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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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老公-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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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他的态度是很明显的,可是为何可以睡得这么安心?
  “进去里面睡!不可以睡地板。”他蹲下身轻摇着她,虽仍是霸道,但口气温和多了。
  “姐夫!没关系啦!我写完课题就会去睡。”她脸埋在棉被中,闷声梦呓着。
  姐夫?课题?她作的是什么梦?
  不知为何,杨仲昕心中升起一股柔情,温柔地抱起她,她则紧紧地抱着棉被。
  梦见姐夫把她从书桌前抱起,满心喜悦地偎着他宽阔的怀抱,在梦中她把一直想问的傻问题问出来:“姐夫!我当你是爸爸好吗?这样别的小朋友就不会笑我没有爸爸了。”
  杨仲昕静静地蹲在床边看着她沉睡的脸。闭着的双眼覆着长而浓密的睫毛,真是漂亮,本来觉得她鼻子有点塌,不过拿下眼镜后看起来还好,但脸上有些雀斑,嘴不大唇瓣却不够鲜红饱满,轮廓也不是削尖的瓜子脸,而是圆中带方,眉倒和眼一样长得算出色。
  总合而言,纪芸宣长相平凡,若要赞美只能称得上可爱,谈不上漂亮,这种女人满街都是,平常是入不了他的眼的,但是他从上回见过之后,总想再见面。
  看她紧紧抱着棉被侧身酣睡的模样,他淡淡一笑,倒希望自己是那条棉被了。
  他是个行动力强的人,心头这么想就决定这么做,反正一定要娶她的,管他什么应不应该!轻轻地躺在她身边,缓缓地拿下她抱在怀中的棉被,她果然很快地在沉睡中找着棉被,他把她的手放在他腰际,她抱了一下觉得不对,又摸索着,摸到他身边的棉被,立刻抱在怀里舒服地睡了。
  这可是个天大的打击,平时没正眼看过他一眼也就罢了,在床上居然也争不过一条棉被,这颜面何在!
  又把棉被从她怀中拿开,本想粗鲁地抢走的,但一出手却是小心翼翼的,这回改把棉被放到他的另一侧。
  遍寻不着的纪芸宣只得将就地抱着他了,只是睡着的容颜微蹙着眉,噘着嘴不甚满意似的。
  杨仲昕开心了,证明了自己争赢一条棉被后,心满意足地拥着她睡了。
  清晨五点多,纪芸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宽阔的赤裸胸膛,腰间搁着一只大手,什么时候上床睡了?没印象!她非常懊恼,自小就有半夜睡不稳就换地方睡的习惯,多年来一个人独居惯了,床上睡一睡抱着棉被趴在书桌前睡是常有的事,买了房子后,更是一夜之间在房间、书桌、沙发、客厅地板之间随意地换,不料今天换出问题了。
  轻轻地拿开杨仲昕的手,准备起身,却发现一撮发尾握在他另一手中,小心翼翼地扳开他的手,把头发拿出来,正打算起身,他一动身,又把她揽在怀中,另一手又握着她的发丝,凑在唇上一吻,满足地睡着。
  她着实吓了一跳,不想吵醒他,省得面对面尴尬,这大烂人会讲出什么话,不用想也知道,只要成功地离开,就算湮灭证据了。
  又再一次地拿开他的手,抽出她的头发,戒备的眼神来回在对方脸上和手中瞄着,让半眯着眼的他觉得可爱极了,他想起小时候看卡通时,猫捉老鼠的情节。
  眼看就快成功了,却又再一次被揽在怀中,她的脸渐渐红了,除了姐夫,没和其他异性如此接近过,而被姐夫抱也早在国小时,她很自然地觉得心跳不规则。
  “别紧张,不然心跳过速,心脏病会发作。”她轻轻地告诉自己。
  什么!她当脸红心跳是因为紧张的关系?杨仲昕可是耳尖地听到了,这对他的男性虚荣是一大侮辱,得让她知道厉害,低下头在她的颈项轻而绵长地吮着。
  纪芸宣心里更慌了,这个花花公子八成在梦中会他的情人去了,很想把他踹醒,却又怕他醒了兽性大发,据研究报告指出,人在清晨的需要是比较强的,她可不愿成了牺牲品。
  她气都不敢喘地等着,杨仲昕本来只是逗她的,但没想到吻她的感觉那么好,待他满足了,才顾及到她僵硬的身体,不想吓出未来老婆的心脏病,放她一回吧!
