。”
  “告诉他又怎么样呢?这会引起更大的麻烦。”芷梅摇头,“狼、鹰两族的恩怨由来已久,若事情爆发后,发现狼族的首领竟是鹰族的人,你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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