  忍着夺眶而出的泪,再一次轻轻地拿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下床,成功离开后,她松口气咬牙切齿地白他一眼,在衣柜中拿了换洗衣服到浴室洗掉心里的不愉快。
  看见颈侧那紫红色的吻痕,泪不住地流了下来,想起小时候看见三姐肩窝的红斑,以为那是淤青,吵着要给她上药。三姐说那是属于姐夫的记号,要她记住,唇可以给爱人,但身子只能给自己的丈夫,女人不可以有一点的差失,这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那时她不懂,但三姐要她记着,长大后她懂了,婚前守身是传统社会对女人的禁制,现在崇尚自由,社会风气改变了,婚前性行为很平常,但社会的标准是双重的,允许男性一再的试探,要求女性把住最后一道防线的观念隐藏地存在。
  身为一个现代女子,一方面摆不开传统的束缚,一方面又得面临现代的挑战,为爱而性,不是不可,为性而性也非关道德,只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就好。
  她绝对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但是她不爱杨仲昕,也不需要性生活,只是为了外婆而必须和他结婚,因为他是丈夫,就必须把身子给他吗?讨厌自己像物品一样被印上记号的感觉,她用力地搓着那紫红的斑痕,却怎么也擦不掉。
  人类原始的婚姻本来就是建立在交换制度上的,何必想不开?想到这一点也就不再为难自己。
  她红着眼睛,在衣橱中找着所有高领的衣服,怕冷的她有很多高领的冬衣,却没有一件能够在五月天穿的,衬衫的领子再高也遮不到颈侧和咽喉相连的地方,即使把长发垂到前头,仍是隐隐可见。
  “烂人!什么地方不好选,叫我怎么去上课!”她放弃了,都六点了,早上少看一个钟头的书,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偷看着她走出卧房,在得到恶作剧的快感下,瞥见她的红眼睛却有一点点的心疼,为什么呢?他不知道,捉弄她是惩罚她没把他放在眼里,心疼的理由呢?天知道!
  “截成人家千万大生意啦!”陈冠云自早上一见杨仲昕,他都是那种得意得像武侠片中偷得大内贡品的神偷表情。
  看陈冠云一眼,他开心地说:“你猜我昨天上哪儿了?”
  “谁知道又上哪个莺莺燕燕的香巢了,不是我说你,收敛点吧!公关部门可是全力筹备你的订婚宴了,拜托配合一下吧!怎么说人家也是个知名学者,虽然圈子不同,总会传过去的,这婚事要是砸了你不怕成为王文洋第二?”好友好心劝道,深怕他因行为不检被外放到边疆。
  “契约都签了还怕砸吗?”他有恃无恐地说。
  “你也知道那契约必须婚后才生效,万一又闹得上社会版,让她外婆反悔了,你想还会有婚礼吗?”陈冠云可探查清楚了,纪芸宣完全是为了她外婆而结婚的。
  “放心吧!纪家人已经认为她非嫁我不可了。”他得意极了。
  早上回笼觉一睡醒,就不见纪芸宣在房子里,在他临出门前,接到纪丽秋的电话。
  “请问是三一四二八五五吗?”纪丽秋困惑地问着,先前小芸打电话回去,声音怪怪的,说没事只是问候,她愈想愈奇怪。
  “嗯!您是三姐吧!我是仲昕。”他辨认人的声音非常在行。
  “仲昕!怎么一早在小芸那儿?”纪丽秋口气明显地不高兴。
  “昨天来台中视察,顺道来看看她。”偏他的回答更如火上加油。
  “什么?你在那儿过夜?仲昕!我们小芸可是好女孩,你可不能辜负她。”纪丽秋着急得不得了。
  当他一到办公室,纪丽秋的电话又到了,十万火急地告诉他,纪芸宣自小睡癖就不好,只要一睡不稳就会迷迷糊糊地换地方睡,完全是没意识的,请他别见怪,她不是一个会投怀送抱的随便女孩。
  还告诉他纪芸宣刚睡着不易吵醒,但千万别让她的瞌睡虫跑掉,不然会整夜睡不着,凌晨两三点是她最浅眠的时间,也千万别惊动她,否则她也会睡不好。她一睡不好,会胃痛、脾气焦躁心情低落。他就让纪丽秋误会到底,不作解释。
  “喂!回魂了!”陈冠云意外地看着突然一味傻笑的好友。
  在桌上看见相框中的纪芸宣,背景看起来像奥万大的枫林,相片中人穿着一件细直的蓝色牛仔裤,连帽的红外套,长发自然垂在胸前,没戴眼镜,颊边有着不明显的笑窝,看起来活泼动人,有股清新自然的气质。
  “书读多了还是有差,外表平平,气质硬是一般人所没有。”陈冠云称赞道。
  “喂!人可是我的,收起你心中的涟漪。”杨仲昕可是对初见这张相片的感觉不陌生,所以才自行拿来了,但不能允许别人对她也有相同的心动。
  “怎么我面前有只善妒的狮子王?不正常哦!说,昨天下班后有什么玄机?”自两人称兄道弟以来,就没有秘密过,这回当然不能例外。
  “我昨天去台中视察,顺道去看看她,当然就留我喽!”他喝口茶一副得意自足的样子。
  “我看你是去看她,顺便视察台中厂,然后赖在她那儿吧!”陈冠云了然于胸。
  “怎么说?”虽然是好友,但不可能有千里眼吧!
  “你啊!那坏毛病还要我说吗?若是她留你,你才不会有这像中了彩似的得意,准是让你赖成了,才这么高兴,女人的柔情万千你又不是短缺过。”这心态真是要不得,偏偏女人们就喜欢他使坏,难道纪芸宣也不例外吗?陈冠云有点失望。
  “算你猜对了。”他放下茶杯,眼光落在相片上。
  “这样吗?我还以为她和别人不同呢!这么快就成了绕指柔啦!”陈冠云脸上有着难掩的失望。
  不晓得为什么,不愿她让人看扁了,他不在乎自己的男性自尊道:“也不是这样!她根本连正眼都没看我,只说我无聊就丢个枕头让我在客厅打地铺。”
  陈冠云眉飞色舞地问:“然后呢?你不可能就这么被打发吧!”
  当然!不然他杨仲昕一世英名不就毁了,他大致说了一下情况。
  “那你胜之不武,有什么好得意的。”耸了一下肩膀,陈冠云显得不以为然。
  “就是胜之不武才富挑战性啊!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爱奴。”看着相片他神色坚定地说。
  “兄弟!这心态不太好吧!她将来是你太太,不是逢场作戏的女人,一味地想征服,对婚姻可是会造成伤害哦!”陈冠云也是情场玩家,但他不招惹场外的人。
  “她不认为婚姻多神圣,只要她听话,我也不会亏待她,杨夫人的宝座永远是她的,有什么好伤害的?”他自负地说。
  “你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吗?”可以想见要是这样,他们的婚姻会是场灾难。
  感情?谈不上感情!她目前对他有吸引力就是了,然而想到抱着她的感觉,他有一丝的困惑了,他怎么可能抱着女人就满足了,可是他真的抱着她就睡了,什么也没做,但那满足感,却比和任何尤物的云雨之欢来得实在。
  纪芸宣依约来到玫瑰园茶艺馆,很快的有位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子和她打招呼。
  “纪小姐!幸会。”对方拿出他的名片,名冠传播公司的制作人──陈冠伦。
  “幸会!”纪芸宣坐下,把她的书放在一边,点了人参茶。
  在服务人员离开后,陈冠伦开口道:“相信华生公司的陈先生和纪小姐提过我的来意。”他是陈冠云的胞弟。
  “嗯!”虽然实在不想理会这无聊的访问,但是杨家要造势,她只得配合。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陈冠伦打开资料夹问。
  “嗯!”她点头。
  “纪小姐和杨先生是怎么认识的?”陈冠伦按下录音机。
  “上辈子俭省过度,没买好香拜拜,才倒楣地让外婆中意他。我可以这么说吗?”何必多问呢?剧本不是早就写好了,直接印上不就得了,她轻笑。
  眼光呆滞了一秒后,陈冠伦瞠目结舌一脸诧异。
  “不行,那就写长辈介绍的。”她看着那快爆出的眼珠子自言道。
  “对杨先生的第一印象怎么样?”陈冠伦镇定后提出第二个问题。
  “华丽的都市人总爱到山区污染大自然!也不行这么写对不对?”又看见陈冠伦掉下来似的下巴。“那就写他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她淡笑的嘴角始终不屑。
  “这恐怕也不行。”陈冠伦忍不住地笑了。
  “没关系的,只要后面加上括号,写着:没想到认识我后,变得那么认真。就可以产生反效果,让人知道他在短时间内,已为我收敛那东家蝴蝶西家飞的风流症候,对他花花公子的形象有比较和缓的转化作用。”她坦然直说,显然把这场采访当作游戏。
  陈冠伦激赏地说:“好点子!”随即在速记簿上写下。
  写好后他抬头正视她,继续下一个问题。“那么你对你们婚姻的看法呢?”
  “据人类学说中功能学派的理论,婚姻本来就是一种交换,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婚姻渐被赋予了神圣的使命,不过就本质而言它的改变不大,其底层结构仍是交换。只是现代人交换的是感情,你说是交换物品或交换感情有高下之分吗?”回答这个问题时,她的态度总算有一点点的认真了。
  陈冠伦看了一下陈冠云要他问的问题,大概没一个可以得到杨家想要的答案,两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居然仍是逃不过最原始最蛮横的枷锁──来自家的束缚。
  杨家什么人不好挑,偏要挑一个原本和他们八竿子打不上关系的人呢?
  “如果你外婆中意的是别人,是否你也会答应结婚呢?”陈冠伦好奇地问。
  “不会!”她明确地回答。
  一为什么?“陈冠伦极想知道。
  “我不会只为了外婆不放心而结婚,我答应,只是想圆外婆的梦,这样她才有理由安心接受杨爷爷的照顾。这个不在剧本之中,你也不必写进去。”她诚恳地说。
  “好!”他果然没有动笔。
  “其实我想把这采访做好,以下就我个人的访问而谈好吗?”陈冠伦问道。
  “可以!”她也很爽快地答应,刁难别人不是她的作风。
  他们的访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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